時晚晚雖然心裡存這疑惑,但也沒有深想,繼續跟着這個工作人員走。
又是個七拐八拐,時晚晚已經忘了來時的路,應該是來到了地下一層。
這邊沒有開燈,黑漆漆的,心想“這厲司言怎麼搞什麼神秘?”
時晚晚帶着些許不安的張望着。
突然停在了一個雙開門前,工作人員把門打開站在門口,時晚晚來到了門前,剛探進半個身子,她就感覺到有人推了她一把,她直接摔在地上。
時晚晚“啊”地一聲尖叫出來,緊接着就就聽見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了。
時晚晚剛被推倒在地,等她爬起來到門口的時候,門怎麼也拉不開了。
她用力的拍打了門,同時喊道,“救命啊,有人在麼?誰來救救我啊?”卻只聽到她自己的回聲。
時晚晚這才肯定自己是被算計了,這算計她的人應該早就部署好了,把她帶到個沒有人來的地方。
時晚晚轉過身來,細細的查看這個地方,這裡漆黑一片,只牆頂上有一個通風口透進來一點光亮。
時晚晚想到包裡的手機,拿出來一看竟然沒信號,“這什麼鬼地方,連個信號都沒有?!”
時晚晚只能打開手電筒功能,這才發現着好像是一個會議室,只不過桌上佈滿了灰塵,說明這裡很久沒來過人了。
她自行的在房間裡轉了一圈,發現這房間有兩個門,一個就是剛纔她剛纔進來的正門,還有一個後門,只不過這個後門被封鎖死了。
這下死定了,眼下沒有出口,手機又沒信號,只能等待有沒有人路過把她救了。
“我去……”時晚晚忍不住咒罵了一句。
時晚晚想來想去這個要把她關在這鬼地方的人應該就是時金枝。
時晚晚拿着手機四處轉,忽然停住了腳步,站着的地方,信號有了微弱的一小格,這一小格時而有,時而沒有。
厲司言此時正在家裡,擡起腕錶看了看時間,這個時間時晚晚應該早就到家了。
莫非是主辦方那邊有事耽擱了?
厲司言先撥打了時晚晚的電話,沒想到是提示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厲司言撥打另一個號碼,“李淵,去了解一下今天MHLV設計大賽之後有什麼其他的活動?”
不一會了,厲司言的手機就響了,拿起來接通,“厲總,比賽一結束少夫人好像就離開了。”
厲司言思慮了一會,說道,“去找人破譯定位時晚晚的位置。”
“是,馬上去辦!”
厲司言這邊穿好衣服就駕駛勞斯萊斯出門去了。
時晚晚搬來一個椅子墊在腳邊,爬上了那個小小的通風口的地方,看信號會不會好一點。
折騰了一番時晚晚實在是撐不住了,又從凳子上下來了。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密閉的空間裡彷彿空氣越來越稀薄,時晚晚有些感覺喘不過氣來了。
“時晚晚--”
一個聲音從門口那裡傳了出來。
好像是厲司言的聲音?
“我在這裡!”時晚晚怕外面的人聽不到立即撐起身子移動了門口,拍了拍門,“我在這裡…”
“就是這裡,快點把門打開。”
厲司言的聲音更清晰的傳來。
門很快就被打開了,一道手電筒的光芒照射了進來,時晚晚立即拿起手擋住了光線。
在這種黑漆漆的地方呆久了,一時會適應不了這樣的強光。
“人找到了,你們可以下去了。”厲司言朝着工作人員擺了擺手,工作人員就離開了。
厲司言轉過頭來看着時晚晚,語氣有些生硬,“還不出來?是沒呆夠?”
時晚晚這才挪動着腳步走了出來,沒想到剛走到厲司言身邊就腳下一軟,向地上跌去,幸好厲司言眼疾手快的一把把時晚晚撈了起來。
“幹嘛?是想碰瓷?”
“不好意思,是有點頭暈。”時晚晚有些虛弱的說道。
厲司言直接把時晚晚抱起,“先出去吧,這裡黑不溜秋的。”
厲司言抱着時晚晚七拐八拐的出來了,打開車門把她放到副駕駛上,自己也上了車。
時晚晚坐在車上緩了好一會,擡眼看着厲司言,“謝謝你救了我。”
“還算有點良心。”厲司言淡淡的回答道。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啊?我還以爲要在這裡呆個一晚上呢!”
厲司言正想回答,時晚晚的肚子就咕咕的叫了。
時晚晚尷尬的笑了笑,“呵呵,肚子有點餓了。”
厲司言說,“先帶你去吃飯吧。”
“好啊,不過我要自己選地方。”
厲司言按時晚晚報的位置停好了車,推開車門的剎那,夜風迎面襲來,時晚晚頓時雙手抱着手臂搓了搓。
厲司言看着時晚晚,把自己身上的風衣脫下,“趕緊穿上。”
時晚晚看着厲司言脫下了外套只穿着一個單薄的上衣,拒絕道:“不要了,你穿着吧,我還穿着兩件呢。”
正說着時晚晚就應景的打了個噴嚏。
厲司言沉聲道:“穿上,生病了會傳染給我。我這樣的萬金之軀,要是被你傳染,你賠不起。”
時晚晚呵呵兩聲,這才把風衣牀上。
心裡卻想着,就要傳染給你。
時晚晚帶着厲司言來到一個路邊攤前。
對着厲司言說道,“突然很想吃路邊攤,麻煩厲總屈尊降貴在這裡吃了。”
厲司言看着這裡的環境皺了皺眉,但看見時晚晚那一臉期待的樣子也就沒有說什麼。
兩個人走到攤前,老闆娘前來招呼,“是兩位麼?”
時晚晚點頭應聲,老闆娘說:“隨便坐哈!”
這個時間段,吃飯的人不多不少,時晚晚隨便走到空位拉開椅子坐下,厲司言就坐在她的對面。
“二位吃點什麼?”
時晚晚心想厲司言肯定沒來過這種地方吃飯,便接過菜單掃了一遍,“來個醬扒茄子,豬肉燉粉條,酸辣淮山,再來個青菜豆腐湯吧。”
“哦,對了,再來兩瓶椰汁。”
“好嘞。”
服務員收好菜單剛想離開,時晚晚又說道,“能麻煩你們椰汁煮熱麼,他穿的少,喝點熱的,怕他感冒了。這麼金貴的身子感冒了,我可是要賠不起的。”
店員點點頭,“好嘞,沒問題,二位稍等哈。”說完之後,店員就離開了。
厲司言看了時晚晚一眼,沒說話,其實心裡正在回味着時晚晚剛纔的那句話,“怕他感冒了。”
有些話,當真是說着無意,聽者有心。
高傲如厲司言,沒想到有一天也會爲別人隨意的一句話心裡產生一點波動。
“想什麼吶?”時晚晚給厲司言倒了杯茶,見他有些略微出神的樣子,不由的出聲發問。
厲司言不着痕跡的收回思緒,拿着茶杯喝了一口,然後道:“沒什麼。”
好在服務員很快就端着盤子過來上菜了,時晚晚便也不在說什麼。
可厲司言卻開口了,“爲什麼會被人關起來?現在媒體都知道你是厲家的人,你這樣很容易給厲家帶來不好的影響?”
時晚晚莫名的頓覺有些委屈,“你就不能關心下我?我們好歹是合作人的關係,你就那麼的希望我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