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家就是國!

飯畢,周成很滿意地露出了會心的笑容,看向了粟敏與餘橫兩人,他們分別都是匆匆離去,好像是有大事要做似的。

都與周成約好了下次再見面後,直接打車,消失在了車水馬龍中。

周成站在馬路邊,笑了笑,而後看了看天,魔都的夜景,一直都不錯,燈火絢麗。

再低頭,馬路頗爲乾淨,但偶爾還是有少量的菸頭,周成並沒有低頭去撿,而是選擇不光不顧,順着偶爾也有高低不平的路面,走了一段距離。

然後鑽進了地鐵站裡。

仔細思考了一圈後,周成回到了自己出租的房子裡,然後,撥通了自己名義上的老師,桂元平院士的電話。

“老師。”

桂元平此刻似乎正在忙,所以那邊還傳來陣陣異響聲。“小周啊?我在外面,什麼事?”

“沒事,老師,就是打個電話問候您一下,那您先忙。”周成非常自覺掛斷了電話。

桂老在忙,他不可能問桂老在忙什麼。

果不其然,半小時後,桂老再次打來電話。

“小周,你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我單獨一個人在喝茶。”桂元平笑呵呵地說,知道周成之前肯定是欲言又止了。

周成就道:“老師,我可能又送出去了兩個課題方向,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雖然周成內心有自己的規劃,但是還是要問問桂元平到底是什麼態度。

桂元平神色一閃,語氣毫無波動:“我還以爲是什麼事呢?課題嘛,多得是,送了也就送了。”

“一點都不會比小切口切開復位內固定術的影響力小的,老師。”周成繼續說明這些課題的重要性。

肌腱、肌肉的轉位及縫合修補、可替代材料的課題,每一個都不是小課題。

周成聽到了對面似乎有東西落地的聲音,而且桂元平的呼吸也是稍微紊亂了一會兒,但過了十幾秒,桂元平仍只笑笑。

“沒關係。

小周,你要記住這麼一點。”

“自己想好了的事情,覺得結果是自己預料範圍內,且發生的一切後果,自己都能夠承擔,而且願意承擔的話,那麼就可放手去做。”

“三醫院,老師這裡,都只是你的一個平臺,並不需要你特意爲這個平臺特意搭建什麼。”

“三醫院也是一個開放、交流的平臺,不管周成怎麼做,怎麼選,都會自然而然地打上這個標籤。而這,就夠了。”

“小周,你不要有什麼心理壓力,而且,在適當的時候,你還可以回來求助。師門裡面,你的很多師兄們,可是對你都頗有期待和好奇的。”桂元平如此平靜說。

雖然已經聽出來了桂元平的語氣,但周成仍問:“老師不怪我?”

如果怪,他就給解釋,如果真不怪的話,那麼就沒必要那麼多廢話了。

“小周啊,不要小瞧我們這些老傢伙嘛。雖然我們人是有點老了,可腦子仍不湖塗啊。”

“不管是我也好,還是曾地緯也好,你適時的時候,都可以溝通的。”

周成忽然開口打斷:“曾老師?他會理我麼?”

桂元平輕輕一笑:“小周啊,不要把你眼中的曾老師考慮的那麼狹隘嘛。”

說到這,桂元平沉吟一聲:“他這個人,一向如此,教學理念略有偏激。”

“你越是想得到什麼?他反而會讓你失去什麼。這個理論,我個人雖是不同意的,但曾教授一向有自己的智慧和認知,也就不好干預。”

“其實到現在,我也看了你做的事,大概知道了你的一點想法,覺得也該告訴你一些事。”

“當年,我其實比曾地緯更早發現一個學生,後委託他去傳話,中途把人給我搞沒了,不過你與此人,沒太多接觸,他也是你師兄之一。他口頭承諾,欠下我一個人情。”

“這次,我從他那裡把你收到我門下,其實就是因爲這個原因。”

“而且,曾老對你,也並非不看重。主要是羅雲和劉奕平二人,對你的舉薦、你自己在面看曾老的表現時,意願太過強烈,而以他的性子,必然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他早知你天賦不錯,也把你當成了學生之一。還給我說讓你多闖一闖對你的性子磨鍊,會更好一些。”

周成一愣。

曾老不要我了,難道這還怪我咯?

可是,想象到自己模擬器裡面,劉奕平教授和羅雲兩個人的最終成就,周成又不好開口打斷起來。

桂元平教授又說:“不過我對曾教授的理念,是不敢反駁,卻也不完全苟同的。不管如何,你在完成自己終身大事後,也得迴歸師門來。有平臺的情況下做事,和沒平臺的情況下做事,是完全不一樣的。”

“終身大事?老師,這和終身大事有何關係?”周成稍稍有點愕然。

桂元平與曾地緯都是大老,各有自己的思維,也包括了教學思路,但是這個和終身大事怎麼又扯上了關係?

“於我們華國人而言,家就是心的港灣與歸宿,沒有歸宿前,無法真正歸心沉心。”

“父母在,人生尚有來路,父母故,人生只剩歸途,便是這個意思。至少我個人層面,就是如此理解的。”

“我到如今,仍在後悔,以前沒有給小陸安排和規劃過他自己的人生此事,致他如今仍在顛沛流離,居無定所,心無所屬,因此,在一定的前提條件都能夠安定之中。”

“我還是你希望你能夠先找到自己的幸福,醫學這條路並不短,得有一個人陪着你支持你,才能更好走下去。當然也不強求。”

“我的另外一層意思就是,不管如何,我這裡就是你的一個家。曾教授的理念有一種逆境重生的意思,但我這裡,你就屬於自由人,我不會讓人刻意給你去創造困境,但也不會太過予以左右干涉。”

“有力可助你,但修行仍在個人。”桂元平慢慢說道,聲色平穩,好似一口老井。

話有些讓周成感動,但卻也恰到好處,並沒有讓人特別觸動內心情愫。

周成聞言後,再說:“謝謝老師。能告訴我這些。”

“可我還是有些不太明白,我現在到底該如何與曾老師處理關係呢?”

按照桂老的說法,那曾老是把我當了學生看待的啊,而且還用手段給自己在製造困境,那我要怎麼與他相處,去老老實實當他學生?

可他的確又是把我拒之門外了啊,這一點,周成考慮不全面。

桂元平則沉吟片刻後回道:“這個我也無從回你。與人相處,各自在人。”

“不過有一點你要清楚,一個家裡面的孩子,有的人是要在家裡做主的,還有的孩子是必須走出去的,頂天立地,家裡也會給予支柱。”

“還有的孩子,能力一般,則會予以得更大一些,寧讓其守舊除塵。怕去外面闖蕩的時候餓死。”

“我觀你最近所圖之事,知道你心向並不小。我猜測可能和陸幹州有關,就不知道,他究竟與你說了些什麼。”

“但是,在你沒走出家門之前,兄弟間會內訌。可你放眼門外,久出不歸的時候,兄弟、師門、叔伯之間的感情,會更加真摯一些。”

“所以,我猜測,你與這樣的關係,與曾教授相處,會更好一些。”

桂元平的話,含量並不算少,周成一時間,沒能完全聽明白和聽懂。

但是,稍微體會一會兒後,周成若有所思的恍然大悟。

老周跟他說過一句話,親戚是要靠走動才能親近,日久反而生隙,相看兩相厭。

那麼,如果把曾老比作一個大家庭的中心,把桂元平比作一個大家庭的中心的話,那麼曾老就該是這樣的叔伯妯裡關係?

周成只能這樣表面體悟。

桂元平又說:“有一點你做得很好,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懂得迷幻視聽,移花接木,這是好事情。不過,小周,在必要時刻,無需如此謹慎。”

“多費心力於功課,把更多的心力,放在提升自己的底蘊和社會關係上,比你這樣取巧,會更加有用些。當然,必要的手段是該有的。”

“或者,善於發現身邊的助益,讓自己免於這些特殊的困苦,會更好一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桂元平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夠直白了,你現在如此盤算與小心翼翼,不如多看看身邊人,華國畢竟是一個人情社會啊,小周。

周成自然能夠聽得明白桂元平的意思,索性就直接問了:“老師認識安若?”

桂元平所述,與周成好久之前的不想努力大法,貌似有些類似。

所謂的特殊助益,不就是指着這個?安家恐怕也是這個意思。

“不認識,但看得出來。也能猜得出來你現在的意思,你只覺得,如今的自己不過是匍匐於微末。用如今流行話來講,就是窮小子不敢直面自己的選擇是吧?”

“那你怎麼以爲,你出現的時候,人家裡就沒發現你的存在呢?”

“過了這麼久,人還特意跑來魔都,莫非所有人都一葉障目?”

“是知道了,但未必就是你心裡所想的對你不滿意。”

周成自是思考過這樣的問題,試探性地問:“老師,那不是還沒往前再走一步嗎?”

這種問題,他不敢給老周和老向說。

安家給老周和老向帶去的壓力,必然會很大。父母與自己的支持已經夠多了,沒必要憑空添他們的心裡負擔,如果一直執着於此,萬一他們心裡有了執念,該如何是好?

愛情可以有替換品,但是親情只有唯獨的二人,不可選擇,不可替換。

從羅雲身上,便能看出。

“那你不走,又如何知曉了?況且,你現在不是還有老師了嗎?你就這麼看不起你老師啊?”

“不過這種事情,也得看緣分,水到渠成,最好不過,也不着急。”桂元平又如此說道。

愛情這種事,強求不得,強求而來的是湊日子。

周成還年輕,二十七歲多,夠他等幾年也沒關係,年紀還小。

“謝謝老師。”周成如此回。

安若的家裡的態度,周成早就知悉,他們對自己肯定不會反感,只是怕萬一有了什麼誤會,到時候引來反彈,並非周成能承受得住的。

他目前的積蓄,倒是有了不少,但也害怕被人毀了前程。

倒是桂元平這一個因素,周成一直都未考慮在內,所以還在慢慢積累,可今天聽來,似乎桂元平這個因素,倒是也能處於自己考慮和可利用的一個因素了。

周成的內心稍定。

“家就是國。”桂元平最後說了一句,便主動掛斷了電話。

周成聞言,一愣。

緊接着狠狠地吸了一口氣。

桂元平這話是什麼意思?

家就是國?

他看出來了我,放眼的不是國內,而是在國外?

總有孩子是要守成,總有孩子要走出家門出去闖蕩……

周成若有所思起來。

……

周成回去之後,安若給他發來信息。

“師兄,你今天干嘛去了?我在你們手術間,都沒看到你人呀?”安若問。

“我去找了兩個朋友。你晚飯吃了沒?”周成關心問。

剛剛和桂老通話的時間有點久,所以之前安若約飯的信息,他都沒回,他與粟敏餘橫約飯的時間點,安若還在苦苦地打麻醉,沒有能正式準點下班。

也沒回信息,估計是在忙裡忙外,遇到了特殊急診搶救病人。

“還沒吃呢,今天下午遇到了一個車禍傷,急診搶救,多科室聯合手術,可惜最後還沒能救過來。”

“唉,這算是我麻醉生涯中,第一次遇到在手術檯上沒救過來的病人。”安若然後發了一個嘆氣的表情,如此說。

周成道:“以前在沙市的時候,這樣的病人都推去了湘南大學附屬醫院,我們八醫院,少有接觸。”

“可這種在九醫院可是常態。”

“急診、ICU、手術室,都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獄的地方,我們人力終究有窮盡時。”

“還一起吃點麼?”安若轉移了話題,問。

“好的呀。”

……

月中旬。

董於亥得知了周成要回沙市,趕忙從實驗室裡匆匆趕來機場相送。

與此同時,送周成的人,還有陳勝武和丁點。

丁點與周成的交涉沒有完全斷,但最近已然不多,而且現在,丁點在周成面前,再也不敢擺可憐兮兮的樣式了,只是那一口蘿莉音,卻自然生成仍改不掉。

“周成,祝你答辯順利。”丁點也沒再叫周成師弟。

稍微示意,便自行退到了人羣的後面。

周成與之點頭回謝。

楊弋風並未到場,楊弋風動物試驗完後,就與周成提前回了沙市。

張正權也沒出現,他只說是暫時跑去了京都出差。

董於亥道:“周成哥,你下次再要來魔都時,可要給我打電話啊,我最近忙得有點暈頭轉向了。”

“還帶了一個師弟,仍然很忙。”

“今天如果不是你提前發了消息,我估計又泡實驗室裡了。”

周成有過於董於亥一起實驗的經歷,點頭說:“於亥,你自先忙你的。”

“今天沒什麼要緊的實驗吧?”

“今天本打算磨思路,跑數據,遇到了一點難題。你昨天晚上才發信息給我,我這就臨時又改了主意,不然還能出去聚一聚。”

“唉!”董於亥還覺得有些遺憾。

同時心情也稍微有點複雜,以前周成是考了規培,如今畢業的答辯卻還走到了他的前頭。

以規培生的身份,強行混去了碩士的隊伍裡面,周成也着實厲害。

而且周成也值得。

說完,周成又祝福了陳勝武去地級市醫院一切順利,這才轉頭進了機場裡,一個背影消失在了衆人視野裡。

說起,陳勝武、董於亥與丁點都是同年級的人,可互相之間也僅限於有這麼個人,有這個印象。

各有自己的事情做,沒過多交流便各自回去了。

九院一向如此,就算是同學,非同門之間,距離偏遠,接觸不會很多。

……

登機室內,安若好奇問:“那個女孩子,是你師姐麼?”

“嗯,是丁長樂教授的女兒,她叫丁點。”周成看了安若一眼,稍微解釋了一句。

“奧,我認識她。骨科的巾幗英雄,聽說實力很強。”安若目光一亮,似乎是充滿了鬥志似的。

“我先去換登機牌了。”周成看着現在鬥志滿滿的安若,之前卻有點慫、不敢與自己朋友會面的安若,也是有點好笑……

兩人的登機牌都是同一個航空公司,安若早指點之下,周成很快就回來。

往裡面過了很嚴格的安檢,這才重新到真正的候機口找了座位坐下。

安若給周成遞過來一瓶礦泉水,然後問:“師兄,你畢業的文章和答辯的文章,是臨牀課題還是基礎性課題啊?”

丁長樂等人給周成準備的畢業答辯文章,屬於課題組內機密,周成並未向任何人泄密。

專業型碩士答辯,可以選擇基礎性課題,也可以選擇臨牀性課題,學術型碩士則基本都只有基礎性課題,才允許畢業。

“基礎性的課題,專業課題,目前的數據不夠。”周成感慨。

其實啊,他更加喜歡以專業型的課題去畢業答辯,但是,通知他的時間太短了,幾天時間,着實收集不到那麼多的數據。

如果再推遲幾個月的話,他這邊的小切口切開復位內固定術,就可以收數據了,作爲答辯課題,再好不過。

安若點頭,解釋說:“畢業答辯與發文章的投稿,略有不同。一般是基礎性課題或者臨牀課題,還要加一篇專業內的綜述,師兄有準備了嗎?”

安若怕周成對碩士研究生答辯的流程不太清晰,因此暗中備下來一篇。

周成這屬於臨時被拉回去答辯,強加性質的,他真正進入到蔡東凡那裡系統學習的時間都沒有。

“綜述好做,早就準備好了。答辯的文章,是丁教授給的。”周成眉頭稍稍一蹙。

蔡東凡的積累有限,杜嚴軍畢業,都未必有基礎課題給他,更別說是自己了。可無故欠下這麼大一人情,也是有點不太妥當的。

不過,他給楊弋風的那個臨牀課題,也不算小了。

但問題就是一個,他在答辯的時候,答辯主席及評委們,到底會不會看他的綜述論文,一般來說這種綜述,就只是附屬,沒人會去看,也不會給意見。

若是這樣的話,他之前的籌劃,那可就白做了。

“奧,寫了就好,要求的質量不高,有就行。”安若抿嘴輕笑,也沒多提什麼。

周成感慨:“嗯,這個並不難。”

安若都這麼努力了,周成也就不和她面前凡爾賽啥了。

不過,正好這時!

安若接到了電話,一看是三哥打來的,安若就笑着接過。

可聽着聽着,安若的笑容逐漸僵硬,而後眼睛睜大,臉上帶上了濃濃恐慌之色。

一向不是特別喜歡大喜大悲的她,雙目開始無神地快速轉動起來。

“三哥,你再去打聽一下啊?我爸媽他們到底是什麼意見?”

“張萬青他去我家裡說的?”

安若稍微有點急。

“小七,這我可不敢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舅舅和舅媽肯定有自己的考慮和思量,等你回來,你自去問吧。”方藺項一副置身事外的語氣。

“而且還要看你自己什麼態度。”

“我肯定不答應啊?那個黑臉,我明明都給他講過清楚了,他還要幹嘛?”安若一邊說,一邊走向了洗手間。

周成聽到了安若所說的話,聽不清電話裡面說了些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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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張萬青三個字,卻是讓周成的眉頭一皺,這不是權子他爹麼?

黑臉正好和張正權對應着,張萬青去了安若家裡?

那?

周成面色毫無波動,但是心情卻稍稍複雜起來。

安若回來時,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鍾,已經到了檢票的時候,而且臉色不太好,有些嚴肅,還有點憤怒,卻又有些無助的樣子。

周成看了看時間,說:“安若,登機了,你沒事吧?”

安若聞言偏頭看了周成一眼,很認真地回說:“我沒事師兄。你放心吧,你明天好好準備答辯,我們就不吃飯了。”

安若主動拒絕了明天約的吃飯之事。

周成大概猜測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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