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哂笑着,望着面前不若十歲年紀的男孩,緊箍着他的衣領,狠狠地掌摑着他,不一會的功夫,他的臉上便出現了殷紅的巴掌印。
周圍的看客很快的就回到了原先的座位,繼續着自己的事,人情的冷漠,讓顧澤西側目。
顧澤西望着被打的血肉模糊的男人,憐憫他的同時,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澤西,你倒是感慨頗多呀。”
黎淑雅放下手裡的牌,似笑非笑的望着出千的人,冷漠的說道:“是他咎由自取,何必同情。”
顧澤西詫異的望着黎淑雅,在她的印象中,她雖然對自己和安舒的感情百般破壞,但還算是“醫者仁心”的女人,怎麼會如此的冷酷。
轉眼再次望向那個出千的人顧澤西並不想出手,但是看着一旁的男孩,他起身走了過去。
“你想幹什麼?”
看着顧澤西的動作,黎淑雅急忙喊住,起身跟了過去。
看着顧澤西走過來,保鏢沒有停手的意思,繼續教訓着這個找揍的男孩。
“放開他,他好像並沒有欠你們賭場一分錢。”
顧澤西的聲音格外的冰冷,但是那保鏢卻不懼,看了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他是沒有欠錢,但是他的老爸欠錢了,而且剛纔他阻止我們教訓人,已經算是故意搗亂。”
兩人話說不通,眼瞅着氣氛越來越濃重,顧澤西沒有了別的選擇,對於這樣的事,他身爲曾經的軍人,無法容忍。更看不慣這些行事霸道的人。
“好,放他們走。”
黎淑雅悠然的站了起來,旋即給了侍應一張金卡,而後兀自的準備走出賭場。
“小姐,這個我們不敢收下。”
看到黎淑雅發話,經理立刻站了出來,慍怒的瞪了眼侍應,教他做的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反而讓黎淑雅輸個精光。
“收下吧,這麼多人看着呢,對了,還有他輸的,一併算上。”
黎淑雅纖長的玉手,夾着經理遞過來的金卡,一臉的不容置否,讓經理不能忤逆了她的意思。
經理刷完卡後,把卡遞給了黎淑雅,顧澤西有些驚訝的看着這一切,能夠揮霍了上百萬的資產,還大言不慚的支付着未知的賬目,關鍵是賭場經理對她如此恭敬……
安然的離開賭場,打發了男人和孩子後,顧澤西找了個咖啡廳坐下。
“witter,長島冰茶,謝謝。”
氤氳的燈光下,黎淑雅仔細的翻看着手上的菜單,決定狠狠的敲顧澤西一筆,隨後擡頭,直直的望着他,親暱的問道:“澤西,我幫了你,你該怎麼謝謝我?”
目光裡滿是柔情,顧澤西卻沒看她,而是側目望向窗外,冷淡的說道:“我可沒要你幫,不過我倒是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黎淑雅輕輕的端起了面前的長島冰茶,放在自己的嘴邊,吸了一口,低聲的說道:“我的身份對你這麼重要嗎?”
“情侶之間不是需要坦誠的嗎?”
顧澤西把一早準備好的說辭拿了出來,黎淑雅的要求是這幾天兩人假裝情侶,剛好是個不錯的理由。
跟黎淑雅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顧澤西覺得她並不是表面上的醫生那麼簡單,來頭不小,不然怎麼可以輕易的爲他們解圍。
“情侶?”
黎淑雅咯咯的笑着,雖然知道這是假的,而且心裡很清楚,顧澤西身邊已然有了一個懷有身孕的安舒。不過,既然顧澤西親口說了,黎淑雅覺得很快的她的夢想就會成真。
心裡的扭曲,讓她覺得這是顧澤西在向她表白。
“在拉斯維加斯一共有四家最大的賭場,其中有一家就是我們家族的產業,賭王黎盛就是我父親。”
黎淑雅輕描淡寫的說着,一面還漫不經心的攪晃着她的長島冰茶。
“賭王!”
顧澤西有些詫異的望着黎淑雅,在部隊裡,他對黎淑雅也有所瞭解,性格好強,先是就讀工商管理,並拿到博士學位,而後不知道爲什麼,專修醫學,師從頂級醫學導師,拿到雙料博士學位。
但是對於她的家庭,顧澤西知之甚少,在他所知的資料簡介上,只填寫着父親從商,具體不知,他猜想過無數個事業,但是唯有開賭場沒有想過。
在中國是不允許賭場存在的,尤其是做大的賭場,至於香港澳門,只是一個特例,並且逐年再打壓。
拉斯維加斯的四大賭場之一,也難怪剛纔去的那家賭場經理對黎淑雅這麼客氣,很有可能,那就是黎家的分賭場,還有之前那麼快調查清楚他的身份,恐怕也是因爲這個吧。
想通了一切,顧澤西瞬間感覺輕鬆了許多,又轉而好奇的望着黎淑雅,輕聲問道:“你爲什麼當醫生呢?”
“不告訴你!”
黎淑雅哂笑了一下,心裡滿滿的嘆息,有太多的事,讓她不得不掩藏了自己的身份,就像面前的顧澤西一樣。
黎淑雅悄然長嘆,仰坐在沙發深處,望着面前氤氳燈光下,俊美非凡的顧澤西,用自己纖長的手指,在自己殷紅的嘴邊輕輕摩擦,這樣一個性感的尤物,讓看到的男人不停地向這邊張望。
黎淑雅愛慕顧澤西,從第一次見到他,就被他深深的吸引。可惜,他卻鍾愛一個在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安舒。
“好了,你不想說,就不要說了。”
顧澤西從黎淑雅灼熱的目光裡,看的渾身不舒服,望了一下漆黑的異鄉星空,起身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澤西,那明天見!”
背轉身的顧澤西不由得皺了皺眉。雖然知道黎淑雅還會糾纏他,但是聽到這個“通知”,心中還是有些不適宜。
轉念一想,黎家既然經營的賭場生意,那麼很有可能和恐怖組織有來往,若是跟她在一起,挖掘恐怖組織,會事半功倍!
黎淑雅冷冽的雙眸,望着離開的顧澤西的背影,目光專注,嘴角卻漾起一絲冷笑,她想得到的東西,不管用任何的辦法都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