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纔那電光火石之間,方信因爲一個意外的情況終於脫險,可是脫險之後卻發現,自己之所以會有那樣的一個機會,竟然完全是因爲一個意想不到的來客所造成的。
妖猴,正是之前已經離開的那個妖猴,因爲方信接連的斬殺了那些魔修之後,那妖猴估計已經逃離了他們的追殺,如果一味奔走的話,之後肯定不會再陷入到他們的包圍當中。但是讓方信想不到的,這個妖猴在這個時候卻是忽然去而復返,並且殺回來之後更是一出手便直接先擊殺了其中一個修士。只見在幾人之中的一個由元靈期修爲忽然暴漲到金丹期修爲的修士在這個時候忽然被這妖猴抓住,然後那隻看上去幾乎就是一個石頭質的石猴,但卻生生的將那個修士給吞了下去。看着那好似山岩一般的身體上流淌着鮮紅的血液,這個場景當真是詭異到了極點。
有外敵忽然來襲,那幾個魔修自然不可能再一味的進攻方信。畢竟若是真的如此下去的話,那麼他們絕對有可能今天就全軍覆滅在這裡,畢竟在此之前雖然當方信遇到他們的時候,看到的是他們在追殺那隻妖猴,但實際上在之前跟這隻妖猴拼殺的時候,他們帶來的修士當中已經有不少人死在了它的手上。而如今因爲方信的出現,再加上他們的一時大意,導致現在他們只有三個人還存活着,並且當中的兩個人的修爲其實還不是真正能夠穩定在金丹期境界的。
因爲有着這樣的忌諱,這幾個人現在自然不敢再有任何的損失。而且看到這隻妖猴再次出現之後,他們也並沒有任何的遲疑,幾乎是轉眼之間,他們三個人便忽然全力的攻向了那隻妖猴。畢竟在他們看來,方信其實是並沒有多少威脅的,相反的若是讓這隻妖猴狂暴起來的話,那麼他們想要翻身就絕對有問題了。
就看這幾人的反應,便也能看出他們之間的配合已經到了十分默契的程度。說變陣就變陣,幾乎就是一眨眼的時間,方信便看到那三個僅存的魔修全力的攻向了那隻妖猴。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看山上根本就已經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一般。
見到這個情況,方信現在自然樂得如此。畢竟若是不用被三個金丹期修士圍攻,這自然是好事一件。可是看到那妖猴在被三個魔修馬上合圍起來攻擊,馬上就露出了些許的頹勢之後,方信知道這隻妖猴現在身上絕對有問題。要不然的話,在方信看來如此奇異的一隻五階妖獸,斷然不可能在這幾個金丹期修士的圍攻之下,第一時間就露出敗績來。
不過就在方信發呆的時候,那隻妖猴卻是忽然怒吼一聲道:“混賬東西,就在那裡發呆麼,不知道來幫幫猴爺。”
本還沉浸在自己思索當中的方信忽然聽到這隻時候的怒吼,先是一愣,隨後才露出一臉的苦笑。畢竟方信當真沒有想到這隻石猴竟然會忽然爆出這樣的一句粗口,並且聽它的語氣,好似自稱猴爺也不是一天兩天點事情了。
“難道此猴還在人類修士的地盤裡混過?”見到這個情況,方信不禁又在心中遲疑的自問道。而就在方信愣神的這麼一個空當,那妖猴現在的處境卻是已經到了一個十分危險的情況。現在的情況已經很顯然,這隻妖猴的身上絕對已經受了很深的傷勢,要不然的斷然不會如此不堪。
不過看到這樣的情況出現方信也知道現在不是感慨這些的時候,既然這妖猴能夠如此講義氣的去而復返,只爲了幫助解圍,那麼自然當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袖手旁觀做盡那背信棄義的事情。
朝着那三個魔修,方信第一時間便想催動炎龍法術,但一想到炎龍那個小傢伙現在那麼虛弱的狀態,方信馬上就是一陣心有不忍。畢竟這也算是跟自己混的,若是讓人出師未捷身先死的話,那麼最後賠本的還是自己。
可是放棄了施展炎龍法術的之後,方信在卻倏然之間一式到了一個十分尷尬的事情,那就是一直以來對自己的實力和戰力都十分有自信的情況在這個時候被擊的粉碎,方信發現自己除了施展炎龍法術之外,竟是沒有其他的什麼可以拿得出手的對地手段了,以至於現在方信就算是想出手幫助那妖猴,也是難以找到出手的切入點。
不過轉念一想,方信又是馬上一陣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頭顱。之前已經得手過的破魂手,在這個時候可是終於要可以有用武之地了。之前因爲接連出手兩次,雖然看上去好像得手,但最後卻是毫無效果之後,就使得方信的破魂手失去了突襲的效果,所以方信纔會在隨後的戰鬥中陷入了苦戰。可是現在有那妖猴吸引這幾個修士的注意力,方信現在可是有大把大把的機會在暗中偷襲了。
想到這裡,方信不禁裂開嘴一笑,隨後馬上連連掐動手訣,不多時便見方信忽然用低沉的聲音說道:“破。”對於方信來說,現在施展破魂手其實就已經是一個家常便飯一般的簡單事情了。若不是因爲施展破魂手竟是會受到體內魂力的限制,所以導致方信就算是具有一個大到變態的起海也幫不上忙的話,那麼方信肯定會向施展炎龍法術那樣,不斷的施展破魂手的。因爲破魂手就算是對方有心防備,但是對於這種直接攻擊命魂的攻勢,就算的對方提前做好防備,但也是多少會受到影響的。而在命魂上造成的傷害,其實是要遠比對修士的身體造成危害要嚴重得多。但無奈這一切都是不成立的,所以方信在施展破魂手的時候雖然十分順暢,但卻因爲種種限制而不敢輕易施展。但現在不同,既然有這樣大好的機會擺在自己的面前,方信怎麼可能放他們走。
而隨着方信的一聲“破”字出口,幾乎就是在同一時間,在不遠處正在圍攻妖猴的三個修士之中就忽然有人大聲慘叫了一聲,隨後便看到此人從三人的法陣之中忽然退出,退出幾步之後再次發出一聲慘叫,隨後轟然倒地。自始至終,在他的身上沒有出現任何的傷口,並且就算是到死的時候,他也沒有留下任何一滴血。
見到這樣的一個奇怪的現象,在場的幾人都是一愣,就連那妖猴在這個時候都是身體一陣僵硬。因爲它當真是看不懂,爲何剛纔一直在圍攻自己的修士,竟然忽然之間落到了如此地步,暴斃而亡的情況以他們的身份自然也是看到過的,可是像現在這種詭異到極點的死法,卻是真的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當然,衆人只不過是愣神稍許,須臾的鬆懈之後,還活着的人自然更加賣力的互相進攻起來。因爲他們都不知道剛纔的那一幕到底爲何,所以現在誰都很擔心會忽然之間重蹈暴斃那人的覆轍。包括那妖猴在內,在戰鬥的時候也是不斷的觀察四周,它也是真擔心出現什麼意外。不過自始至終,他們都是沒有將關注的目光投到方信的身上,因爲之前的戰鬥情況已經證明,方信雖然實力看上去肯定比同階修士強悍一些,但想要做到這樣的殺人於無形的境界,對他來說還是太過的天方夜譚了。所以哪怕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這幾人也是沒有對方信心生多少的警惕。
這樣的情況,方信自然是更加樂意看到,畢竟若是被人死死的盯住的話,那可不是什麼好的事情。不過就在方信暗自慶幸的時候,在僅剩的兩個金丹期修士當中,那個本來是由元靈期忽然修爲暴增上去的修士卻是忽然之間修爲再做徒增,不過是轉眼之間此人的修爲便又暴漲到了金丹期中期。
看到了這樣的變化,方信現在心中的震驚之情,跟之前那些人看到那個忽然暴斃的修士的時候的心情是完全的一樣的,畢竟這樣的事情在他們各自看來,完全就是一個類型的,就是根本無法解釋的情況。
到了現在,方信多少也終於開始有些緊張來了。要知道,雖然魔修的人數一直在減少,看上去好像是方信和這個妖猴是佔着優勢的,但是方信現在也看了出來了,他們每死一個人之後,剩下的修士就會隨之提升修爲。在此之前,方信自認自己的修煉方式和晉級速度已經算得上是妖孽一般的存在了,但是現在看到眼前這些魔修的晉級速度和想要晉級需要用的方式之後,卻是深深的感覺到自己之前真的是坐井觀天了。要知道,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的這些魔修的晉級手段,真可謂是奇異到了極點。並且也正是因爲這個情況的出現,也讓方信終於相信魔修的修煉方法的奇特到了。看來人們說魔修是寫邪門歪道也並非是沒有根據,至少在方信看來,他是完全不相信這些魔修通過這樣的方式晉級之後,這樣的實力就可以永遠保持下去。若是真能如此的話,那麼他們也不用修煉了,直接找一大批魔修聚集在一起,然後互相殺戮就可以了。等到殺戮最後的結果出現之後,也就是這世間的最強者出現的時候了。
但就在方信暗自的猜測和遲疑的時候,方信卻忽然看到就在那魔修的修爲剛剛晉級到金丹期中期的瞬間,那隻妖猴卻是毫不畏懼的忽然衝上去,甚至根本不懼那個黑袍修士的阻攔,硬生生的突破對方的封鎖,就是要抓住那個修爲剛剛晉級的金丹期修士。
結果正是因爲它的狂暴霸氣,使得它成功的抓住了那個金丹期中期的修士。讓方信奇怪的是,那個金丹期中期的修士在被這妖猴抓住之後,竟是沒有絲毫的反應,就好像他根本不害怕被妖猴抓住,即使到了現在也能夠有應對之策的似的。
可是就在方信想要看看對方到底能夠如何脫困的時候,方信卻是真真切切的看到那隻妖猴忽然張開血盆大口,再次將那個魔修生生的吞下,連點骨頭都沒有留下來,當對方的鮮血不斷從它的嘴裡流出來的時候,方信倒是看到了一些殘留的血肉隨着血液向外流。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方信現在雖然很想發問,但卻知道現在就算是想問也是不可能有人給自己解答了。但沒想到的是,就在得手之後,那妖猴卻是滿足的摸了摸嘴,然後一臉不屑的說道:“蠢貨,每死一人,你們的修爲雖然能夠提升,但卻有短暫的身體僵硬的時間。真當猴爺看不出來麼,要不是之前你們人多勢衆,我早就把你們一個一個都吃掉了。”
聽到妖猴的這番話,方信也是多少猜出了,之前那個傢伙之所以毫無抵抗的被妖獸吃掉,也許就是因爲修爲晉級出現了短暫的破綻的時候,他的夥伴卻是沒有保護好他,結果就讓妖猴抓住空當,也徹底結果了。
不過就在方信暗暗鬆了一口氣,見到眼前的情況似乎已經徹底明瞭下去的時候,那黑袍修士卻是在這個時候忽然爆發出了更意想不到的變化。在他同伴剛剛死絕的瞬間,這個黑袍修士便馬上爆發出一股十分霸道的氣息,然後發信就看到此人的修爲在這個時候也出現了急速的上升。
見到這樣的情況,沒等方信感慨,那妖猴卻是在這個時候搶先吼道:“你奶奶的,你小子怎麼也會這一招,之前怎麼沒見你用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