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夕看着這些人,估計是妓院勾欄裡的人,她神色厭惡的皺了皺眉。
她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更襯得膚色潔白似雪。
已經是有人迫不及待的要將她帶回去,“老大,我們弄丟了春梅,將這個丫頭帶回去,你看她,別看瘦,但水靈靈的,長的特別好看,稍微養一養,賽過西施呢!”
“好!帶走!”那個老大的傢伙,馬大手一揮。
還有人立即說道:“老大,不如給我們先享用一番再說。”
“你享用了,搞丟了春梅,客人追究起來,怎麼辦?”身爲老大的滿臉橫肉,一巴掌拍在了他的頭,“你自己有幾斤幾兩重?還想享受美人?活膩了吧!”
水夕的左右兩邊,各站着一個男人。
他們各拉着水夕的一隻手臂,向廟外拉去。
“不要!”春梅從佛像後跑出來,她將水夕護在了身後,“我跟你們走,你們不要帶她去。”
其三角眼的打手,一巴掌打在了春梅的臉:“小賤人,敢跑!你已經是被賣了,死也死在了麗金院裡。”
滿臉橫肉的老大看了一眼兩個姑娘,“兩個都帶走!今天還賺了一個!”
“不要不要!”春梅馬推開了水夕,“你快走!”
水夕心的悲涼,如泉一樣涌出來。
無論什麼時候,弱者都是受欺負的了。
這是唯一不變的真理。
“姑娘,你快走吧!”春梅凝望着她,眼睛裡充滿了絕望,“你不要被他們糟蹋了!”
這一剎那,水夕彷彿是在她的眼裡,看到了嬋娟的影子,那個曾以命來護過自己的女人,終是已經死了。
水夕被春梅推開了好幾步,她踉蹌着晃動身體,差點摔倒了。
滿臉橫肉的老大看着他們,奸笑了一聲:“誰也不準走!白花花的銀子,誰不賺?”
已經是有兩個人再圍向了水夕,水夕淡淡的道:“我們跟你們說,不要再動手動腳的。”
水夕說着時,伸手將春梅的手拉住。
春梅不解的看着她,雙眸又紅又腫,又帶着關切之情。
水夕什麼也沒有再說,拉着春梅的手,往外走。
繁花的京城,可能是誰也不會想到,黑夜裡還有逼良爲娼的事情發生吧!
“春梅,你怎麼會被麗金院?”水夕一邊走一邊問她。
春梅苦笑了一聲,“我陪着未婚夫來京城趕考,他爲了前程,同意和一個大官的女兒在一起,我們分別時,我喝了一杯酒,醒來在麗金院了,我抵死不從,逃出來後,現在又被抓了回去。”
“你未婚夫叫什麼名字?”水夕又問道,“那個大官叫什麼名字?”
春梅一邊說,一邊是淚如雨下,“他叫蔚實誠,好像我隱約聽見是叫孟大人,具體是誰也不知道……”
水夕看了看,他們走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周圍非常安靜,能聽得到彼此的呼吸聲。
水夕停下了腳步,“有誰想活命?”
她冷不丁的一句話,讓幾個男人面面相覷,他們彷彿是聽到了最好聽的冷笑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