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輸了

迪爾壓抑的哭聲在教堂裡低低地迴盪着,彷彿每一個音節都像是哀歌一般,重重地敲打着人的耳鼓膜。他拿着匕首的手劇烈的顫抖着,緩慢而又有方向地朝聶容西靠近。

“迪爾!”單修哲不由得叫出了聲,他無法想象聶容西死在自己面前,他卻什麼都做不了的樣子。

迪爾什麼都聽不見,他就只能聽見聶容西痛苦的呻吟,還有那雙渴求的雙眼。聶容西在對他說,他想要解脫……如果讓容西痛苦地死在顧諾手下,還不如……

只是容西,你解脫了,卻讓我帶着一輩子的罪惡感繼續苟延殘喘麼?真自私。

“迪爾,你什麼時候殺個人這麼磨磨蹭蹭了?”顧諾等得不耐煩,諷刺道,“我沒有什麼耐性,要是待會兒心血來潮,朝你的情人再開幾槍可就不好了。”

迪爾猛地擡頭,猩紅的眼狠狠地看着顧諾,那眼神彷彿是在說,我一定會殺了你。顧諾心中有一種莫名的報復的快感,混着心臟處傳來的陣陣劇痛,難以置信地痛快。

“小西……”匕首已經緊緊地挨着聶容西的胸口,迪爾卻遲遲不下手。他活了這麼多年,殺過的人無數,第一次覺得殺人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聶容西嘴角吃力地彎起一絲弧度,眼睛半眯。安眠藥對於受傷的人來說,藥效會更加強大。肩膀上那一刀不會要了他的命,卻可以讓他清清楚楚地聽見生命逐漸消逝的聲音。滴答滴答……那種恐懼,比起被人捅一刀更加地讓人窒息。所以,他想要早點結束這種痛苦,雖然明知道,如果讓迪爾殺了他,這一輩子,迪爾都不會快樂。

只是,人都是自私的。

刀尖向下,蘇晗閉上眼睛,幾乎不敢去看這殘忍的一幕,單修哲絕望地閉上眼睛,只有顧諾,眼睛裡滿是興奮難耐的光。就在迪爾剛要使勁將刀送進聶容西的胸口時,外面忽地傳來打鬥的聲音,還沒等顧諾反應過來,教堂的門一下子被撞開。只見聶容北帶着一票人殺了進來,緊跟在後面的是顧諾的人。

場面一下子變得難以控制。各種槍聲,刀刀相撞的聲音,人的叫喊聲,呻吟聲,匯成了一條聲音河流。顧諾的助手見狀,連忙將顧諾護在身後,道:“老大,你先走。”

顧諾神色暗沉地推開他,面對這一副景象卻難得地沉默下來。沒想到聶容北動作這麼快,想來感覺到身上沒力,就知道自己的弟弟出事了吧。

不一會兒,迪爾的人也趕到了。於是三方交戰,場面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單修哲和聶容西首先被聶容北的人救出去,而季唯安和迪爾卻被困在裡面,寸步難行。顧諾的人一見季唯安和迪爾,便不要命地往那邊開槍,季唯安護着蘇晗,一面躲,一面在自己人的保護下往外面撤去。

顧諾也不見得有多安全,時不時地要閃過黑手黨的砍刀。這一混亂場面足足維持了半個小時,節奏才逐漸緩慢下來。顧諾的人一步步地被控制住,似乎,迪爾開始佔上風了。畢竟有了聶容北的幫忙,他可以說是如虎添翼。

柏謙在顧諾的身邊,拿慣了手術刀的手拿起槍來卻有板有眼。無論他對顧諾所做的事有多不屑,他始終都是ito的人,是顧諾的私人醫生。當初顧諾把勞教所裡的他撈出來,明明大不了他幾歲,卻偏偏像個老頭子一樣對他說,我給你錢,你去讀書,如果讀好了,我就讓你回來幫我。

於是他就真的安安心心出國讀書了。從一個小混混,變成一個拿手術刀的大夫,這樣的轉變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可是,柏謙他就做到了。從小,他就被人看不起,是顧諾給了他自尊。他的脫胎換骨,鳳凰涅槃,全是顧諾一手給的,他不能忘恩負義。

所以,當柏謙看見顧諾身後的人朝他舉起了槍時,他毫不猶豫地用身體給顧諾擋了子彈。在倒地的那一刻,他想,這份恩情總算是還完了。他爲ito做的事,也總算沒有辜負當初顧諾給的那份錢。

蘇晗站在外面,看着柏謙中槍倒下,心中忽地像是被針紮了一下。那個男人,是她醒過來之後一直陪在她身邊的人。她記憶的空白,全部由他來填滿。明明今天是他們結婚的日子,結果卻變成了這般模樣。新娘跟人跑了,新郎中槍死了。想來真是好笑。

蘇晗想着想着,就真的笑出了聲,笑着笑着,便掉下了眼淚。季唯安沉默地看着她,只是默默地將她攬進了自己懷裡。有些時候,根本不需要安慰,只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

顧諾眼看着柏謙在自己面前倒下,慌忙伸手接住他。“柏謙。”他低聲喚道。

柏謙笑着朝他點點頭,聲音已經明顯虛弱下去:“老大,我以後再也不能給你看病了。這些年,謝謝你的照顧。是你讓我過上了人的生活……現在,我要先走一步了……”

顧諾不說話,只是抿緊嘴脣,看着柏謙緩緩閉上了眼睛。他嘴角的微笑愈來愈擴大,帶着明顯的苦澀。說什麼先走一步呢……是你說,我這幅身子,已經活不過一個月了,結果你給我訂了死刑,自己卻先和死神下棋去了。醫生的話,還真是不能相信。

今天這一場賭博,他還是輸得徹徹底底。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顧諾一聲哂笑,不知是在嘲笑自己,還是在嘲笑別人。

“顧諾,你無路可走了。”迪爾將他身邊的人踢開,聲音冷淡,穿着黑色西裝的身體健碩有型。他對顧諾從來都只有愧疚,所以顧諾一再得寸進尺,殺他的人,動他的基地,他都不曾想要顧諾的命。就只有今天,顧諾傷害了容西,他絕不能袖手旁觀。

“勝者爲王,敗者爲寇,我無話可說。”顧諾很冷靜,臉色是不尋常蒼白。他閉上眼睛,似乎在等待着一場死亡的來臨。

“我從來不想你死。”

“但是我想你死,做夢都想。”

“那是我罪有應得,怪不了你。只是今天我不殺你,我根本不能向我的兄弟交代。”黑手黨和ito鬥了那麼些年,有輸有贏,現在顧諾害死了加百羅涅,如果不殺,那就是背叛黑手黨,背叛了加百羅涅對他的衷心。

“廢話少說,”顧諾不耐煩地打斷他,“要殺就快點,看在我們曾經是兄弟的份上,給個痛快,我會感激你的。”是啊,快開槍吧,他的心臟已經疼得受不了了。快點結束他這混亂而又糟糕的一生吧。

聶容西站在門口,他的傷口已經被簡單地處理過,聶容北扶着他,擔心地問道:“容西,你的傷口這樣不行,得快點去醫院。”

聶容西搖搖頭,道:“我想看着迪爾出來。”裡面的槍聲靜止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沉默很是可怕。

忽然,從裡面傳來一聲槍響,聶容西的心臟疏忽一頓,踉蹌地想要往上走,劇烈的動作帶動傷口,他疼地彎下了腰。聶容北連忙扶住他,責備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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