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是你?!

紀蘇晗再一次從夢中驚醒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凌晨,外面寂靜一片,連蟲鳴聲都沒有。遠處已經帶着一點點的藍,好像快要天亮,太陽卻又遲遲不肯露臉。

她從牀上起來,灌了幾口涼水,藉着窗外微弱的光看了看熟睡的小然,渾身緊張的肌肉這才放鬆下來。又是那個夢。好像來到c城之後,這個夢一直陰魂不散的。紀蘇晗將水杯裡的涼水喝光,心中默默地做了決定,無論怎麼樣,還是先回去吧。單修哲這單任務目前看來已經沒有成功的可能了,他現在裡外都是保鏢,想要出手根本不容易。

紀蘇晗嘆一口氣,剛想躺回到牀上再歇一會兒,對環境敏感的她立刻就覺察到了周圍的危險氣息。她從枕頭下抽出手槍,輕輕搖醒熟睡的人:“小然。”

後者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剛想說話,就被紀蘇晗捂住了嘴巴,聲音壓得極低:“噓,不要說話,待會兒跟着我。”

小然眨巴着機靈的眼睛,慎重地點點頭。

這家青年旅館坐落的位置很偏僻,外面是一條廢棄的公路,極少有車經過,後面是一大片荒草,長得跟人奇高,要是一不小心走進去,如同掉進了迷宮。因爲偏僻,所以做的生意也大多見不得人。老闆和住客對於半夜有槍聲和打架聲見怪不怪,因此,這裡便成了處理江湖紛爭的好地方。

紀蘇晗小心翼翼地打開後門,確定周邊環境之後,腳步輕柔地往外走。後面的小然也屏氣凝神,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就在他們以爲可以成功進入荒草堆時,猛地從後面發出一聲:“找到了,在這裡!”

紀蘇晗暗道一聲不好,把身後的小然往前面一扯,急忙道:“小然,快,往前跑!不要回頭!!”

小然愣了一下,當下的情況由不得他猶豫,下意識地就照着紀蘇晗的話做了,二話不說就衝進了荒草堆裡,小小的個子立刻被淹沒,清冷的光下,只能看見抖動的野草。

紀蘇晗拔腿就往另一個方向跑,從後面的腳步聲來判斷,起碼有五個人,她如果選擇火拼,根本沒有勝算。風吹過那些荒草的頂端,發出簌簌的響聲。

她隱約可以聽見叫喊聲,好像在叫她的名字,可是這種時候由不得讓她思考,她唯一的想法就只有逃跑。她想要回意大利,想要回到季唯安身邊,只有在他身邊,纔不會做噩夢,纔會有安全感。

腳步一深一淺,因爲是凌晨,土地很軟,那些荒草還沾着露水,紀蘇晗跑得相當吃力,好在體力不錯,身手又敏捷,逐漸和追她的人拉開了距離。

後面的人緊跟不捨,眼見着紀蘇晗的身影越來越小,就快要看不見,一個保鏢情急之下掏出槍朝紀蘇晗的方向便開了一槍。

“嘭!”一聲,讓小然的腳步頓住了,他回過頭,看見的只有比他更高的野草,臉上傳來被割破皮膚的傷痛,他當下慌了神,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往前走,還是去找紀蘇晗。

單修哲愣了一下,俊臉立刻染上了嗜血的殺意,他狠狠地一腳把那個保鏢踹在地上,怒吼:“誰他媽讓你開槍的?!誰都不許開槍!要是敢傷了她,我讓你們陪葬!!!”

只是,那些保鏢的速度終究還是及不上受過專業魔鬼訓練的紀蘇晗,在找了將近半個小時之後,無疾而終。單修哲的高級西裝上沾滿了掉落的草和露水,頭髮也凌亂不堪,整個人顯得特別狼狽。他暗咒一聲,都已經佈置到這種地步了,還是被她跑了。到底她受過怎麼樣殘酷的訓練,能夠讓她達到如此的身手?還有,爲什麼他無論怎麼叫她,她都不應呢?爲什麼她會是刺殺自己的人?一連竄的問題在單修哲的腦袋裡爆炸開來,讓他頭痛欲裂。

正當他準備無功而返的時候,忽然有一個保鏢從荒草深處傳出聲音:“老闆,發現和紀小姐在一起的小孩了!”

單修哲一愣,連忙衝過去,等他扒開草叢,看見小然的臉時,漆黑的瞳孔在逐漸升起的太陽下顯得愈發地深沉,薄脣蠕動了很久,到最後卻只發出一點小小的聲音,帶着不可思議的語氣:“小……小然……”

是他眼睛花了麼?是他的幻覺麼?爲什麼這個孩子和小然長得一模一樣,那雙眼睛,簡直和他如出一轍。單修哲慌張地蹲下身,抓住小然的胳膊,語氣急切:“是小然麼?你是小然對不對?你是我的兒子唐蔚然對不對?!”

小然的臉上還帶着被草割傷的傷口,他因爲人小,在荒草叢中鑽了半個小時沒有找到路,結果還是被那些人逮到了。面前的這個男人有些面熟,從對話來說,應該就是他的親生父親單修哲了吧?小然在心中揣測。他對於凌桃夭的記憶已經找回來了,只是還有一些殘缺,特別是對眼前這個男人。猛地,他恍然大悟,原來,蘇晗姐要刺殺的對象竟然就是單修哲麼??

“小然,你說話!”單修哲着急地搖晃着他的身子,他纖長的手指因爲激動而微微顫抖着,幾乎快要嵌進唐蔚然的胳膊,“你沒死對不對?你被人揪起來了對不對??”

單修哲像連環炮一樣地發問,他多麼害怕唐蔚然的回答是否定的,所以他不想給唐蔚然回答的機會,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矛盾的心情好像要把他吞噬了一般。

“你認錯人了,”唐蔚然的語氣很是清冷,如同剛升起的太陽一般,“還有,你弄痛我了。”

單修哲回過神,連忙把手收了回去,臉上的驚喜在接觸到唐蔚然冰冷的目光時逐漸褪去,心就像一下子墜入了無底洞,重重地睡在地上。原來,希望過後的絕望居然會比一開始的失望更加痛苦。

他直起身,表情已經恢復了平常時的淡漠:“把他帶回去吧。”

在沒有弄清楚事情之前,他不能把這個孩子放走。三年來,一直都沒有找到唐蔚然的屍體,他始終抱着一絲希望,認爲他在世界某一個角落好好地活着。現在出現了一個和唐蔚然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怎麼可能放棄這個機會?而且,他爲什麼會和紀蘇晗在一起?這也是一個謎,等待着解答。

紀蘇晗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來這裡,在肩膀中槍了之後,她的腦袋一直有些昏昏沉沉,沿着路一直走一直走,周邊的景象也變了又變。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居然一幢已經燒得面目全非的別墅。

肩頭傷口的血液已經凝固,染滿了半個身子,她臉色蒼白,脣無血色,終於無力地癱軟到了別墅門口。這個地方……是她夢裡的場景,原來真的存在。她眼前模糊着,傷口處傳來的疼痛讓她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最近發生的事情已經讓她一片迷茫了。剛纔在逃跑的時候明明聽見後面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叫得那麼急切,根本不像是追殺的語氣。而眼前這幢別墅讓她有一種異常的熟悉感,那麼,夢中的場景到底有沒有真實發生過?

她吃力地閉上眼睛,覺得好累。季唯安,你在哪裡,我好想回到你的身邊。組織裡的人說我無慾無求,沒有感情,那麼這一份心臟快要炸裂的感覺到底是什麼?原來,我已經那麼離不開你了麼?

季唯安,我好想你。

又是那一場漫天的大火,燒光了所有,燒紅了她的眼。她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痛哭,而在別墅上方,緩緩升起的直升機上,站着一個男人,黑色的頭髮隨着夜晚的風在空氣中飄散,他穿着一身黑,顯得特別英俊帥氣。

啊,又做這個夢了……

紀蘇晗皺了皺眉頭,這一次,是不是和以前一樣,看不見那個人的臉呢?不對,這一次不一樣!睡夢中,紀蘇晗似乎緊張了起來,手指也開始收緊。

視線越來越清晰,在火光的映照下,那個人的臉也逐漸明朗了起來。眼睛,眉毛,鼻子,輪廓,都一點點看清了。他站在標着黑手黨標記的直升機上,湛藍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下面。

在看清楚面貌的那一剎那,紀蘇晗的心像是被撕裂一般痛了起來。爲什麼是他?爲什麼要是他??

紀蘇晗猛然之間驚醒,冷汗淋漓。因爲動作幅度太大,扯到了傷口,她咧了一下嘴,這才發覺自己躺在一張白色天鵝絨鋪的大牀上,房間鋪着上好的羊絨毯,外面的陽光正透過薄紗照進來,一片暖和的景象,好像昨天那麼驚心動魄的夜晚不曾存在過。

“蘇晗,你醒了?”溫潤的,帶着輕微冷漠的男聲在門口響起,季唯安端着粥,見她醒了,吊着的心終於是放下了,“來,喝點粥,暖暖胃。”

酒店風雲(一)壓倒性的優勢你這個魔鬼聶容北的傾城左青龍右白虎,中間一個二百五放火的不是我稀裡糊塗的一夜情聶容北的傾城旁觀者清婚紗店的相遇後進式有很多問題做個交易吧一夜情之後的見面你是惡魔!紅杏出牆是要被浸豬籠的世界灰暗不堪沒有立場的唐蔚然別人碰過的東西拉進深淵你認真的?金子做的菜不會讓你死酒店風雲(二)南轅北轍的性取向我賭他不信你風起雲涌你在向我告白?要麼搬,要麼閉嘴你這個殺人兇手改變計劃恨你報復你她不是你能夠罵的人伉儷情深!我不想看見他清場!他的人生,你的選擇權懷了種馬的孩子拉進深淵承諾,原本就是最美麗的謊話沒有你的愛,我會死一點點還給你黑暗深處讓你接手好歹不分我答應你的條件幕後黑手是單修哲給你機會凌桃夭已死,有事燒紙我嫌髒改變計劃你在他心中的地位我們要個孩子吧你認真的?你和他上過牀麼爲什麼瞞着我?翻版的緋聞女孩說話算數麼賤人就是矯情稀裡糊塗的一夜情跟我回房睡你居然給我下套不是你說了算耳聽愛情去出差??我給你錢!酒店風雲(三)我們重新開始第二個耳光狼真的來了好戲纔剛剛上演緣分已盡沒有立場的唐蔚然青梅竹馬的沈習我來要回一切找到她了!返廠重修的冰箱你叫什麼?臭名昭著上一輩的債再給一次機會好不好?我嫌髒他是我的孩子放我走!我相信你真相讓我來告訴你她不配青梅竹馬的沈習休想踏進宮家大門承諾,原本就是最美麗的謊話我來要回一切別人碰過的東西單氏快完蛋了家庭冷暴力你是惡魔!灰姑娘的水晶鞋我真該殺了你!凌桃夭是鄉霸爲什麼要陷害我?誰綁架了凌桃夭?死了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