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逸風吃完飯後,立刻回到自己的書房,叫來了趙青,那天孔齊暉突然自殺,惹起了自己更多的疑慮,爲什麼承認後就急於自殺?因爲這些天事情太多,都沒有問趙青調查的怎麼樣了?
“王爺。”趙青彎腰抱拳對正盯着牆上的畫像的歐陽逸風行禮。
“嗯,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歐陽逸風很嚴肅的問道。
“是,經過我的調查,發現那天您把孔齊暉關進大牢後,只有清妃進入過大牢。”趙青把僅有的但是卻異常關鍵的線索告訴歐陽逸風。
“清妃,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動作?”歐陽逸風問道。
“沒有,就是會偶爾過去看看正在被關禁閉的七王爺,還有就是和夏妃的關係好像比以往更好了,常去夏園。”趙青如實稟報。
歐陽逸風緊縮着眉頭,接着問道,“那七王爺又在做些什麼?”
趙青擡頭看了看歐陽逸風,見他皺眉,也就說道,“七王爺,他——,似乎很在乎孔齊暉,爲孔齊暉默默的建了一座墳墓,還給孔齊暉的家人很多的銀兩,七王爺自孔齊暉死後幾乎都沒有出過府,他天天都在書房呆着,神情有些散晃,可能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歐陽逸風已經明瞭了,就揮了揮手,趙青就下去了。這清妃去大牢做什麼?難道只是爲了叫孔齊暉獨立承擔罪責?可是這又有些不太合理。歐陽逸風雙手放在背後思索着,還有這七弟的行爲,讓人覺得很奇怪,但又好象是在情理之中,這一串匪夷所思的事件串起來卻顯得有些牽強。
難道是因爲老七做的,所以清妃前去讓孔齊暉一人承擔罪責,可是依據老七對孔齊暉的感情應該不會這樣纔對,這當中必定是有什麼隱情,歐陽逸風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第二天清早,孟欣吩咐王安和小蘭要好好的照顧四王爺後,立刻帶上小紅回到了孟府,昨晚她一夜沒睡,擔心家裡出了什麼事。
剛剛到門外就看到一羣郎中進進出出的,孟欣急急的抓住一個問道,“府裡出了什麼事?”
那個郎中是孟府的常客,也認得孟欣,顫抖的說,“回小姐,是少爺受了重傷,恐怕——!恐怕命不久矣!”
什麼?孟欣鬆開了抓着的手,整個人都快暈了,什麼叫命不久矣?怎麼會這樣?大哥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孟欣步伐不穩,幾次都差點摔在地上,幸好有小紅扶着。
孟欣看到一時之間蒼老了許多的爹,淚水再也忍不住了,“爹,哥哥怎麼樣了?到底出了什麼事?爹——”
孟子橋沒有回答,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彷彿這世間沒了他在乎的東西,像個傻瓜一般,沒有一點反應。
孟欣搖了搖呆坐着的孟子橋,依舊沒有反應,他只是呆呆的坐着。孟欣快瘋了,前兩天是歐陽逸離,今天怎麼成了自己的哥哥?也顧不上大小姐的身份了,坐在地上“哇”的哭了,小紅見狀,只好問守在少爺身邊的賴全,“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會如今這模樣?”
賴全看着小紅解釋了一下大概,難過的說,“少爺——,少爺。唉~!是爲了幫老爺檔那一劍才受的傷,劍上還有劇毒,少爺這也已經有兩天的光景了,還不曾醒過,老爺請遍了很多的名醫,但是沒有人能治,就在剛剛大夫們都說叫老爺準備後事,老爺一急就把他們全都趕了出去。然後就成了現在這模樣。”
怎麼會這樣,小紅看着悲傷的小姐,正想上前去安慰,就看到老爺站了起來,對着小姐就是一巴掌,小紅當即立在了原地,不敢再上前。
孟欣驚愕的看着眼前這個自小都沒有打過自己的父親,止住了哭聲,只是呆呆的看着孟子橋。眼中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孟子橋憤怒得咆哮的說道,“你這個逆女,都是你,害的如今你哥躺在牀上,不省人事,你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你給我滾——!我孟子橋沒有你這樣的女兒,你給我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