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夕微微閉了閉眼,嘆了一口氣,似乎在認命。衆人聽完都對秋夕唾棄起來,紛紛對她指手畫腳,低聲咒罵。而攝政王勝利在望的挺了挺身子,理了理衣服,正準備叫人來將秋夕押下去的時候。
秋夕卻滿臉笑意的慢慢的拍起手掌,從地上笑着站起身,“好戲!好戲!絕對的好戲……攝政王安排的好戲,不知能不能滿足各位的胃口呢?若是不能,不如聽聽秋夕將這來龍去脈理一理,道一道,完善一下這場戲!”
衆人愣住的看着秋夕這般,不禁相互對視,懷疑這是一處戲。太后不懂得看着攝政王和秋夕。
攝政王看着秋夕這般有自信,便猜測到她已經有對策,便厲聲道:“還不快抓住她。葉秋夕應該被本王揭開真面目而瘋了,快快將她抓下去!避免傷害了在場的所有人……”
此刻白淵站起身,慢條斯理的對着太后一拜。盛憫君早已經派人阻止接近秋夕的幾個侍衛,虞錦瑟唯恐天下不亂而尖叫着喊道:“太后娘娘,你看到了嗎?這邊是葉婕妤與各國的外賓勾搭啊!不然他們怎麼會這麼關心她,她這是讓咋們的陛下帶了綠帽子啊……”
盛憫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臉上一笑。他倒想給蕭御風戴一戴綠帽子,奈何這場戲的主人公卻不願意啊!
白淵清了清嗓子,艱難地對着太后一拜,“太后娘娘,要不給臨淵國這個面子,讓她將這件事完完全全道出來。本太子實在好奇爲何她要救本太子和皇妹?”太后爲難的看着帳篷內亂糟糟的情形,漂亮 的柳葉眉被她皺成“井”字。
“綠帽子?”秋夕微微一愣,英氣的眉毛再一次微微皺了皺,但是隨着臉上的笑意滿滿上揚,“呵呵……綠帽子!”
此刻蕭御風卻臉色紅潤,穿戴整齊威風凜凜的像一頭金黃色的獅子般,周身閃爍着光芒,似乎天底下的光芒都被聚集在他身上。
他不緊不慢的走進帳篷內,笑着看着四周的人,但眼裡帶着那極具的寒意,“是誰說朕戴綠帽子了?”
攝政王不敢置信的看着蕭御風竟然毫髮無傷的站在他面前,額頭不禁冒出冷汗。蕭御風眼神停留在秋夕身上,“朕聽說你要說戲,你就當着衆人的面子說一說吧!”
他越過秋夕,直接走到已經騰空的主位上坐下,拉着太后的手拍了拍,“皇奶奶,咋們就聽聽這個丫頭說說戲吧。”
太后揉了揉眼睛看着活生生在她面前的蕭御風,狠狠地掐了他一下,看着他吃疼的樣子,淚光閃閃的點了點頭。而蕭御風眸子半眯,看着虞錦瑟,“是誰那麼大膽給朕戴綠帽子呢?”
隨後兩人的目光轉到秋夕身上,她們只見秋夕不卑不微地站在他們面前再說道:“回陛下,現在是虞美人,不過既然陛下等不及出來了,那麼秋夕便從陛下的身上說起吧!畢竟陛下早些知道也是好事。”
秋夕看着蕭
御風暗暗一笑,卻讓坐在主位上的他不自在的捏了捏手指,看着下位的她。
“咳咳……首先我來解釋一下現在的能打死機頭兇獸的陛下爲何沒有中戰國的毒。
那是——因爲在陛下喝下那一碗帶毒的藥之前,那碗藥早已經被人打破了,所以陛下沒有中毒。”
秋夕微微看着蕭御風眨了眨眼睛,轉身看着一眼不說的攝政王,“至於戰國的毒藥也是我特意放人進我帳篷內放的,不然誰可以那麼容易進我帳篷後,可以毫髮無傷,全身而退呢?
當然我就是等有心之人栽樁陷害啊!不然這場戲就演不成了,我說的對嗎?攝政王大人……”秋夕臉上一笑,拍了拍手,只見兩個將士將一個鼻青臉腫的小太監押了上來。
攝政王看着小太監,額頭的冷汗不禁更多的冒出,但老臉上依舊保持鎮定,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而秋夕若有若無的看了看虞錦瑟心虛的臉龐,不自在的咬着下脣。
她看着應該心虛的人都心虛了,滿意的問道:“是誰讓你放毒藥在我帳內,若是你說出來我倒可以幫你驅除肉香粉……”小太監回想起之前被帶去看羣狼啃咬塗抹肉香粉的羊,最後羊的肉被狼羣一塊一塊的撕下來恐怖樣子,連忙指着虞錦瑟。
頓時,虞錦瑟看見小太監指着她一下從位置上摔落在地上,對着太后拼命口頭,哭喊着:“冤枉啊!冤枉啊!姐姐,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只是實話實話,你不能買通一個小太監冤枉我……”
秋夕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看着虞錦瑟這般倒打一耙的行爲,默默地搖了搖頭,“冤不冤枉,不是我說的算,我們要看證據啊!”
秋夕拍了拍手,一件證據被傳了上來。證據便是一塊玉牌,只不過不是虞錦瑟的玉牌,而是屬於冬國太子耶律雄的玉牌。
“原本秋夕不想將家醜挑出,讓天下人恥笑,但是事到如今,涉及到國家大義,爲了避免生靈塗炭,秋夕只能對不起陛下,對不起太后娘娘,只有將這醜事說出來了。”秋夕對着主位上的兩人深深的一拜,一副難爲的樣子,而太后卻被秋夕點到心頭,但又因爲秋夕欲言又止,故左言它,連忙問道:“是什麼?快快說出來!”
“是!”秋夕低眉順手的回答,雙手將玉牌遞給蕭御風,太后順勢輕輕掃了一眼,秋夕便靠在兩人中間,低低說了幾句話。
衆人便看見太后怒喝道:“好一個虞美人,墨寂皇朝對你有何不好,你竟然背叛陛下,而和冬國太子鬼混一起?”
耶律雄看着醜事敗露,一聲不吭的坐在位置上,而虞錦瑟連忙哭着爬到太后面前,“太后娘娘,你別聽她胡說,她冤枉臣妾啊!冤枉啊……”
秋夕看着她如此哭喊的沒有昔日的一絲儀態,便說道:“冤枉?那麼請陛下和太后娘娘給她一個機會,證明清白!”
虞錦瑟憤恨地看着秋夕,但是卻爬到她腳邊叩着頭,“謝
謝姐姐,無論怎麼證明,錦瑟都願意!”
她看着虞錦瑟像一頭牆頭草,不禁冷笑的說道:“驗明正身吧!畢竟陛下曾和我說過他沒有寵幸過虞美人,自然她還是處子之身!但若是不是……”秋夕眸子的目光便轉到坐在一旁一聲不吭,沒有落井下石的耶律雄。
“不不不……”虞錦瑟不敢置信的看着蕭御風連這種牀笫之事都跟她說着,連忙爬到一邊,但是卻被太后的允許下,被蘭兒嬤嬤以及另外一個有經驗的老嬤嬤拖了下去。
片刻後,蘭兒嬤嬤帶着秧了的虞美人回來,並且對着太后說了幾句話。太后頓時盛怒的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扔向虞錦瑟。
“嘭——”
杯子十分準確的砸中虞錦瑟的額頭,頓時她的額前鮮血直流,她不禁驚慌失措的捂住傷口。
蕭御風沒有表情的吸了一口氣,說道:“既然如此,虞美人私通冬國太子,若是太子咬了她,那算是朕給冬國的太子配的美人吧。若是太子,不要那麼亂棍打死,而她的家族中的官員連降三級,以懲效猶。”
虞錦瑟頓時瞪大眼睛,連忙不管額頭上的鮮血,直接爬到耶律雄的面前,“太子,你說的。只要我幫你,你就會帶我回國當太子妃的。錦瑟不想死……”虞錦瑟拉着耶律雄的腳,但卻被他一腳踹開,“這件事本太子無話可說。”
“太子殿下,你不能這樣對待錦瑟,錦瑟是因爲你許下的諾言纔會這樣的做的。你不能這樣!”虞錦瑟絕望的叫喊,但是卻被將士已經拖了出去,秋夕不禁抿了抿脣,看着蕭御風此刻的果斷,心裡雖然不忍,但是卻十分欣慰,畢竟打殺不果斷,終究害人害己。
“你當然無話可說!畢竟你要謀害你三弟,而利用虞錦瑟。但是卻很不巧,攝政王世子卻將他救了回來了!”
“怎麼本太子不知道?”耶律雄我了握拳,看着一臉自信的秋夕,反問道,而秋夕歪了歪頭,像貓玩老鼠般,有耐心的看着耶律雄。
此刻門樑又被拉起,衆人只見蕭曦之扶着重傷的耶律尋來到帳內。
頓時,兩兄弟的的對視,衆人都感受到雙方的火氣,紛紛都不在出聲一論。
耶律尋冷笑的看着耶律雄,“太子,看見皇弟回來,是不是很驚喜?還是很失望?”
耶律雄看着耶律尋不顧及情面的冷諷他,暗暗地握了握拳,並出其不意,對着耶律尋揮拳但卻被曦之單手擊回去。
“耶律太子倒是好計謀,讓三皇子死在墨寂皇朝,不僅保住了你的帝位還讓冬國的怒火發泄在墨寂皇朝,實在高!但是本世子已經受婕妤所託,定會護全三皇子在墨寂皇朝的安危。”蕭曦之看了一眼心心念唸的人兒,默默地說道。
耶律雄憤恨地看着秋夕,但她輕鬆地卻莞爾一笑,“墨寂皇朝不管冬國的政權是怎麼樣?但是決不允許任何危機在墨寂皇朝內發生,導致生靈塗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