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顫抖與痛苦,無比讓地明白他此刻是多麼的悔恨與害怕,但她不關所動。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上次他同樣撕心梨肺,懺悔萬般,還誓言旦旦地保證不再重犯,可是才隔了幾個月他的劣根性又發作了,而且還比上次可惡,讓人更加難以原諒!
“菱兒……
沉默了許久的東方辰再度出聲,語氣是那麼的無助與無幕
寧菱怒氣再涌,用手肘撞他,然後翻過身去,閉上眼睛不理他。
看着她摁直的脊背,東方辰心慌意亂,手足無措。以前她就算多麼生氣,頂多只是用沉默來表示,然而今天,她非但用碗砸破他的頭,還狠心地哆啃他的手腕,直到出血才罷休。
怎麼辦,他該怎麼辦?誰能教他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他是皇帝,擁有幹百萬擁護者,擁有無數名忠心耿耿的暗衛,可是,他沒有朋友,沒有一位敢聽他傾訴、給他指點迷津的真實好友!
寧菱已然睡去,發出淺淺的呼吸聲。
東方辰卻毫無睡意,黑眸大睜,失神地盯着頭頂的幀帳,俊顏時而顯得懊惱,時而無助,時而悲痛。
痛?!他這才意識到手腕的痛,於是仔細一看,血已止住,但那斑斑血跡還是十分可怕猙獰。
伴隨着一聲哀嘆,他躡手躡腳地起身下牀。
不想驚動太醫與宮奴,他唯有自己找出消毒藥粉和創傷膏,一切弄妥之後,再次回到牀上。
整夜,他觸摸額頭的疤痕,輕撫手腕的傷口,靜靜注視着寧菱熟睡的若顏,直到天亮也沒合過眼睛。
下了早朝,他迫不及待地把john叫到御書房。
“皇上你好!”john在古代逗留時間不短,卻仍沒‘入鄉隨俗”對東方辰真心問好,但無卑微之意。
東方辰對此早就見慣不怪,於是直接切入主題,沉吟地問,你們那個世界的女人,都是這麼粗魯與野蠻的嗎?john一陣錯愕,爾後恍然大悟。接二連三的受傷,先是額頭帶包,現在又是手腕,他本來還納悶這個身驕肉貴的古代皇帝爲什麼會這麼慘,如今一聽,馬上明白怎麼回事,原來兇手是寧菱,其實在這古代,大概也只有寧菱纔有這個膽!
發現john不做聲,只是古怪的笑,東方辰不由又是一陣心煩,語氣明顯提高,‘司南國師,你沒聽到朕的問話嗎?”john定一定神,收起笑意之後先默視東方辰一下,最後回答,‘是的,21世紀的新女性,不但獨立自主,而且堅強韌耐,絕不甘願降服於男人。怎麼了?皇上和ling吵架了?”
東方辰稍作猶豫,決定把心中鬱悶告訴john,因爲他實在找不到合適且能提供好建議的傾吐者。
朕和她……鬧僵了!她說要與朕離婚,她要帶皇兒離開朕!還有,額頭和手上的傷,都是她造成。”東方辰毫無保留。
爲什麼?john深感因惑,前些日子寧菱還甜蜜幸福地說要與東方辰去度蜜月呢。
因爲,“東方辰想了想,索性把整件事的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當然,他保留了性虐寧菱那段,改成自己只是對她辱罵與責備。john聽後,思量一番,做出分析,ling這樣做實在欠少考慮,但她的出發點是爲皇上好,畢竟那人是皇上的親弟弟。在我們21世紀,殺人是犯法的,就算是國家領導者也不能隨意了結人民的性命。不過,皇上發脾氣也無可厚非,你有你的想法和立場,但你要注意,ling不同你們這裡的女人,她是個自尊心極強、需要得到無比尊重和愛護的女人。你那棹罵她,難怪她要離開.
‘那該怎麼辦?不錯都錯了,朕向她道歉認錯,但她根本無視朕。”左方辰說着,開始焦急起來,“朕不能讓她離開,朕不能沒有她!”
怎麼辦?自己又不是寧菱,如何知道該怎麼辦!不過望着一向沉穩自皓的東方辰變得如此慌忙無助,john的同情心油然而生,唉,愛情還真是折磨!
怎麼不說話了?你熟悉菱兒,一定有辦法讓她消氣的。而且,你不是她朋友嗎?你也不想她流浪宮外吧?東方辰方寸大亂,只曉得大吼。
我暫時想不出!”
東方辰如同被判了死刑,面巴更加灰白無力地趺靠在椅背上。john於心不忍,給他鼓舞:“皇上請放心吧,這事我會重點考慮,我會盡力說服ling,讓她打消離婚的念頭。”john對他投以一個堅定的笑,最後功成身退。
整個御書房安靜了下來,東方辰再度陷入沉思。
那天他一時忘了做出警告,不知是那個多嘴的宮奴竟把寧菱砸破他頭的事情傳出去,之前文武百官看到他包着頭上朝,都私下議論紛紛和揣測,得知一切歸咎寧菱之後,以楊尚書爲首那派人,趁機對寧菱做出冠冕堂皇的批判。
東方順還沒抓到,寧菱又要離開他。外憂內患,這一切幾乎把他弄得心疲力竭。唉,到底何時才能過上真正的好日子,過上他想要的幸福的日子啊!”
心,非一般的亂,發覺自己根本無心國事,東方辰於是離開書房,回到寢宮。
寧菱正在殿內,逗着兒子。
冷峻的面部線奈迅速緩開,黑眸涌起一片柔色,東方辰走近過去,看了看寧菱,再摸摸兒子的小臉,輕聲地哄,“凌兒乖,叫父皇!”
寶寶睜大眼睛看着他,小嘴大唰,但不是叫父皇,而是叫母后。
菱兒,你平時是不是隻教寶寶叫你,而不教他叫朕啊。”東方辰乘機搭訕,炙熱地眼神牢牢鎖在寧菱臉上。
寧菱毫無反應,當他透明。
東方辰大感窘迫,餘光瞧視一下旁邊的宮奴,趕緊令退他們,最後視線再度回到寧菱那,低着聲喊,菱兒”,
寧菱仍舊不加理睬,還準備抱起兒子離開。
東方辰一時心急,連帶兒子,將她們一起納入懷中。
放手”,寧菱叱喝。
不放,永遠都不放!”東方辰在耍賴,宮奴都被他遣退,他無需擔心自己的低聲下氣模樣被人看到。
寧菱十分羞惱,低眉垂眼,看到他牢牢箍在自己腰際的大手,忽然又想抓來咬一口。
覺察到她的意圄,東方辰在她出手之前低頭把臉貼在她的臉上,語氣無限悽然和苦悶,“菱兒,你真的那麼根心””
忽略他嘴裡不斷吹送出來的熱氣,寧菱不願與他糾纏,於是再度警告,不想我狼心就立刻放開我”
東方辰沒反應。
東方辰!寧菱由於激動,提高聲音,發覺兒子抖了一下,連忙心疼地安慰他,寶寶乖,別怕別怕,母后不是兇你。
母后!母后!”寶寶嘴裡跟着發出叫喊,胖呼呼的小手還在她臉上撫抓。
寶寶真乖”東方辰突然又在寶寶臉上捏了一下,原本圈住寧菱腰腹的手不自覺地鬆開口
見他死皮賴臉,寧菱不由輕蔑一哼,兩手由於抱着兒子太長時間而略覺乏累,於是回到軟榻上。
東方辰趕緊跟去,繼續對她發出攻勢,對了菱兒,朕打算把蜜月期提前,下個月初八就啓程,朕先帶你去永州看雪,那裡的雪最白最純;還有欽州的梅花聞名整個皇朝。龔州的金鹿山莊,那裡有最彪悍英勇的戰馬,最美麗高貴的孔雀,善解人意的斑馬,還有可愛的小白兔,不如到時我們給念斯找個母兔,
討厭一個人,無論他做什麼都會反感,看着呱呱吵的東方辰,寧菱頓生一陣厭惡,毫不領情地打斷他,“要不要給你找頭母豬回謝。”
嗯?,東方辰一愣,恍悟之後,俊顏迅速沉了下來。
寧菱膘他一眼,不再理他,徑直對兒子哼出輕快動聽的兒歌。
菱兒,你在唱什麼歌?真好聽!”東方反遲真是鍥而不捨,越挫越勇!
寧菱耳不充閭,視若無睹。
東方辰煩躁憋悶,極限突破,終忍不住咆哮,“菱兒,你到底想怎樣。說,只要你說,朕都答應你!”
,我要離婚,我要帶寶寶出宮!”這次,寧菱應得可快了,
你一”東方辰霎時啞然。
你若肯心平氣和地讓我出宮,不派人阻擾我會非常感激你!”寧菱又道。
“不可能!
那我們沒話說了!”寧菱面色即時恢復冷漠。
東方辰瞪着她,內心既懼喪無助,又悲憤不甘,竟然鬼使神差地咆哮,“好,你走吧,你儘管走吧!不過你自己走就行了,凌兒必須留下!”
話一說出口,他馬上後悔。唉,才決定有話好好說的,怎麼又衝動了。不過轉念一想,也罷,她知道不能帶寶寶走的話,說不定會打消念頭,畢竟她視兒子如命。
瞬息之間,一絲難以覺察的異樣光芒在寧菱眼中閃過,他終於答應放她走,她本該高興,可是,她怎麼覺得胸口有點悶悶的,好像堵着什麼。
東方辰見狀,內心得意,他就知道,她根本離不開兒子!嗯哼,他早就應該這樣說了!
室內逐漸靜下,夫妻兩人均不再吭聲,開始陷入各自的沉思當中,只有不諳世事的寶寶獨自一人在咿呀個不停。
碧海青天,濤聲依日,浪濤翻滾不盡,一波接一波地猛烈襲拍在岩石上,濺起一連竄的浪花,隔着浪花遠望過去,海面顯得更加茫茫和繚繞。
好一陣子,寧菱才收回視線,朝身邊的john側目看去,輕聲地道,怎樣,約我出來有事?”平時不管公事還是私事,每次都是她約見他,今天可謂是他頭一遭主動約她。john黑眸閃爍,薄脣微啓,緩緩問出,你跟皇帝吵架了?還要和他離婚?爲什麼?”
原來是替東方辰謹情的!寧菱但笑,不語。
ling,你之所以和他結婚,說明他值得你託付終生。夫妻之間吵架在所難免,可是離婚這事是否太嚴重了?”發覺寧菱一直緘默,john繼續勸解,你做錯事,皇帝對你做出批評和責備,甚至惡言辱罵,其實有情可原,畢竟人發怒的時候很難控制情緒。”
只是責備和辱罵?這是他親口對你說的?沒有其他”,寧菱突然問,心裡在冷哼。也是,那混蛋何有顏面將他卓劣的善行告知於人。john略微納悶,卻也如實點了點頭,“他出言辱罵的確不該,但他是古人,是皇帝,你要諒解他,給他時間,讓他慢慢改變。如今他知錯能改,已經很難得了”
你們中國人有句話,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有幸結成夫妻,你們應該好好珍惜這個緣分,千萬別因爲一時意氣而傷了對方的心。”john難得學到一句涵義深刻的中國諺語,忍不住引用出來。
寧菱凝望着他,嘆了嘆,john,你不明白的”,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誰對誰錯外人難以判定。他都後悔了,你何不給他一個機會?”
給他一個機會。我給他的機會還少嗎?他根本就不懂得珍惜”寧菱飽含苦楚的聲音低不可聞。
我聽皇帝說他絕對不讓小皇子跟你出宮。所以你”,還是打消那個念頭吧!john儘可能地找理由勸住她。
那我只好自己離開!”寧菱十分清楚,自己不可能再與東方辰一起,最近她可稱度日如年,每次見到東方辰,被性虐的情景便不受控制地涌上她的腦海,特別是晚上,與他同牀一張牀,她更加難受與痛苦。這樣的日子,她真的不願再過下去,否則不用多久,她一定崩潰,甚至發瘋。
你捨得兒子嗎。”
寧菱沒有立刻做聲,眼睛再次面向大海,數秒後幽幽地嘆,我好像沒跟你提過我是孤兒吧?我從沒見過我的父母,更加不知他們是什麼模樣,在孤兒院的惡劣環境之下,我同樣能夠堅強地長大成人。曦凌跟我比,算是幸福多了。或許他會失去母愛,但他還有父親,他是皇子,有大堆宮奴詞候他,關切愛護他,陪他長大。他不會孤獨。
她早就猜到東方辰不會讓兒子跟她走,原本心中還存有不金和猶豫,如今面對無垠遼闊的大海,很多事情她都看開了。
他們始終是下人根本無法與你相比曦唆需要的是母愛!
你看過史書,應該知道中國很多朝代的皇子並非和母親一起長大!所以,這也沒有什麼不妥!”john無語。他知道,寧菱這次是下定決心,任誰也無法勸阻!最後,他不再強求,關注另一些問題你出宮後決定去哪?”
去哪?在這個陌生的朝代,她應該去哪?哪裡有她的容身之地?
想回去21世紀嗎?”
暫時還不想!寧工不假思索地拒絕回去21世紀,代表她永遠無法見到兒子。
“那你想去哪?”
只要離開他,去哪都無所謂。寧菱嗓音再次變低。
,也好,那就出去散散心吧!”john理解,而且贊同,‘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寧菱稍頓,才問,“可以嗎?”
這裡下個月才動工,我大概有半個月空閒時間。對了,你捨得這裡?捨得放棄你的計劃?”抓到機會,john又忍不住做出挽留。
寧菱一陣怔然。之所以把這裡搞成度假村,大部分原因是爲了東方辰,爲了整個皇朝,如今看來,似乎沒必要!
,你留下吧,把我那份也負責了!”寧菱話畢,視線再度轉向浩瀚的大海。john暫時不知所措,唯有緘默,直到夕陽西下,才與她回城。
分別之後,他另乘馬車直奔皇宮找東方辰,把今天跟寧菱見面的情況告訴他,同時提出建議,“不如就暫且讓ling舊出宮一趟,她玩膩玩累了自然會回來,畢竟兒子孩子宮裡。”
東方辰猶豫不決,只因想到下落不明的東方順,他擔心東方順爲了威脅他而把寧菱抓去。
,皇上,莫非你還有其他顧慮?你擔心ling一去不返?放心吧,小皇子是她的命根子,她一定會回來的。”john頓了頓,忽然講出顧慮與擔憂,另外,她心意已決,這次必定出走,你若是不放心,可以暗中派人跟著她,保護她。總好過她哪天受不住而私下逃跑,到時你想找她都難!”
東方辰輕輕領首,“朕再考慮一下!還有,謝謝你!”這是他第一次對人道謝,真是難得!
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希望ling再次回宮的時候,你們能夠冰釋前嫌,做到永遠的相親相愛。”john由衷祝願。一會後,覺得沒有留下的必要,於是辭退。
東方辰刖繼續心不在焉,胡思亂想,直到暗衛進來。
啓稟皇上,據侍衛回報,郊外某崖底有兩具屍體,可能是東方跟和嚴秋棠。
確定?”東方辰立刻肅正面容。
侍衛發現他們的時候,屍休已被動物叼食得面目全非,斷手缺腳,只能瓣認是一男一女,女的一身綠色衣裙,男的一身玄色長袍。正是東方顕和那妖女的服裝打扮!”
屍體呢?”
已經運回放在城郊一間破屋,屬下派人在那守着。”
做得好!朕明天親自去一趟,看能否辨認出來!不過,你們的撥查工作暫時不可停,命人繼續查探。”
屬下遵命!”
東方辰沉吟片刻,又道,對了,把東方西北四傑叫來,朕有任務安排他們!
是的,皇上!那屬下先告退!”
暗衛出去之後,東方辰思緒再度回到之前,這下,他徹底決定放任寧菱出宮。
東方顕和嚴秋棠如果真的已死,他便少了一層顧慮。其實,就算崖底找到的屍體不是他們,他也無需擔憂。東方顕深受重傷,短期內不會痊癒,只要給東方四傑服用抵抗魔音的良藥,區區一個嚴秋棠便不足爲患。
正如john所說,這次順了寧菱的意,讓她出去走走,還順便挫挫她的銳氣。她在外奔波過了自然會發現皇宮的好,會發現這裡纔是她的家,發現自己纔是她應該永遠停留的港灣。
寧靜的寢房內,充斥着寧菱連綿不斷的唸叨聲。
這些衣服都是小皇子這個冬季要穿的,你記得時常留意他的寒暖狀態,不能讓他着涼,也不能讓他發悶。
“早膳給他煮米粉,午膳和晚膳讓他吃飯。”
“記住他時玫瑰花粉過敏,千萬別讓他碰到。他手指一旦紅髮癢,立刻把這藥粉餵給他,同時命人傳黃太醫。還有他對蟹粉也過敏。”
他睡着的時候習慣踢被子,你叫奶孃們時刻留意。”
“另外,”
小姐,既然您這麼不放心小皇子,何不留下親自照顧他!”月華實在忍不住,插嘴了。
寧菱怔了怔。
不如我去跟皇上講,說您決定留下,不準備走了!”月華繼續道。
“不,不用!決定了的事情怎能改!寧菱輕聲喝住她。昨日,東方辰突然跟她講不再阻止她,放她獨自離開。
當時一聽,憋悶已久的心情迅速得到緩解,可是過不了多久,她又發現心頭被另一種東西充斥着,她不清楚是什麼,她只知道有點沉重,有點沉鬱,她自欺欺人地把這歸咎爲捨不得兒子的緣故。
小姐
都記住我的話了嗎?從明天起,你什麼也不做,只需好好照顧小皇子,知道嗎?”
月華咬着嘴脣,無奈地答允,繼而又同,小姐,那您幾時回來?”
幾時回來?寧菱又是一愣,她只想過離開,根本沒考慮過再次回來。
月華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突然走進的宮女打斷,“娘娘,東西都準備好了!”
嗯,我這就出去!”寧菱應了一聲,放下手裡的活兒,交代月華留下照顧還在午睡的東方曦凌,然後提起剛剛準備好的籃子,不帶任何宮奴,坐馬車抵達皇陵,在柳從蓉靈位前停下。她從籃裡取出一些齋食,搖放在閣臺上,點着香燭,行了三個鞠躬,最後定定注視着面前的牌位,低聲吟道,“從蓉,我今天來,是跟你辭行的,將來恐怕再也沒機會來拜祭你了。記得你曾經叫我離開皇宮嗎,現在我終於要走了,要徹底離開了。”
“你說得時,我和他根本不適合,我們可謂兩個世界的人,無論思想還是舉動都大不相同,我們不能勉強在一起。我不清楚我的決定對錯與否,我只知道,這個皇宮,我真的不想再呆下去;這個男人,我不願再去面對。”
對了,你和何旭東過得還好吧?你們相知相愛,一定很融洽,很快樂。但願你永遠都幸福與快樂!我出宮後,會經常想起你的。”
再見了,從蓉!記住要幸福!保重!!”
一句句話語飽含沉痛和哀傷,寧菱一個勁地說着,直到化完所有元寶,她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皇陵。
今晚的夜,比以往都靜謐和孤寂。
東方辰心頭澎湃洶涌,看着身邊背對着他躺臥的人兒,好幾次想伸手過去,最後卻都沒有行動。
直到臨別前,他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不捨和眷戀,他不禁後悔自己的決定,他不該讓她走,儘管篤定她會回來!
經過幾輪掙扎,終於,他還是摟住了她,嘴裡發出低沉而苦楚的嗓音,菱兒!”
寧菱其實沒睡,但她不做任何反應,只是鋒靜地躺着。
“你真的要走?真的椎心離開朕!離開凌兒?東方辰自顧痛訴,“難道你一點留戀和不捨也沒有?你不顧我們之間的情分?不顧我們曾經擁有的快樂和幸福嗎?”
寧菱眼皮輕微動了兩下。
,你記住,朕之所以放你走,是讓你去散散心,散心過後,你記得回來。這裡纔是你的家,這裡有你的丈夫和兒子,你一定要回來,知道嗎?”
朕給你準備很多銀票,你幹萬別累着錢月完了就回來。知道嗎?”
“每到一個地方記住梢信回來,朕給你三個月時間,三個月後,朕就去和你匯合,帶你去度蜜月。嗯?”
一整夜,東方辰都在喋喋不休。同牀共枕卻又同牀異夢的兩人,這晚都沒有入睡,他們眼睛雖然閉着,心中卻充滿各種情憨。
天亮之後,寧菱簡單用完早膳,帶上行李,故意不去看兒子,迅速坐上馬車,懷着極其複雜的心情情然離開了皇宮。
在寧菱從他視線消失的那一刻起,東方辰的心好像被掏空了一般,心不在焉地上過早朝,然後一直呆在御書房,靜靜地窩在龍椅內,暗暗思量,思量自己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不過,在傍晚時分接到暗衛的稟告時,他便發現,抉擇錯了!
原來,寧菱在離開京城不久突然莫名消失!東南西北四傑竟然跟丟了她,到處尋找都不見她!!
他失去了她的行蹤!他竟然失去了她的行蹤!猶如睛天霹靂,東方辰幾乎頻臨瘋狂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