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萊斯抵達萬麗酒店。
厲司言吩咐:“李淵,你在這候着。”
李淵頷首:“是的,厲總。”
厲司言來到安然所在的房間門口,摁響門鈴,卻一直沒有人來開門。
厲司言來到酒店前臺詢問:“7102住的客人是出去了嗎?”
前臺回覆道:“先生,這位小姐沒離開過酒店房門呢,客房清潔服務都說不用。”
厲司言思索一番:“可能出事了,你把7102的備用房卡給我。”
前臺禮貌的說:“不好意思,先生,我們規定是不能把客人的房卡隨便給別人的。”
正好酒店經理巡查結束過來:“不好意思,厲總,這是新來的前臺還不認識您呢?”
眼神示意一邊的前臺:“這是我們的厲總,還不趕快道歉。”
前臺得知自己得罪厲總生怕自己的飯碗丟了,一直說道:“不好意思,厲總。”
厲司言沉聲道:“7102的備用房卡快點找到給我。”
前臺一陣摸索,手哆嗦着遞出房卡:“厲總,這就是7102的備用房卡。”
厲司言說了一聲“謝謝”就匆忙往電梯而去。
來到7102,用房卡感應開門進去。
客房客廳沒有人,只聽見浴室隱約傳來的水流聲。
浴室的門半敞開,厲司言來到門口,只見安然穿着一身純白的長裙躺在浴缸裡,一直手放在浴缸外手裡捏着一把刀片,刀片上的血滴落在瓷磚上,,一隻手放在水裡,紅色的血滴在浴缸裡,如一朵妖豔的花盛開。
厲司言走到浴缸邊上:“安然,安然你怎麼樣?”
安然閉着的眼睛微微睜開說道:“司言,你來了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厲司言:“別胡說,你撐住,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厲司言抱起安然往門外走,在門口等候的經理看到這幅場景都嚇了一跳。
李淵本來正坐在車裡,看到厲司言抱着安然從大廳出來,也趕忙下了車幫他開了後座的車門。
厲司言把安然放在後座上,吩咐李淵:“去就近的醫院,要快點。”
李淵瞭然,加快了車速,也很自覺的按下了車的中控,將車子隔絕成前後的獨立空間。
車上,厲司言一言不發,安然握着他的手虛弱的說道:“司言,我們都是彼此的初戀,說道忘記談何容易呢?”
厲司言打斷:“安然,別說了,馬上就到醫院了。”
安然:“不行,司言我要說,我怕我不說就沒機會了,雖然我們分手了,但我卻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我每天都在想你,都快要瘋掉了,爲什麼我那麼在意,而你卻這麼容易就忘記了呢?你離開我後,我只能守着房間裡你的照片想你。”
厲司言盯着安然的臉,回想起他們曾經在一起的很多畫面。
安然其實很愛攝影,曾經的她總是神采飛揚的隨身帶着個攝像機,遇到美好的事物就會攝影拍下,最多的其實還是厲司言的照片多,她總是時不時的就愛抓拍厲司言的身影。
猶記得當年還在大學讀書時,因爲一起意外事故,安然挺身而出救下了厲司言,而厲司言就是這次事故中才對安然有了另一番心思的。
當時他們分手後,厲司言第二天就坐飛機離開返回了帝都。
厲司言其實也不是沒有想過安然,但次數實在是很少,因爲他很忙沒有空餘時間來想其他的事,稍微有點空了就拿去休息睡覺了。
自從回國後厲司言接手厲氏集團的事務,每天都忙得團團轉,有時候甚至飯都顧不上吃或者是飯菜冷了將就着吃,他的胃病就是在這時形成的,現在三餐不正常還是會胃病復發。
待到車子平穩停在醫院門口,李淵先下了車,來到後座給厲司言開門。
厲司言抱着安然下了車快步走進醫院,剛好碰到顧清九在值班。
顧清九見厲司言抱着一個衣物上都沾染了血的女人也嚇了一跳,以爲是時晚晚,急忙走前來查看,卻發現是另一個熟悉的女人的面孔。
顧清九問道:“厲哥,這是安然吧?怎麼回事啊?”
厲司言冷冷道:“說來話長,先帶她去治療,稍後再跟你說。”
顧清九招呼護士推來一輛移動急救病牀,示意厲司言把安然放上去,好推進手術室。
厲司言把安然平穩的放好,卻發現安然一直用另一個沒有割腕的手緊緊的抓着他的衣角。
厲司言無奈的說道:“安然,放手,醫生要帶你進手術室了。”
安然:“我不放手,我怕我一放手,就在也見不到你了。”
顧清九插到:“安小姐,如果你現在再不放手,很有可能失血過多確實是在也見不到厲哥了。”
安然詢問道:“司言,你陪我進手術室好嗎?我怕痛。”
厲司言只好安慰道:“安然,沒事的,我保證不會走,我就在手術室外等你出來行嗎?你先放手,讓清久帶你進手術室。”
安然抓着衣服的勁更大了:“我不放,我要你跟我一起進手術室陪着我,你不陪我一起去我也不治了,就讓我死了算了吧,司言,你就陪陪我好嗎?”
厲司言沒辦法,最後被磨的也一起換了衣服進了手術室。
手術很快就結束了,安然的傷口處也包紮好了,此時安然正在病房裡睡着了。
厲司言和顧清九來到他的辦公室,顧清九先行開口道:“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厲司言蹙眉道:“我去萬麗酒店正好找安然,就發現她在浴室裡割腕自殺,就把她送來醫院了。”
顧清九:“我當然看得出她是自殺,我想說這安然怎麼回國了,當初不是不肯回國嗎?如今回來是幹嘛的?對你舊情難忘?”
厲司言:“別胡說,應該她是有事。”
顧清九哼了一聲繼續說道:“我看未必,就看剛纔她拉着你要一起進手術室的樣,還有她受傷了還這麼含情脈脈的看着你,一定還對你有其他想法,對了,你幹嘛去酒店找她?你一個已婚男士獨自一人去酒店找人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好嗎?”
厲司言冷冷的說道:“我去酒店找她是要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