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點多才睡的,看了清歡母子一夜,又來了兩場淋漓盡致的那什麼生活,加起來自己也就睡了兩個小時。
只是除了眼下的黑眼圈,靳威嶼冷峻着臉龐,渾然天成的威嚴氣息,讓人看不出他此刻有多倦怠。
當然,何紹鵬那是跟自己處的時間久了,瞭解了自己,所以纔會這麼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疲倦。
不過此刻,他即使是疲倦,也覺得幸福。
因爲,他女人和孩子在身邊,這纔是最開心的!
“差不多了,我已經把陳氏的其他股東手裡的都給收了!只剩下方淳蘭了,她好像不見人影!”何紹鵬說着打了個阿欠。
靳威嶼擡頭,掀了掀長長的睫毛,看了一眼何紹鵬。“邵鵬,你的黑眼圈也很重啊!”
“有嗎?”何紹鵬立刻懷疑的想要看自己,可是沒有鏡子啊!
“你是沒有人操勞,所以失眠吧?要不讓沈特助給你找個人開點安眠藥之類的?或者找清歡給你找個人操勞一下?”靳威嶼的操勞兩個字也是格外用力。
何紹鵬張了張嘴巴,竟然說不出話來。
到底是靳大總裁啊,果然是睚眥必報。
他好笑的搖頭。“最近的確是沒的人讓我操勞,所以我現在感覺,我有點內分泌失調,哎,你說我是不是提前步入更年期啊?”
靳威嶼又看看何紹鵬,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何紹鵬,最後落在他的褲襠處。
何紹鵬被靳威嶼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下意識地也跟着看向自己的褲子中心處,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你看我這裡幹嘛?”
靳威嶼坐正了身體,靠在大班椅上,筆放在桌上,手交握,休閒地擱在桌上,閒適地開口問道:“你最近早晨晨起現象有嗎?”
“.”何紹鵬被問的一愣,眨巴下眼睛,“你幹嘛?問這個幹嘛?”
“你不是說內分泌失調嘛?我給你分析分析!”
“你還自修過男科?”何紹鵬再度錯愕。
靳威嶼見何紹鵬認真了,忽然勾起脣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
“我靠!你涮我啊!”何紹鵬回過神來。
“答非所問,看來你連晨起都沒有了!怪不得人家離開你,你這都不行了,讓人守活寡,能跟你嗎?”
“我靠!靠!靠!”何紹鵬非常不滿的連着啐了三聲。“哥們兒好着呢,每天都有正常反應,我是沒女人,不是病人!”
“哦!”點點頭,靳威嶼慢條斯理地又開始反文件。
“那個,你這是昨晚戰況激烈?”何紹鵬又開始挖八卦了。
沒辦法,最近實在是太無聊,沒有女人讓他操勞,只能自己八卦藉以這種方式來填補自己空虛的心靈和身體的需要!
靳威嶼低頭看着文件,長長的睫毛在眼瞼和鼻樑處形成一道剪影,那是比女人還修長的睫毛,看着就讓人嫉妒!尤其他現在一身西裝,來自意大利的手工家族,剛正的臉上認真盡顯,帶着屬於霸道總裁的冷厲風範。
居然不回答,何紹鵬又開口道:“真的啊?跟清歡這是感情穩定了?”
“如膠似漆!”頭都沒擡,靳威嶼丟出來四個字,語調裡隱匿着甜蜜蜜的味道。
何紹鵬瞬間就被酸到了!
“如膠似漆?我看是水乳交融吧?”
靳威嶼擡起頭,看着他,道:“對。不像你,過着左右手兄弟相伴的日子!”
“靳威嶼!”何紹鵬忍無可忍地吼道。
靳威嶼眼底掠過一絲笑意。“恩?”
“你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靳威嶼這時視線犀利地落在何紹鵬的一雙漂亮的手上,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拖着嗓音道:“哦!我說怎麼黑眼圈,原來昨晚自己安慰了自己!嘖嘖嘖.”
靳威嶼露出那種似笑非笑的笑意,這下,何紹鵬瞬間被惹毛!
“靳威嶼,我跟你勢不兩立!”何紹鵬在那嚷嚷。
蘇藤進來,正好聽到何紹鵬在那喊,他錯愕了一下,不解:“何哥,你這是怎麼了?”
靳威嶼不以爲然,繼續低頭處理文件。
何紹鵬臉上透着微微的紅暈,道:“沒什麼!沒什麼!練練嗓子!”
蘇藤的視線在兩人的臉上來回遊蕩了一下,又開口:“總裁,何總,又一款祛除黑眼圈的眼膜,要不要我推薦你們?”
靳威嶼和何紹鵬同時擡頭。
幾乎是瞬間,兩人異口同聲地開口。
“有那麼明顯嗎?”
“看得出來黑眼圈?”
蘇藤又看看他們,認真的點頭,“當然,比熊貓要差點!”
靳威嶼劍眉陡然凌厲。
何紹鵬張了張嘴,最後咳嗽了一聲,道:“蘇特助,你來幹嘛?”
“有私事找總裁!”
“私事下班再說!”何紹鵬道。
蘇藤非常無奈,攤攤手:“下班時間就見不着總裁了,所以沒辦法,只能這會兒了!”
何紹鵬張了張嘴,又道:“那我回避!”
“陳氏的股份抓緊時間,方淳蘭她關在警局裡,現在可能是檢方在負責案件!”
“爲什麼?”方淳蘭蓄意謀殺許清歡這個事情何紹鵬現在還不知道。
“蓄意謀殺清歡!”靳威嶼丟給他四個字。“回頭再跟你說!”
何紹鵬目瞪口呆,最後還是先行離去。
他一走,蘇藤就蔫了,看着靳威嶼,道:“靳總,阿姨給我打電話了!”
“恩!”靳威嶼點點頭,這事他知道,母親一定想讓蘇藤嫁給自己,蘇藤是她閨蜜的女兒,母親當初把蘇藤送到自己這邊來大概也是存了這個心思!
但是靳威嶼對此毫無興趣,他只當蘇藤是妹妹!
蘇藤見他也不多說,以爲他不知道,就彙報了情況:“阿姨他好像是誤會了!威嶼哥,她好像是想要把我和你拉郎配!”
“我知道!”靳威嶼道。
蘇藤瞪大眼睛:“你知道?”
那你怎麼這麼淡定?
靳威嶼擡頭來,看了一眼蘇藤,沉聲地開口:“無視就可以了!”
蘇藤看着他,忽然噗嗤樂出來。“你知道就行了!我對你沒興趣啊,你別害怕,還有啊,我想跟許清歡當朋友,可不想被誤會!你還是調我去何哥那邊吧,我給你做特助,亞歷山大!”
“正有此意!”靳威嶼沉聲道。
蘇藤再度噗嗤樂了。“那好,我什麼時候過去?”
“就現在吧!”
“.”夠乾脆的!
蘇藤徹底服了,搖頭失笑。
靳威嶼看了眼蘇藤,似乎想了想,纔開口:“蘇藤,你的私事也該考慮了!”
蘇藤原本在笑,聽到靳威嶼開口,瞬間表情一僵,隨後不自然地笑了笑。“我啊,我丁克!”
靳威嶼沒開口接話,只是眼神幽深的望着她,像是探照燈一樣看了良久,沒有接口。
蘇藤被他看的像是心思都被看穿,她立刻道:“我先去工作了!”
說完,轉身就走。
腳步到了門口的時候,蘇藤聽到靳威嶼的聲音傳來,“逃避不了的!那個人在找你!”
蘇藤身體一僵,整個人錯愕了下,隨後挺直了脊樑脆聲道:“威嶼哥,阿姨要是知道你有兒子會開心的!”
“不許告訴她!”靳威嶼沉聲道,知道蘇藤在逃避,所以他也不再提了。
蘇藤迴轉身,詫異的望着靳威嶼。“阿姨知道了不是對清歡更好嗎?”
靳威嶼目光沉沉,“按照我說的辦!”
蘇藤跟在靳威嶼的身邊多年,也算是瞭解了一點。“你的意思是,讓阿姨自己去了解許清歡的魅力,而不是因爲孩子勉強答應嗎?”
靳威嶼沒說話。
蘇藤猜想,大概他是默認了自己的猜測。
但是,那樣對許清歡沒有利好吧?
靳威嶼現在已經有了想法,自然不會告訴任何人。
蘇藤離開後,靳威嶼就撥打了珠寶店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靳威嶼就對着電話沉聲開口:“我是靳威嶼!”
那邊立刻傳來珠寶店經理恭敬諂媚的聲音:“哎呀靳總啊!您好您好!”
“我要的首飾怎樣了?”靳威嶼十分乾脆的問道。
“已經在空運來的路上了,今天晚上就到!”經理道:“那我們給您送貨,還是您來提?”
“我自己去取!”靳威嶼沉聲開口。
“那好!晚上七點一定到的!”
靳威嶼掛了電話,想到什麼,安了鈴:“沈特助進來一下!”
很快,沈寒就來了,推門進來後,看到了靳威嶼,恭敬的問:“總裁,您有事?”
靳威嶼頭都沒擡起來,對着他道:“那個你說過的專門承接求婚的總統套房,你去給我定一間,就在這個週末的夜晚!”
沈寒錯愕地瞪大眼睛,總裁這是要跟許小姐求婚的節奏嗎?
他這一瞪大眼睛,靳威嶼倏地擡眼,凌厲的視線掃過來,落在沈寒的臉上。
沈寒瞬間就繃緊了臉,“是!我即刻去辦!”
靳威嶼低頭似乎想了一會兒,又道:“另外預定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要法國空運過來的,其他的道具,我要最頂級的,讓酒店給我配備!”
“是!”沈寒心想,這下許小姐要風光一把了!
“定好後,把他們才策劃書拿過來,給我看看!”
“是!”
“呃!”靳威嶼忽然想到了什麼,看看自己手腕上的江詩丹頓,抿了抿脣,擡頭道:“你現在親自去辦,讓他們着手準備,讓負責人出方案,以最快的效率拿來給我過目!”
沈寒心想這求婚也太急了點。
“這個我們可以找準們策劃求婚的機構,不一定非要是酒店方面!”沈寒試探着開口。
“哪裡承接這個?”靳威嶼問。
沈寒被問得卡殼。“這個我不知道,應該會有的!”
靳威嶼立刻給了他一個字:“查!”
沈寒趕緊道:“是!我這就去!”
沈寒立刻就走,剛一轉身,忽然回頭,面容侷促地看着靳威嶼,一副想要說話卻不敢說話的樣子。
“說!”靳威嶼看他那樣子知道沈寒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