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夕默默地看着裝死的掌櫃默默地睜開眼睛,“大家都是聰明人,掌櫃你倒不如說說,你幹了什麼?或許我會從輕發落呢?”掌櫃笑着看着秋夕,渾濁的老眼中露出一絲堅定,“葉老闆,你是聰明人。何必在我身上尋求答案呢?”
秋夕看着死咬不說的掌櫃,笑了笑,沒有說話,畢竟這種人連自己生命都不要的人 ,不可能像對付廚師的方法來對付他,不然都是徒勞無功的。
秋夕重新拿起玉面羅扇,默默地嘆了一口氣,看着剛走回主位的隨逸仙問道:“掌櫃可有親屬在?”
“當初報備的時候曾說過有一位癱瘓在牀上的妻子,以及一個二十多歲遊手好閒的兒子。”隨逸仙靜靜地看着秋夕答道,秋夕默默地點了點頭,“徐寒,你給我好好請掌櫃的家人來逸仙樓好好坐坐。”
“是!”徐寒不懂得看着秋夕,而掌櫃看着徐寒已經離開房間,生氣的喊道:“罪不及妻兒,你們將我送官府就好,何必要這般對待的家人!”秋夕倒是好奇的看着掌櫃,笑了笑,不說話。
“你倒是一個聰明人,若是老老實實說出事實,我就好好的對你的家人,不然……”秋夕淡淡的說道,但是眼睛慢慢都是計算,同時眼內閃過一絲精光,讓掌櫃不禁一驚,繼續閉口不談,秋夕便站起身,伸了伸懶腰,“隨逸仙,逸夕樓是時候整頓了!”
“啊?”隨逸仙不懂得看着秋夕,卻看見秋夕下一刻便下達“東主有喜”的命令,將樓內最後的客人們用完餐便送了出去,紛紛聚集到一樓,“掌櫃依舊留在這裡,我們下一樓去!”秋夕吩咐着兩個打手在這裡看着掌櫃。
而她和隨逸仙一同下樓,而此刻盛憫君剛剛被送到門口的那一刻,便看見自己的想見的女子,正款款從樓梯上下來,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的同時,也帶着不可抗拒的威嚴,原本心中的好感倒是變成了一絲絲好奇感,襲擊着他的心。
但是卻在此時他便被小二送出了逸夕樓,他雖心有不甘,卻知道眼前的女子是逸夕樓的人,便打算明日再過來打聽打聽。
秋夕看着五樓的掌櫃和廚師以及各種小二、服務生、打手甚至掃地阿姨和洗碗工都被請到一樓的大廳處,議論紛紛地討論着,而此刻秋夕不禁皺了皺眉頭,隨逸仙清了清嗓子,說道:“如今逸夕樓倒是膽大包天,用逸夕樓的名字去謀取私利!”
隨逸仙這話一出,便再次炸開了議論,有些人的臉色是鄙視,有些人的臉色是心虛,有些人的臉色是看好戲的,各種臉色各種言論充斥在現場,而秋夕拍了拍掌,衆人都安靜下來看着素未謀面的她,而此刻打手將鼻青臉腫的廚師押上來。
“三樓廚師趙大貴,利用逸夕樓的名義私自換了供貨商人,供應的食材參差不齊,毀壞逸夕樓的名譽的同時,收受回饋,更加出賣逸夕樓的菜餚給他家酒家……”
秋夕一字一句,字正腔圓的說着,而下面的人不禁疑惑的看着秋夕,而秋夕看着衆人的議論不再趙大貴身上,而在自己身上,便不禁皺了皺眉頭。而此刻翠翠站出來插住腰喊道:“你們少給我議論!我家小姐便是逸夕
樓的另外一個老闆!”
衆人看着一直管理賬本的翠翠出聲,紛紛停住口,眼神繼續打量着秋夕,而此刻衆人終於看清秋夕的樣子,不禁一驚,眼前的老闆有着讓人傾心的面容,更甚有着一股雨打芭蕉般清秀的氣息,但身上慢慢散發出一種貴不可言的氣質,衆人不禁迷了眼。
而秋夕示意打手讓趙大貴說話,打手甲抽了一巴趙大貴,趙大貴吃痛的喊着,但是卻在秋夕的眼神下,默默地忍下來,並且一五一十的說着在樓上說的事情,最後連哭帶喊地叩着頭,“求葉老闆,給一條活路……求您了……”
秋夕不悅的一皺眉頭,揮了揮手,示意打手將趙大貴的嘴巴塞住,靜靜地說道:“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將你們對逸夕樓做過的壞事和好事都給我一一說出來,有功者賞,有罪者罰!”
衆人再次因爲秋夕的話爆開了議論,而此刻徐寒將掌櫃的妻子背了回來,而他的兒子也被打手押了回來,秋夕看了一眼,便讓徐寒將掌櫃妻子放在椅子上,“你們好好想想,再你們寫出那些事情之前,我倒是要還一個清白給徐寒!”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徐寒,徐寒自動自覺地走到一邊,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秋夕轉看了隨逸仙一眼,“帶掌櫃下來!”
隨逸仙點了點頭,衆人看着隨老闆被眼前的葉老闆使喚,便知道此刻誰掌握了逸夕樓的打全了,便紛紛變得無話可說,安安靜靜得看着秋夕,而秋夕直接忽略了衆人,看了看被掌櫃兒子被打成豬頭般,並且被五花大綁着,不厚道的笑了下。
她便轉頭看了看掌櫃的妻子,臉色十分的差勁,並且因爲臥牀而長了褥瘡以及肚子十分的腫大。她不禁觀看了她的臉色,再爲她把了把脈,漂亮的眉頭卻皺成了一個“井”字,脈象十分的凌亂,並且時浮時沉,時強時弱。
她再探了探掌櫃老婆的鼻息,完全就是一個頻死之人的鼻息,最後她用力一掐,掌櫃老婆的張開口的那一刻,一口宛如臭水溝的毒氣直接撲打在秋夕臉上,秋夕吸了一口不禁,瞪大眼睛,放開她的口。
掌櫃的兒子卻在此刻笑了起來,但得到的是徐寒的一拳,秋夕看着掌櫃妻子,淡淡地呼了一口氣再吸了一口氣,把臭到想死的心理了理,再靠在掌櫃老婆耳邊小聲說起來。
只見原本昏昏迷迷的人,突然睜大眼睛,隨後點了點頭,艱難地說道:“好……我……不……想……離開……老頭……子”
秋夕明白地看了一眼她,心裡不禁明白掌櫃爲何要出賣逸夕樓,便心生一計。她快速的在掌櫃老婆頭上佈下十二根三寸長的銀針,再施下三根七寸長的銀針再肚子的位置上,喊道:“徐寒……給我弄一碗超級無敵辣的薑湯來,完全用姜熬製出的那種……”
“是!”徐寒點了點頭,而秋夕此刻也讓翠翠點下三根香。一切弄好後,隨逸仙帶着掌櫃走下來,而掌櫃卻看見自己的兒子和妻子在大廳上,生氣的喊道:“你對她做了什麼?”秋夕一笑,看着掌櫃,“既然你口硬,不怕死!那麼對付你這種人,最好的辦法便是這樣!”
“卑鄙小人!”掌櫃唾棄的看着秋夕,但是眼中滿滿的都是他的妻子,“若憐,你怎麼樣?你回答我啊! ”
掌櫃的妻子若憐想回答掌櫃,但是卻被秋夕用眼神制止住,秋夕走到掌櫃面前,輕輕地說道:“她身上有着我施下的針,三炷香內,我問你的問題,你讓我回答的滿意,那麼我就幫她取下來,不然她就提前去見閻羅王吧!至於你的兒子,我不介意送去軍營中供某些特出將士使用……”
秋夕壞壞的一笑,看着掌櫃,而衆人不禁一驚的看着秋夕,男的紛紛都捂住自己的下半身,而女的都嬌羞的紅着臉,不說話。掌櫃氣憤的看着秋夕,突然一躍,想撞倒秋夕卻沒被秋夕一個輕鬆躲開,“翠翠!幫我好好讓掌櫃做好!”翠翠聽之,便點了點頭,和打手將地上的掌櫃綁在椅子上,面對面的坐在他的妻子面前,而他的妻子慢慢的喊道:“錢……力……” 錢掌櫃看着妻子這般,便老淚縱橫地喊道:“若憐我害了你!若憐……我對不起你……”衆人看着錢掌櫃這般,都紛紛覺得秋夕這般殘忍,但沒有一個人敢爲錢掌櫃說一句話。
隨後秋夕看着香已經燒了過半,便開始問錢掌櫃,“排除趙大貴給你收受回饋之外,我還知道有人在背後說徐寒偷竊逸夕樓的東西,你說這是誰傳出來的呢?”
“是不是我說,你會拔了?”錢掌櫃看着若憐這般痛苦,便默默地說道,秋夕挑了挑眉,便點了點頭,“一定!”
“是我!”錢掌櫃直接承認,而秋夕滿意的看着目前一切事情隨着自己的計劃走着,“爲何要冤枉他?”
“逸夕樓的食材失竊,肯定會有人懷疑,而徐寒會拿着一些比較乾淨的剩餘食物去給附近的小孩吃,那麼我就順水推舟,將這件事推到他身上。”
“從而掩耳盜鈴!食材的失竊也是你偷的吧!”秋夕挑了挑眉,看着錢掌櫃默默地點了點頭,隨後頓了頓說:“爲何偷竊?”
“爲不孝兒子還債的同時,給我妻子治病!”錢掌櫃看不着秋夕將銀針拔出,而此刻徐寒捧着碗姜水進來,而秋夕直接接過便吹了吹,幫若憐喝了下去。
“咕嚕——咕嚕——”
錢掌櫃看着若憐喝下姜水肚子不斷地發出響聲,而秋夕此刻淡淡地喊道:“翠翠,錢夫人出去出恭!”翠翠聽話的帶着人把錢夫人請了出去,而錢掌櫃不懂得看着秋夕,秋夕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而隨逸仙此刻便說道:“錢掌櫃,秋夕見你爲了家人這般才原諒,幫你救治你的夫人!”錢掌櫃不敢置信的看着秋夕,“葉老闆……我對不起你……”
“教訓已經給了,逸夕樓容不下你們……”秋夕揮了揮手,將寫好的藥單給隨逸仙,“你夫人的病順着藥單抓藥吃三個月便可以痊癒了。”
此刻幽歌已經將竹御凌請到逸夕樓,而秋夕看了一眼竹御凌,便默默地說道:“我累了,之後的事情交給你了!”她說完,便不顧衆人上了樓。
隨逸仙點了點頭,隨後他纔看見竹御凌的到來,不禁咬了咬脣,小小聲說道:“秋夕,你請竹御凌來這裡,究竟是爲了何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