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看着突然掛斷的通話有些無語,他撥打了回去,卻被告知不在服務區中了,方纔的對話聽起來崔媛珠陷入了麻煩,而他可能是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比起池智涵,顧澤還不算太瞭解崔媛珠,她的居心莫測,她隨口說說就想讓人當真的虛假情意。
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顧澤不敢輕易相信崔媛珠的話,崔家破產前崔媛珠把自己一直當作是花錢請來的幫手,顧澤已經幫助她做了許多違背良心的事,都做到有些習慣了,好在崔家破產,也算是給了他一個懸崖勒馬的機會了,顧澤回過神掛斷了手機通話,接着繼續翻閱報紙上的招聘工作。
以前都是有人依靠着,池智涵之後就是崔媛珠,雖說男人依靠女人而活這樣的事說出去有些噁心,但現在這個社會,沒有點背景怎麼活的下去?
指尖劃過一個個工作崗位,沒有一個是讓顧澤有興趣的。
什麼清潔工?家政?老師?服務場所?亦或者是完全沒聽說過的低檔酒店的管理員,唯一一個讓顧澤覺得還勉強的,是一個小公司招聘業務經理的廣告,顧澤嘖嘖了幾聲,心裡開始有些不耐煩。
錢花的差不多了,而工作還沒有着落,這一天天的呆在家裡,工作也找不到,還天天吃外賣,他在無聊,擔憂自己的未來,着急着錢的問題上,把自己折磨的有些不耐煩。
也許崔媛珠的敵人也是他的敵人,如果不是因爲那些人導致崔家破產,他也不必過上這樣的日子!
顧澤的怒火就這麼被點燃了。
他看着牆上掛着的跟崔媛珠的合照,想了想,起身走出了門外。
……
曾經的崔家已經沒有了往日那副昂貴的氣勢,自從崔家破產,崔氏名下的一切房產都被封鎖,崔家的名號已經快要在這一帶銷聲匿跡了。
顧澤回頭轉身,整了整身上的西裝,熟練的穿梭在別墅羣裡,他走了很久,終於,在一棟房子面前停了下來。
他四處打量着,在保安路過的時候移開視線裝作賓客的樣子,好在沒有引起保安的注意,他冷笑一聲,朝着那棟房子的大門走了過去。
敲了敲門,門很快就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婦女,見到陌生男人的時候,她警惕性很高地把門虛掩了起來。
“你是?”
“我來找滕先生。”
聽到是自家僱主的名字,而且很少人會這麼稱呼僱主,她不禁有些放鬆了警惕,婦女打開了較多的門,以至於自己可以看清這個男人的模樣,上門找過僱主的人她幾乎都認得,也記得清楚,而眼前這個男人,好像從未出現過。
婦女想了想,問道:“先生你是因爲工作原因上門,還是私人事情?”
“工……”差點脫口而出工作二字,顧澤突然想起來崔含軒對自己的叮囑,這滕建在玩樂上面花錢大手大腳的,對於自己公司名下的員工卻斤斤計較,甚至於幾分幾塊錢都要跟人計算個清楚,聽聞有一個經理就是承受不住他這般小氣已經辭職離開了公司,而且還因爲拖欠工資經常被職工告到勞動局,這滕建就是一個絕對的黑心老闆,如果自己以工作的名義上門,顧澤猜的到,絕對會被這婦女直接摔門鎖在門外。
他想了想,道:“我是夜店新來的老闆助理,我們老闆讓我來找滕先生結算賬單。”脫口而出的話,顧澤也不確定能不能起作用。
婦女上下打量了他一圈,這打扮確實像極了某些場所的高層人員,穿的正式,實際上卻幹着骯髒的交易。
婦女打從心裡有些嗤之以鼻,但她收錢辦事,她問道:“以前不是高高瘦瘦的小金來嗎?怎麼突然換人了?”
沒想到誤打誤撞居然也能成功,只是這個問題顧澤此時需要發揮極好的演技了,他輕咳幾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是這樣的,小金他做了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被老伴發現了,所以暫時先停職,我是新來的助理,我叫小仙。”
“小仙?”婦女持着有些懷疑的眼神看着他,“你們行業的規矩也能隨隨便便說出來的嗎?”不用眼前的男人明說,所謂的見不得人的勾當,婦女根本不想去了解清楚這其中的含義。
若是乾淨的交易,也輪不到這些人手裡。
“哦,我入行沒多久,如果不小心泄露了商業機密,能否請你裝作沒有聽說過,我聽聞這種工作若是犯了錯容易出事……”
顧澤臉色慌張,看的婦女覺得有些擔心,她湊到顧澤跟前,煞有其事地安慰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說出去的,剛纔的話我就當沒聽到,你不用害怕。”說着還拍了拍小仙的肩膀。
顧澤一臉感謝的表情,接着說回正題。
“阿姨,如果我現在可以完成任務回去,對我而言更是一件好事,我們老闆會很高興的。”
“你是說找我們僱主對吧?跟我進來吧。”婦女完全放下了防備,打開了門,帶着小仙進了房子裡。
誰知道還不用她領路,小仙已經自顧自的朝着二樓跑了上去。
婦女察覺到一絲不對勁,趕緊跟了上去。
二樓的房間門沒關,在門口就聽到一個女人操着一口標準的風騷話在嬌滴滴的勾引着人。
“哎喲老闆這麼猴急幹什麼?你會弄疼人家的,嗯~你弄疼人家了,討厭。”
這聲音是真的聽的人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不過對於像是滕建那樣的人而言,卻是致命性的武器,搔首弄姿的女人,總是好色之徒的弱點。
顧澤抓得就是這一點,等到風頭火勢,就是他出場的時候,他來這裡,是爲了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而這件事的成與敗,深深影響着他之後的一切。
最好是成功的!顧澤聽聞男人粗重的呼吸聲以及有人上樓的腳步聲,就在這一刻,踏入了房間裡。
“啊!”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