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白,我不管你怎樣想,司橙是我的閨蜜,咱們是合夥人現在,如果你這麼欺負司橙,一個說法都沒有的話,咱們工作室也別一起開了,我覺得噁心!”清歡義正言辭地開口,語氣要多認真就有多認真。
而易安白聽到清歡的話,一瞬間,很多的心扉都波動起來,他張了張脣,想要說什麼,可是太多的情緒倏地從胸口涌了上來,紛亂着,竟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蒼白無力的笑了笑。
清歡這個女孩子是仗義,不像那個司橙,看着就憋着壞水!
易安白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去回答這個問題。
他的視線一瞥,恰好看到了大步走來的靳威嶼,他的視線落在清歡的身上。
易安白立刻對着清歡岔開話題:“那個,清歡,我們改日再說,靳威嶼來找你了!”
清歡蹙眉,下意識的回頭,果然看到了大步走來的靳威嶼。
趁着清歡迴轉頭的瞬間,易安白果斷的轉身,溜走了!
清歡再回頭的時候就看到了易安白逃離的身影。
實在氣不過,清歡衝着易安白的身影,怒喝一聲:“易安白,縮頭烏龜,你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清歡吼完,靳威嶼正好走到清歡的身邊。
夜色沉靜,大廳裡燈光很是明亮,而清歡這麼罵易安白的話,讓靳威嶼冷厲的眼色漸漸的迴歸於平靜,甚至帶了點愉悅。
清歡橫了靳威嶼一眼,皺着眉道:“靳大哥,你陰魂不散,能不能別跟着我啊,你跟着我,童愛也跟着,我實在不想看到童愛那張戴着面具的臉,瘮得慌!”
“這麼說,你不排斥看到我的臉了?”靳威嶼就是這麼有能力,總是可以把清歡的話給曲解了。
清歡無力的翻了個白眼,給的答案也是無比的驚雷。“廢話,我排斥的話,會跟你上牀啊?看在過去咱們一起睡過的份上,我對你的臉不至於排斥,我現在排斥的是你的德行!”
聽到這話,靳威嶼非但沒有發怒,還笑了!
那原本狂躁的心不由得變軟,整個剛硬的臉上不由露出一抹柔情,清歡總是一句話,就會給他預料之外的驚喜,或許就是因爲這樣,靳威嶼纔會一點一點的被吸引,到關注她的一言一行,到眷戀着她偶然間的無措和脆弱,靳威嶼清楚的明白,他不曾後悔過。
“我的榮幸!”靳威嶼道。
“拜託,你關注後面的吧!你的德行!”清歡再度提醒道。
“呵呵!”靳威嶼笑了起來。
清歡也沒說話。
這時候,有人在後面喊了一聲靳威嶼:“靳總.”
靳威嶼回頭。
清歡也跟着看過去。
三個中年男人,清歡已經記不得在哪裡見過了,看起來很熟悉!
看到靳威嶼跟人寒暄,清歡立刻扭頭就走了!
她餓了,先找點東西吃,另外,也得去訓一訓易安白。
當縮頭烏龜就行了嗎?
事情沒有解決,這麼白睡了,想起來就氣!
清歡邊走邊打電話給司橙。“喂!司橙,我告訴你,我參加慈善宴會,遇到了易安白,你快過來,我現在在.”
清歡說了地址。
司橙在那邊立刻道:“我靠!我去!我去!我去!我馬上到!”
“穿的美着點!”清歡囑咐道。
“放心,我會該露的露,不該露的絕對不露!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境界我是非常清楚明白的!”
“好!”清歡對着電話興奮地道:“等你!”
清歡在食物區找到了吃的,端着盤子去找易安白。
易安白剛擺脫掉清歡,一下子又看到了清歡找來,眼中閃過一抹驚訝和懊惱。
看到易安白那樣子,清歡笑的如同偷腥得逞的貓。“易安白,我來了,我們繼續剛纔的話題!”
“清歡,你跟靳威嶼已經沒有共同話題了嗎?”易安白看着清歡,這張小臉,帶着暗爽和你跑不掉了的神情讓易安白想到了剛纔自己的樣子,簡直是如出一轍。
人果然是報應來的很快!
這才轉瞬間,就讓清歡看自己笑話了!
他無奈地開口:“清歡,這是我跟司橙的事,你別管了!”
“司橙是我的閨蜜,我們倆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她的事情我當然要管了!”
“再好,你也不能管她跟我睡覺的事情吧!”易安白邪魅的奸笑着,不怕死的上前攬住了清歡的纖腰,視線還不忘記深深的一瞥,看向遠處跟人聊天的靳威嶼。
果然,靳威嶼是看着這邊的,在看到自己攬上清歡的纖腰的時候,靳威嶼的笑容陡然僵硬。
而易安白,爲了趕快讓靳威嶼把清歡帶走逃避這種尷尬話題,則是更加放肆的將俊美的臉湊到清歡的脖子邊。
“清歡,我們打個賭吧,靳威嶼十秒鐘就過來了!”
清歡淡淡一笑。“不!他不會過來!”
清歡的手隨着話音一落,瞬間就掐了易安白的手一把。
“哎呀!”易安白疼的差點學女人尖叫了。
清歡視線轉向了靳威嶼,果然,靳威嶼原本想要走來的腳步及時的剎住了!
清歡這才目光轉向了易安白,道:“易安白,你以爲這樣就能逃避正事了?我告訴你,這事沒完!”
“歡兒,咱別鬧了!司橙是你女閨蜜,我現在也算是你的男閨蜜!你給我留點面子!”易安白小心翼翼的瞅着清歡道。
“司橙是個女孩子,你白佔了便宜!”清歡在拖着易安白,看等下司橙來了,易安白還能不敢面對嗎?
她目光詭譎的看了一眼易安白,繼續道:“你已經殘花敗柳了,司橙不一樣啊!司橙還是大姑娘,你好意思佔了便宜白佔啊?”
實在受不了了!
易安白眼神一變,手再度伸了過去,依舊一手攬着清歡的腰,笑眯眯的開口,親暱的湊在清歡的臉上說:“清歡,我跟你說,這回,靳威嶼十秒內會趕來的!”
說着,易安白就湊近了清歡的臉,吧唧一下親在了清歡的臉蛋上。
“啊!誰偷襲我!”手背上傳來劇烈的痛楚,易安白慘兮兮的嚎叫一聲,快速的鬆開摟在清歡腰間的手,痛的揉着被扭的紅腫的手背,吃痛的視線快速的向着身側看了去。
“我靠,靳威嶼,你學女人啊,不用拳頭用掐的!”
“你的手是不想要了嗎?”低沉而冷酷的聲音響起,靳威嶼已經一個用力把清歡帶到了自己的懷裡,目光不悅的盯着易安白那礙眼的手,不得不說,易安白有一雙賤人手!
“摟一下怎麼了?”易安白慘痛的舉着紅腫的手,一臉抗議的看向靳威嶼:“靳威嶼,你這也太小氣了!”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嘴和爪子都不想要了是吧?”靳威嶼冷漠的開口。
“好,你的女人,給你,我走了!”易安白本來就想要逃走,廢了這麼大勁兒就是想要把靳威嶼給吸引過來,沒想到居然付出了手背紅腫的代價。
易安白真是要嘔死了!
這要是被女人掐的也就罷了,偏偏被一個男人掐成這樣,真是說出去讓人笑掉大牙。
清歡往嘴裡塞了一口吃的,對着他道:“易安白,你當縮頭烏龜我不管,但是你對司橙沒有交代,那是絕對不可以的!”
“他怎麼司橙了?”靳威嶼在旁邊開口問道。
清歡回頭看了一眼靳威嶼,“跟你沒關係!”
“問問怎麼了?”靳威嶼覺得清歡這是跟自己還在置氣,他關心她朋友,她不是很有面子嗎?
此時,易安白已經成功逃脫。
清歡再看的時候,易安白已經到了離自己最遠的角落跟人寒暄着呢。
“男人吃抹乾淨後是不是都喜歡裝傻?”清歡忽然開口這麼一問。
靳威嶼的臉色一僵,“什麼叫做都?”
清歡擡起眸子,大眼睛望向靳威嶼,那眼睛一眨不眨,看的十分仔細。
她的眼眸因爲仔細的望着他而微微閃動,長而彎翹的睫毛像極了蝴蝶的翅膀,微微顫動好像是摩挲着靳威嶼的心房。
“三年前你把我吃幹抹淨之後不也是裝傻嗎?轉頭誣賴我勾搭你,很快跟陳靜怡訂婚,動作快的比奔喪還亟不可待!”想起來之前的事情,清歡還一肚子意見。
靳威嶼的臉色又是一僵,道:“清歡,過去的事情還提幹嘛?”
“那是不用提了!”清歡的嘴角忽而彎成甜美的弧度,“因爲的確是過去了,我要開始新的生活,幹嘛在你一棵樹上吊死?”
她看着靳威嶼,成功的看到自己話一落,靳威嶼英俊的臉上很快浮現出一股子冷森森的味道來。
清歡淡淡一笑:“失陪了,靳大哥!”
說完,她就微笑着朝另外的方向走去。
靳威嶼看着她轉頭就走絲毫留戀都沒有的樣子,心中莫名煩躁起來。
清歡從來都不讓人掌控的,她有着非常獨立的思想和行動。
關於這點,靳威嶼是真的領教了!
可是,偏偏他就吃這一口!
端着酒杯,靳威嶼狠狠地抿了一口酒。
何紹鵬走了過來,一臉的同情和幸災樂禍:“嘿!哥們,我看你吃癟了!別告訴我這幾天你的怒氣來自於清歡!”
靳威嶼回頭瞅了眼何紹鵬,對上他的神情,不悅的皺眉:“無聊!”
“慈善宴會本來就很無聊!這人做善事就喜歡搞的這麼高調,我其實早就煩了這種形式化的東西,但是沒辦法啊,國人都喜歡這麼搗鼓,我又不能不來!的確是無聊極了!”何紹鵬道。
靳威嶼翻了個白眼:“我說你無聊!”
“我靠!”何紹鵬啐了一口,一轉臉,視線立刻放光,叫了聲:“美女耶,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