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諸葛陷入了沉思,過了好半天,他突然眼睛一亮,得出了可怕的結論。
“陛下,有兩種情況,第一種就是小桃紅與相王其中必定有一個與你有血緣,第二種就比較恐怖,那就是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相王與宮女所生,而是陛下的父皇或者母后生的孩子。”小諸葛說道。
“還真夠嚇人的,我父皇母后都死了很多年了。”慕流雲驚叫道。
“這個孩子來的突然,也很離奇。”小諸葛道。
三更天的時候,盛景希從昭陽殿的後牆翻了進去,來到慕流雲的牀前,見她睡得正香,輕喚了一聲:“陛下。”
慕流雲醒了,但是佯裝不知,故意一腳蹬開了被子,露出如玉般白嫩的大腿。
盛景希連忙低下了頭,不敢再看,慕流雲只覺得好笑,伸了個懶腰,緩緩從牀上坐了起來,道:“誰在那裡,給朕一杯水,口渴了。”
“陛下,臣是盛景希。”盛景希小聲說道。
“不是讓你去慈寧宮看着太后嗎?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慕流雲掀開幔帳,對跪在地上的盛景希問道。
盛景希低聲說道:“臣弟去了,看見臣相去了太后寢宮。”
“進去多久?”慕流雲問。
“兩個時辰。”盛景希回答道。
“可知道他們在幹什麼,說什麼,有沒聽到些什麼?”慕流雲問。
“臣弟不敢說。”盛景希死死低着頭。
“朕讓你說,你快說。”慕流雲下令道。
盛景希擡起頭來,看着慕流雲,他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把他看到的說出來,結果這一擡頭,正好看見慕流雲外衫鬆散着,能清楚地看到裡面的肚兜,他嚇得連忙低下頭。
盛景希小聲說道:“臣弟聽到太后在哭,便上到屋頂,揭開瓦片,看見臣相摟着太后,後來他們爬牀……歇息了。”
“她教訓朕沒有婦德,朕什麼都沒做。你可知道,你那個不爭氣的兄長,經常揹着朕,歇在慈寧宮,連臣相也跟她有姦情,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朕還怎麼報仇。”慕流雲生氣地一拍桌子,吼道。
“陛下,臣弟相信兄長不是那樣兒的人,陛下定然是誤會了,但是臣相與太后,臣弟看得清清楚楚。”盛景希說道。
慕流雲走上前,俯身去扶盛景希,道:“小叔起來說話。”
盛景希一擡頭,便從慕流雲鬆散的領口看見了豐滿的胸部,嫩得能掐出水來,他下意識地嚥了一下口水。
慕流雲順勢攀着盛景希的肩,道:“小叔,朕已經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了,只要你能查出當年宮變的真相,爲朕死去的父皇母后報仇,你就是朕的夫君。”
盛景希害怕地低下了頭,拱手道:“臣弟不敢。”
“不敢嗎?不敢你剛纔在看什麼?”慕流雲問道。
她覺得盛景希甚是有趣,一看就知道,沒近過女色,他聽到慕流雲的話,從臉一直紅到脖子,死死低着頭。
“請陛下恕罪,陛下可以挖了臣弟的狗眼。”盛景希甚是自責地說。
慕流雲拉着他在桌邊坐下,給他倒上一杯茶,抓住他的手說道:“你這又何必呢?反正你兄長又不喜歡朕,朕遲早是你的人。”
“臣不敢。”盛景希一直說不敢,可眼睛卻不聽話,往慕流雲衣服裡面看。
慕流雲嫵媚一笑,道:“小叔早點回去歇着吧。”
盛景希依依不捨地離開了昭陽殿,慕流雲冷笑,色字頭上一把刀,男人卻都過不了這一關。
已經很多天沒有上朝的慕流雲,早早便起牀收拾了,就算是走走過場,她也要出現一下。沒有她,臣相照樣可以將政務處理的妥妥當當,她不知道有這麼一個能幹的人在身邊,是福是禍。
“陛下,您這是要上朝嗎?”小諸葛過來請安,見慕流雲已經收拾妥當了。
“是啊,朕現在就去早朝,不知鳳天先生有何指教?”慕流雲笑道。
小諸葛淡淡一笑,道:“陛下,得罪了。”
說完俯身上前,在慕流雲雪白的脖子上留下一個吻痕,非常顯眼。
“這……先生何意?”慕流雲急忙問道。
“前太子被當作叛軍斬首,陛下傷痛欲絕,夜夜笙歌,遊戲人間,這便是陛下偷歡的證據。”小諸葛解釋道。
“朕明白了。”慕流雲笑着點點頭。
她將衣服整了整,故意露出脖子上的吻痕,非常張揚的去上朝了。
甄太后宮中的眼線馬上便將慕流雲脖子上有吻痕的消息告訴了她,甄太后大怒,及命芳心前去見她。
“芳心,你跟着哀家這麼多年了,怎麼連你也要背叛哀家嗎?”甄太后冷冷地問。
“奴婢不敢,奴婢聽從太后的指示,一直小心伺候着皇上。”芳心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那個叫盈香的婢女,是你選的?此人可靠嗎?皇上身邊伺候的人,一定要小心謹慎了。”甄太后道。
“回太后的話,盈香是奴婢選的。”芳心小心地說道。
“相王不在宮中,皇上脖子上的吻痕是怎麼回事?”甄太后問。
“回太后,奴婢不知。”芳心謹慎地說。
“來人,給我拖下去打,打到她說爲止。”甄太后下令道。
兩個太監上來,將芳心拖到門外,芳心一聲不吭,也不求饒也不認罪。
板子一下又一下地打在芳心的身上,可她就是什麼都不肯說,甄太后生氣地說道:“從前,問你皇上的情況,你一句話都不會隱瞞,現在什麼都不肯說,你到底是怎麼了?”
“從前,太后關心皇上,而現在,太后關心的並不是皇上。”芳心小聲地說道。
“你……好了,都別打了,你們退下吧。”甄太后下令道。
芳心趴在地上,已經直不起腰來了,她艱難地弓起身子,跪在地上,道:“太后,您不該做的這麼絕啊。”
“你也在怪我,怪我不該殺慕清逸,如果我不殺他,雲兒怎麼辦?”甄太后厲聲問道。
“可是因爲他的死,陛下很傷心,更讓她下定決定要爲先皇和死去瑾晴皇后報仇,還要爲前太子報仇啊。”芳心痛苦地說道。
“你不知道勸她嗎?我把你留在她身邊做什麼的,不就是讓你幫我看着她嗎?難道你想看着她將劍架在我的脖子上嗎?如果殺了我之後,知道我是她的什麼人,你覺得她會有報仇後的喜悅嗎?”甄太后嘆氣道。
芳心再度沉默了,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她又該怎麼辦?她只是一個奴婢,她所做的一切,全是主子下令的。
“芳心,你是不是一直好奇爲何我那麼喜歡盛景天,因爲他長得太像他的父親了,我……”
“奴婢不明白太后爲什麼不讓陛下與相王同牀?之前是陛下不願意,找人代寢,可是後來,陛下也察覺出異樣了。”芳心道。
“她不能跟盛景天在一起,你一定要盯緊了。”甄太后下令道。
“太后……”
“你不怕死,可是你希望看到關秋因你而死嗎?”甄太后威脅道。
“太后開恩。”
“退下吧,如果你敢有異心,別怪我手下不留情。我是怎麼爬上今天的高位,沒有人比你更清楚。”甄太后道。
“奴婢什麼也不知道。”芳心識趣地說。
甄太后滿意地點點頭,芳心是當初瑾晴皇后懷孕時,她派到瑾晴皇后身邊的。
目的只有一個,當時她也懷有身孕,倘若瑾晴皇后生下的是龍子,必會立爲太子,那她想當上皇后就更難了。
甄太后心一狠,將從家裡帶來的陪嫁婢女芳心叫到一旁,讓她前往昭陽殿當差,倘若瑾晴皇上生下龍子,就將孩子弄死。
芳心不敢做謀害龍子之事,獻上一個狸貓換太子的計謀,倘若甄太后生了公主,就把瑾晴皇后所生的皇子換走,倘若生了皇子,再處置那個孩子也不遲。
當時甄太后還曾擔心,雖然兩人同時懷孕,但是不可能同時生產,怎麼可能換呢?可是後來的一切太順利了,順利地連她都覺得老天在幫她。
芳心一瘸一拐地回到昭陽殿,正好慕流雲退朝回來,見到她這副模樣,連忙上前扶住了她。
“陛下,使不得,老奴自己能走。”芳心苦笑道。
“怎麼了?她又叫你去訓話了,芳心姑姑,你和她之間,到底有什麼糾葛,連我都不能說嗎?”慕流雲問。
“陛下,不是奴婢不肯說,是奴婢什麼也不知道啊。”芳心說道。
慕流雲不再追問,忙命人宣太醫,爲芳心治傷。
“陛下,今天早朝之上,大臣們可有說什麼?”小諸葛笑問道。
“一會兒再說,綠荷姑姑,你和盈香扶芳心姑姑下去歇着吧。”慕流雲下令道。
衆人退下以後,慕流雲卸去一身疲憊的僞裝,這身金光閃閃的龍袍,沉重的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就因爲這身衣服,她揹負着殺父之仇,殺母之仇,殺兄之仇,還有外祖父家的滅門之仇。
“臣相大人有沒有說,讓陛下保重龍體?”小諸葛問道。
“嗯。”慕流雲邊喝粥邊點頭,指了指凳子,道:“先生不必見外,坐下一起吃吧,反正誰都知道你是我房裡的人。”
小諸葛淡淡一笑,也不推辭坐下了,又問:“老太師有沒有說恭賀之詞?”
“有,朕才知道,原來老太師並非想象中的那般謙謹。”慕流雲道。
“大臣們有沒有向陛下獻歌伎或者畫童之類的?”小諸葛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