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老實的,我就沒動手,而且,揹着她應該挺累的。”女人上了車認真的想了一下說道。
車子緩緩的開走了,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那般,只是車子多了一個昏迷不醒的女人罷了。
安舒再次醒來時只感覺一片漆黑,想動動身子卻驚訝的發現自己手腳被綁住了,腦海中回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便不再掙扎了。
憑感覺她能感覺自己並不在陸地上面,耳邊嗡嗡的聲音讓她有些頭皮發麻,微微挪動了一下身體,鬆了一口氣,還好寶寶沒有事情,舔了舔嘴脣才發現自己沒有被封住嘴。
“老大,這女人醒了。”耳邊響起一男人低沉的聲音,但是安舒沒有聽懂,從她對着語言的感覺來看應該是法語。
“嗯?幫她鬆綁吧。”另一個人的聲音想起來,透着些許慵懶,還有一絲冷冷的狠勁,有力且略帶磁性。
“老大,你不怕這女人跑了嗎?”第一個男人疑惑的問着。
“這是在飛機上,她跑到哪裡去?”那聲音帶着絲絲不滿,第一個男人不敢再說什麼,隨後安舒就聽見了腳步聲越來越大往她這邊走來,安舒警惕的立起了身體,沒想到那人沒有傷害她,只是粗魯的幫她解開了繩子。
安舒雙手一鬆開,舒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之後才緩緩的將黑色的眼罩脫了下來,一瞬間不適應光線的她下意識用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等待這眼睛適應這耀眼的光亮。
入眼的是一頭金黃色頭髮的男子,眼睛上一道猙獰的傷疤爲他絕美的臉上增添了一絲恐怖,安舒眯了眯眼睛,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看來她猜想的沒錯,這就是在飛機上面。
“不錯啊,我以爲你會大叫救命呢。”安舒驚訝的聽着他的話,沒想到這金髮男還會一口流利的中文,如果不是他那外國人的臉,只聽聲音的話真的會以爲他是中國人。
“叫有用嗎?”安舒隱去眼中的驚訝,淡淡一笑說着。
金髮男戲謔一笑,指了指旁邊的座椅,示意她坐下,而安舒自然也不會虧待了自己,站起身揉了揉已經麻了的腿,一瘸一拐的坐到座位上面,感覺到肚子有些餓,便轉頭問金髮男:“有東西吃嗎?”
聽到安舒的話金髮男一挑眉下意識的問道:“你是怎麼做到那麼輕鬆的?”
“什麼那麼輕鬆?”安舒沒有在聽金髮男的話,她還在看周圍有什麼可以吃的東西,被金髮男這麼一問,她敷衍道。
“你難道不知道自己被綁架了嗎?”金髮男提醒道。
“知道啊。”
“知道你還一點緊張感都沒有,而且你就不怕我們下毒嗎?”金髮男問出了自己內心的疑問,等待這安舒的回答。
安舒簡直想白他一眼,但是畢竟現在有求於他,她自己餓到沒關係,可自己不得不爲肚子裡的孩子着想不是麼?
“一,你們是想用我來威脅顧澤西,所以不能讓我有事,下毒這事情如果真的做了,我死了沒關係,但是你們談判的籌碼就沒有了;
二,你這裡是飛機,難不成我要逃走嗎?跳下去就是死,不跳下去可能還有活路;
三,有東西吃嗎?”
安舒一口氣說完,看自己餓的程度和脣乾舌燥的就知道自己一天都沒有吃東西喝過水了,是在是難受了。
金髮男哈哈一笑,示意手下拿東西給她吃,安舒等東西送來以後,先喝了一口水,再接着吃起了麪包。
“奇女子,我第一次看到自己被綁架了還這麼淡定的。”金髮男滿臉笑容,只是本來應該俊美的臉上,卻因爲那傷疤顯得恐怖起來。
“我叫獵鷹。”
安舒挑了挑眉,奇怪的問他:“你們綁匪還會自報門號嗎?不應該保守起見什麼都不說的嗎?你就不怕我逃出去爆出你的代號警察抓你?”
“聲明一下,我們不是綁匪,而且你逃不逃得出去又是一回事,就算你逃出去,報了警他們也不一定能抓到我。”
獵鷹抿了一口黑咖啡,風輕雲淡的樣子好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般,彷彿完全不知自己說出來的話很是囂張。
安舒撇了撇嘴,跟着些人打交道還真是累啊。
聽了獵鷹的話也不理他,自顧自的吃着麪包,她要爭取時間讓自己填飽肚子,在心裡念道:寶寶啊,我們一起加油吧,之前還說不給你爹地添麻煩,現在還是麻煩,所以你要撐住哦,媽咪會保護你的。
這麼想着安舒便伸手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
獵鷹看着她的動作,眯了眯眼睛說道:“你這孩子應該有五個月大了吧。”話一出獵鷹自己也驚訝了,怎麼會問出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來。
“是啊,快六個月大了呢。”提起自己的孩子,安舒臉上纔有了一點笑容,雖然說這個人是綁架自己的人,但是除了被打暈之後就再也沒受過傷害,說幾句話也不爲過。
獵鷹心裡有些暗暗的嘆息,這麼好的女人估計過幾天就要永遠消失在這個世上了吧。
不知道爲什麼他竟然萌發出想放了她的念頭,繼續喝着黑咖啡,將苦澀的味道衝去自己心中的不正常,可能是太久沒有看到這樣的場景,有些感觸吧。
接下來的時間裡,飛機上非常的安靜,安舒吃完了東西也做在座椅上,轉頭看向窗外的大海,心裡暗自嘲笑了一一下。
跟顧澤西去度蜜月的時候有兩次自己都沒看到,沒想到在這個時間這個場景見到了,只是她現在沒有什麼心情去欣賞眼前的美景罷了。
不久,飛機就在法國的一處私人別墅附近停了下來,獵鷹拿着手裡的繩子,淡淡的說道:“下飛機就要綁起來了。”
安舒點了點頭,主動的伸出了兩隻手,至少這樣她不用綁着肚子。
看出了安舒的心思,獵鷹也不固執,親自綁住了她的雙手,雖然他已經儘量鬆了,但是繩子的粗糙還是在她細嫩的皮膚上了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安舒率先走到飛機口,擡頭看到了那私人的別墅,微微皺了下眉頭,自動的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