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的荷包?”水夕期待的凝望着他。
穆柯還是很淡然的表情,他凝望着她,沒有說話。
水夕將這個荷包放在了他的手心裡:“這是我的,是嗎?”
面那些燦爛綻放的煙火,是他給她取的名字,除夕時最美麗的煙火。
穆柯看着手心裡的荷包,是有一次她落在了他的家裡,他收藏起來,帶在了身。
沒有想到,會被他發現了。
“今天晚,你下馬的時候,昏迷時落在了地,自己卻不知道。”水夕輕輕的訴說着,“我纔有機會看到它,大人,我的名字是你取的,在冰天雪地裡,除夕夜裡最燦爛的煙火,難道你忘記了嗎?”
穆柯怎麼能忘記?他這樣的身體,說什麼都是空話。
所以,他還是什麼都不要說了吧。
他閉了眼睛,聽到了水夕在哽咽着說道:“今天我在街遇險了,你不顧自己的身體,一直帶人在找我!那一刻,你可曾想過你的身體?你沒有!你根本忘記了,你還有一個重傷未愈的身體。爲什麼在找到了我之後,你會牢牢記得這一件事情?”
是的,她說的沒錯,穆柯確實是這樣。
每次她遇險時,他忘記了自己的破爛身體。
每當她安然無恙時,他想起了,自己是不能夠拖累她的。
水夕繼續說道:“大人,我知道你的身體不好,可是,無論我們在一起多久,水夕都覺得,那是最美麗的時光。因爲有你,你纔是水夕生命裡,最燦爛的煙火啊!沒有你,水夕水夕,這名字又怎麼能美的起來?”
她說到了後面時,崩潰的大哭起來。
她一直認爲,她要低調,她不再感情二字,她和他都要好好的。
可是,當天傲告訴她,他的身體越來越不好時,她那一刻,多麼想是能像愛人一樣,和他相擁,和他一起走下去。
只是,穆柯還是要推開她!
穆柯見她蹲在了地,哭成了一個淚人兒,他想伸手去扶她,他也覺得自己全身動彈不得。
終於,他什麼也不再做,只是安靜的靠在了牀頭。
儘管心裡是翻江倒海般的痛苦,面依然維持着那份從容和淡然。
他最後剩下的,也只有這些僞裝了。
哪知道,水夕哭了一會兒之後,她一下子起來,撲進他的懷裡來,她雙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大人,大人……”
她一聲一聲的呼喚着他,含着淚時,如泣如訴。
一遍又一遍,千迴百轉,柔腸萬千,令人肝腸寸斷。
穆柯伸手,輕輕的拍打着她的後背,他被她叫得都快要崩潰了,他都要忍不住了。
水夕從他的懷裡,擡起頭來:“無論我們在一起多久,求求你,別再推開我,好嗎?”
穆柯看着她懇求的目光,他這一刻也是眼睛一片溼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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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問將來,不問以後,只管這一刻嗎?
難道他真的要這麼不負責任嗎?如果他再堅持下去,會不會對她更好?
終於,他點了點頭,輕輕的應了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