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信雖是心懷鬼胎的發問,但劉良自然是猜不到方信到底在想什麼,將大碗酒一飲而盡之後,這才抹了抹嘴說道:“要說這地玄城中,倒是沒有什麼惡霸不惡霸的,尋常百姓和修士都挺知道收斂的,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而那些仙門當中的大人物們,一個個卻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就算是人家要做點啥壞事,也輪不到我去管不是。所以其實相對來說,地玄城裡還是比較安定的。只要不是有什麼意外發生,我們當差的其實也挺安逸的。”
聽到劉良的話,方信對這個答案倒不是很滿意。雖然劉良的話有些出乎方信的預料,但自己真正想要獲得的信息還沒有得到,方信只能再次問道:“那什麼樣的情況纔算數意外的情況呢?”在這個時候,方信就是想找幾個可以下手的對象。畢竟自己是要去搶奪靈石,至少得給自己一個合理的出手藉口才行。
而聽到方信的這個問題,劉良先是又灌了一口酒,隨後纔開口說道:“意外情況,就是那些流賊了唄。那些傢伙也不種田,也不勞作,就是專門指望打家劫舍生存。城與城之間都是會有貨物的往來的,那些流賊就專搶富商。他們的勢力都不小,但是一般都不會出手,但只要一出手就是大買賣。而只要他們做大買賣之後,我們就得跟着跑腿去抓他們。”
聽到劉良的這個回答,方信現在確實是很滿意。至少那些流賊,可以作爲自己搶奪的對象了。畢竟那些傢伙也都是十惡不赦的東西,自己就算出手搶他們也無可厚非。在這個時候,方信基本上已經確定了自己的目標。
所以與劉良又喝了幾口之後,方信繼續假裝很隨意的問道:“那些流賊的實力如何啊,難道他們這樣做惡,咱地玄城裡的那些仙門就都不去征討他們嗎。”
“嗨,兄弟你還是太年輕啊,這種事怎麼做。”聽到方信的問題,劉良笑呵呵的說道:“要說地玄城附近最大的流賊團伙,就數城外三百里外的那一夥流賊了。在那些流賊當中,光築基期修士就足足有十多個,就算是咱地玄城最大的仙門地玄門,都不願輕易去招惹他們。而若是聯手出擊的話,每個仙門都是各懷心思,根本不可能一起發力。結果就這樣拖着,流賊的勢力越來越大,而仙門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當然,之所以會這樣,也是因爲那些流賊也很有分寸,從不會動大仙門的東西,所以他們始終相安無事。”
聽了劉良的這些解釋,方信現在也終於對眼前的情況瞭解了許多了。對方不過就是十幾個築基期修士,估計再領着一羣烏合之衆而已。方信自信若是找他們出手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況且跟對付那些流賊,也算是爲民除害。估計就算是地玄城中的仙門,也不會有誰計較什麼。
想到這裡,方信心中計議已定,便徹底放開跟劉良暢飲了起來。雖然也想跟劉良再多打探一些關於那些流賊的具體情況,但是問多了也怕引起劉良的懷疑,畢竟跟劉良交談了這麼多,方信也發現劉良並非就是那種什麼事情都想不明白的主。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就只有暢飲,方信沒再問任何敏感的話題。
酒足飯飽之後,與劉良話別,方信等待夜幕降臨之後,便直接越牆而出。經過了一夜的修煉和恢復之後,方信現在基本上已經能夠很熟練的運轉五行之力配合天魔亂戰施展了。
雖然仍舊只有三道五行之力可以被自己調動,但是對於去擊殺一夥只有築基期修士坐鎮的流賊,方信還是自信不會有什麼困難的。
按照從劉良那裡得到的消息的指引,方信很快便找到了流賊們所在的山頭。見到這些流賊們的落腳地之後,方信也是真的不得不感慨,這些流賊哪還能叫做流賊了,簡直就是一個門派。規模一點都不小,並且戒備力量也不算薄弱。
這些流賊若是真的想要安心修煉的話,估計也會不錯。但是人與人就是不同,他們追求的很明顯並非是廣收弟子,而是燒殺搶掠,追求享受。
想到這裡,方信對他們也是沒有絲毫的憐憫,並且方信也不認爲自己是要做什麼惡事,反而是絕對自己是要做一件大善事。所以在這個時候,方信十分的心安理得。
既然對這些流賊的真正實力不是很瞭解,那麼方信也就不想再玩一些什麼陰謀詭計。直接打上山去,拿了靈石就走便是。有人阻攔,直接殺掉。若是開眼的話,方信也不會殺的太兇。畢竟雖然方信爲了這次的行動,給自己找了很多借口。但方信心中還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所以還是想着要能給他們留條活路就留條活路吧。
隨意易了個容,方信便大搖大擺的朝着山上走去。雖然修爲沒有過去強勢,但是因爲五行靈體的緣故,方信想要易容還是很簡單的事情的。也正是因此,方信根本不怕對方會認出自己。
再者說,就算是認出來又能如初。
還沒走到半山腰的時候,方信便被兩個流賊給擋住。
這二人甚至都不是修士,只不過是兩個身強體壯的普通漢子,看到方信如此放肆的向山上走去,他們自然不會放行,兩把開山斧橫在方信面前,其中一個漢子大喝一聲道:“誰家的娃娃,速速離去,免得大爺不高興劈了你。”
很顯然,方信現在那並不算雄壯的身子迷惑了這兩個大漢,他們只因爲方信是個不懂事的小孩,所以暫時沒有出手。
但他們不出手,方信卻是並不領情。想到自己之前想的要給他們留點活路,方信只是一笑,隨後便緩緩開口道:“我可不能走,我來這裡是有事找你們頭領的。”
聽到方信的話,那壯漢哈哈一笑,指着方信說道:“就你這小娘們的樣,還能有資格見我們頭領。速速離去,我不傷你。如若不善,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不過這個壯漢剛剛說完,另外一個漢子卻是忽然攔住了自己的同伴。許是他也察覺到了,方信雖然看上去好像就是個少年,但既然敢深更半夜的跑到這裡來,並且開口就說要找他們頭領,在他看來,也許方信是真的有點實力的。
畢竟他們修爲不修煉,但也知道這世間修煉之人到底有多恐怖。要不然的話,他們的山寨也不可能這樣強勢。尤其是感覺到方信似乎是個修士,那壯漢也沒有自討苦吃,只是緩緩的開口問道:“小兄弟,你找我們頭領想幹什麼呢。”
“沒啥,最近手頭有點緊,想找你們頭領借點靈石用用。”雖說是借,但方信可是真的不準備還的。
不過聽到方信的這番話,這兩個壯漢反而都是大笑起來。就算是剛纔對方信有些警覺的那個壯漢,在這個時候都覺得方信實在是太可笑了。一向都只是他們出去搶別人,今日卻是遇到了這樣的稀奇事。
但是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了。因爲就在他們認爲方信就是瘋了之後,方信卻是失去了耐性,直接出手,兩拳便將這兩個壯漢輕鬆葬送。
這些傢伙,誰的手上肯定都有命案,而死在他們手上的絕對都是無辜之輩。殺就殺了,免得他們繼續爲禍世間。
殺人之後,方信沒有絲毫停留,而是繼續向山上走去。對於深夜忽然闖進來這樣一個陌生人,山寨之中鎮守山門的人自然都是十分疑惑。不過不管是面對什麼樣的阻礙,方信都會說出想要拿走靈石的想法。只要讓他拿到靈石,方信現在就會離開。
但是很顯然,根本不會有人會因爲方信第一句話就把靈石拿出來。所以方信乾脆一路說,一路殺,很快便殺到了山頂。
此時此刻,方信的舉動已經讓這個流賊的團伙們十分警覺,所以當方信衝上來的時候,已經有一個築基期的修士擋在了方信的面前。
方信現在雖然神識退步許多,但畢竟還是有修爲在身,所以雖然無法確定對方到底是築基期的什麼境界,但至少方信可以看出來此人築基期的修爲。
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築基期修士,臉色蠟黃,看上去十分怪異。看到方信到來,此人並未馬上動手,而是十分冷靜的問道:“周圍道友,不知你今日來此有何貴幹啊。”
雖然這個黃臉漢子看出方信的修爲不過就是煉氣二重,但他卻沒有真的認爲方信就是那樣簡單的角色。若是真的如此的話,那麼他都根本不可能闖到山上來。
所以在這個時候,此人還是稍稍是試探了一番。
而面對對方的詢問,方信依舊是不厭其煩的說道:“沒啥大事,就是最近手頭有點緊,想要借點靈石。你也算頭領之一吧,不行你就借我點就行。”
看到方信大大咧咧的樣子,那黃臉漢子雖然心中怒火叢生,但卻一時間不知道方信到底是真的壓制了修爲,還是怎麼的,所以隨後還是耐着性子說道:“我也是首領之一,不知閣下要借多少靈石,打算什麼時候還呢。”
聽到對方的詢問,方信依舊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隨口說道:“不多,隨便借我幾千下品靈石就行,等我什麼時候想還了,我就什麼時候給你們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