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說真的,”老道士認真地道:“有那個精力去感悟什麼狗屁大道,還不如去把風刀霜劍練好。” “說到這個,這次比武也有一件事情很是令我不解,”顧璐道:“那王霖不是斬經堂的麼?爲什麼她來來去去就是一招。” “風刀霜劍乃是斬經堂的前輩觀天下各門各派的武功創造出來的,練成什麼樣都不奇怪。說不定人家就覺得這一招最好使呢,不要這麼大驚小怪了。” “那玄武真功也是這樣嗎?” “玄武真功是由內而外,風刀霜劍是由外而內,事實上也沒什麼不同。” “.........” 在中國古代的神話中,經常有所謂的“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的說法。對顧璐來說,現在也差不多,他不過是在道宮裡面看了看書,然後無聊的時候拿着木刀比劃了幾下,好像也沒過去多久。 然而,等到他某天再次爬上摘星樓的時候,就驚訝的發現厚厚的積雪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已經融化掉了。這次老道士沒有在樓上,顧璐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反正老道士現在已經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了,他也不必擔心會出現老年癡呆或者是迷路的情況。 摘星樓是玄都宮中最高的建築,共有三十三層,象徵着道家三十三天的說法。整個閣樓都被無數的道法秘術所加持,在陽光的照射下,檐角上的蟾蜍和其他的神獸都在閃耀着金色的光輝。 顧璐在這象徵着三十三天之外的地方,放眼望去,只見不遠處的洛陽城中車水馬龍,一派的繁華景象。他看了一會,向北邊的邙山望去,卻見積雪消融後的鬱鬱蔥蔥。 他內心有所觸動,卻又說不上來是爲什麼。搖搖頭,這些東西也沒什麼特別的,也不知道老道士老師喜歡待在這上面幹什麼。想不通,那就不要想了。他正準備下去,忽然又掀起來一件事情。 那刀劍齋離玄都宮也不是太遠,他舉目望去,就找到了隱藏
在一片民居中的刀劍齋。不,也並不能說是找到了,只能說是看到了刀劍齋的一角。在那家道場的邊上,有一棟大樓,將刀劍齋的大部分都遮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了一小片的地方。 嘿,原來老道士天天在樓上,就是爲了偷窺人家麼?莫非,那刀劍齋的主人是個漂亮的大姐姐?啊呀,想不到師父居然還是同道中人,都是隻敢私下裡意淫而不敢真刀真槍地上。 而在此時的刀劍齋中,王霖正身穿着白色的勁裝跪坐在蒲團之上。在她對面的,就是空蕩的香案——原本空蕩蕩的香案。現在的香案上,則是掛上了一刀一劍。在這刀劍的邊上,還有着永遠在臉上掛着淡漠表情的王景略,也就是如今的刀劍齋之主,斬經堂的大BOSS。 “我輸了。”王霖的話很是直白樸實,什麼多餘的修飾和解釋都沒有。 “嗯。” “我會贏回來的。” “好。” “叔叔,”王霖再也忍不住了,“我輸了您也沒什麼別的話要說嗎?” “成敗,勝負,生死,都不過是束縛我們的藩籬,”王景略淡淡地道:“只要能夠不斷地進步,輸了也是贏了。要是止步不前,贏了也是輸了。” “可我是第一個輸給玄都宮的斬經堂內門弟子。” “那又如何?”白衣男子走到香案之前,輕輕地撫摸着刀鞘和劍橋上都已經有了斑駁鏽跡的刀劍,就像是在撫摸情人嬌嫩的肌膚,“我們斬經堂的弟子,向來就沒有能無敵於天下的說法,戰敗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叔叔,”王霖遲疑了片刻,然後堅定地道:“我想請您將《他化自在心經》傳給我。” “不傳。”王景略看了少女一眼,淡漠地道:“你並不適合這門心法。” “可是..........” “至少你現在還不適合這門心法,等你有資格......不,這門武功是會爲人帶來不幸的,我希望你永遠也不要去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