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的臉色很白,探在懷裡的指尖輕輕顫抖了一下,腦袋裡瞬間一片空白。
被貼身收好的儲物袋,不見了!
瞬間的震驚過後,徐言覺得背後一陣寒。
在抵達山嶺的時候,他還查看了一番儲物袋,那時候儲物袋好好的收在懷裡,前後不到一個時辰而已,儲物袋竟然不翼而飛!
以徐言的謹慎,不可能出現遺落儲物袋的事情,既然不是遺失,那就是被人偷走了。
豁然之間,徐言猛地盯住了前面的胖青年。
在山嶺外等待金錢宗山門開啓的時候,只有那個胖青年接近過自己,還拍過自己的肩膀,徐言立刻明白了對方就是偷走他儲物袋的賊人。
確認出賊人不難,可是這種無聲無息順走別人儲物袋的能耐,讓徐言不由得毛骨悚然。
他自己已經是築基境的修爲了,而且還是破六脈的宗師,對於身邊的天地氣息都能隱隱有所感覺,更別說貼身收藏的儲物袋,對方既然能在徐言毫無察覺之下輕易盜走儲物袋,說明那個胖青年的實力絕對在築基之上。
本就十分忌憚僞裝了樣貌的胖青年,如今被人盜走了儲物袋,徐言更加確定那個胖子絕非善類。
忌憚歸忌憚,儲物袋沒了,代表皇族嫡系身份的玉佩也就沒了,徐言想要拜入楚皇山可就沒戲了。
眼中一冷,徐言也不是什麼善茬,被人偷了東西,哪能就此聲都不吭,說什麼儲物袋也得要回來才行。
趁着前邊的人正在錄入身份,徐言擠到了胖青年的身邊,一把抓住對手的手臂,低聲道:“閣下的手段真是高明,不義之財,用了燙手,還是還回去爲好!”
嘭的一聲輕響,徐言剛剛說完,他抓住對方的手就被崩開,只覺得手心處一陣痠麻,低頭一看,手掌心竟然遍佈起一層血絲。
他隨意抓了人家一下而已,就被震傷了手心!
“你說什麼?”胖青年慢慢轉過頭來,低聲道:“我沒聽懂,是你丟了東西,問我看沒看到?沒看見!”
一股淡淡的殺氣,隨着胖青年的低語升騰而起,徐言明顯能感受到對方眼底的冷意。
強壓下心頭的憤怒,徐言的眼睛緩緩眯縫了起來,盯着胖青年一語不,而對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竟是轉過頭去不在理會。
對方不打算還回來儲物袋,徐言也就豁出去了,退後一步,點指着胖青年就要高聲大喝。
大不了把事情鬧大,徐言可不信那胖青年真是一個剛剛築基的傢伙,只要把儲物袋的事鬧大,不僅能從對方身上搜出來證據,一旦驚動金錢宗真正的強者,胖青年的僞裝也會就此露餡。
徐言本想當衆指點出胖青年是個強盜,可是他張大了嘴巴喊了半天,居然一個字也沒喊出來!
不是徐言突然啞巴,而是他剛剛張嘴,一股奇異的氣息頓時將他的嘴巴封死,任憑如何喊叫,聲音都像被擋住了一樣。
看着徐言指指點點的古怪模樣,其他新弟子一個個投來疑惑的目光,徐言大驚之際立刻選擇了閉嘴。
胖青年能在衆目睽睽之下,無聲無息的封住自己的嘴,這種古怪的手段徐言還從來沒有遇到過。
執事長老並沒在木屋裡,管事的,是那個尖嘴猴腮的中年弟子,屋子裡沒有一個人現胖青年出手過,這一點直接讓徐言放棄了立刻討要儲物袋的心思。
話都說不出來,想要鬧事也鬧不成,抓對方一下都能把自己的手給崩傷,上去和人家直接動手更不行。
心驚之餘,徐言只好另做打算。
丟了儲物袋不算什麼,反正他有宗師的修爲,不怕進不去楚皇山,這筆賬徐言算是記下了,僞裝成胖子的傢伙他絕對不會放過。
看到徐言安靜了下來,胖青年無聲地嗤笑了一聲,手指一動,封住徐言的靈氣被他收了回去。
感受到嘴巴恢復了正常,徐言不再莽撞行事,而是思索着今後的對策,胖青年他明顯惹不起,而且對方的目的十分可疑,這種難纏的傢伙,還是交給宗門的長老強人處理爲好。
正在徐言思索對策的時候,門外走來一人,器宇不凡,這位分開人羣來到最前面,對着尖嘴猴腮的弟子說道:“張管事,這一批新弟子有沒有出現宗師,我們飼靈堂的長老與陳長老打過招呼了,如果出現宗師弟子,一定要先送來飼靈堂才行。”
“原來是許師兄,暫時還沒有宗師弟子。”
尖嘴猴腮的張管事一看見來人,立刻換上了一張笑臉,對方可是飼靈堂的真傳弟子,他一個執事堂管事可比不上。
“許師兄你也知道,宗師弟子可不好遇啊,長老剛纔已經吩咐過了,如果出現宗師弟子,一定先送去你們飼靈堂。”
“我們飼靈堂這幾年讓了很多次了,今年可不能再讓。”許姓的真傳弟子微微一笑,道:“要不然其他支脈還以爲我們飼靈堂好欺負呢。”
“這是哪裡話,許師兄言重了,誰不知道飼靈堂家大業大,我這就給你問問。”張管事站了起來,對着還沒登入身份的新弟子喊道:“剩下的人,有沒有破六脈的宗師?如果達到宗師之境,可以先到我這來,用不着排隊了。”
張管事問了一句,結果無人答言,他尷尬地笑了笑,道:“運氣不好啊許師兄,明年,明年或許會出現宗師弟子,到時候一定先給你們飼靈堂留着。”
許姓的真傳弟子微笑着點了點頭,不在多說,轉身離去。
飼靈堂的許姓真傳弟子,徐言不用想都知道是許家的人,但他沒想到許家人居然有如此勢力,居然能提前來執事堂預定宗師弟子,其實這不算關鍵,宗門勢力必然錯綜複雜,走後門的把戲而已,可是讓徐言爲難的是,許家的真傳弟子一來,他的宗師身份可就不能亮出來了。
儲物袋要不回來,這要真被分派到飼靈堂,必然要落在許家長老的手裡,徐言豈不是性命不保?
真是流年不利,倒黴事都趕到一塊……
徐言被愁得眉毛都擰到了一起,這下子他算是黔驢技窮,再也沒什麼好辦法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