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你們剛纔的噓聲,還真是驚天動地呀!你們是不是覺的,E級角鬥士之間的廝殺,不夠刺激,不夠血腥,沒什麼意思呢?”
安菲爾德角鬥場中的觀衆們立刻嚷了起來:
“你這不是廢話嗎?!”
“我們不看E級角鬥士之間的對決!”
“我們要看更爲刺激,更爲血腥的角鬥賽!”
埃爾文娜對這些觀衆們的呼聲視而不見,但是她對之前,那個男子所說的話,卻是極爲重視。
埃爾文娜的心中閃過一絲不安的情緒,她再也無法保持輕鬆和冷靜了。
埃爾文娜的身子一震,她再也沒辦法斜靠在牆壁上了。
埃爾文娜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訝然說:“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這幫該死的傢伙,到底想要做什麼?難道說,他們是想要陰我們嗎?!”
埃爾文娜的驚訝,被安菲爾德角鬥場中,鋪天蓋地的噓聲給掩蓋了。她驚惶失措的望着角鬥場中,心裡則在不斷的祈禱,並且不斷的咒罵着這個該死的暗王朝。
渾厚的男子聲音再度在安菲爾德角鬥場上空響徹,將所有的噓聲都給壓了下去。
“哈哈。看來我果然沒有猜錯。大家對於E級角鬥士之間的廝殺,看不上眼。那好吧!今天,我們安菲爾德角鬥場就順應一次民意,做出一個調整……”
“做出調整?該死的!你們他媽地想要怎麼調整?!”埃爾文娜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她的身子甚至因爲憤怒和激動,而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子的聲音,帶有極強地煽動性。他這句話,讓整個安菲爾德角鬥場爲之沸騰了起來。
所有地觀衆,都在翹首期盼。期盼着今天能看到一場出乎意料的角鬥大賽。
“今天我們再也不用看E級角鬥士之間的這場無聊的廝殺了。今天就讓我們安菲爾德角鬥場中。上演一場新花樣吧。我們讓這對E級角鬥士組合,和級角鬥士組合——血夜屠夫來捉對廝殺吧!”
“讓我們來看看,究竟是血夜屠夫將這個E級角鬥士組合給輕鬆地秒殺、給虐待致死呢。還是這個嶄新的E級角鬥士組合,能夠出人意料的逆天而行。將血夜屠夫給幹掉!”
埃爾文娜的臉色變的難看至極,她驚呼道:“開……開什麼玩笑!?讓我們和A級角鬥士組合血夜屠夫捉對廝殺?!我,我沒有聽錯吧?!”
埃爾文娜難以相信自己所聽見的,她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要不然怎麼會聽到這樣聳人聽聞、匪夷所思的話埃爾文娜失聲驚呼道:“這些該死地混蛋是在開玩笑嗎?是在逗我們玩嗎?!我們不過是一個E級的角鬥士組合而已,你們這些該死地傢伙,居然讓我們和A級的血夜屠夫捉對廝殺?!你們是瘋了嗎?該死的!姑奶奶我果然沒有猜錯,你們這些混蛋果然是想要陰我們!”
埃爾文娜憤怒的咆哮。在這個喧囂的角鬥場中,卻是一點兒效果也沒有。
埃爾文娜不過是一個最低級的角鬥士而已。她的存在,就是爲角鬥場中的觀衆們帶來刺激。在這些人地眼中,埃爾文娜和章俞地性命,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雖然埃爾文娜很憤怒,雖然埃爾文娜竭力的反對。但是在安菲爾德角鬥場中地這些觀衆,卻是倍感興奮和刺激。
湛藍領地中的居民,因爲是處在暗王朝的統治下,他們逐漸的養成了嗜血好鬥的性格。
血腥和暴力。是湛藍領地中的居民們。最渴望看到的。
雖然說,相同級別的角鬥士之間的廝殺。可謂是精彩紛呈,也夠血腥、夠暴力。
但是,讓高級角鬥士去虐殺低級角鬥士,卻更爲血腥,更爲暴力。而且還充斥着虐待的快感,更能夠讓這些湛藍領地中的居民的內心陰暗的一面,得到滿足。而在這些高級角鬥士之中,A級的角鬥士組合血夜屠夫,無疑是最喜歡虐殺低級角鬥士的組合。
那些栽倒在血夜屠夫們手中的角鬥士們,無一不會被他們用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殘忍招數,給活活虐死。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血夜屠夫現在已經成爲了安菲爾德角鬥場中,最受歡迎的角鬥士組合之一。
當安菲爾德角鬥場中的觀衆們,聽到這一次居然是讓血夜屠夫來虐殺這個E級角鬥士組合之後,他們就再也忍不住了,紛紛興奮的咆哮了起來。他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嚷嚷着要讓血夜屠夫用最殘忍的手段,將這個不知名的E級角鬥士組合給虐死!
安菲爾德角鬥場中的氣氛,一下子被點燃了。
“那麼現在,就讓我們一起來歡迎,今天的主角之一,可憐的E級角鬥士章俞、埃爾文娜入場!他們到底會被血夜屠夫們給活活虐死呢?還是能夠逆天而行,將血夜屠夫給幹掉呢?讓我們一起,拭目以待吧!”
五個全身都隱藏在黑色甲胃之中的人,在這個時候齊聲喝道:“章俞,埃爾文娜,還愣着做什麼?現在,是你們上場的時候了!”
埃爾文娜憤怒的咆哮着:“別開玩笑了!讓我們現在上場?該死的!這是必死無疑的!我雖然不怕死,可是也不想被人給虐死!血夜屠夫,在他們手中的角鬥士,無一不是死地極爲悽慘的!我可不希望步那些白癡的後塵!”
五個全身都籠罩在黑色甲胃之中的黑甲男。在這個時候,齊齊發出如同野獸般的低沉咆哮聲。
五個黑甲男隱藏在黑色頭盔之中的那一雙雙幽藍色地眼瞳,也在這個時候,驟然變成了血紅色。
妖異而又駭人。
“章俞,埃爾文娜,立刻上場!否則。格殺勿論!”五個黑甲男齊聲喝道。
唰、唰、唰地聲音。此起彼伏。五個黑甲男,先後將各自腰間的佩劍抽了出來。劍身平舉,而那尖銳的劍尖,則是直指着章俞和埃爾文娜。
這五個黑甲男的佩劍。也秉承了他們身上地這套黑色甲胃的特色,通體都呈現出了一種黝黑的顏色。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或許還會以爲,在他們手中緊握着的並不是鋒芒畢露的利刃,而是黝黑的鑌鐵棍。
這五柄漆黑的利劍,顯然並非凡品。從它們之上所釋放出來地凜冽劍氣,寒冷徹骨,讓人毛骨悚然。
如果是膽氣稍遜的人。甚至會被這凜然地劍氣,給攝住了心神。
五個黑甲男的血紅色眼瞳。緊緊的盯着章俞和埃爾文娜。他們的視線已經將章俞和埃爾文娜給鎖定了,正在尋找着他們身上的弱點。如果章俞或者埃爾文娜稍有異動的話,他們就會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以雷霆萬鈞之勢,給予兩人致命的攻擊。
“章俞,埃爾文娜,立刻上場!否則,格殺勿論!”五個黑甲男咆哮着。重複了這句話。同時。他們齊齊的向前踏出了一步。動作整齊劃一。
凜然地劍氣從他們手中地利劍上狂涌而出,將章俞和埃爾文娜給席捲在了其中。這森然的劍氣。讓章俞和埃爾文娜也爲之皺上了眉頭。
與此同時,負責警備地衛兵,也察覺到了這邊的異常。他們向着這裡趕了過來。
看着這樣的景況,章俞明白了,如果自己和埃爾文娜不去角鬥場上廝殺的話,就會被這五個黑甲男和衛兵給當場格殺。
這些傢伙可都是暗王朝的人,他們全都是心狠手辣、冷血無情之輩,說殺就會殺,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而章俞也很清楚自己和埃爾文娜的實力。他知道,就靠自己和埃爾文娜,想要將這五個黑甲男給秒殺,而後在衛兵還沒有形成包圍陣勢之前逃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上角鬥場上去拼一把呢!
想到這裡,章俞一把拽住了就要陷入暴走的埃爾文娜,勸道:“埃爾文娜,如果我們上角鬥場,和血夜屠夫捉對廝殺的話,說不定還有機會活下來。可是,你如果在這裡和他們發生糾紛,那就是必死無疑的了!”
其實,埃爾文娜自己也是很明白這個道理的。只不過,剛纔全都是那怒火將她給衝昏了頭。所以,埃爾文娜纔會那般的莽撞,差點兒做出過激的,讓她後悔的行爲來。
這個時候,聽到章俞這麼一勸,被怒火給矇蔽了心神的埃爾文娜,驟然反應了過來。
一想到自己差點兒和這五個黑甲男,以及安菲爾德角鬥場中的這些嗜血成性,殘忍無比的守衛發生爭鬥,就算是生性再彪悍,埃爾文娜卻也忍不住,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埃爾文娜不覺有些後怕,她在心中暗道:“好險,真的是好險啊。如果不是章俞這個小子及時提醒的話,只怕我的下場就會極其悽慘了……”
看着五個黑甲男不斷前壓,埃爾文娜忙後退了兩步。
同時,埃爾文娜也沒有忘記,壓低了聲音,對章俞說:“章俞,你說的沒錯。我們如果上角鬥場去,和血夜屠夫拼命的話,或許還有機會活下來。可是,如果我們在這裡,跟這些混蛋起了爭鬥的話,那我們就真的是必死無疑了。章俞,無論如何,這一次,我可是要多謝你的。如果不是因爲你及時提醒的話,只怕我就釀成了大錯了。認真的算起來,我是欠了你一條命!”
不過章俞卻並不居功,他也壓低了聲音,說道:“我這也算不上是救你的命。現在的你和我,已經成爲了一條繩上拴着的螞蚱。可以說是存亡與共的。如果說,你剛纔真的和這五個黑甲男以及周遭的守衛起了爭鬥的話。那我,也就會因爲你而受到牽連的。到時候,我也就會和你一起,被他們毫不留情的給擊殺。所以,我這麼做,只能算是自救,算不得是救你。”
埃爾文娜卻搖了搖頭,她在這個問題上,顯的有些執拗。她說道:“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原因來提醒我的,但是,無論怎麼說,我都欠了你一條命。日後,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回報你的這個恩情的!”
聽埃爾文娜這麼一說,章俞倒是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章俞在心中暗道:“我之前還真的是沒有看出來,這個埃爾文娜雖然是一個好色的女人,但是這樣的知恩圖報。現在這個世道,像她這樣有知恩圖報品德的人,可實在是不多見了。難得,真是難得……”
而在這個時候,那些從四周趕來的,安菲爾德角鬥場中的衛兵們,已經聚集在了五個黑甲男的身後。
安菲爾德角鬥場中的守衛們,手中持着各式各樣的武器。他們飛快的排列出了一個包圍的陣型,將章俞和埃爾文娜,給包圍在了陣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