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聽到秦壽的這個答案,方信顯然想不明白其中的含義:“一隻什麼樣的手值得你們如此大張旗鼓的來取?”
對於方信的疑惑,秦壽並未直接回答,只是說了一句“等你見到了自然就知道了”,之後便不再多言。
“靠,裝什麼神秘。”與秦壽也算熟識了,方信倒也不拘束,直接道出了自己的不滿。
而對此秦壽依舊只是淡淡一笑,沒有開口繼續趕路。
其實修爲達到築基期之後,如果只是單純御劍的話,對於一個修士來說並不會有多少的消耗。所以自從進入水之地之後衆人便始終御劍趕路,期間沒有做任何一次的歇息。足足三天三夜,方信和秦壽幾人足足飛出去了萬里之遙。到了現在,方信也算是終於見識到了水之地的廣闊。並且在與秦壽的交談之中,方信也得知了,原來這妖魔試煉之地之中,水之地就是最爲廣闊的,金、木、火、土四塊地域都是圍繞着水之地的。
就在方信以爲這樣的趕路要持續個十天半月的時候,遠處一座高聳入雲的石柱卻隱吸引了方信的目光。而在看到那石柱之後,身旁的秦壽也漸漸放緩了御劍的速度,然後開口對方信說道:“方兄,我們終於到達目的地了。”
聞言,方信立即問道:“到了?”隨後前後左後看了許久,除了那個聳立着一個駭人石柱的荒島之外,再沒看到其他突出的東西之後,方信再次問道:“我們這是到哪了。”
“無妄山。”秦壽簡潔的說道。
“無妄山?有點印象,不過那山在哪裡。”想起了無妄山便是離開妖魔試煉之地的地方,方信倒是馬上生出了幾分期待,不過直到現在他還是沒有看到任何一座山。
“諾,那就是無妄山了。”指着前方的荒島,秦壽笑着說道。
“就是那根石柱?”雖然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測,但得到答案之後方信還是感覺有點難以置信:“那也能算是一座山?”
“呵呵,不管算不算,反正仙門之人都叫它無妄山。”一邊說着,秦壽和方信等人也都慢慢的飛到了荒島之上。
待看到山腳下那個刻着“無妄山”的木碑映入方信眼簾之後,饒是方信仍舊覺得彆扭,但也不得不承認,這便是那所謂的無妄山。尤其是看到木碑旁邊的那個傳送陣,發現它與妖魔山腳下的那個進入妖魔試煉之地的傳送陣幾乎一模一樣之後,也讓方信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想法。
“難道你們要找的那隻手就在無妄山下?”看着這根高聳入雲的石柱,方信繼續好奇的問道。
秦壽搖了搖頭,開口道:“不是的,寶貝是在水裡的。”
“水裡?”略顯疑惑的看了看荒島周圍平靜的水面,方信依舊不懂秦壽的意思。不過現在方信也適應了秦壽在進入水之地之後的故作高深,所以方信也不發問,只等秦壽自己解釋。
可惜的是,方信不問,秦壽這傢伙還當真不給解釋。只是壞笑了一下,便領着其他幾個秦家修士朝着無妄山腳下的傳送陣走去。
看到秦壽的這番舉動,方信不禁暗想道:“難不成這幾個傢伙是在玩我,費盡全力來到此地,就是爲了能夠提前離開這裡?”但轉念一想,想起一路上秦壽給自己介紹的一些情況,方信又暗道:“不對啊,不到十年之期,此地的傳送陣是不會開的啊,他們到底有什麼打算。”
不過方信現在也懶得去問,秦壽幾人雖然總是神秘兮兮的,但做什麼事都不會對他藏着掖着,所以方信索性跟着秦壽幾人過去,一切用自己的眼睛一看便也知道結果了。
但是當他看到秦壽幾人接下來的舉動之後,可是當真嚇了一跳。
他們竟然準備攻擊那個傳送陣。
看到這一點,方信連忙上前一把拉住秦壽說道:“瘋了麼你,你們不想離開這裡,我還想走呢,難道你們想我們一起跟你們留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看到方信激動的樣子,秦壽卻是依舊不緊不慢的對方信說道:“放心吧方兄,且不說我們不會做出這等傻事,就算是我們想做,以我們這點實力想要破壞這個傳送陣,還是遠遠不夠的。”
“那你們這是要做什麼,我可不覺得你們對着傳送陣運轉功力是想現在就讓它發揮效用。”不理會秦壽的解釋,方信依舊不依不饒的問道。
對此,秦壽只能搖頭苦笑,繼續耐心的說道:“我們這麼做是要引誘一個大傢伙出來,只有讓它出來我們才能行那取寶之事。”說完,秦壽拍了拍方信的肩膀,道了一聲“稍安勿躁”,隨後便轉身繼續了他們未完之事。
而到了這個時候,方信雖然心中依舊有些忐忑,但也只能靜靜的等待結果。畢竟一直以來秦壽給他的感覺都是極爲穩重之人,想必他也真的不會做什麼太過瘋狂的事情。
雖然秦壽口口聲聲說不會摧毀這個傳送陣,但在看到他們出手之後方信還是感覺自己的心開始一顫一顫的。因爲這幾個人現在所展現出來的強悍攻勢,明明就是大有要將此處夷平的架勢。若不是看到那處傳送陣果然在他們的強悍攻勢下安然無恙,方信都準備再次出手阻攔了。
在秦壽等人出手之後,秦壽抽空祭出了一根香,然後那根香便靜靜的飄在了荒島的邊緣處,靜靜的燃燒着。
不過在看到秦壽等人出手之後,原本還在遠處觀望情況的仙門弟子們卻是都發現不對,連忙朝着這裡趕了過來,他們可是不會去想秦壽等人是否能摧毀這傳送陣的,在他們看來秦壽等人這就是要絕了他們的後路。
看到這一點,沒等方信提醒,秦壽便準備回身前去阻擋,很顯然,他們正在做的事情是不能中斷的。見狀,方信攔住了秦壽,笑着說道:“你們儘快做成你們要做的事情,這點小麻煩我暫且幫你們攔下了。”
聽聞此言,秦壽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後也沒客氣,道了聲謝便回身繼續跟其他幾個秦家修士忙起未完之事。
“嗨,還真是不客氣。”看到秦壽竟然真的讓給自己去處理這個麻煩,方信低聲笑罵了一句。不過雖是小小的抱怨了一句,方信還是馬上轉身準備應付起這些仙門之中的天之驕子們。幫助秦壽並非是出於衝動,而是方信確實有心幫這一回。無他,只因他覺得秦壽值得自己如此行事。
看着衆多仙門的弟子氣勢洶洶的衝到了荒島之上,面對這二十多個來自各個仙門的精英弟子,方信臉上不見任何驚慌,只是淡淡的說道:“諸位還請留步,切莫打擾了我們的大事。”
衆多仙門弟子看到秦壽等人的行爲本就已經怒火沖天,如今看到方信竟然不知死活的自己一個人站出來阻止他們,兩個太和門的弟子當即就準備對方信出手。
不過在這個時候水萱卻是馬上現身,橫在了那兩個要動手的太和門弟子和方信之間。先是對那兩個太和門弟子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隨後便馬上看向方信。
“方……袁信,你這是要做什麼,難道是想助紂爲虐麼?”憑藉着出衆的姿色穩住了那幾個太和門修士之後,水萱此時倒是略帶了幾分怒意質問起方信來。水萱不讓那幾個太和門弟子動手,可不代表水萱不緊張眼前的情況。
對此,方信卻是學着之前秦壽做出的樣子,高深莫測的一笑,緩緩說道:“我可不是在助紂爲虐,放心,我也不想留在這個鬼地方。這幾個傢伙也不是在發瘋,只是在做點重要的事情而已。”
“重要的事情?什麼事情能比那傳送陣還重要?”在水萱看來方信並不是個會無的放矢的人,所以在這個時候她也只能這樣問,希望方信給出一個可以讓大家都滿意的答案。要不然的話,水萱就算能暫且穩住那兩個太和門修士,但卻穩不住身後所有的仙門弟子。
只可惜,這一次方信就好像故意要跟水萱開個玩笑一般,聽到水萱的詢問之後,方信竟是十分實在的摸了摸鼻子說道:“這個嘛,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們只說是要做一件大事。”
聽到方信的這個回答,水萱險些以爲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不過就在她準備繼續發問之時,原本已經被她穩住的那兩個太和門修士卻是再也忍耐不住,直接越過水萱衝向了方信。
而看到那幾個徑直衝過來的太和門修士,方信臉上的笑意卻是馬上消失不見。他可以心平氣和的與水萱交談,卻不代表他對別人也會如此。
到了這個時候,方信也不願讓自己陷入太過麻煩的境地,所以在看到那兩個只有築基後期修爲的太和門修士衝向自己的時候,方信不準備做任何的保留,想要來一次震撼的出手。
爲了能夠達到足以震驚衆人的效果,方信在這個時候竟也心生了幾分賣弄之心。面對那兩個太和門修士,方信竟然不做任何的禦敵準備,就只是那麼靜靜的站在原地。
看到這個情況,就連水萱都不禁爲方信捏了一把汗。雖然知道方信的修爲已經達到聚靈初期,就算單獨對抗兩個築基後期的修士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可是若是如此託大的話,就算對方只有築基後期的修爲也是可以要了他的性命的。
在這個時候,周圍的仙門弟子看到方信託大的模樣,也都是露出不屑的笑意。在他們看來,這就是方信已然膽怯的不知如何抵抗了。
那兩個攻向方信的太和門修士現在自然更是一臉嗜殺的冷笑,認爲方信馬上就要成爲他們手上的亡魂。
可是就在衆人都以爲方信就要就此命隕之時,方信終於動了,只不過他卻只是動了動嘴。
“破。”一個簡單的音節,從方信的口中輕輕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