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打電話給蕭傑,想讓他晚點回宿舍,可手機老是盲音,柳飛想,準是蕭傑那傢伙畫畫畫睡了,畫室是私人空間,在畫室留宿也是常事。
真是天助我也,柳飛高興地收起手機,拉着劉貝跑回宿舍。晚上值日查房的老師很少進514,別說進去了,走在門外,都覺得心虛冒汗!
兩人關上門,直奔主題,空氣在熱情似火的動作中曖昧地粘稠起來,兩個癡迷在情愛中的男女,沒有發現,一個人影正僵直地站在陽臺上,冷冷地看着他們。
黑暗中,兩個人大汗淋漓地歇息下來,都覺得口乾舌燥,牀頭櫃上有一大杯水,劉貝隨手就拿了過來,自己喝了好些,又給柳飛喝。
柳飛喝了幾口,抹了抹嘴,說:“蕭傑涼的水,讓我們喝了……這水有一股什麼味兒?”
劉貝以爲他在逗她,她什麼味兒也沒喝出來,就媚笑:“女人味兒。”柳飛也就不以爲意了,兩人相擁着說悄悄話,只說了一會兒,劉貝就睜不開眼睛了,枕着柳飛的肩膀沉沉地睡過去了!
柳飛說了幾句話,都沒聽到劉貝應聲,側臉一看,劉貝已經睡熟了,看了看她,柳飛溫情脈脈地笑了笑,不一會兒,他也覺得眼皮重似千斤,渾身乏力,這與以往的疲倦有些不同,是那種力不從心的疲軟。
柳飛並沒有在意,他側過身來,用另一隻手摟住劉貝,也想睡去時,不經意地擡眼間,他忽然看見,陽臺的門那裡,有個黑影飛快地閃了一下,然後,不見了!
柳飛被蛇咬了似地驚坐了起來,血液急速地衝上頭頂,而他恐慌地發現,即使他如此害怕,他的眼睛竟然仍然難以睜開,好象有巨大的力量在壓迫着他的上眼瞼,極力迫使他閉上眼睛!他想跳下牀,打開燈呼救,手腳卻一點兒勁兒也使不上,恐懼讓他抑制不住地喘,就像重症哮喘病人,頭也漸漸痛得厲害,他努力想爬起來,但全身一點兒力氣也使不上!掙扎到最後,他更覺得昏沉欲睡,終於,他仰躺了下去,殘留的意識裡,他想,也許,那只是個幻覺……
然而,又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在不斷地提醒着柳飛,陽臺那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