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不到車裡面靳威嶼跟易安白到底談了什麼,但是,她聽到了傳染病!
這三個字讓司橙瞬間就明白了!
原來靳威嶼的分手不是因爲初戀,而是因爲傳染病!
可是,到底是什麼傳染病,讓他下這種狠心?
難道不能治癒嗎?
靳威嶼的車子在停車場停靠了好一會兒,才離去。
司橙一直在停車場,等到靳威嶼走了,司橙才帶着無限疑問往回走。
易安白已經回到了病房,一進去,沒有看到司橙,清歡一個人躺在病牀上滴着點滴。
易安白眉梢一挑,道:“司橙呢?”
清歡道:“去廁所了!”
“真是懶驢上套屎尿多!”易安白哼了一句,坐在清歡牀邊的凳子上,關心的詢問:“怎麼樣?感覺好點了嗎?”
清歡注視着易安白的眼睛,微微晃神了下,道:“好多了!”
司橙這時疾步走進病房,冷聲道:“易安白,靳威嶼到底得了什麼傳染病?”
易安白整個人愣住,心中暗叫一聲,不好!
司橙可以說沒有給易安白留下任何情面,直接進門就問了!
傳染病?
清歡整個人一愣,心也瞬間沉了下來。
司橙鄭重的點點頭,衝着清歡道:“清歡,你猜對了,剛纔易安白的確是去見靳威嶼了,倆人在車裡搞了半天基,說什麼傳染病!具體的還得問他!”
司橙指着易安白。
易安白一副遇到鬼的樣子,目瞪口呆,瞪着司橙跟清歡。“你,你們猜到了?”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她們會這麼聰明,居然猜到了靳威嶼來找自己,還跟蹤了自己,然後還聽到了重要的部分,傳染病都被司橙聽到了!
易安白一看這陣勢,那是比審訊犯人還要嚴厲啊!
尤其是司橙,她就堵在門口,關了門,斜倚在門板上,盯着自己!
這下,跑路都跑不掉了!
易安白先是嘿嘿一笑道:“什麼傳染病?什麼都沒有!真的!你們要相信我!”
說着,易安白瞅了一眼清歡。
清歡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易安白,“易安白,我一直敬重你如兄長!”
“打住!打住!”易安白趕緊道:“清歡,你知道我抗拒不了你!但是這事我真的不能說!答應了別人,就得做到,你只知道靳威嶼離開你們不是因爲不愛你們而是因爲更愛,怕你們受到傷害就行了!”
“易安白,你到底是哪國的?”司橙眉頭一擰,很是不耐:“我跟你說,你今天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你不說的話,我們以後這炮也別打了,這種友誼算了吧!”
易安白被威脅,瞪着司橙,道:“不打你上哪兒找我這種體貼入微的男人去?”
“你搞清楚,你現在跟靳威嶼要搞基,我們還是拉倒吧!”司橙道。
“一邊去!”易安白道:“現在說的是清歡和靳威嶼的事情,我們的事情先放一放!”
“易安白!”清歡喊了一聲:“我想要知道!如果我不知道,我無法安心!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易安白看看她們,還是搖頭。“清歡,你給靳威嶼留點面子吧!他不想讓你知道,大概是無顏面對你,所以才這樣害怕這樣傷害你!”
“放屁!”司橙又罵,朝着易安白走來,氣勢恢宏,逼的易安白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靳威嶼的顏面重要,還是清歡娘仨的幸福重要?我告訴你,易安白,今個兒你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不說的話,你也別想活着走出去!”
“那你還能怎麼滴我?”易安白很是不耐。
“我上了你!”司橙霸氣側漏。
“你——”易安白的臉紅了起來。“你還是不是女人?”
“易安白你告訴我,然後你跟司橙一起回去,誰上誰都無所謂,打情罵俏也行,現在,告訴我真相!”清歡聲音沉了下去,語氣有多認真就有多認真。
易安白不說話。
清歡掙扎着做起來。
易安白趕緊摁住她。
司橙看易安白這樣,又說了一句:“告訴我們偷偷的,誰也不會告訴靳威嶼,總要我們一起來商量一下對策。什麼傳染病,讓他跟你見面都行,卻不敢要清歡母子?就因爲所謂傳染病,就這麼分手了,豈不是兒戲?”
“你總算是說對了一句話!”易安白長嘆了口氣。“這事,還真的很難以開口!我告訴你們,真的沒什麼!好吧!我易安白今天豁出去了,就食言一次!”
清歡立刻停止了掙扎。
她把目光轉向了易安白,面容沉靜,沉沉的吸了口氣:“你說吧,我可以挺得住!”
燈光下,清歡的面容清冷而平靜,看得出,她在努力堅強着,只是面色依然蒼白如紙,易安白真的有點不忍心,對着清歡道:“清歡,易安白疑似感染了艾滋病!”
一句話,在整個病房掀起了驚濤駭浪!
司橙咒罵:“我靠他祖宗!他怎麼得了這種病?那清歡呢?清歡之前跟他在一起!”
“聽我說,別激動!”易安白伸出手壓了壓,讓她們都不要太激動。“清歡沒有被感染!這件事發生在前天凌晨,姜雨薇被人騷擾,據說是一個暗戀了姜雨薇多年的男人感染了這種病,然後威脅姜雨薇,靳威嶼去救了姜雨薇,卻不甚被男人用注射器注入了含有感染血液的液體,所以,靳威嶼害怕,慌亂,第二天一早就要跟你分手!”
“這太荒謬了!”司橙覺得這個消息就像是世界末日一樣。
清歡也是被這個消息定在了那裡,一句話說不出來。
怎麼會這樣?
“靳威嶼沒有化驗,沒有檢查,就憑藉這個就分手?”司橙又道。
“檢查什麼?那個人用針頭扎的靳威嶼胳膊到現在還在青紫,如果那個針頭有問題,靳威嶼必然跑不掉,這已經宣判了死刑!”易安白也看到了那個針頭紮下的針眼,在小臂上。
司橙不再說話,她擔心的看向清歡。
易安白還在說:“這個病有一定的潛伏期,靳威嶼大概也沒有去檢查,我想他是亂了陣腳,畢竟這種事情,擱誰都會怕的!”
“怎麼感染的不是你?”司橙橫了易安白一眼:“你這種亂交的男人才可能感染這種病!”
“司橙,你咒我點好!”易安白一聽司橙這惡毒的話,瞬間就火冒三丈:“我其實除了風流點,還算是潔身自好!靳威嶼這個,說白了就是藕斷絲連的懲罰!”
說完這句,易安白就遭到了司橙的獨眼。
“易安白,你這張嘴就該流膿長瘡!”
“咱倆彼此彼此!”易安白毫不示弱。
清歡一直沒說話,她的心也亂了,只是她很快平靜下來。
司橙和易安白鬥嘴半天,不見清歡反應,兩人都有點擔心。
“清歡,你沒事吧?”
清歡搖搖頭,道:“沒事了!我知道了,他不是因爲不愛我而離開,我累了想要睡會兒,司橙,易安白,你們都回去吧!”
“你這離不開!”司橙不走:“我陪你!易安白,你走吧!我陪着清歡!”
清歡道:“我沒事,真的,我現在無比平靜!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的感覺,不像之前,沒招沒落!”
“清歡!”司橙還是很擔心。
清歡又道:“你們走吧!我想捋一下思緒!放心吧,我現在肚子裡有一個,我要生下這個孩子,不會想不開,也不會自己跟自己較勁兒!更不會找靳威嶼!”
司橙還想說,清歡立刻又道:“司橙,走吧!求你!”
司橙嘆口氣。“行!我走!等着這瓶點滴滴完,我就走!”
最後,清歡也做了妥協。
藥液都滴完了,天也亮了!
司橙跟易安白離開,倆人出來,易安白瞅了一眼司橙:“今晚上驚心動魄的,搞得我弄不好得失眠!”
“易安白!”司橙沒有搭理他這茬,只是道:“你說靳威嶼要是真的感染了艾滋病,清歡以後怎麼辦?”
易安白聽到這個,眉頭一蹙,道:“繼續活着唄!難道還跟着他一起死?”
“我說真的!”司橙語氣真的很認真。 WWW ◆ttκǎ n ◆¢Ο
“我也說真的!”易安白也正色起來:“這世界,就得及時行樂!司橙,我們今天早晨去打一發炮吧!我壓力很大,睡不着!”
“沒心情!”司橙搖頭:“我等下得給清歡送飯!等清歡穩定了,我們一起清算這幾天的欠賬!”
“那我怎麼辦?”
“自己擼!”司橙毫不客氣。
易安白反倒是笑了起來:“放鬆,別這麼緊張!靳威嶼的宣判怎麼也得幾個月!咱們走着瞧吧,看看他到底感染了沒!走吧,我們先去開車,然後去買菜,等下我回來給清歡送飯,你休息!”
“幹嘛對我這麼好?”司橙很是質疑易安白的初衷。
“因爲想跟你長期玩炮!”易安白說的非常直接。
司橙翻了個白眼。
兩人打了車子去植物園開車。
清歡在病房裡躺着,一動沒有動!
此時的靳威嶼,回到了公寓,頹廢的依靠在沙發上!
天亮的時候,外面下起了雪。
他拿起煙,一棵一棵抽了好多。
從自己被紮了針,到現在,他的腦子都是亂的,他現在坐在這裡,想到清歡又懷了他的孩子,這一次,自己又這麼對她,靳威嶼難過的想要摔頭。
六點半的時候,電話滴的一聲響。
是個短信。
靳威嶼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是姜雨薇的信息——
威嶼,我聯繫了最好的專家,我們一起去諮詢一下!威嶼,千萬個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最後一次,算我求你,去看專家,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