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夕抿脣而站起,走到比較前但相對於其他人來說安全的位置,臉色平靜的看着衆人都跟那一具屍體玩着拉鋸戰,並小心翼翼的不讓血屍靠近身邊,而玄武臉色黑紫躲在一旁死死的盯着那一具血屍,而她從他的眼神中看到許許多多情緒:不甘、氣憤、怨氣……
她挪了一步,便看見地上沾染了黑狗血的繩子,抿了抿脣,輕輕一跨徑直地走到玄武面前,雙眼看着他那一條已經被毒素侵蝕的的腿,毫無意外的看着他,“玄武,我知道你很不甘,但現在事到如今,有兩條路而走。”
玄武一愣疑惑不解的看着她,更是警惕的看着她的一舉一動,“如今我的這一條已經廢了,而且屍毒纏身,根本無救了,只有等死的份上。”
秋夕白皙的臉龐清蒼的一笑,澄澈明亮的眸子閃爍着希望的光亮,黑長的睫毛半垂,臉上顯露出一股讓人信任的感覺,“第一條路是等死,而你的妻兒將會被老七奪走。你的妻子會成爲老氣的妻子,兒子女兒可能淪爲老七的奴隸,或兒子被殺害,女兒被圈養成爲娼妓。”
她輕輕一歪頭,避開一把被血屍折斷而彈射出來的劍片,玄武雙眼更是發直的看着她,輕而易舉的躲避開身後射來的碎片,雙眼疑惑的盯着她,只見她輕輕將耳邊的長髮播到耳後,會說話的眼睛一閃一閃,“第二條路呢?”
秋夕看着玄武已經選擇了第二條路後,便眨了眨眼睛,“第二條路也是死,但是……”她看着玄武眼中希望亮光頓時泯滅,嘴角不禁輕抿,繼而道:“第二條路是也是死,但是卻可以讓你死的有價值,有尊嚴。
即使我能救回你的命,你終究會落得一個半身不遂,終身在牀上度日,而你的妻兒更是以你爲恥,更甚你的妻子會帶着你的孩子嫁給他人,讓你斷子絕孫。
可你聽我的話,你的犧牲,我敢保證你的妻兒會以此爲榮,並且讓你的孩子不改他姓,不做他人兒,你的妻子終會爲你守寡一生,而你的妻兒這一生衣食無憂。”
秋夕歪了歪頭看着玄武的眸子不禁晃了晃,似乎在動搖,但她卻低了低頭,“命是你的,你決定怎麼樣就怎麼樣!”
她沒有強逼玄武一定要聽她的,她只不過是爲衆人誘導了一個將死之人爲衆人犧牲,而死的有價值,讓在場的人紛紛爲他的犧牲而自願去照顧他的家屬。
她沒有再停留在玄武這一處,而是撿起剛剛那條黑狗血繩子,打了一個死結的繩索後,選了一個可以套種血屍的位置站着,她的目光不禁遲疑了一會後,投向了火盆處。只見火盆內熊熊的大火燃燒起來,一股熱浪開始往外擴散,四周的牆壁開始回潮的滲水。
她看着火焰正是旺盛,一手拋棄繩索,一手搖晃着,宛如一個西部牛仔一般帥氣的站立在那。
澄澈的眸子突變犀利,雙眼死死地盯着血屍,宛如狼眼一般聚精會神的看
着血屍一定的位置,並在盛憫君一劍將血屍挑開,幽歌手中的掌風緊接而上,將逼近兩人的血屍轟腿到中間。
她就在此刻將手中的繩索跑向了血屍,眸子一斂,雙手一緊用力的搖晃了幾下,將套在血屍身上的活繩索變成了死結,死死的禁錮着血屍的手臂,而衆人一愣,看着血屍聖上的繩索,並順着繩子看到她,只見她將生在其中一根冰柱上繞了一圈,形成滑輪。
“喉——”
血屍雙手被束縛,黑狗血的滲透完全讓他無法自由行走,此刻他咆哮着掙脫着繩子,而她吃力的一腳撐在冰柱上牽制着血屍,可血屍卻突然往她衝去,試圖掙脫開繩子。
卻在這一刻,盛憫君手中的長劍也變成了黑狗血的繩子套在血屍身上,往放方向而牽制血屍。秋夕看着盛憫君咬牙切齒的用力拉扯着繩子,“盛憫君,像我一樣!”
盛憫君雙眼一眯,手上突然一鬆,血屍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可卻在下一刻他的身體卻被兩人用力的拉扯着。
血屍被死死的牽制而無法自由動彈,但是其他防線他依舊是可以牽扯着繩子掙扎,可卻在他每一次往其他方向掙扎逃脫的時候,卻在另一方有着繩子套住他將牽制住。八個方向都被人用繩子牽制住血屍,形成天罡八卦的外形分佈狀況。
隨逸仙退到安全地帶對着衆人喊道:“火盆可以了!”
衆人相互對視,紛紛點頭,默契而小心翼翼的將那血屍往那火盆挪動着,而血屍更是掙扎的激烈,有幾次衆人都差點亂掉了隊形,可卻被其他人力挽狂亂的牽扯住真正暴走的血屍。
衆人看着距離火盆只剩下幾步,紛紛會心而笑但動作更是警惕而小心害怕一子錯而全盤落空,可卻在此刻秋夕那一根黑狗血的繩子突然斷裂。
“吧啦——”
她這一方繩子突然斷裂,導致她整個人摔倒在地上,而兩一方的盛憫君更是往後一摔,手中的繩子鬆開,八方的繩子突然斷掉了兩方,血屍更是趁此機會咆哮着嘶吼,掙扎的力度更是激烈,活生生的將其他兩房的御劍閣殺手摔飛,徒留四人牽扯着。
她暗暗的咬了咬牙,看着血屍快要成功逃離的時候,自責的錘了錘地上。
“嘭——”
剩餘四人被血屍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而成功摔飛,而黑狗血的繩子全部爆裂斷開成一段段,血屍像是最後的勝利者一般,對着衆人再一次咆哮的叫喊。
衆人臉色死灰的看着那血屍像是最後的勝利者在藐視着他們,可就在此刻玄武笨重的衝了出來,拿着兩根黑狗血的繩子往血屍衝去,白淵不禁喊道:“不要!你這上送死……”
華英剛落,衆人只見玄武用力的抱着血屍,絲毫不在意血屍身上模糊的血肉,他抱着背對他的血屍。
並且快速的將繩子綁在兩人的身體上,抱着還沒有反應過來
的血屍快速的走了幾步,可血屍的劇毒不是蓋的,直接將玄武毒倒在地上,他重重的壓着血屍,對着衆人氣若游魚,“將我扔進去!”
秋夕的喉頭不禁哽咽的看着玄武,她從未想過玄武要與血屍這般同歸於盡,她的想法很簡單,他成爲誘餌吸引血屍到火盆四周,而他們在出其不意的將血屍壓踹進火盆中。
“快啊!”玄武絲絲抱着血屍不讓他掙扎反抗起身,但是大口大口的血液不斷吐出,衆人臉色不禁沉了沉。
盛憫君第一個反應過來,往玄武的方向衝去的時候,卻被一道湛藍色的身影一掠而過,衆人只見那抹身影快速到達玄武身邊,抓起玄武腰間的那一條繩子。
腳下一哥用力一踮,他吃力的帶着玄武和血屍在半空中,更是用力的一甩,將一屍一人扔向火盆,而他卻在半空中更是一口黑血噴涌而出,直直墜落。
可在此刻盛憫君眉頭輕皺,臉色十分不好,可是伸手依舊敏捷的一下跳躍起來,抓住了往下掉落的蕭御風。兩人看着玄武原本從視死如歸的表情變得輕鬆自然,但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大喊道:“小姐,記住你說的話……”
秋夕一愣,狠狠的點頭,喊道:“好——”她快速的站起身,看着玄武和血屍掉進那一盆熊熊大火中,並且空氣中飄蕩着一股燒焦的肉香以及一陣奇臭。
她走到盛憫君面前,看着蕭御風臉色的毒素依舊存在,只不過他硬撐運功做最後的事情。她咬了咬牙,雙眼澄澈而冰冷的一巴抽在他的臉上,“你的命我救的,你的命是我的,誰允許你不經過我同意而找死?”
她一下解開了盛憫君的披風,更是直接披在蕭御風身上,並且雙手接過蕭御風,弱小的身體卻強撐着他的身軀,“盛君,謝了……”
盛憫君看着秋夕和蕭御風的關係,不禁搖了搖頭,一下拉住秋夕,隨後更是一個旋轉便將蕭御風從她的肩上卸下,直接背上後背,“俗話說的好:送佛送的西。我不介意幫你揹他出去!”
秋夕無奈的看和盛憫君那一臉好心樣便點了點頭,再看了看四周防潮的厲害,並且冰柱開始消融,白淵和隨逸仙紛紛走了過來,“我們要快點走了!不然這裡會塌……”
秋夕默默地點了點頭,幽歌對着衆人呼喊了一句:“繩子已經綁好了,可以走了……”衆人紛紛往那一個角落走去,而秋夕悄悄地爲蕭御風擦了擦嘴角的血液後,便默默的爬上了繩子。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冰柱上已經出現了斷層,衆人已經到達那個山洞,紛紛快速逃離這,而秋夕看着這個冬國祖陵微微嘆了一口氣,“終究沒有找到秘藥!”
“嘭——”
三足鼎中突然爆發出一聲巨響,一陣孤狼轟擊着這個墓室,衆人紛紛躲了躲,而秋夕的雙兒去人敏銳的聽見冰柱爆裂的聲音,連忙大喊道:“快跑!要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