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爾文斯咬緊的牙關,他那雙血紅色的雙瞳之中,都快要噴出火來了。
章俞盯着塔爾文斯那雙血紅色的眼瞳,獰笑着說道:“塔爾文斯,白癡的人可不是我,而是你!你可知道,我怕的就是你會趁機逃走。所以我纔會故意賣出一個破綻引你過來。現在,你自個兒撞過來了,我還會放過你嗎?塔爾文斯,拿命來吧!”
塔爾文斯就算再笨,在這個時候,也也知道自己是上當受騙了。
惱羞成怒的塔爾文斯,憤怒的咆哮着,他側身避開了章俞刺向自己的一槍,同時將手中的血炎狂刀,高舉過頭,雷霆萬鈞的向着章俞的腦袋,重重的劈了下去。
看塔爾文斯的這個架勢,赫然是打算就此一刀,將章俞從頭到尾,給劈成兩半。
章俞面帶冷笑,也不躲閃,只是將右手一擡。
章俞手中握着的嗜血長槍的槍尾,噹的一聲就將雷霆劈來的血炎狂刀,一下給擋住了。
嗜血長槍和血炎狂刀猛烈的撞到了一起,點點的火星從撞擊處綻放了出來。
章俞只覺的手上一沉,不過他並沒有就此罷休。他緊握着嗜血長槍的左手,用力的一轉一抖。這柄嗜血長槍的槍尖,陡然之間調轉了過來。槍尖挽起了幾朵漂亮的槍花,疾如閃電的向着塔爾文斯的小腹,疾刺了過去。
章俞的這一槍刺的極爲突然,而且快如閃電,塔爾文斯倉皇之間,根本就沒有機會,也沒有辦法,將這一槍給避開。
呲的一聲輕響,章俞手中的這柄嗜血長槍,毫無阻滯的刺入到了塔爾文斯的小腹之中。
嗜血長槍銳利的槍尖,在塔爾文斯的小腹上。劃拉出了一條長長的創口。幽藍色地鮮血,立刻從創口之中泊泊的流淌了出來。眨眼之間。就將塔爾文斯地腹部,給染成了幽藍的色彩。
“啊……”塔爾文斯緊咬着牙關,悶哼了一聲。
慌忙之間,塔爾文斯想要後退一步,以便讓自己能夠從嗜血長槍的槍尖中抽身而出。只可惜。章俞早已經窺破了他的這個念頭,並沒有讓他的這個打算,能夠如願以償。
章俞冷笑着說道:“塔爾文斯你這是怎麼了?想要逃跑了嗎?嘿嘿。塔爾文斯呀塔爾文斯,你剛纔地口氣不是很囂張的麼?怎麼現在卻慫了,變的膽小如鼠了?看來,你不過也只是一個說大話地傢伙而已。”
章俞的口中冷嘲熱諷着,但是手上的動作,卻也絲毫沒有落下。
章俞大踏步向前,追着後退的塔爾文斯。他手中緊握着嗜血長槍,也伴隨着他一起,向前突刺。
在章俞的大力衝刺下,嗜血長槍的槍尖一下子就將塔爾文斯的小腹給刺穿了。尖銳地槍尖,直接從塔爾文斯的後背穿透了出來。幽藍色的鮮血,順着槍尖從塔爾文斯的後背涌了出來。
“啊……”塔爾文斯再度慘叫了一聲,他臉上的五官因爲疼痛,而扭曲成了一團。
在接連兩次被章俞的嗜血長槍給刺傷之後,塔爾文斯也總算是知道了。自己如果是想要後退或者閃避的話,是根本沒有辦法,躲開章俞的這些雷霆萬鈞的攻擊。
既然無論如何都躲不過章俞地攻勢,那麼塔爾文斯也不打算再躲了。
塔爾文斯憤怒的咆哮了一聲,他也不再向後退或者是閃避了。
塔爾文斯打算豁出自己的性命,來做最後一搏。在塔爾文斯看來,就算自己是死。也要將章俞給拉着一起死。
塔爾文斯咆哮着。他伸出自己的左手,緊緊的抓住了刺入自己小腹中的這柄嗜血長槍的槍桿。
“我知道。我地大劫以至!不過,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死!”塔爾文斯獰笑着說道。
血炎狂刀高高地舉了起來。
塔爾文斯暴喝了一聲,高舉着的血炎狂刀,驟然帶着一股淒厲地嘯叫,以及凌厲的勁風,向着章俞的腦袋,用力的劈了下去。
面對着塔爾文斯這淒厲的一刀,章俞如果是想要抽身而退,或者是向着一旁閃避的話,就必須得棄去手中緊握着的嗜血長槍,因爲嗜血長槍此時被塔爾文斯給夾在了小腹之中。
但是,如果章俞真的選擇棄去了嗜血長槍,來避開這淒厲的一刀的話,只怕他之前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優勢,就會在頃刻間,消失的蕩然無存。
這個選擇,僅僅是在章俞的腦海中出現了一秒,而後章俞就做出了決定。
在血炎狂刀眼看着就要劈在章俞身上的時候,章俞在這千鈞一髮的時機,及時的向着旁邊,微微的一側。
塔爾文斯的血炎狂刀,也在這個時候,以雷霆萬鈞之勢,劈在了章俞的肩膀上。
頃刻之間,滾燙的鮮血,就從章俞的肩膀上的創口之中,狂涌而出。
雖然肩膀上捱了一刀,可如果不是章俞剛纔及時的閃開了那麼一兩寸的距離的話,只怕,塔爾文斯這淒厲的一刀,已經落在了章俞的腦袋上。
章俞的腦袋雖然堅硬,可還不見的就能夠扛得住塔爾文斯的這一刀。
雖然章俞避開了這致命的一擊,但是剛纔的場面,卻也算得上是萬分的驚險。
伊藍卡睜大了眼睛,看着這一幕,她甚至驚的,差點兒就叫出聲來了。
當伊藍卡看清楚,章俞僅僅只是受傷,卻並沒有生命危險的時候,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雖然如此,可是伊藍卡卻依然被剛纔的一幕給嚇的夠嗆。她甚至差點兒以爲,章俞被塔爾文斯這一刀,將腦袋給削了下來。
當看到章俞僅僅是肩膀受傷,並沒有生命危險之後,伊藍卡這才拍着胸脯,不過仍然有些驚魂未定。
章俞咧了咧嘴,雖然肩膀上傳來陣陣劇烈的痛楚。但是章俞卻強忍着,並沒有叫出聲來。
章俞雙瞳之中洋溢着的戰意。卻並沒有就此消退。反而因爲塔爾文斯這淒厲的一刀,因爲自己肩膀上傳來的劇烈痛楚,因爲那狂涌而出的鮮血,而變地越發的熾盛起來了。
章俞地那雙原本如同藍寶石般璀璨的眼瞳,在這一刻。已然變的血紅。戰意高亢使得章俞的眼瞳充滿了血絲。
因爲剛纔章俞刺向塔爾文斯的那一槍,輕而易舉地就得手了。所以之後章俞在面對塔爾文斯的時候,他也就多多少少的有些掉以輕心。
正是因爲這掉以輕心。才讓他吃了大虧,捱了塔爾文斯這
要不是因爲掉以輕心地話,塔爾文斯的這一刀,雖然劈的是疾如雷霆,淒厲無比。可還真的不一定,就能夠劈中得了章俞的肩膀。
這一次章俞雖然是吃了大虧,不過卻也因此而從中汲取到了教訓。
雖然肩膀上傳來了陣陣的劇痛。但是章俞的大腦在這個時候卻是冷靜地很。
深吸了一口氣,強忍着肩膀上的劇痛,章俞連忙將心中輕敵的念頭,全都給摒棄掉了。他再一次,全神貫注的盯着塔爾文斯,不敢再有絲毫輕敵的念頭。
章俞現在也總算是知道了,塔爾文斯的實力,雖然因爲提前破繭而出,而被削弱了不少。但是這百足之蟲。尚且還死而不僵,更何況是塔爾文斯呢?
章俞很清楚,自己再掉以輕心的話,隨時可能被塔爾文斯翻盤。
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章俞就算是想要後悔,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章俞緊咬着牙關,強忍着肩膀上傳來的劇烈疼痛。
章俞雙眼緊盯着塔爾文斯。“塔爾文斯。你還真不愧是妖靈一族的王啊。果然是有幾分真本事地!看來,之前我的確是輕敵了。但是從現在開始。我是絕對不會再掉以輕心的了!”
塔爾文斯的小腹中,也有劇烈的疼痛正在不斷的襲來。疼的他呲牙咧嘴地,整張臉甚至都因此而疼成了青黑色。
章俞地嗜血長槍,並不僅僅是一柄普通的長槍。當其刺入了塔爾文斯地小腹之後,一股澎湃的腐蝕力,就從嗜血長槍之中釋放了出來。在塔爾文斯的小腹之中,大肆的折騰着,不斷的將塔爾文斯的血肉給腐化。
血肉被腐蝕所產生的疼痛,簡直比用刀,一刀一刀的將血肉給割掉,還要疼痛上千百倍。
如此強烈的疼痛,不斷的侵襲着人的神經。簡直可以將一個人徹底的逼瘋。如果說,承受這種疼痛的人,是其他的人。只怕早就已經承受不住,自己完結了自己的性命了吧。
即便是塔爾文斯,也被這疼痛給折磨的呲牙咧嘴,面色青灰,隨時都有可能因此而徹底的崩潰。
塔爾文斯喘着厚厚的粗氣,他瞪着雙眼,怒視着章俞,幾乎是從牙縫之中,擠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來:“章俞,你也很是不簡單呀。但是,今天你必須的死!就算我是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也要將你給格殺在此地!我要用你的鮮血,來洗去我妖靈一族的恥辱!我要用你的鮮血,來祭祀憤怒的神靈!”
章俞哈哈大笑了起來,而後他斜眼瞄着塔爾文斯,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你想要殺掉我?哈……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今天躺在這裡的人,只可能是你!”
章俞說話的時候,手上也沒有絲毫的停留。他雙手緊握着這杆嗜血長槍,用力的將槍身旋轉了起來。從而帶動着那三菱型的槍尖,也跟着一起從塔爾文斯的小腹中旋轉了起來。
章俞雙手用力極猛,嗜血長槍在他的手中,就如同是旋風般的旋轉着。與此同時,章俞還想要將這杆嗜血長槍,從塔爾文斯的小腹之中抽出來。
在嗜血長槍之中,原本就蘊含着一股可怕地腐蝕力。而當嗜血長槍在章俞的手中,急速的旋轉起來的時候。這股腐蝕力,竟然也跟着一起旋轉了起來。它所能夠產生的腐蝕效力,竟然比普通狀態時,要強上了一倍有餘。
強悍的腐蝕力,就這樣在塔爾文斯的小腹之中,近乎瘋狂的攪合了起來。
塔爾文斯的臉色越發的青黑了,他覺的,如果任憑這腐蝕力繼續作用下去的話,只怕他很快就會被這腐蝕力,給活活的痛死了。
“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死!”塔爾文斯咬牙切齒的發下了這樣一個誓言。
塔爾文斯悶哼了一聲,他的雙手驟然用力。塔爾文斯想要將已經劈入了章俞肩膀之上的血炎狂刀給強行壓入章俞的身體之中,以雷霆萬鈞之勢,將章俞直接給劈成兩半。
塔爾文斯的這個念頭無疑是好的,只可惜,章俞卻並不給他這樣的機會。
當塔爾文斯將此付諸於行動的時候,他才驚訝的發現,無論自己用多大的力量,都無法使自己雙手緊握的這柄血炎狂刀,再劈進去哪怕是一寸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