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哭什麼!”不期然地看到她那泛紅的眼球,夏智皓不由地一顫,雖然很想將眼前這個楚楚可憐的小傢伙擁在懷裡,可腦袋裡一回憶起不久之前她的所作所爲,上涌的氣息不由地讓他板起面孔,說出的話語也很是凜然不耐。
該死的,她到底是在委屈什麼!他不就說了幾句重話嘛,可是,她做出了那種欺騙事情,害得他一整顆心全然縮起,她還妄想他和顏悅色地說一聲“沒關係”嗎?他就不能有那麼一點點的發泄怒氣嗎?這個小丫頭,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太過分啊?
江依依緊緊地抿着小嘴,一言不發地凝視着他的冰冷麪容,小臉癟了又癟,終究是無法抵抗滿心的委屈侵襲,眼淚簌簌地從眼眶裡落了下來,很快便爬滿了整張小臉。
他討厭她了嗎?在他的心裡,他是不是已經覺得她是一個壞女人了?看他那副冰冷的眼神,彷彿找不到一絲的柔情,這說明了什麼?他對她已經沒有愛意了嗎?
“你……”被她那絡繹不絕的眼淚明顯嚇到,夏智皓不由地一怔,神色出現了一抹慌亂的跡象。雖然很想出言誘哄,但基於大男人的尊嚴,犀利的聲音還是抑制不住地從他的嘴角發出,“該死的,你再給我掉一滴眼淚試試看!”
這個混蛋小女人,她難道不知道,她的眼淚一掉,他的心臟就止不住地難受嗎?而她,竟然還敢掉下這麼多的眼淚,她是存心跟他過不去是不是?
“嗚嗚——你討厭我了——”他的威逼不僅沒有達到任何功效,反而還讓江依依委屈至極地掉落下了更多的眼淚,大眼睛幽幽地望着他,水波閃閃的幽光似乎在表達着無聲的指控。
他討厭她了,真的真的討厭她了。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嘛,人家只不過是跟他開個玩笑而已嘛,他幹嘛非得把事態看得如此嚴峻咧?嗚嗚,不要啦,她真的真的不想被他討厭啦。
“我哪有說過討厭你!”夏智皓還是冤枉地反駁出聲,難以置信地望着那個隨意在他頭頂亂扣帽子的小女人,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唉,這個小笨蛋啊,她這到底又是從哪裡得到的訊息啊?他充其量也只不過是在生氣而已嘛,哪裡表現出他討厭她的跡象啊?真是可笑至極,即使在這種盛怒的情況下,他都有**將這個可口的小傢伙吞吃入腹,哪能對她進行討厭啊?
“嗚嗚——你明明是討厭我了,你對我那麼兇,還那麼嚴厲地指責人家,說人家變得不純潔了。嗚嗚——”一提到自己那滿腹的哀傷,江依依更是難過至極地擠出兩滴眼淚,用力地抽抽小鼻子,大眼睛裡幽怨神色更是濃厚了。
哼,這還需要誰來說嘛,他的臉上就差沒有寫上“我討厭你”四個明晃晃的大字了。人家又不是白癡,對於如此顯而易見的狀況,她怎麼可能還會假裝沒有看到啊?
“唉——我還真是服了你吶。”夏智皓沒好氣地重重嘆了一口氣,好笑地斜睨着她,故意懲罰地揉了揉她哭紅的小臉,而後再也抑制不住地將她摟在了自己的胸膛裡。
唉,算了,什麼狗屁大男人尊嚴,他在這個小丫頭面前,早就沒有了什麼面子尊嚴可言了吧。只有他自己還在那裡認不清楚狀況,時不時地上演一番維護尊嚴大戰。可戰事的最後,他不還是得一次又一次地低頭誘哄那個生氣傷心的小女人嘛。
“哼。”不期然地感受到他的溫情重新,江依依委屈地癟癟小嘴,悶悶地從嘴縫裡發出一道不平的哼聲。而後便再也抵擋不住溫柔的眷戀,情不自禁地主動輕環住他的腰際,讓兩人身體更加親密地粘合在一起。
他不討厭她了嗎?要不然,也不會主動抱住她吧?
“吶,喝口水吧,補充補充水分,以便下次再哭。”迴歸平靜之後,兩人坐在不久之前差一點點發生激情的沙發上,夏智皓從桌子上舉起杯子,體貼地送入她的嘴邊,但在言語上仍舊不改嘲諷的本色。
難道,女人真的是水做的嗎?真不知道這個小丫頭爲何如此能哭,每一次眼淚都是簌簌地向下掉,難道淚水就不會枯竭嗎?
“哼。”原本很是感動他的體貼的江依依,不期然地聽到耳朵裡傳來的揶揄聲,不由地皺起小臉,很有骨氣地調轉了小腦袋。
什麼嘛,這個男人,分明就是在故意嘲笑她嘛。哪有人勸人家喝水,是爲了補充下一次哭泣的水分的?他分明是在調侃她剛剛的哭泣嘛!
哼,真是有夠壞心,若是投票評選天底下最最惡劣的男人,她一定毫無疑問地將那寶貴的一票投給眼前的這個男人。
“不喝?還想讓我像剛剛餵你喝雞湯那般的方式來餵你?”望着小女人的後腦勺,夏智皓不由地眉毛一挑,威脅的聲音隨即便從薄脣裡幽幽地發出。
這算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嗎?不是才因爲不肯妥協聽話而遭受到教訓嘛,這個小女人,這麼快就要固態萌生了?唉,他真是不得不說,這個小丫頭,天生就會挑戰他的忍耐力吶。
“你……你怎麼這麼過分啊?”江依依倏然一震,氣惱地轉過小腦袋,不滿的目光憤憤地指向身旁的男人,對於他的霸道自負,簡直就是氣到了極點。
難道,他還想要讓雞湯方式再度重現嗎?可惡,他是喂上癮了嗎?以後,該不會她一有不妥協的事情,他就預備用這種方式來對待她吧?
天,那她的悲劇命運,豈不是要一直重演?
(親,悲劇的週二又要到了,一天之中,只有下午到了六點之後纔有正常的休息,剩下的兩更,只能留在晚上再碼鳥,親親們晚上再來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