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樹行妖索1
衆執法者目瞪口呆,包括呂尚義在內的他們一時不知所措。剛纔一直靜坐的葉秋突然身上散發出陣陣邪惡的魔力和妖力氣息,其右手掌更是滲出陣陣黑色的怪異煙霧。魔道?衆人心頭不禁冒出這個念頭。而呂尚義也困惑了,他雖然在葉秋的體內探查到股股妖異的氣息,但充斥他本體的真元卻是一種奇怪的屬性。這是一種他從未遇到過的內元屬性,即非純正道家內元,又非邪惡的魔道內元,更不是妖異的妖門真元了。而且這股強大的內元正在攻擊壓制存在體內的另一股妖異能量,從現場殘留的妖氣看來,這年輕人定是被逃走的妖人打傷的。
突見葉秋噴出陣陣鮮血,衆人頓時覺得此人受傷不輕,紛紛看向團長,等待着他命令把此年輕人送往醫院。呂尚義也頗感歉意,雖然他還無法斷定葉秋的身份,但見其與妖門中人大戰,見到他們這些執法者又不露驚恐之色,想必不是窮兇惡極之輩。正待出言吩咐,卻見那年輕人睜開無神的眼睛。
葉秋壓制了所有真元的異動,疲憊地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見眼前數位執法者,正眼神奇怪地看着他。他四目一望,早已沒有那狐七的身影。經過一夜折騰,此時已經天色朦朧。藉着凌晨微弱的光線,葉秋髮現圍着他的執法者都身着高級執法服,衣領竟然是耀眼的金色。而呂尚義果然也在其中,他是身着高級執法服,紅色衣領!
葉秋見過雷墨的衣領是黃色的,更見過許多五顏六色的執法者衣領,他知道這不同顏色的衣領代表着不同的等級和地位。只是此時他無暇去考慮這些,體內異動的真元雖然已經制伏,但他現在元氣大傷,身體虛弱。何況壓制在黑手影內的妖力不知會不會突然突破再次躥出來,那時可就麻煩了。顧不得再去追查狐七的下落,葉秋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歪歪晃晃地朝着出口走去。
未得命令的執法者又快速把葉秋包圍起來,葉秋只好站住腳步,望向呂尚義不語。
呂尚義見葉秋似乎認識他,不由尷尬地咳嗽幾聲站了出來,舉手道,“鄙下東光城西城區執法團團長呂尚義,請教修士名諱?”
葉秋想了想,輕聲無力回道,“葉秋!”
“哦,原來是葉修士!”呂尚義接着道,“今夜我區毋終學院發生色魔妖人不法入侵案,我等覓蹤追尋而來。卻不想見到葉修士……不知葉修士可否與我等去團部一趟,簡單說明一下此前情況!”
葉秋本來對呂尚義還有一絲敬畏夾帶部分好感,但他此話一說,不由不讓葉秋惱怒了。如果說自己現在健康無事,去一趟執法團團部也無可厚非。但他引動精血後,元氣大傷。再不回去調息,必將勞虛傷經,牽動根本。
這倒不能怪呂尚義了,因爲在道門傳統中,祭血術一般都是口吐精血,引動法訣,哪有嚥下之理。就算是魔門、妖門也很少有此種怪異的祭血術。所以呂尚義誤認爲葉秋是受了點傷,頂多身體虛脫一點罷了,總會知道他剛剛催動精血,念動祭血術了呢!
不理呂尚義的話,葉秋繼續往前走去,眼看就要穿過二名執法者中間的空隙。呂尚義也有點怒了,雖然他對葉秋的身份很是奇怪,但自己如此客氣尊敬地禮示,他卻不理不睬,完全不當一回事。
“站住!”呂尚義一聲大喝,不知從哪亮出寶劍。無疑這把寶劍就是他最常用的法器,揚劍向天,寶劍精芒逼射,青虹耀眼,那是真元充斥的表現。
正在這時,更多的執法者紛紛趕來,讓葉秋不由喪氣無語。就眼前這數十人,自己以現在身虛受傷的情況,多難以全身而退,加上這些趕來的執法者,看來只得隨他們去一趟執法團團部了。
“咦?”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這不是葉……葉修士嗎?怎麼回事啊?”來人正是雷墨,他眼見呂尚義手舉配劍,知道二人可能產生矛盾,一時不敢過分拉近關係,更怕呂團長知道他與葉秋的關係而擔心自己包庇葉秋。
呂尚義見說話者乃北城區執法團一中隊長,這人他曾見過幾面,有點印象。看其主動與場中的年輕人打招呼,看來似乎熟識,這樣說來,這年輕人身份一般不會有疑了!於是放下劍來,對着雷墨道,“你,過來!”
雷墨趕緊走了過去,恭敬地道,“下領北城區執法團中隊長雷墨正在夜巡,聞見此區亮起三花警情,於是率領幾名手下急速趕了過來!”
呂尚義點了點頭,對雷墨如此盡忠職守還是感到非常滿意的。於是指了指葉秋問道,“你認識他?他是什麼人?”
雷墨一聽,立刻顯得十分神秘,湊近呂尚義小聲道,“呂團長,這位修士千萬得罪不得,他可是千里大山隱修高人的弟子!”
“隱修高人?”呂尚義一愣,詫異地看了葉秋一眼,狐疑地道,“可是,他的修爲頂多只有元道中期的修爲,怎麼會?”
雷墨也是一呆,隨即恍然大悟道,“那就更對了,前幾天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無意間查探,他還是丹道的修爲呢!幸好葉修士沒有怪罪,幸好,幸好!”雷墨一副僥倖的樣子,他哪裡知道,葉秋偶得天煞滅魂掌後,功力大增,從丹道金丹高期修爲一下子躍升至元道定元初期的境界。加之黑手影內還藏有吸收來的妖異能量,如能據爲己有,修爲實力的確難以估計。
呂尚義沉默不語,對於不出世的隱修處士他還是早有耳聞的,甚至在一次執行任務深入某不知名的深山中,他還曾遇見過一位隱修高人。但隱修處士有收弟子的可能嗎?並且還讓弟子出世?雖然心中有疑慮,但呂尚義也並不能確然否定,畢竟那些人,他們的做法常常令人難以思度。且這年輕人真元怪異,他從未見過,說不定真是隱修處士的弟子呢。念及至此,呂尚義敵意大減,對雷墨簡單說明了一下此事情的來龍去脈,並吩咐道,“你去問問,看有沒有什麼情況!”
“是!”雷墨得知情由後,趕緊來到葉秋身旁,低語緊張道,“老弟,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我在這,你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