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都的夜晚是熱鬧的,行人如織,而晚上的梅香樓,更是熱鬧非凡,人聲鼎沸。
“堂主大人,小的敬您一杯,如此美妾,真是讓小的們羨慕啊。”
“堂主大人命犯桃花,這美人劫,也就我們堂主,換成旁人,誰能消受得了啊,是不是啊兄弟們!”
“沒錯!”
“堂主老當益壯!”
“堂主威武!”
梅香樓的大廳被擺滿了酒宴,上千的青木堂弟子聚集其中,一些小頭目更是舉着酒杯頻頻向嶽乘風敬酒,拍馬之詞那真是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了,小頭目拍馬,手下的嘍囉更是奉承不斷。
今天的嶽乘風的確威武不凡,披着一條大紅的綢緞,胸前是一朵大紅花,無論誰敬酒,是酒到杯乾,不時出暢快的大笑,在他身邊,坐着打扮得花枝招展,卻愁眉苦臉的梅三娘,嘴角雖然帶着淺笑,可怎麼看都是苦笑。
梅三孃的境地,已經由不得她自己了。
別說是她,就連梅香樓其他的頭牌全都被叫了出來,陪在那些小頭目的身邊,尤其是最小的清倌人青蘿,此時更是被一個狗熊一樣的壯漢摟在懷裡,小臉都青了,也不知是被嚇的還是被摟得上不來氣。
“嶽堂主今天的大喜之日,良辰美人,真是羨煞旁人吶。”
狗熊一樣的壯漢可不是青木堂的,而是雙魚堂的堂主,名爲張熊,實力也在先天三脈,他與嶽乘風關係不錯,經常兄弟相稱,這次被請來梅香樓,是爲了賀喜而來。
雙魚堂在鬼王門一樣排不上前列,比起青木堂還有些不如,可是這兩位堂主在這,尋常人根本就不敢進梅香樓了,大門口更有十幾個鬼王門弟子把守。
今晚的梅香樓,算是被嶽乘風給包了。
一個銅板都沒花,不但包下梅香樓,還強娶了一房美妾,更有這偌大的一座青樓當嫁妝,今天的嶽乘風可謂意氣風,他喝得已經不少了,早就有了醉意,與張熊幹了一杯之後,一把抓住梅三孃的小手。
“今天我嶽乘風納妾,在場的兄弟全都是自己人,本堂主高興,兄弟們給我隨便吃喝,放縱玩樂!”
嶽乘風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說道:“都說**一刻值千金,本堂主可不陪你們了,呃,我要,呃,我要度**去也,哈哈哈哈!”
一邊打着酒嗝,嶽乘風拉着梅三娘往後走,無奈的女人此時已經認命了,她醒悟得不算晚,只是運氣太差了一些,如果今天早些去當鋪,恐怕她梅三娘也不會落到如此下場。
“老子也要度**去!”
狗熊一樣的張熊也站了起來,一隻手裡夾着被嚇傻了的青蘿,出震耳的狂笑,這兩人的舉動引得手下的嘍囉一陣狼叫,一些心急的小頭目更是抱起身邊的頭牌,也不管人家是賣藝的還是賣身的,反正今天的梅香樓,算是徹底被鬼王門佔據了,一羣青樓女子,誰敢反抗,誰又能反抗呢。
哐當!
沒等嶽乘風與張熊走出大廳,梅香樓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緊接着一道人影一路小跑衝了進來,來人看了看四周,現青樓的女子全都在,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輕車熟路的翻出嶄新的碗筷,而後一屁股坐在嶽乘風之前的那張酒桌上,頭也不擡竟是大吃了起來。
看到徐言跑進來大吃特吃,梅三孃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想要給她的弟弟使眼色,讓徐言趕緊走,沒成想人家低頭猛吃,都沒看她。
“呦呵,吃白飯吃到梅香樓來了?”一個青木堂的小頭目嗤笑着說道:“小子,你眼睛瞎了吧,這裡一千多號人呢,你來吃霸王餐?我們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你!”
小頭目可不認得徐言是誰,還以爲是外邊來的混小子,說着,這位就要擼胳膊衝上來,他周圍更有一羣鬼王門弟子站了起來,臉色不善地盯着那個傻兮兮的小子。
“我沒吃白飯!”
從飯碗裡擡起頭來,徐言的嘴角還沾着飯粒,他是真餓了,大半天的擂臺,他可一口飯都沒吃呢,看到三姐沒事,徐言也就放心了下來。
“我是梅香樓的人!”徐言一邊往嘴巴里扒飯,一邊指着梅三娘說:“那是我三姐,等我吃完了還要幹活呢。”
“原來是個****,哈哈哈哈!”這次說話的是那位張熊,他掐着青蘿,來到徐言近前,大臉上一陣獰笑,道:“小子,你在青樓有那麼多活麼?眉清目秀的長得倒是不錯,做****可惜了,你就應該當個兔兒爺,哈哈哈哈!”
張熊是知道嶽乘風的打算的,反正從今天開始梅香樓已經姓岳了,他也就毫無顧忌,一指徐言,道:“小子,今兒爺爺做主了,你以後不用當****,直接做個兔兒爺好了,趕緊吃,吃飽去洗乾淨,今天大爺賞你個臉,給你開個張!”
“熊爺威風,一夜雙雌雄,哈哈哈!”青木堂那個罵徐言的小頭目急忙拍馬,一臉訕笑。
“熊爺霸氣,這等雅緻比得上那些文人墨客了!如果您玩夠了,記得把這兔兒爺留給兄弟們,我們也雅緻一番,哈哈!”又一個青木堂小頭目不甘人下,在一邊大說特說。
不但齊國,即便在大普也是男風盛行,別人眼裡的齷蹉在一些豪客甚至是文人眼裡卻是雅事,狗熊一樣的張熊看起來一個青蘿還不夠,居然把注意打在徐言身上。
正在扒飯的徐言差點沒把飯吐出來,睜着大眼睛一副惶恐的神色,清秀的臉龐充滿了畏縮,看得那張熊一陣邪笑。
嶽乘風斜着眼睛看着,他是認得徐言的,此時卻什麼都沒說,只是冷哼了一聲,這一趟大普差點白去了一次,雖然怨不得徐言,嶽乘風一樣心中不滿,將這個梅三孃的弟弟送給張熊,也算物盡其用了。
嶽乘風不去理睬,梅三娘卻被急得臉色煞白,想要上前攔住張熊,怎奈自己被嶽乘風死死地抓住,白嫩的手腕上早已一片淤痕。
人熊一般的雙魚堂堂主,此時已經等不及了,張開另一隻大手抓向徐言,他這是要一手一個,然後去後樓美美地享受一番。
見對方抓來,徐言同時一擡手,將一塊小巧的牌子扔了過去,正好被張熊一把抓住手裡,徐言這一動,那兩個拍馬屁的青木堂頭目立刻圍了上來,一人一邊將徐言架了起來,一邊咒罵,一邊拍馬,要幫着張熊將這個兔兒爺綁到後樓。
一把沒抓到人,卻抓到一塊小牌子,張熊頓時大怒,隨意看了一眼就要將手裡的東西扔出去,然而下一刻,這位雙魚堂的堂主,就像被人施展了定身法一樣,舉着胳膊,一動也不動。
他不但不動,兩眼裡反而充滿了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