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何人?”黑衣人雖蒙着臉,但不代表他就真不要臉,此時他臉上定裝滿奇怪的表情——他本身就已經藏得很不露,沒想到有人比他還不露。(是指露身手,不是指露屁股。)
“一個好人,不會出賣你的好人。”九泉放開黑衣人的手,得意的翹起嘴角,他果然沒猜錯,張二的確是高人,比他長得高的人。
“好,我相信你。”張二扯下蒙面黑巾,拱手道:“後會有期。”
“你認爲憑現在這幅摸樣能逃出去麼?!”九泉一邊說着一邊脫下張漢的衣褲,“你先把這身衣服穿上。”
張二接過衣服,警覺的問:“你爲什麼要幫我?”
“咚~咚~咚~,快開門!再不開門我就要撞門了。”嗜靈軍已沒耐煩心再等下去,不過能忍耐如此久已經很難得,想必他們的將軍定是個不一般的人物,竟能將嗜靈軍的軍兵約束到如此傻的地步。也許打仗的確厲害,但抓賊明顯是外行。
“你若再不換衣服,我也幫不了你。”九泉說着就去開門,他要用行動告訴張二——在這種情況下,只有他才擁有主動權,你張二根本沒有發言的資格。
門外站着一個身材矮小且滿臉麻子的嗜靈軍,估計是怕笑起來太醜會嚇死人,所以一臉的肅容,如果不是他身穿嗜靈軍的黑色軍甲,非被人當鬼不可。九泉都懷疑他是人醜沒討到媳婦纔去當的兵,同樣嗜靈軍也是見他沒討到媳婦可憐才收留了他,他的形象太影響軍容了。且那副身板別說打仗,怕打架都打不贏,難怪之前不敢破門而入,原來不僅僅是因爲他們將軍的約束力。
“爲何這麼久纔開門!”麻子兵質問道。明顯他除了外貌醜以外,腦袋也不怎麼靈光,其他人在這種情況下,就算之前沒破門而入,此時也會二話不說奪門而進,他卻還在故作穩重,真悲哀。
九泉跨步站在門中央,讓兩邊留出的空隙無法容麻子兵通過,並理所當然的回答道:“穿衣服呀!起牀當然要穿衣服。”
麻子兵一手去攘九泉,問:“穿衣服需要這麼久麼?!”
此時張二已換好衣服,九泉微笑着站到一邊,頗具深意的說:“男人穿衣服永遠沒脫衣服快。”
麻子兵瞪了九泉一眼,舉步走進屋內,一眼就瞧見赤身躺在牀上的張漢,從上“頭”到下“頭”一覽無餘。麻子兵回頭望着九泉,兩人大眼瞪小眼。聖人說:“人心裡裝着什麼,就會看到什麼。”這麻子兵一臉奇怪的表情已出賣了他齷齪的內心,居然會往“龍陽之癖”上面想。
麻子兵支吾着:“他……他怎麼回事?”
九泉陪笑道:“疲勞過度,人事不省。”
他回答得不清不楚,麻子兵越想越歪,不由得打了個冷戰,轉而問張二道:“你又是誰?”
張二換上打雜小二的卑微表情,回道:“兵爺,我是客棧的小二。”
九泉趕緊跑到麻子兵身邊,故意補充道:“我保證,他的的確確是客棧小二,是我讓他過來一起玩的,希望兵爺別難爲他,讓他老闆知道就不妙了。”
麻子兵再次打了個冷戰,兩個人“玩”他還能勉強接受,但三個人一起“玩”就完全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再這樣下去他會成爲第一個被噁心死的兵。
而此時九泉又恰到其分的來個添油加火:“兵爺有沒有興趣一起玩?”
麻子兵沒暈過去已是奇蹟。他乾咳一聲穩住陣腳,命令道:“全給我站好,我要察身。”
張二身上升起一股殺氣,眼中閃過一道警惕的寒光,匕首已倒握手中,準備隨時送麻子兵歸西,只是那樣做會可能讓他被捉的危險係數增加一分。
九泉遞眼色讓張二稍安勿躁,嘴角浮過一絲陰笑,湊到麻子兵身前,高興的說:“好……好,先插 我吧。”說着就開始脫衣服,還一隻手邊脫,一隻手指着身體部位說:“這是臉。”、“這是手。”、“這是胸。”……
麻子兵已完全崩潰,“夠了,夠了,好,沒事啦。”說完像逃色魔一般跑出房間,直奔向茅廁去狂吐。
九泉追到房門外,對着麻子兵吼道:“兵爺,下次有機會一起玩!”
“玩什麼?”張漢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張二見狀趕緊再一腳踢上他的昏眩穴,十分可憐的張漢再次剛醒來又再次馬上暈過去。
張二向九泉拱手道謝:“在下真名趙荀,赤城人。多謝兄弟剛纔相救之恩,以後若有何差遣,儘管吩咐。”說完舉步就往門外走。
九泉在口中重複念道:“趙荀,趙荀,赤城趙荀。”
趙荀在回房的途中又遇見麻子兵,麻子兵一見他就避而遠之,弄得趙荀不免在心中狂笑,想九泉還真有兩手。
一嗜靈軍看着麻子兵的異常舉動問:“你幹什麼?”
麻子兵說:“這人是變態,媽的,今個真倒黴,剛賊沒搜到,遇見幾個變態,真晦氣。”
另一個嗜靈軍說:“哈哈,你是夠倒黴的,像我們小隊長,已經搜到兩個手上有疤的人了。”
麻子兵說:“真的!要是其中一個是那賊人的話,那你們小隊長就發達啦!”
那嗜靈軍得意的說:“那是當然,一會兒只要稍加拷問,不信那賊人不招。”
“別廢話了,快去看看那賊招了沒有。”
“是呀,要是招了的話,一定要你們小隊長請客。”
……
幾名嗜靈軍起着哄朝客棧前廳走去。
趙荀聽着嗜靈軍的對話直皺眉,加快步伐走到廚房樓上的一間小房間門外,有節奏的敲了一遍房門。
門開,小房間裡住的居然是猛女戚姑娘,她說:“快進來。”
趙荀進到屋裡,將一個小布袋交給戚姑娘,急說:“戚華,你快把東西送回赤城,千萬不可弄丟,這次能偷到它純屬僥倖。”
“你呢?”戚華問。
趙荀說:“別問了,我還有事,你快走。記住,千萬不可弄丟。”
戚華聞言不再廢話,從房間的窗戶跳出去,剛好落在一輛載滿草的馬車上,車伕立馬趕着馬車朝另一條街道駛前。
大廳裡,綁住手腳的兩中年男子被幾個嗜靈軍摁在地上,嘴裡大叫冤枉,可無濟於事,嗜靈軍依舊毫不留情的扒下了他們的褲子,並仔細的打量着他們的臀部。別誤會,這幾個嗜靈軍並沒有龍陽之癖,只是在檢查兩人是否是盜賊。
一嗜靈軍小隊長報告道:“稟報吳偏將,並未發現紅色印記。”
吳偏將掃視過剛剛像是被**過一般的中年男子,問小隊長:“發現其它可疑人犯沒有?”
小隊長回道:“沒有。”
吳偏將命令道:“你將兩人帶回軍營拷問,其它人隨我去其它地方搜查。”
“遵令。”
“等等。”希靈夢姍姍來遲,直走到吳偏將身邊,請禮道:“吳偏將,靈夢這廂有禮。”
吳偏將還禮道:“希老闆不必多禮,小將爲搜查盜賊多有叨擾,還請希老闆別見怪。”
希靈夢指着被綁的兩中年問道:“不知靈夢這兩個夥計所犯何事?”
吳偏將說:“他二人是夜盜將軍府的嫌犯。”
希靈夢說:“哦,是嗎?這兩個夥計跟靈夢多年,除了切菜什麼也不會,哪有本事夜盜將軍府,想必是個誤會,還請吳偏將高擡貴手。”
歐陽玉趕緊幫腔道:“是呀,吳兄,小弟也相信希老闆的夥計不會是盜賊,定是誤會。”
吳偏將絲毫不爲所動,說:“請希老闆和歐陽兄放心,是否誤會,小將一定認真徹查清楚,絕不會冤枉二人。”
希靈夢微笑頷首,不再言語,她能爲兩夥計求情已算仁至義盡,沒必要再爲他們和嗜靈軍較真。不過倒是歐陽玉不願放棄這個討好希靈夢的機會,又說道:“不是小弟不相信吳兄,只是誰都知道,進了軍營的大牢還能出來麼?!”
“這個……”吳偏將無話可說,歐陽玉說的是事實,進了嗜靈軍的軍營大牢,不管是不是真的盜賊,在招之前早被酷刑折磨而死。
歐陽玉再道:“所以還請吳兄看在小弟的薄面上,放二人一馬。”
吳偏將面露難色:“歐陽兄,恕小將無能爲力,將軍有嚴令,小將不敢擅違。”
“走!”吳偏將不再與歐陽玉客套,直接向部下下令離開。
就在這時,只聽有人大叫道:“盜爺在此,休要冤枉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