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小院內:
簡單的亭子,沒有裝飾,但卻足夠讓她回味許久。她優哉遊哉地坐在靠近湖泊邊亭子邊緣,手中的蒲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着,眸子內閃爍着點點星光。她看着湖泊內的各色錦鯉聚集在她跟前,搶食着她撒下去的魚飼料。
而一旁的小甲蟲自顧自的躺在一朵碩大的花朵上,慢悠悠地(吸)允着花朵的花蜜。樊馨安靜地坐在一邊擦拭着自己的軟件。
而此時小舅母風風火火的闖了亭子,打破了亭子內的安靜,她一手拉起秋夕的手,兩人慾往外走的時候。
樊馨手中的軟劍直接一彈,攔住了兩人的去路。而此刻秋夕才反應過來,看着一臉猴急的小舅母,笑道:“發生什麼事情啦?竟然能我家淡淡定定的小舅母如此不淡定……”她依舊有一下沒一下的扇着自己手中的蒲扇。
小舅母一轉臉,認真地看着秋夕,“宮裡傳來了,柳貴妃要你進宮,所以你家舅舅讓我帶你出去避一避……”
秋夕眉目一斂,神情自若的一笑,打掉小舅母的手,低了低頭,嘴角微微勾起,一斂平靜的如同一朵芍藥的靜美,“既來之,則安之!爲何我要出去躲避她呢?既然她要撞槍口,爲何要攔着呢?”
小舅母只見秋夕淡然的笑着,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無奈地抿了抿脣,“秋夕,你確定要進宮?”
秋夕一下用扇子擡起樊馨的軟劍,走到亭子的門口,看着一條浩浩蕩蕩的人羣已經忘亭子這邊來,眉頭一鬆,嘴角一斂,“已經來不及讓我說不去了!”
亭子內兩人看着秋夕前面不遠處正來了一條浩浩蕩蕩的人羣,並且聯通坐攆已經被擡了進來,秋夕安靜的像是沒有事情發生一樣,扭頭對着樊馨說道:“樊馨,處理好,我讓你做的事情後,你再來追上我!”
她吹了一下口哨,小甲蟲依依不捨得飛離自己的花朵,落在秋夕的肩膀上,隨後一個機靈順着秋夕的衣服,爬到衣襟的位置,安安靜靜地藏在那裡。
小舅母只見秋夕安靜的結果聖旨,並且從容不迫的上了坐攆後,任由四人坐攆擡着她離開,並且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樊馨早已經不知所蹤,像是消失了一般,而她無奈的回到大廳去告訴沈鎮鈞。
秋夕隔着粉色的薄紗,安安靜靜地看着四周停下來行注目禮的行人,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袍,粉色薄紗只是起到一種朦朦朧朧的感覺,完全遮不住她的容貌,而有人卻發現了坐攆中的秋夕,連忙回下喊道:“醫仙大人……”
秋夕眉頭一緊,輕輕扭頭看着那人跪着喊着醫仙這個名號,她眉頭一鎖,心裡的思緒更加多起來,她手中蒲扇不再有一下沒一下的扇着。
而是選擇遮住了自己的半臉,只留雙眼看着四周的街道,而此時一身紫色衣袍錦衣男子看着秋夕,嘴角一笑,對着她用口型說道:我們很快相見的……
秋夕看着那紫色
衣袍的那人不是誰,而是臨淵國的太子白淵。一身紫袍的白淵溫潤的笑着看着秋夕的離開,並且下一刻反應過來便接住了白潔扔來的糕點盒子,寵溺地轉過頭看着白潔,“買完了?”
經過三年蛻變的白潔已經亭亭玉立,宛如一朵雛菊的美麗,明亮的眸子順着剛剛白淵的目光看去,但只能看見那坐攆上那人的背影,不過她根據那背影便猜測那坐攆中的女子定是傾國傾城的熟人,不然她的皇兄也不會這樣流露出這種溫潤的目光。
她看着白淵點了點頭, 聲音清脆如同黃鸝般悅耳的說道:“嗯——買完了!”
白淵看着白潔一臉好奇巴巴的樣子,無奈的一笑,點了點她的眉心,“既然買完了,我們就去進宮拜訪吧!”白潔點了點頭,不斷思緒那坐攆中的是誰。
坐攆上的秋夕神態依舊淡定,但是她的右手在蒲扇的柄上輕輕的敲了敲,嘴角微微勾起一種嫵媚而自信的笑容,喃喃道:“這會有意思多了……衆人都往墨寂國跑……”
“沈姑娘,你是和老奴說話嗎?”隨性的太監看着聽見坐攆中秋夕的喃語,一個機靈的擡起頭看向秋夕,但得到的是一陣沉默後的回答:“嗯——公公,這次柳貴妃宣我入宮所謂何事呢?”
秋夕眼神如同一汪泉水般,透亮而澄澈的看着隨性的公公。即使隔了一層薄紗,依舊讓人未她的那一雙漂亮得 眼睛而折服。
“回答沈姑娘,這次娘娘宣姑娘進宮,也是陪陪她說說話。”隨性公公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但是卻因爲這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卻足夠引起她的疑慮,再加上路上竟然有人喊她醫仙。
這一切表演就是說這是一個局,一個碩大的局中局,有人要利用柳貴妃來逼她承認一些事情,而柳貴妃似乎要圈套她掉進她的陷阱中。
她的思緒略微凌亂,但也因爲這種凌亂卻眯了眯雙眼,等她發現坐攆已經聽下來的時候,隨行公公已經拉開坐攆的薄紗,輕聲說道:“姑娘,已經到明月殿了!”
秋夕緩緩擡起眸子看着明月殿三個字,神情不經一個恍惚,記憶快速的倒退到三年前——賀蘭小小死的時候……
“姑娘……姑娘……已經到了!”隨行公公再一次提醒秋夕,他只見秋夕抿了抿髮白的雙脣,優雅的站了起來,走出了坐攆。
他便在前面爲她帶路,而秋夕用力地握了握自己的蒲扇,緊緊的咬了一下脣後,吸了一口冷氣,強忍着淚水,仰望了一下天空,順着隨行公公的引路而走着,但是她的心裡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決定。
秋夕跨過明月殿的大門,越過那一個曾經佈滿鮮血大廳前院,她一路順着隨行公公來到明月殿的後院。
一箇中規中矩的後院,還無特色的的小院子內,有一個爬滿葡萄葉的架子,嫩綠色的棚子下,擺放了一張大理石桌子,桌上擺着簡簡單單的下酒菜以及兩三罈美酒,而一
身膚色流沙長裙的柳毓兒此刻正一人獨飲,白皙的臉頰上染上了一層微紅的紅暈。
秋夕看着眼前這個鴻門宴,眉頭一皺,嘴角輕輕一勾,對着柳毓兒拜了拜,說道:“參見,貴妃娘娘……”
柳毓兒美麗的眸子輕輕擡了擡,看着地上跪着的秋夕,打了一個美人額後,一下站起身,走到秋夕面前,喊道:“免禮——其餘人都出去!”
秋夕眉頭更加一緊,雙脣抿了抿,而柳毓兒一下勾起秋夕的下巴,眉目流傳着一種淚光,秋夕只見她溫柔的摸了摸他的臉頰,微微顫抖的手指貼觸在她的臉上,讓她感覺到了柳毓兒意思驚慌的同時,發現原來柳毓兒心裡越是有什麼臉上的笑意更加溫柔,更加暖心。
她被柳毓兒一下拉起,往石椅上一坐,她任由柳毓兒握住她的手,說道:“你可知道,你的容貌與你秋夕多相像……”
秋夕看着柳毓兒樣子,嘴上訕訕一笑,低了低頭,說道:“娘娘過笑了,我只不過神似,卻根本閉上外甥女。”
她抿了抿脣,輕輕擡起頭,眉目直接與柳毓兒四目相對,臉上淺笑道:“我也是因爲神似才被沈家收爲義女罷了!許許多多人都以爲我是那個秋夕,可明裡熟悉她的都知道,我不是她!我曾聽說娘娘與她是好姐妹,你說我是不是她呢?”
秋夕憨笑的擡起頭,笑意完全像以前一樣,彎彎的眉毛,像是把天下的溫暖從笑意中溫暖他人。
而柳毓兒看着秋夕的笑意,神情一愣,頓時酒醒,看着眼前的這人,心中一虛,揮了揮手,轉移話題說道:“醉了……醉了……我寧願你是她,那麼現在也有一個人陪我喝酒,陪我共度春秋……”
秋夕看着柳毓兒那樣子,擺明是在裝醉假裝說胡話,似乎在博取什麼,但她就不能如她所願。
她吸了吸鼻子,輕輕說道:“娘娘……別傷心!若是不嫌棄,日後讓我多進宮來陪陪你……”
秋夕看着柳毓兒聽見這一句話,整個人發愣,傾國傾城的臉面上的笑意蕩然無存,美麗的眉目中少了笑意多了一份畏懼,而秋夕僱你努了努眉毛,假裝喊道:“娘娘……娘娘……”
柳毓兒看着秋夕越來越靠近的面孔,心裡更是發毛,一下推開了靠近的秋夕,而她更是一個踉蹌往後摔去。
“噗——”
秋夕看着柳毓兒摔成臉朝天,嘴角的笑意不禁從心裡溢出,而他更是快速的將她富了起來,“娘娘……你還好嗎?”
“好……”柳毓兒完全酒醒,發現自己失態了,便吸了吸鼻子,轉頭看着秋夕,任由她服了自己起來,一手扶住自己的額頭說道:“秋夕……你不乖本宮,在你面前這麼無禮吧?”
秋夕看着柳毓兒特意挖了一個坑,她咬了咬牙,跪在地上低着頭說道:“娘娘……臣女確實叫秋夕,但是臣女卻不是娘娘口中那個秋夕!所以臣女受不起娘娘你這般親暱的叫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