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海思前想後,這件事他是比較清楚,就是事清楚,他便知道這裡面的利害關係。
夏林海怕惹這個麻煩,還是怕自己捲了進去呢,夏林海猶豫、徘徊在這事件裡。
紅紅可不是這麼想,也知道夏林海知道一些內幕,很有可能鬥不過些人,又不好勸紅莠收手,很有可能怕惹禍上身。前者可能性大大,不然夏叔不會的。
紅紅會放棄嗎?
紅紅是不會放棄的,要放棄早就放棄了。
這事怎麼辦,從哪裡打破缺口呢?
當初夏林海拍着胸堂管這件事,現撒手不管,還是不夠成熟。
這個紅紅也不用去問,過一段時間,胖小姨子要是知道了一準會對她說的。
紅莠想,突破口?應是在夏正東這裡,其他人她也不熟,約一下夏正東,不行!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約。
接觸多了,紅莠也怕暴露了自己。暫時,她不能亮出自己原先的模樣。
紅莠迅速將裝補上,遏制自己的情感。
她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來。
得去見見她,一定是有收穫的。
紅莠向茶葉有限公司走去。
在路上,她想如何說呢?她翻翻兩下漂亮的大眼睛,接着皺一下眉,有了,如此這般。
“婉姨。”隔着有一段路,紅紅就見到婉兒在茶山上向下走去。
“小紅來了。”
“婉姨,您的記性真好。”
“還行吧。”婉兒也沒有謙虛。婉兒的記憶,非同凡響。
她沒有經過任何學習和訓練,小時候,她沒有上過一天學堂,人家教她,她就記下,開始她不知道記憶力好。
有一次,她看了電視的神童,還以爲這麼小就有超人的記憶力。
後來,人家在電視裡做節目,她也跟着記。不僅答案正確,跟電視裡的人相比也毫不遜色。
從那時起,她知道她並不比別人差,自信心一下子起來了。
“你今天怎麼有時間到山上來轉轉?”
“我不是來轉山的,是來看您的,送一瓶蜂蜜給你。”
婉兒接過蜂蜜:“這蜂蜜是梨花蜜,是很甜的。”
“梨花蜂蜜具有潤肺、消痰、止咳、降火、清心利五臟,還有清熱、祛溼、利尿、涼血止血,還有美容的功效的。”
婉兒說着說着,呵呵,自嘲的笑了笑。
“婉姨真是個神人。”
“神人不敢當,書中自有黃金屋。”後一句,書中自有顏如玉她沒有說。
一下子就把紅紅給震驚。
“走,回屋坐坐。”
“不打擾您嗎?”
“你是客人,怎說是打擾?要是在平時請也請不到的。”
“婉姨你太客氣了。”
“這蜂蜜我就收下了,不過我按價給你。”
“婉姨我是崇拜你纔來的,一瓶區區蜂蜜,還要給錢,這.....”
“無功不受祿,是吧。”
“我是晚輩,孝敬,這話我都高了,不好意思。”紅紅本想說孝敬長輩是應該的,這點東西不成敬意。
“好了,我收下就是了。”
這一句話,將她們的距離拉近了。
“你來一定是有事吧。”
“是有點事,想了解一下高巧麗。”紅紅沒有隱瞞,直接的說了出來。
紅紅在胖小姨子那也瞭解高巧麗與婉兒兩人有過結。
“聽說你同他兒子不錯。”
“關係還比較正常,以前我表姐與夏正東處過男女朋友。”
“現怎樣?”婉兒聽出來了。
“她們沒有聯繫,就是因爲高巧麗的事。憑白無故的反對。”
“這不會的,我瞭解她,一定有原因。”
“原因嘛,說是東縣有一女孩高考後沒有錢讀書,在歌廳上班,被人給糟蹋了。”
婉兒不明白,與這事有什麼關係。
“能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當然可以。說我表姐就是這女孩,精神上有問題。故一直反對。”
“精神有問題?是這個女孩?不是做過結論嗎?”
“人瘋了,失蹤。按人們的說法死了。”
“就是。我表姐怎麼是這同一個人呢。”
“你表姐,假設是同一個人,有精神病,夏正東能愛上一個精神病患者?可能嗎?”
“不可能。”
“就是啊,這就不結了。說明不是精神病患者,或者說現在好了。這女孩大難不死,起死回生。”
婉兒說這話時,紅紅愣了一下,心想這婉兒是何方神聖,第一個假設就變成不是假設。
婉兒起身去拿熱水瓶,又將紅紅杯子裡添了一些熱水,又說:“這女孩一定知道她另一個重要的秘密”
婉兒這句話一脫口,坐在一旁的紅紅驚了。
“婉姨,你的推斷太正確了。”紅紅這一句話說溜嘴了。
“如果我的推論是正確的話,只有你表姐說出真相。”
“現我表姐也不知怎麼啦,不同夏正東聯繫,與我聯繫也很少,現她的號碼換了,也不告訴我。”
“哦,也就是說,你表姐不敢面對,還是另有隱情。”
紅紅不敢再向下說,再說非得露陷不可,心裡一陣緊張。
原本是瞭解高巧麗這個人,怎麼把話題引出來了。
紅紅想剎車,由於慣性,還是向前跑了一段路。
婉兒只是從這件事與高巧麗這個人,加到一塊,進行了分析。其實,婉兒並不知道,坐在她身邊的紅紅就是紅莠。
雖然紅莠年輕,但她經歷的痛,以及遭遇,能扛到今天,也算是個奇蹟,太不容易了。
“你表姐與高巧麗的過節到底在哪裡,一個都能做女兒,不是一代人,莫非......”婉兒說着說着,突然停了。
紅紅能聽得出來,後面的意思。婉兒不知是有意不說,還是不清楚。
“不對。”
“怎麼啦?你想,高巧麗很早就認識你表姐嗎?”
“不認識。”
“這就有些怪了,她們肯定認識,而且這個人是不是表姐,我不清楚,但高巧麗應該是在紅莠瘋了的前後都見過這曾經瘋了過的姑娘,這一點是無疑的。”
“婉姨,您怎麼就這樣肯定呢。”
“從你說的情況看,高巧麗要麼誤將你的表姐當成了瘋女孩了,要麼你表姐就是這所謂的瘋女孩。”
“婉姨,你這麼說,我不太認同。”
“不認同,沒有關係,那你表姐爲何不敢面對?她們的關係到了分手的地步,這究竟是爲什麼?”
婉兒每一句都像是她親眼見到似的。
“表姐與夏正東關係挺好,分手時的一封信,我看過,不想放棄夏正東,是不得已而爲之。”
“你這麼說,這個點應該就在歌廳遇到過你表姐,當然是不是歌廳出事的紅莠,我不知道,如果是,一定就在這裡發生了什麼。”
紅紅想婉兒繼續向下說,便道:“如果是呢?”
“這事就清楚多了,高巧麗當時也在歌廳,她們同時認識這個害你表姐的男人。”
“這男人是誰呢?”
“暫時沒有把握,也拿不出證據,但能從高巧麗身邊的男人打破這個缺口。”
這一句話,點醒了夢中人。
做一件事方向一定要正確。
“這是人家的私生活,打聽不是很難嗎。”
“這個都難的話,這世界不會有更便宜的事可做了。人的活動也是有軌跡的,除掉家庭內的,外面應不是難事。”
“嗯。”紅紅若有所思的嗯了一聲。
“你發現了高巧麗有什麼異常?”婉兒同外人談高巧麗還是饒有興趣的,尤其對高巧麗,其本身就是帶有仇恨的。
這樣她們可成爲統一戰線,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孤兵作戰,只能選擇一意孤行。
“聽表姐說過,她反對是你分析的那樣。”
“哦,看來你表姐就是紅莠。”
“這個我還未聽她說過,我們也只是近幾年纔有聯繫。”
“你得同你表姐好好談談,將這裡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也許我能幫到你的忙。”婉兒大喜,你高巧麗還真的同凌雲有一腿。
這事很清晰地呈現在婉兒的眼前。
如果說歌廳事件與凌雲有關,我看你高巧麗也是秋後螞蚱,蹦不了幾天了。
凌雲一倒,你高巧麗一點戲都沒了,夏林皓也會挺直腰桿,做他想做的事。
“回頭我去問問。”
“就是,人一輩子不長,也不短,一生窩窩囊囊地活着,有多大意思,反正我不會。”
“是啊,是,我這表姐也真是的,躲是躲不掉的,事永遠還不擺在那裡,放在心上,一定也不好受。”
“人爲爭口氣,佛爲爭柱香。”
“對的。我將這事瞭解清楚,再來同您說,你到時給分析分析。”
“沒問題,隨時歡迎你。”
紅紅想,婉姨不應同夏叔一樣吧,今天來熱情有度,明天來又是一種說法。
婉兒看出了紅紅的憂慮。
“放心,你說的話,我不會同任何人說起。”
紅紅離開婉兒,走出了茶葉有限公司,來這是沒有白來,瞭解高巧麗身邊的男人。
紅紅要調整好找尋的方向,她以前所做的,都是外圍的,沒有直指心臟。
紅紅走出了茶葉公司大門,還在回想着婉兒對她講的話,感覺心裡又增加了底氣。
紅紅向回走不多遠,就見前面有一熟悉的身影,這人同時也看見了她。她心裡‘呯呯’直跳,不會要出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