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盤問”還沒結束,
“上個月月考考了多少?”
“班級、年級第幾?”
“文綜能考多少分?”
“能上一本嗎?”
“停停停!!!”
被阮意連環追問的小男生已經急的滿臉通紅,剛剛還飽含愛慕的眼神現在已經被深深的惶恐代替。
不對,是恐怖!
自己只是想要一下美女微信,誰能告訴他現在是面前的這個一臉帶笑、長相驚豔的這個女生,爲什麼有一種他的禿頭數學班主任的既視感??
現在的美女拒絕搭訕的方式已經這麼捲了嗎??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此地不宜久留!
“小···小姐姐,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作業沒寫,我就先回去了···”
“啊?冒犯到你了嗎?”
阮意滿臉寫着四個字,
---從頭做人。
搭訕這種事情,她碰見的次數多了,自然已經有了一套拒絕不同年齡階層搭訕的獨到體系。
但搭不搭的上,是他們的定數,但能不能讓他們走掉,是她的本事。
想走?可沒那麼容易。
“天平。”
腳下的薩摩耶“汪”了一聲,
“上!”
天平立馬圍過去,在小男生的腳下徘徊,眼神帶了點惡狠狠的“殺氣”。
那眼神彷彿在說---
我爲我媽舉大旗,
看誰敢與她爲敵?
四面八方皆是敵,
我是她狗兒子,
也是她的一面旗!
小男生頓時欲哭無淚。
熱鬧的小公園裡的大爺大媽正在坐在大榕樹下聊家常,時不時地用一種疑惑且不解的目光看着不遠處長椅上的一幕,
---一個小男生坐在長椅上抽泣着,旁邊的小姑娘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他,他們後面的大樹後兩三個穿校服的小男生張大嘴巴看着他們。
“謝謝姐姐,我以後會努力學習不讓我父母失望的。”
小男生擦乾了眼角的淚花,一臉真誠。
阮意滿意的點了點頭,
“男兒有淚不輕彈,浪子回頭金不換嘛,以後可不能這麼浪費時間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了,一定要好好學習。”
小男生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
和阮意告別之後,小男生就以自信且堅定地步伐像家的方向走去。
留下他的同學們的一臉懵逼。
“又救一個。”
阮意讚許的看向天平。
做了好事不留名的某薩摩耶傲嬌的擡了擡頭,搖上尾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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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許晏修樓下的時候,阮意恍惚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喊了一聲,
“李秘書!”
李莎聽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後腳步一頓,回頭看去是阮意,而她的旁邊牽着一條白白胖胖且神情不屑的薩摩耶。
她一怔,
靠!
什麼情況?
旁邊那不是許律師的狗兒子嗎,怎麼能在這碰見,他倆不會非法同居了吧?
李莎反應過來,隨即一笑,
“阮作者?這麼巧啊,你也來找許律師?”
“嗯。許律師不是這幾天出差了嗎,我來幫他遛遛狗。”感覺到李莎話裡不對,“你也來找許律師?許律師出差回來了嗎?”
“啊···沒有沒有,許律師的航班還在後天呢,他給我打電話讓我去門口郵箱取個材料。”
阮意“奧”了一聲,也沒注意李莎複雜的眼神,只是寒暄了幾句就上去了。
看着一人一狗離去的背影,李莎不禁暗自佩服起許晏修的驚人速度。
轉頭就在公司小羣裡發了一條【疑似浩凜頂級合夥人秘密與一美女同居】消息,立馬就在小羣裡炸開了鍋。
不愧是許律師,連談戀愛都這麼神不知鬼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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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到了十樓,阮意熟練地打開門準備開燈時,藉着樓道里的光猛然發現面前一片狼藉。
開燈的動作一頓,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天平立刻乖巧。
阮意默默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才發現客廳茶几上的書明顯有人翻動的痕跡,側眼往臥室裡看去她走之前緊閉的臥室門也虛掩着。
李秘書說許晏修後天纔回來,如果家裡的不是許晏修,那麼···
這···該不會是家裡進賊了吧?
衛生間裡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阮意心下一驚。
剛剛上樓沒碰見有人,該不會還在家裡吧。
之前靜香女士給她發過獨居女孩如何讓保護自己的視頻,說有那種變態專門溜進女孩子家裡偷毛髮內衣,還安裝針孔攝像頭,當時她看到視頻也沒放在心上,想着哪有那麼巧。
可現在這個變態現在極有可能在許晏修的衛生間裡,不知道偷偷摸摸的幹些什麼。
雖然許晏修是男人,可也不排除衛生間裡的是對男人感興趣的變態啊!況且憑藉許晏修的姿色,很容易成爲下手的對象吧。
阮意立馬感覺到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各種恐怖電影的經典橋段在她腦子裡過了一遍。
剛想偷偷報警時,衛生間裡的水聲突然停止。
阮意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看着衛生間裡的變態就要出來了,她當機立斷,隨手在旁邊的架子上抄了一個獎盃當做趁手的“武器”,迅速跑到衛生間門口,準備給這變態當頭一棒。
天平也安安靜靜的不做聲,齜着牙隨時準備進入戰鬥狀態。
隨着衛生間內腳步朝着門口的走近,阮意緊緊攥住手裡的獎盃,手心裡沁出了一絲汗。
終於,“變態”完成他的癖好出來,門被打開,透出光亮。
阮意一閉眼一咬牙,猛地向門後的男人一揮,嘴裡尖叫着,
“去死吧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