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溫泉酒店那個項目,我還有希望嗎?”秦向陽探她的口風。
“希望不大,那個項目是盛景天在負責,你如果拿下盛景天,我還能幫你吹吹枕邊風,讓老頭子不要管。但是你連盛景天都拿不下,我還能說服老頭子把明擺着能賺錢的項目轉讓給你嗎?”林芳菲也不傻,她不會去觸這個黴頭。
“知道了,有空再聯繫你,你現在可以給盛景天通個風,報個信兒,有好戲看了。”秦向陽說完掛斷電話。
這邊,秦雅麗上了門口的賓利車,慕流雲往裡邊坐了一點兒,給她騰出位置。
秦雅麗看她一眼,說:“你防着林芳菲?”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嘛。不知道秦女士找我,有什麼事?”慕流雲直接開門見山。
秦雅麗打量着慕流雲,目光掃過她的肚子,“聽說你懷孕了?”
“秦女士消息倒是靈通。”慕流雲淡淡一笑。
“就算是懷孕了,也不能只顧着養胎,不問世事吧。辰辰不是我親生的,想必你知道吧?”秦雅麗沒有隱瞞,直接說了出來。
“你到底想說什麼?”慕流雲冷冷地看着她。
“盛景天在找辰辰的生母,你猜,孩子的生母是誰?”秦雅麗的目光停留在慕流雲的臉上,想捕捉到她情緒的變化。
可是慕流雲卻是一臉的淡然,“我現在是辰辰的媽媽,至於他的生母是誰都不重要了,只要他是盛景天的兒子,那麼他的母親就只能是我。”
“既然已經有你了,爲什麼景天還要調查孩子的生母?”秦雅麗對上慕流雲的眼睛,“你說,孩子生母會不會是張靜朵,所以他要再三確認?”
“孩子的母親只能是我,因爲我是盛太太。你不要想挑撥離間,讓我與張靜朵作對。雖然這次她搶了我的地,但還是轉讓給我了。不過,據我所知,當年張靜朵與盛景天分開,你是最大受益者。”
慕流雲地目光掃過秦雅麗的臉,雖然已經過了三十歲,秦雅麗的皮膚保養的極好,看不到一絲細紋。
秦雅麗聽她提到當年張靜朵與盛景天分開的事,心下一慌,“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我是在他們分開後,纔跟盛景天結婚的。”
“你緊張什麼,我又沒說,張靜朵被捉姦在牀,是被你算計的。”慕流雲嘲諷地看着她。
“什麼捉姦在牀……你是怎麼會知道?”秦雅麗聽到慕流雲的話,震驚地看着她。
“我有心要查,會查不到嗎?當年的事,你就算沒有直接參與,可是與你們秦家脫不了干係。”慕流雲有心詐她,如果秦雅麗能承認了最好。
秦雅麗咬住脣瓣,沉默了片刻後,開口道:“你憑什麼說這事跟我有關,我是在結婚很久以後,無意中得知他們分開的原因,你這是故意往我身上潑髒水。”
“秦女士,誰做的,你心中沒數嗎?如果他們不解除婚約,能有你什麼事?五年啊,秦家在聯姻上受益匪淺,倒是委屈你,守了五年活寡。”慕流雲說完一臉同情地看着秦雅麗。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休想把五年的前事算到我頭上。我跟盛景天已經離婚了,他的事與我無關。倒是你,你真以爲你盛太太位置很穩固嗎?張靜朵也許就是孩子的生母,一旦盛景天確認這件事,你覺得他還會要你嗎?”秦雅麗想用張靜朵來刺激慕流雲,而慕流雲同樣想用張靜朵來對付秦家。
慕流雲漫不經地開口道:“我這麼年輕,而且還懷着他的孩子,你說他會選擇誰?假如當年他們沒有分開,也許真沒我什麼事了。你不用拿辰辰生母的事來刺激我,就算盛景天查孩子生母,他被你們姓秦的算計的那麼慘,想查清楚也是應該的。只是可憐張靜朵,到現在還不知道,當年算計她的人是誰?”
“你怎麼就那麼肯定她是被人算計?”秦雅麗不知道慕流雲是不是真的掌握了一些證據,試探性地開口。
“秦女士,你怕了?不如我們做個交易,聽說你跟張靜朵關係挺好,你好好勸勸她,讓她不要再糾纏盛景天了。至於當年酒店捉姦的事,我權當不知道,我也不會告訴盛景天。畢竟,我也不希望盛景天知道,張靜朵是無辜被算計的。”慕流雲說完露出一抹狡黠的光。
秦雅麗聽得心頭一顫,聽慕流雲這口氣,她像是真的知道當年的事。
“我不會跟你做交易的,以我和靜朵的關係,你以爲她會相信你?我不僅不會勸她放棄盛景天,我還會鼓勵她,跟你爭到底。盛景天如果知道當年的事,他也許會念舊情,休了你。”秦雅麗逞一時口舌之快,無意中透露了真相。
“我知道當年的事,是我調查了,秦女士又是怎麼知道的?”慕流雲故意問道。
“我……我剛纔聽你說的。”秦雅麗脫口而出。
“秦女士,我們倆是好到我說什麼,你都會相信的關係嗎?你會知道當年的張靜朵無辜,知道盛景天也許會念舊情,就是因爲你跟當年的事有關,你是最大的受益者,張靜朵是被你們秦家的人算計了。”慕流雲激動地說道。
“你……你自己好自爲之吧,等盛景天查到孩子的生母是誰,一定會休了你,你等着吧。”秦雅麗不想再跟慕流雲說下去,打開車門下了車。
秦雅麗走後,慕流雲陷入了沉思,盛景天在找孩子的生母,他找孩子生母做什麼?
雖然在秦雅麗面前,慕流雲一臉地淡定從容,實則內心早已波濤洶涌。
盛之辰的生母是誰,盛景天爲什麼要找孩子的生母,難道真的是張靜朵嗎?
如果是,張靜朵爲什麼沒有行動?
慕流雲和秦雅麗談話的時候,小黑是車邊上站着,賓利車的隔音效果實在是太好了,他雖然離車很近,但也沒有聽見車裡說了什麼。
他沒有聽見,不代表盛景天聽不到,只要行車記錄儀不關,拍不到車裡的畫面,但是車裡的人說什麼,他都聽到了。
盛景天拿着手機,聽完慕流雲和秦雅麗的談話內容,他大致已經猜到慕流雲的意圖了。
但是秦雅麗告訴慕流雲的那些話,可能會讓她胡思亂想,而他又不能直接告訴她,孩子生母就是她。
盛景天沒想到,慕流雲如此沉不住氣,她剛跟秦雅麗聊完,就打了他的手機。
他握着手機的手緊了幾分,深吸一口氣,接起了電話,“雲寶兒,想我了?”
“聽說你在找辰辰的生母,需要我幫忙嗎?多個人,多一份力,爭取在過年之前,讓你們一家三口團聚。”慕流雲這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感覺,有點兒任性了。
盛景天聽到她的話,哈哈大笑起來,他越是笑,慕流雲就越生氣。
“你還有臉笑,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跟你沒完。”慕流雲怒氣衝衝地吼道,然後對小黑說,“去醫院。”
“可是盛總說……”
“我說開車去醫院,就現在,我要去打死盛景天。”慕流雲怒吼道。
“雲寶兒想我了,就來吧,剛好醫生說,我明天能出院。”盛景天笑着說。
“你不用出院了,我今天去打你一頓,保證讓你半個月出不了院。”慕流雲氣地掛斷電話。
小黑乖乖開車,往醫院駛去,去醫院的路上,慕流雲將一部小手機拿了出來,手機號是她花錢買的,就用那個小手機給張靜朵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到第四聲的時候,才被接起來,電話那端傳來張靜朵的聲音,“你好,哪位?”
慕流雲沒有說話,而是按了播放,把剛纔的錄音放給張靜朵聽。
“據我所知,當年張靜朵與盛景天分開,你是最大受益者。”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我是在他們分開後,纔跟盛景天結婚的。”
“你緊張什麼,我又沒說,張靜朵被捉姦在牀,是被你算計的。”
“什麼捉姦在牀……你是怎麼會知道?”
“我有心要查,會查不到嗎?當年的事,你就算沒有直接參與,可是與你們秦家脫不了干係。”
“你憑什麼說這事跟我有關,我是在結婚很久以後,無意中得知他們分開的原因,你這是故意往我身上潑髒水。”
“秦女士,誰做的,你心中沒數嗎?如果他們不解除婚約,能有你什麼事?五年啊,秦家在聯姻上受益匪淺,倒是委屈你,守了五年活寡。”
…………
“秦女士,你怕了?不如我們做個交易,聽說你跟張靜朵關係挺好,你好好勸勸她,讓她不要再糾纏盛景天了。至於當年酒店捉姦的事,我權當不知道,我也不會告訴盛景天。畢竟,我也不希望盛景天知道,張靜朵是無辜被算計的。”“我不會跟你做交易的,以我和靜朵的關係,你以爲她會相信你?我不僅不會勸她放棄盛景天,我還會鼓勵她,跟你爭到底。盛景天如果知道當年的事,他也許會念舊情,休了你。”
“我知道當年的事,是我調查了,秦女士又是怎麼知道的?”
錄音播放到這裡,就暫停了,張靜朵卻聽得激動萬分,“你是誰?”
慕流雲按了一下手機變聲音,她的聲音變成了一個老頭子,“張小姐,我是五年前那件事的知情人,一直覺得對不起你,想做一些彌補。這兩個女人都不是好東西,秦家五年前算計你,然後把唯一的女兒秦雅麗推到盛景天身邊,換了秦氏集團五年的風光。而慕流雲,明知你當年無辜被算計,她卻故意不讓盛景天知道這事兒,無非就是怕你們舊情復燃。”
“你知道當年的事,你是誰,我要見你。”張靜朵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她就算去告訴盛景天,五年前的事有蹊蹺,她是被算計,她也沒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