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各處支脈的真傳弟子帶走了新弟子之後,一年一度的新弟子入宗門,也就算徹底結束,執事堂恢復了寧靜,其他各處支脈則變得熱鬧了起來。
遠在羣山北側的一處殿宇環繞之地,一羣飼靈堂的弟子正在指點着遠方,人羣裡,站着一位身穿紅衣,容貌俏麗的女孩,雖然沒站在前面,但是舉目遠眺的少女,仍舊在人羣中顯得鶴立雞羣。
遠處,龐大的飛行法器緩緩飛來,在女孩的頭頂劃過。
飛行法器還沒等降下,一道劍光已然從法器上升騰而起,腳踏飛劍的青年在高空急墜而下,這種直上直下的舉動十分驚險,如果御劍之術不精,就此摔落都有可能。
在一陣驚呼中,只見御劍的青年腳下一點,即將砸到地面的長劍頓時繞了一個彎兒,穩穩地停在貼着地面的地方。
輕笑着一步走下飛劍,而後點手喚回長劍,青年的這種純熟的御劍手段頓時迎來了同門的一陣喝彩。
“許師兄的御劍之法已然如火純情了,什麼時候教教師弟啊。”飼靈堂的一個青年弟子帶着羨慕的目光說道。
“滿樓師兄好厲害,滿樓師兄教教師妹吧。”年少的女弟子滿眼崇拜,目送秋波。
被人恭維,在這位名叫許滿樓的真傳弟子眼裡已經成了家常便飯,他輕笑着點點頭,而後回手一點半空中的飛行法器,以龐大的靈氣控制着飛行法器開始緩緩下降。
駕馭飛行法器的人跳了出去,可把飛行法器上的新弟子嚇得不輕,等到平穩落地,這些新弟子一個個臉色發白,心有餘悸,對於帶領他們來到飼靈堂的許師兄,則更加敬畏了起來。
許滿樓的目光越過一羣師弟師妹,望向人羣后方的紅衣女孩,輕笑着說道:“紅月師妹,要不要留幾個新人,這次拜入我們飼靈堂的新弟子有幾個女孩,讓她們陪你做個伴也好。”
新來的普通弟子是沒有師尊的,只能自己修煉,如果能攀上一些資歷老些的弟子,也算有了份靠山,至少在修煉中有些不懂的地方,不用自己摸索,而留下新弟子在身邊這種做法,只有真傳弟子纔有資格,說得好聽是留下些師弟師妹,說不好聽的,就是找幾個僕人丫鬟。
許滿樓不僅是飼靈堂的真傳,還是飼靈堂長老眼中的天才,是飼靈堂近年來最有希望結成虛丹的真傳弟子,他帶來的新弟子,可以隨意驅使,分派給一些師弟師妹也沒人會過問。
聽到許滿樓這麼一說,飼靈堂的其他弟子立刻羨慕萬分地將目光望向後方的女衣女孩,被許師兄如此關照,一些女弟子頓時吃起醋來,只不過不敢多說什麼,因爲那位紅衣女孩一樣是飼靈堂的天才人物。
“不必了,我喜歡清靜,多謝滿樓師兄。”
龐紅月輕聲說了一句,目光越過許滿樓,望向走下飛行法器的新弟子。
看到新弟子之中並沒有自己熟悉的那道身影,龐紅月有些遺憾,許滿樓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女孩轉身離去。
他會來麼?
龐紅月的心頭泛起了一絲漣漪,那個總是帶着壞笑的面孔好像就在她眼前一樣。
最好,還是別來了……
龐紅月的心中開始發苦,秀眉間隱隱凝聚着一絲擔憂,她雖然十分想念,但是仍舊不希望徐言抵達宗門。
自從拜入飼靈堂,龐紅月才真正知道許家的勢力究竟有多大,徐言不來還好,一旦來到金錢宗,絕對逃不過許家人的報復。
龐紅月帶着複雜的心緒,不想徐言來到金錢宗,偏偏她那位夫君早就到了。
龐紅月只是擔心自己的夫君而已,徐言現在是擔心着自己的小命兒。
“表兄,姜大!有話好說!”
靈煙閣一處普通弟子的居住區域,倒黴透頂的徐言居然在分派住處的時候,分到了一個他最不想見到的鄰居,正是那個姜大,這下好,兩人不僅是同門師兄弟,還是相隔一牆的鄰居。
徐言背靠着牆角,滿臉苦相地對着串門的鄰居說道:“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剛纔的確在胡說八道,我根本就沒有儲物袋。”
嘎巴,嘎巴。
胖青年坐在椅子上,把一對胖拳頭掰得嘎巴巴直響,屋子裡就他們兩人,姜大這回算是無所忌憚了。
“聽說君子都是要動手的,而不是動口。”
姜大一邊獰笑,一邊盯着角落裡的徐言,惡狠狠地說道:“敢在執事長老面前發難,你小子夠精明的,爲了讓你別那麼精明,表哥今天就成全成全你,把你打成個傻子,你就不會再多嘴了!”
“我已經夠傻了!”徐言連連擺手:“真的!他們都說我是豬!”
“豬?我怎麼看着你象虎狼呢?”姜大斜楞着眼睛說道。
“你看錯了,我真的很傻,傻到別人說什麼是什麼。”萬般無奈又倒黴透頂的徐言,只能隨口胡謅,要不然眼前這一關就過不去。
“是麼?”
姜大嗤笑了一聲,胖手裡不知何時多了個儲物袋,在那一拋一拋的,顯得老神在在。
“千真萬確,我最聽話了。”徐言看到氣氛有所緩和,說道:“從今往後,以表兄馬首是瞻,你殺人,我墊後,你放火,我把風!”
啪嗒。
儲物袋沒接住,直接掉地上了,姜大呆愣了片刻,表情古怪的說道:“你這種無恥的傢伙,應該拜入天鬼宗纔對,來金錢宗,屈才了……”
沒見姜大動彈,掉到地上的儲物袋又回到他的手裡。
“說吧,你是怎麼看出來我臉上有道疤的。”
語氣徒然一冷,姜大的眼神變得陰沉了起來,死死地盯着徐言,他可不是什麼酒囊飯袋,讓徐言拿話就能忽悠住,看穿他真容這件事如此不弄清楚,他可不會放過面前的青年。
徐言知道躲不過去了,把心一橫,道:“我的左眼天生能看到鬼魅之物。”
“通靈之眼?倒是稀奇物。”姜大稍微有些意外,不過好像並不在意,風輕雲淡的說了一句。
正當徐言在心底長出一口氣的時候,只聽到一陣極其低微的破空聲迎面而來,隨着破空之音的,還有一句冷冽到讓人心膽俱裂的低語。
“既然你的左眼能看得到我,那就瞎掉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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