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菲的兩隻手被綁住,她的兩隻腳,又被步衝抓在了手上。
她是踢不掉,也扯不開,只有一張嘴兒還能使勁了。
“步衝,你是個壞人……”
“步衝,你這是恩將仇報……”
“步衝,我要下山,我再也不理你了……”
“步衝,你你放開我,我要離開……”
可是,無論她說什麼,盛怒之中的步衝,已經是揚起了巴掌。
她以爲他會落在了她的臉上時,結果,“啪啪啪”的聲音響起來,而且還是接連不斷的……
兔菲的小屁股遭了殃,她感覺到了一種錐心噬骨的疼痛,正在不斷的傳來。
她哭叫的聲音瞬間變大,又像是遭遇了極大的阻礙似的,忽然變小。
然後,她不忘記再罵這個男人。
“步衝,你就欺負我……”
“步衝,我永遠也不要理你了……”
她不會罵人,來來去去的就只有這麼幾句。
而且現在小屁股也疼得她顧不得其它的了,她想用手去護,手被綁着,她想從他的手裡逃走,結果他將她抓住,不准她逃。
她現在被他捏在手中,毫無動彈之力。
步衝看着她紅透了的皮膚,一條一條的痕跡,他瞪着她:“知錯了沒有?”
“我沒有錯。”兔菲依然是堅持着。
她雖然向來很溫柔,可是此刻並不服輸。
主要是她時刻記着他傷害了水夕,所以,他無論說什麼都是錯的,她都不會聽的。
步衝知道,平時裡這丫頭什麼都聽他,現在,是什麼也不聽他的。
他從來沒有什麼耐心去安撫和對待女人,雖然他生命裡的女人很多。
步衝還能拿她怎麼樣?
質問了,也罵了,還動手打她了。
他總不能真不顧她的意願,將她佔爲己有吧!
他做不出來。
他看着她哭得跟孩子似的,他伸手將她擁進懷裡來,“兔菲,今天好危險,你就沒有發現嗎?”
兔菲抽抽噻噻的道:“我又不是想尋死,我只是坐在那兒,然後第二次是回去看看。”
“你以爲那是什麼?”步衝還有些惱怒的道:“那是懸崖峭壁,稍不留神,就會萬劫不復,你站在那兒,我能不生氣嗎?”
“哦……”兔菲咕噥着,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他的話。
步衝坐了下來,將她整個人擁在了懷裡,“你以後,不能再做這麼危險的事,萬一我不在你的身邊,你遇到了危險怎麼辦?掉下了懸崖怎麼辦?我再也找不到了你了,兔菲,你可知道,我有時候覺得,我不像我自己,我竟然害怕……”
他說着時,又搖了搖頭,覺得這也不像是他。
他肚子裡的這些話,怎麼能說給她聽呢!
他抱了她一會兒,發現她沒有動靜,他低頭一看,這丫頭已經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
他嘆了一聲,她真是心大,剛剛經歷了危險,又和他吵了一架,這會兒竟然這麼快睡着。
或者,有的人天生就是被寵愛的。
比如說他懷裡的這隻小兔子。
有的人,天生就是操心的命,比如說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