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拉文似乎沒有感受到陶軍的目光一樣,他的臉色依舊冷冷,沒有多大的變化。
張馳注意陶軍的神色變化,不禁輕聲的詢問道:“陶軍,怎麼了?”
陶軍輕聲的道:“對方剛纔做了手腳,骰筒中的點數本來是‘大’,現在已經變成了‘小’,我們這一把輸了。”
什麼!
對方做了手腳,反應最大的就是吳科,他一直擔心自己的籌碼會被輸掉,這一次壓住10萬美元的籌碼,乍一聽這樣的事情,大聲叫了起來。
“你抽老千!”
扎克·拉文雖然聽不懂,但從吳科的反應他知道怎麼一回事,冷冷的一笑,用英文道:“狗屎,信不信我將你丟到賭場外面去。”
太囂張了!
明明是他技不如人,暗地裡通過做手腳的方式想贏這一把,被發現之後居然還威脅。
泥人都有三分土氣,張馳本來是想算了的,既然對方開始通過做手腳的方式,那輸完這一把走人,反正也贏了不少,但對方這麼囂張,還威脅吳科,張馳就不想這麼算了。
雖然英文沒有陶軍這麼流利,畢竟大學時期過了英語六級,何況近期也開始和一些老外大交道,英語水平,尤其是對話水平有一定的提高,基本的對話沒有任何問題。
張馳瞪着扎克·拉文,沒有半點的退縮,針鋒相對的道:“那你試一試,別以爲在這個破賭場我們就會怕。”
雙方之間起了衝突,旁邊的賭客有一些怕事悄悄的離開,有一些則並沒有走,更有旁邊賭桌上的賭客發現了這邊的動靜,他們圍觀過來。
也就是說,現在旁邊圍觀的人不少。
扎克·拉文見張馳底氣這麼足,一時半會也拿不準張馳他們的底細,不敢太出格,只是低聲的吩咐他旁邊的一名隨從,“去查一查這幾人的底細,趕快告訴我。”
如果僅僅只是一般人,扎克·拉文肯定就不會怕張馳等人,可能還會採取一些手段,如果張馳等人非同一般,他估計就會另做打算。
欺軟怕硬,估計不是扎克·拉文的專利,整個賭場都是這樣的。
他的那名隨從輕輕的點一點頭,馬上離開去調查張馳等人的底細。扎克·拉文則打開了骰筒,顯得有一點得意的道:“點數爲‘小’,你們輸了。”說完,將籌碼全部掃到了他自己的面前。
吳科一陣肉疼,心中想道,這可是10萬美元啊,抵得上我大半年的收入,哎,就這樣沒有了。
張馳輕聲的安慰道:“不要急,我相信我們可以贏回來的。”
扎克·拉文贏了一共30萬美元,一下子得意起來,準備繼續搖骰子,繼續要張馳等人下注,一直到將張馳等人手中的籌碼全部贏過來爲止。
如果他憑真本事,那也無話可說,但他通過的是不光彩的手段。
見扎克·拉文準備繼續搖骰子,陶軍擡手製止道:“慢,這個骰筒有問題,必須另外換一個,且新換的整套骰筒和骰子都必須經過我們的檢查和認可。”
扎克·拉文冷笑道:“如果我不換呢?”
陶軍也冷笑道:“你不換可以,那我們就不玩了,反正贏了幾百萬也夠了。”一邊說着,一邊整理自己的籌碼。
張馳讚許的看了陶軍一眼,如果換成是張馳,也會這麼做。要繼續玩可以,那就換成沒有問題的骰筒和骰子,輸贏全憑本事。
顯然,扎克·拉文已經知道他的本事比不上陶軍,他不想真刀真槍的幹一場,而是準備通過作弊的方式將陶軍手上的籌碼全部贏過來。
明知道骰筒和骰子有問題還和你繼續玩,那就是傻。
張馳也冷冷看了一下這個扎克·拉文,也開始整理自己的籌碼,雖然兩百萬左右相對於自己的身家來說不算什麼,但這筆錢足夠這幾天在拉斯維加斯遊玩、購物等,且絕對還有大量的剩餘。
見張馳、陶軍,甚至連吳科都開始整理籌碼準備起身離開,扎克·拉文臉色更冷,比較明顯的威脅道:“你們不玩也可以,但我保證你們手中的籌碼無法順利的兌換成美元。”
一般而言,賭客不玩了之後可以在賭場將手中的籌碼兌換成美元,且基本上沒有多大的難度。
如果扎克·拉文故意刁難,那就很難說。賭場方面也不是不給你兌換,但是會製造很多的障礙,找出一系列的理由,最終結果是遲遲無法兌換。
張馳乾脆停止了整理手中的籌碼,正色的道:“我們還真不怕你威脅,我們手中的籌碼肯定也能順利的兌換成美元。”
“那你們現在就可以去兌換試一試。”
雙方之間的衝突越來越激烈,圍觀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顯然,扎克·拉文也不想讓賭場的聲譽受損,雖然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他沒少做,但表面上的一些東西還是必須要維持的。
他擡手示意了一下,旁邊有幾名屬下開始驅趕那些圍觀的人,一會兒這張桌子旁邊就只有張馳四人,以及扎克·拉文和他的幾名屬下。
其他的人即使好奇,也僅僅只能遠遠的圍觀,因爲距離的緣故,他們絕對不知道具體的事情,連衝突雙方的對話都無法聽清楚。
“走,我們不玩了,回去睡覺。”
張馳揮手,並第一個起身準備離開,陶軍和吳科自然響應,也收好他們的籌碼,也準備起身離開。
扎克·拉文冷冷的笑了,爲了避免不將事情在賭場之中鬧大,他準備暫時放張馳等人離開,然後再悄悄的採取一些手段,反正他有很多種辦法讓張馳他們將手中贏下來的那些籌碼統統吐出來。
正起身離開,還沒有走兩步,一位年約五十幾歲的大胖子滿頭大汗,急急忙忙的一路小跑過來,這麼胖,還跑這麼快,真是爲難他了。
胖子的身後還跟着好幾人,其中有一人正是不久之前扎克·拉文吩咐去暗中調查瞭解張馳等人底細的屬下。
“張先生,張先生......”隔着老遠,胖子就焦急的大聲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