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九曲星要機
“一一,你出去!”獨夜行突然道。
“爹?”
“出去!”一一本還想說什麼,卻被獨夜行一句喝斥,只得悻悻離開。離開前狠狠地瞪了葉秋一眼,冰雪聰明的她又如何不知道接下來她的父親要談什麼,她在爲錯失這樣的機會而憤憤不已!
待一一出去後,獨夜行轉身一言不發地向正前方的石座走去。葉秋稍一遲疑,即緊緊跟上。
一直來到石臺頂端的那座金椅前,獨夜行才止住腳步,盯着金椅沉思良久。“世人皆認爲,我天煞宗的分裂完全是因爲爭權奪利。可是誰也不知,這裡面還有着不爲人知的秘密!”
獨夜行嘆了口氣,就地緩緩坐倒,憶起傳承千年的記述,彷彿使人回到了當年的歲月。“我天煞宗開山宗主魔神道人修爲早達天道之境界,天道的世界裡,早已不分魔道,妖異之別了!由於我宗魔神道人乃當時絕世高手之一,又與道門幾大高手聯合天下衆修行者大戰當時勢力強勁的獸妖,使天下重回太平之世。從此,世人尊稱我宗魔神宗主爲魔神道人!”
“魔神道人共有四大弟子,分別爲獨風雲、巴歸、天恨、夏流情。獨霸天下乃是我宗魔神道人年輕時的志願,不過在其進達天道之境界後,早已放棄了這樣的念頭。四大弟子中,最小的夏流情乃是一名女子。”
“俗世間傳說夏流情乃是魔神道人的私生女,也難怪會有如此傳言,夏前輩可是當時魔神宗主最疼愛的弟子。夏前輩天下絕人,色藝才情無人能及,據說當時獸妖一戰中,連獸妖般無情無慾的野獸也被夏前輩的美色驚的愣呆了。而一直與夏前輩朝夕相處的幾位前輩都無可避免地愛上了她!可是,悲劇就誕生在魔神宗主晚年收的一個弟子後,那名弟子名叫屍無屠!”
葉秋二耳一動,話題終於到了最重要的時候,他也不由看向獨夜行,集中精力聽他道來。
“這屍無屠天分極高,進入門中修行很是刻苦。加之魔神宗主對他極爲看重,所以進境很快!不過由於那屍無屠心性陰沉,爲人刻薄且狠毒乖張,向來不爲其他衆師兄弟所喜。我魔門中人有着自己的行事準則,那就是率性而爲,所以雖然屍無屠不爲其他人所喜,但衆師兄弟也並未對其有什麼敵意。”
“世事偏偏總是讓人難以意料,對衆師門兄弟的求愛無動於衷,放着天下衆多俊傑豪士不理,夏前輩偏偏喜歡上了這個小師弟!呵呵……”獨夜行苦笑一聲,稍停了會接着道,“而那屍前輩似乎根本不解夏前輩的情意,總是辜負她的情深意重!”
“這無可避免地引起了其他人的敵視,他們不介意夏前輩愛上屍無屠前輩,但他們卻不能容忍屍前輩如此負情寡意,他們不能容忍夏前輩受到絲微的傷害!”
“屍前輩也感受到衆師兄弟的敵意,完全不顧他們的勸告,我行我素。到最後,他甚至借夏前輩來打擊衆師兄弟們,怨結越結越深!而夏前輩卻茫然不知,沉浸在愛的海洋中迷醉!”
“悲劇發生了,緣由魔神宗主把本宗最厲害的諸多絕技一併傳於屍無屠,包括天煞宗最根本的天煞心法最高三層!獲得了天煞宗繼承人身份的屍無屠更加目中無人,在魔神宗主閉關期間,不但常常口出褻師之言,還玩弄拋棄了夏前輩!”
“唉!”獨夜行似乎有些疲憊了,緩了緩口氣道,“三大師兄怒不可遏,你知道,傳說中龍的逆鱗是不能觸碰的,而夏前輩正是衆師兄弟的逆鱗!傷心欲絕的夏前輩離開天煞宗,甚至都未向閉關中的師父告別。三大師兄知道,獲得天煞心法最高三層功法的屍無屠很快將不是他們所能戰勝的,於是聯合密約,在某月採用計策打敗屍無屠,並把他囚禁於一秘密地點!”
“魔神宗主自那次閉關後,再未出關。夏前輩離開後,衆師兄弟也紛紛離開天煞宗。天煞宗一時間衰弱不復當年聲威。我的祖先獨風雲,也即是魔神宗主的大弟子繼承了天煞宗的正統。其他弟子紛紛私立門戶,二弟子巴歸成立惡圖教,三弟子天恨組立魔天宗。而夏前輩據說此後孤獨終老,成立了一無情門,門中全是孤獨的女弟子!”
“幾大魔宗,經過數千年的發展,已經漸漸疏遠了,只有魔天宗依然與我天煞宗爭奪魔神道人正統。衆前輩創立的門派,經過多年發展,如今大都各立一方,成爲我魔道的中流砥柱!”
獨夜行終於簡單地敘述了一段往事,讓葉秋沒有想到的,屍無屠被害的真相併不是他自己所記述的那樣。而是一個情字,這個多少年令無數英雄豪傑不得不泣血斷腸的情字!
葉秋並不懷疑獨夜行話的真實性,因爲他完全沒有必要編造一個謊言。當然其中帶了某些主觀的情緒,但事實大致不會有太多的偏差。只是當年的天煞宗如今分裂成四大魔門,葉秋還從來沒有聽說過,畢竟,屍無屠的記載中是沒有這些的。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師承何人了吧!”獨夜行不知何時,已經緊緊地盯着葉秋。
葉秋猶豫之色一閃而過,迎上獨夜行的目光,坦然地道,“應該是……屍無屠吧!”
獨夜行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葉秋一時分不清獨夜行笑中的含意,只是看着他,沒有任何動作。在虛道高手的面前,他也沒有什麼反抗的能力。
“你很誠懇!”獨夜行笑畢,接着道,“我猜測,你十有**是屍無屠的弟子。否則這天下不可能莫名其妙出現一名情知我天煞宗秘密的人!”
“我可不是屍無屠的弟子!”葉秋否認道,雖然學習了屍無屠留下的功法,但葉秋並不認爲憑此就該認某人爲師。看到獨夜行疑惑不解的目光,葉秋把他獲得無上魔修天煞邪功的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一遍。當然,經過了細微的改動,而且還是被莫靈改動後的改動!
“原來是這樣,北疆寒陰潭,那可是我宗歷來的禁地啊!”獨夜行似乎明白了什麼,看向葉秋的眼神也親近很多,“那……鬼眼神通……又是怎麼回事?這可是神鬼門的不傳絕技啊?”
葉秋苦笑一下,沒有回答獨夜行。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自己也實在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獨夜行卻認爲葉秋有不能說的苦衷,連忙道,“我明白,明白,既然葉修士不能說,那還是不要說了,這與我天煞宗也沒有什麼干係!不過你說那天華宗的雲海天死前使用了天魂傳念,這個……不知道現在天華宗知道不知道寒陰潭內的秘密了!”
“最近天下各大門派接連發生鎮門法器被盜事件,天華宗的萬象尺也丟失了,我想目前他們應該無暇顧及此事!”葉秋接口道。
“這些事情我早已聽說,而且這裡面絕對不尋常。根據我魔門千年傳說下來的某些故事和目前丟失的百絲拂塵、千如鼎和萬象尺來看,接下來可能還會有更多的法器丟失。也許,有人想利用這些法器,煉製一種法力駭人的驚天神器!”獨夜行露出一絲憂色!
“神器?”葉秋第一次聽說異修者可能的目的是什麼,不免有些驚駭。
“嗯!”獨夜行點了點頭,“你既然繼承了神鬼門的鬼眼神通,一定明白空眼遊魂的傳說。當年天皇聖主避居極地大陸前,曾囚禁天下數百惡魔妖邪於一神秘之地,歷史傳說那爲地獄深淵。只是不知爲何,天皇聖主留下了地獄深淵與人間的一個通道,地獄門!而打開地獄門的惟一方法,就是獲得傳說中的神器,九曲星要機!”
“九曲星要機?那是什麼?”葉秋疑道。
“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當年天皇聖主把九曲星要機拆解,利用拆解後的材料,製成了幾大法器,分給天下諸大門派。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接下來將要失盜的即是一米禪杖和那十心神骨劍了!”
葉秋對那什麼神器的並不感興趣,而至於異修者爲何要打開地獄門,他就困惑了。“那,是什麼人要打開地獄門呢?從目前來看,無論是雲海天的死還是諸鎮山法器的遺失,都與異修者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是他們沒有錯!”誰知獨夜行竟然早知這種情況似的,而且似乎本該如此。“你知道異修者的另一個名稱是什麼嗎?”
“地獄夜行者、深淵守護者!”獨夜行不等葉秋回答,就接着道,“當年我的父親就是死於地獄夜行者手下,所以我的母親給我起了獨夜行這個名字!”
“他們又出現了,而且這一次,似乎準備良久!”獨夜行嘆了口氣,隨即陷入深深的沉默。葉秋也不去打擾他,一個人煩惱起來。既然異修者如此厲害,那他們要藍英的魂魄有何用?自己又如何從他們手中奪回?
“跟我來!”不知沉默了多久,獨夜行突然做出了個什麼決定似的,站起身來朝着石臺的後方走去。
葉秋緊緊跟上,只見獨夜行打開一個暗門,走進一間狹窄的巷道里去。幾經周折,經過數個機關隱室,獨夜行領着葉秋走進一個天然的洞穴之中。洞穴內有一條地底自然河流,緩緩流淌着,發去冰冷刺骨的涼氣。四壁似乎鑲嵌了數不清的寶石,發出五顏六色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洞穴。
洞穴雖大,可與之前天煞宗的正廳比起來,就差了不啻十萬八千里。獨夜行立在洞穴的入口處,神色虔誠地道,“這是我宗歷來的聖地,是乃當年魔神道人發現的一天然仙府。洞中牆壁上記載了我天煞宗絕大多數的功法仙術,是隻有天煞宗宗主等極少數人才能進入的修行閉關之地。”
葉秋驚訝於獨夜行爲何領他來此地,不過獨夜行很快就說明了他的本意。“很簡單,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換你天煞心法的最高三層手記!”
“天煞心法?我並不帶在身上!”葉秋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當然清楚,這個天煞宗的聖地裡記載的法術功法的博大精深。
“我知道,我早就搜查過了!”獨夜行絲毫不爲他的行爲感到有何羞恥,接着道,“我要你把天煞心法的最高三層手記下來,作爲代價,你可以在此洞府修行一個月!至於領悟到多少修爲,就看你的機緣和悟性了!”
“但是屍無屠前輩留下的並不是天煞心法,而是他以天煞心法爲基礎,綜合了魔道各種修行功法的精華,名爲無上魔修天煞邪功!”
“無上魔修天煞邪功?”獨夜行唸了念,“這樣嗎?不過不需擔心,天煞心法最高三層乃是天煞心法的最高境界,相信憑着屍前輩當時的修爲,還不足以修改它。這洞府內也有天煞心法前六層的心訣,你可以參考然後記錄下不同的地方!怎麼樣?這樣的條件,是我能給出最高的條件了!”
“但是一個月,你認爲我能領悟到多少呢?”葉秋也不是傻瓜,一個月的時間,可能連天煞心法的前六層也不能完全領悟吧。畢竟,他的無上魔修天煞邪功也是入門不久的水平而已。
“那我不管!”獨夜行斷然道,“被一個非本宗的人進入天煞宗聖地,我已經破了開天荒的例子!如果不是天煞心法最高三層對於我魔門各種法術威力極爲重要,我是萬不可能讓你進入此地的!”
“沒有天煞心法最高三層,你也永遠修行不到天道的境界。這恐怕是最重要的吧!”葉秋非常清楚這點,因爲在屍無屠的記述中,不止一次地提到這點。
獨夜行絲毫沒有因爲葉秋揭開利益的最根本而惱羞,坦然地道,“我魔門千年前一蹶不振,很大一個原因就是再未出現過天道的高手!身爲修行者,天道的境界是永遠至死不渝的追求!說吧,你還有什麼條件?”
葉秋等的就是這句話,所以立刻開口道,“我要天煞宗無條件協助我追查異修者的下落,相信宗主您也不會放任那些異修者不聞不問吧。當然,所有關於異修者的消息,我也會第一時間通報宗主您的!”
獨夜行幾乎沒有考慮,揮手道,“沒有問題,但是我不能調動全宗所有人手協助你。這樣吧,我可以派出本宗四方護法共二十八名神道左右的高手協助你!”
“成交!”葉秋大喜,他本來也是試着向獨夜行提此條件,沒有想到他如此爽快地就答應了下來。二十八名神道左右的高手,即使是二十八名清道高手,那也是絕對不可小視的力量!
“我會在一個月後接你出去,所有的食物和水源已經準備好了!筆墨紙硯我隨口送來!還有,這條小河的水雖然冰冷刺骨,但對修行絕對有着莫大的幫助!”
“宗主,我還有個問題想請教!”
“說!”
“靈魂,對於異修者來說,會有什麼用呢?”葉秋小心地問道,內心不自覺地涌出絲絲不安!
“靈魂?如果是修行者的靈魂,對於異修者來說,可是祭煉法器最佳的配引,對於提高法器的威力有着不可估量強大的提成!添加靈魂祭引,煉製法器的失敗率也會高上很多!當然,或許可能還有着其他的用處,畢竟,善於靈魂蠱惑之術的異修者,與靈魂一道,花樣實在太多!”
筆墨紙硯很快送來,牆壁上的功法心訣多不勝數,但這些都不足以引起葉秋的興趣。唯獨那條泛着刺骨寒意的地下河,讓葉秋非常好奇。獨夜行說,這條河的河水有助於修行?說說可以飲用此水?還是?既然可以飲用此水,爲何還要另外準備水源呢?
葉秋試探地探手觸摸了一下河水,如匕首刀割般的寒意迅速直接滲透到骨頭裡去。而且順着手臂,迅速向身體蔓延。寒意所經之地,葉秋的身體部位裡去失去了一切的反應,皮膚表面漸漸籠罩起一層冰霜,並且這層冰霜越來越厚。
葉秋大驚,急忙調動真元迅速驅逐壓制這股寒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流了一身的涼汗才終於把這股寒意驅逐出去。力竭虛脫的葉秋暗叫好險,幸虧沒有一時衝動,跳入河中,不然此刻定然凍成冰糰子了!
由於只有一個月的時間,葉秋顯然不可能把所有的功法都記下來。當務之急是先把牆壁上的天煞心法淹沒個大致。這裡的天煞心法只有六層,由於葉秋之前修行的無上魔修天煞邪功與天煞心法血緣上的親近,所以葉秋修行起天煞心法來事半功倍!
屍無屠對天煞心法的修改,越是前面修改的越是厲害。這天煞心法雖然是魔功,但對於這基礎根基還是頗爲講究。所以前四層修行雖然緩慢,但於奠基的作用卻是顯而易見的!屍無屠心急氣燥,顯然無法忍受長達數十年的緩慢修行。當然,這種快速的修行帶給葉秋的害處也是可怕的,那就是不時爆發的走火入魔之變。如果不是機緣良好,又幸得靈石之精的庇佑,恐怕他早已一命嗚呼,死翹翹了!
現在得到如此奠基的基礎,葉秋哪能不珍惜,一遍參透天煞心法,一遍記述天煞心法的最高三層境界。當然,這三層境界的心法,葉秋目前還是難以修行的。
空閒之餘,他就在嘗試查探地下冰河的妙用。經過數次嘗試,葉秋髮現雖然冰寒威力驚人,但只要用真元壓制驅逐去它,它不但會對肉體的適應力有着強大的提高,對真元的淬鍊更是有着極大的幫助。到後來,葉秋甚至可以喝下一小口冰河水,然後整個身體浸入河水中達數刻鐘之久。
隨着對天煞心法前六層的不但領悟和修行,加之冰河水對真元的淬鍊,葉秋的修爲日進千里,提高速度簡直可以用飛昇來形容。直到二十日後,他的修爲實力堪堪達到神道的境界。
神道是修行者邁上高手地位的一道巨大的坎障,衆多的修行者終其一生也無法窺得神道境界的奧妙,一直在清道高期境界徘徊!葉秋同樣也面臨這個問題,所以在達到清道的境界時,無論他如何努力,實力進步卻徘徊不前!
葉秋只得尋找其他法術來修煉,之前深受法術缺陷之苦的葉秋明白,空有一身真元卻不能施展的鬱悶。不過葉秋很快就被一門功法所吸引,這門功法就是天煞宗的絕學之一,天煞滅魂手!
葉秋心中的震駭簡直不能用筆墨形容,牆上記載的天煞滅魂手明確警告,如果沒有修行天煞心法最高三層,萬勿修習天煞滅魂手,否則極易被靈魂噬體,落得灰飛煙滅的代價。
可是爲何自己使用天煞滅魂手至今,都未遭遇此種狀況呢?難道是屍無屠對心法改進的結果?葉秋本還以爲這天煞滅魂掌是他偶得領悟的,如今看來,天煞滅魂手和那天煞心法有着割之不去的聯繫!
不過牆上記載的天煞滅魂手顯然比葉秋所瞭解的要豐富的多。天煞滅魂手可以二手同時施展,施法時,右手通常呈白掌透明外繞黑手影,左手通常呈黑掌幽實外繞白(血)手影。手印隨着施法者功法的強弱而改變大小,手影可以吸收敵人的真元化爲己用,更是靈妖一類生物的剋星。每隻手印可繞九隻手影,每手可施展出九隻手印!功法大成時,手印、手影收發自如,更可用意念控制每隻手印。最高每手可放九九八十一手印,手影無數。手印更可憑空凝結陣法,引訣發動天雷、陰雷,威力懾神!
葉秋完全震驚於天煞滅魂手的威力之中,難怪當初扁無痕和狐七見到天煞滅魂手時是那樣一副驚駭的表情,甚至連獨一一初次見到葉秋施展天煞滅魂手時,也匆匆離去。經過天煞滅魂手正統功法的學習,葉秋終於發現自己以往的諸多錯誤方式。更明白了這套功法在修行初期容易影響施法者的情緒。難怪每次施展天煞滅魂手,情緒不是憤怒,就是仇恨!不過達到高成境界,這種影響就不足以動搖施法者的心志了!
葉秋之前把天煞滅魂手掌印固之成形,縮於掌內,這樣戰時隨時用之,固然快捷。但一旦掌印被毀,重新聚結,則需耗費大量時間和精力。真正的天煞滅魂掌則心隨意至,意至元行,元行掌出,收發由心,控制自如。一切猶如無形之境纔是施展天煞滅魂手的至高境界!
而天煞滅魂手之所以施放如此多的手印和手影,講究的就是虛虛實實的策略,這點葉秋深有感悟。當初在地底環道內,葉秋就是靠的這點,才逃脫了黑鼠妖和妖姬的圍攻!
十天轉瞬即逝,葉秋纔剛剛領悟天煞滅魂手一點玄機時,時間就到期了。經過一個月的洞中閉關修煉,葉秋的修行進展提高太多。不但在心法的修煉上開始奠定基礎,修爲的境界直達清道高期境界。更是一窺天煞滅魂手的全貌,於他的戰鬥力提升絕對大大的有幫助。而且歷經冰河寒水的淬鍊,他的真元愈加精粹,現在的葉秋已經可以在冰河中呆上數個時辰了!
離開洞府前,葉秋草草記下了幾個還算實力,威力一般的天煞宗功法。總不能每次戰鬥,不論對手實力大小,一律使用天煞滅魂手吧。斬魂刀雖然不錯,不過畢竟只能算是真元凝結的武器,那種柳葉飛刃對修行者造成的傷害簡直可以忽略不計。而且畢竟是道門的功法,藉助魔元施展起來,威力又打了個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