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吳城笑,顧留瓷的語氣有些生硬,甚至不悅。
一個男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惦記,更荒唐的是,自己的女人卻還糊塗的在爲其辯駁。
顧留瓷的氣焰充斥着整個房間,像是要逼迫白恩慧就範。
只要她一句話,斷絕跟吳城笑之間的來往。
“我們之間還有業務往來。”
白恩慧緊了緊沒有,不耐煩的迴應了一句,對於顧留瓷的要求根本沒有采納,心裡一邊寬慰着自己他不過是太過於在乎自己,纔會醋意大發。
另一邊卻在煩躁於他的無理取鬧。
白恩慧本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表面上看起來柔弱,可心底的倔強,卻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扭轉的。
“那就取消業務!”
白恩慧的一再偏袒,和三番理由,徹底讓顧留瓷失去了耐心。
他能夠接受這個女人的一切。
平凡的身份,糊塗的思維,甚至那個不成器的弟弟。
卻唯獨接受不了,她跟吳城笑有任何的來往。
吳城笑就如同是一隻不懷好意的豺狼,虎視眈眈的遊走在她這隻小羊羔的身邊,伺機從自己這個農夫的手中奪走那心愛的珍寶。
防患於未然,這種事情他斷然不會做妥協。
“不可能!”
遇強則強,遇弱則弱,白恩慧的這種性格讓兩個人的談話再次崩塌。
顧留瓷憤然起身,而她則是死死的抓着牀單。
雙方不解彼此內心的想法,固執己見。
“你自己好好想想!”
似乎溫聲細語並不能表達顧留瓷心中的憤恨,所以他選擇起身離開來表達對這件事的重視。
頭也不回的關上燈,重重的摔上門。
讓整個房間重新被黑暗佔領。
轉變之快彷彿之前對白恩慧甜言蜜語海誓山盟的人並非是他。
白恩慧茫然不知所措的彷彿被黑暗吞噬了一般,心情經歷了這一小陣的大起大落。
打開門之前,她鬱鬱寡歡。
關上門之後,她悶悶不樂。
顧留瓷的大男子主義刺激着白恩慧的小女人心思,電光火石的一剎那,白恩慧當下做出一個決定。
遠離這個大男子主義的人。
倒是讓他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爲,而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弟弟,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面對。
索性離開這棟別墅,安靜一段日子。
悄悄的收拾好了幾件隨身的物品,白恩慧悄悄的從別墅區溜出,月色皎潔,可落在她的肩膀上卻是冰涼的。
已是入夜,白恩慧抱歉的來到納蘭初的住處,敲了好一會,纔有人應門。
“小初,你能不能收留我。”
白恩慧看着一臉倦意的納蘭初,愧疚寫滿了整張臉,聲音不禁也細小了下來,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小孩。
而納蘭初挺着肚子,凌亂着髮絲,本事揉着惺忪睡眼,腹誹着門鈴聲吵醒了自己的美夢。
可見眼前的人正是自己的閨蜜白恩慧,這才如夢中驚醒,
連忙抓着白
恩慧的胳膊拉扯進了屋內來,秋夜的冰涼刺骨,不是她那單薄的一件外套能夠抵禦的。
納蘭初詫異白恩慧此時落魄的模樣,腦海裡的畫面還停留在白日裡她從自己這裡離開時候的樣子。
見此狀,納蘭初睡意全無,斷定白恩慧出了什麼事情。
不過卻也沒着急的追問,而是蹣跚的爲她倒了一杯熱水,然後塞進了她的手中,兩個人依靠在沙發上,頗有些要秉燭夜談的意思。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白恩慧的身子還帶着剛剛從外面帶進來的涼氣,納蘭初一邊問着一邊靠近她,用自己的身體爲她取暖。
一隻手又摸了摸腹中那有些鬧騰的小家。
白恩慧看了看滿臉擔憂的納蘭初,不想讓她着急,她懷着孩子,身體特殊,如果不是自己無處可去,也不會來打擾。
所以,一口氣將發生的事情言簡意賅的說給了納蘭初。
姐妹情深,就算納蘭初幫不上什麼忙,可是將心事講出來,白恩慧鬱結在胸口的悶氣多少也消散了開。
“也許我跟他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白恩慧憧憬的,是一份自由的平凡的愛戀。
可偏偏顧留瓷是高高在上的霸道總裁,從起步來講,就已經破壞了白恩慧對未來的另一半的幻想。
而現在,他又對自己的社交進行干涉,已經完全毀滅了自己心中對未來愛情的期待和圓滿。
白恩慧失落的像是在自言自語也像是在跟納蘭初抱怨,無力的將腦袋耷拉在納蘭初的肩膀上,些許髮絲垂落在胸前,迷茫着接來下的日子。
她甚至幻想,若是當初沒有幫納蘭初拍攝那組照片。
又或者說沒有陰差陽錯的闖入宋伊人與顧留瓷的婚前籌備期。
是不是,這一切都會不同,是不是,自己還在那自足的小日子中周而復始。
“瞎說。”
白恩慧的自暴自棄遭到納蘭初的一記暴慄。
沒想到向來樂觀向上的白恩慧在遇到愛情的煩惱之後也會這樣的消極。
根本沒有了原本的活力。
納蘭初深知一個人的苦痛,更是嚐盡了分手後的酸楚。
所以,絕對不能讓白恩慧就這麼一股腦的捨棄了這段大好姻緣。
白恩慧倒也不是不聽勸,自己思量着,有些猶豫不定,畢竟,她不想因爲顧留瓷的一件錯事就否定他之前對自己的好。
當下表示,會認真考慮跟顧留瓷的未來。
白恩慧並不想耽誤納蘭初的休息,畢竟自己這些怨聲載道說多了給她聽,跟着自己擔心,對腹中的孩子也不好。
離開了那個讓自己頭腦發脹的地方,有納蘭初在身邊,她更加多了幾分安心,兩個人回到房間你一言我一語的聊着過往,不多時便進入了夢鄉。
直至翌日的太陽,慵懶的爬上了樹梢、房頭,兩個人都還沒有起牀。
而一般這個時辰,顧家的別墅,早就有傭人準備好了營養豐富且形態各異的早餐。
顧留瓷雖然位及總裁,高高在上遙不可及,但卻比起常人要失去很多待遇。
比如睡懶覺就是一點。
昨夜,更是因爲與白恩慧的彆扭,導致一宿輾轉難眠,今天更是一早起牀,想看看白恩慧在餐桌上的態度。
卻沒想,睡醒後來到餐廳見到的並不是平日裡乖巧的白恩慧,而是白萬然狼吞虎嚥誇張的大胃王表演。
“姐夫……”
顧留瓷嫌棄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小夥,一言不發,倒是白萬然先發現了一旁的顧留瓷,裹了裹手上的芝士,還未將嘴裡的食物全部下嚥便衝着顧留瓷打招呼。
隨後開口一笑,牙齒上飯菜的殘渣像是展覽品一樣,無遺的露在了顧留瓷的面前。
“你姐呢?”
雖說,顧留瓷對這樣的行爲及其厭惡,如果不是看在白恩慧的面子上,依照自己以往的性子,怕也不只是把他趕出家門那麼簡單。
可偏偏白萬然是她心愛的弟弟,這一聲姐夫,又是叫到自己心坎裡去了,顧留瓷沒什麼胃口,也就沒在這件事上斤斤計較。
“我也不知道,一早就沒看見人,不用管她這麼大人丟不了的。”
白萬然沒心沒肺的來了一句,然後繼續享受桌面上的美食,儘管他已經坐在這裡半個小時了。
可野混在農村的他哪裡見過這麼豐盛的早餐,恨不得一口氣將面前的食物都塞進肚子裡。
而顧留瓷,雖然對白萬然的無禮厭惡至極,卻沒空跟他多費口舌。
這個時間,白恩慧理應在家纔對。
想着白恩慧去哪裡,卻絲毫沒有頭緒,撥打她的電話,也只是無數次關機的迴應,最後還是調取了別墅的監控錄像,才得知,白恩慧大半夜的就拎着一包行李離開了這裡。
頗有些離家出走的意思。
“混蛋!”
顧留瓷緊緊的攥着拳頭,手背上的青筋如同要爆破皮膚一般,聲音嘶啞低沉,身體散發出來的惡狠讓人感覺絲絲寒意。
當然,他到並非是對白恩慧的行爲覺得憤怒。
只是,惱怒吳城笑橫插一腳,把白恩慧洗腦城這個模樣。
不過,關於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之間的緊密關係這件事情,顧留瓷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儘管他的心裡面忐忑着白恩慧現在在什麼地方,也只好命黑成默默的在背後調查。
今日,公司裡面事情比較繁瑣,所以顧留瓷也只好將自己調整好狀態,用工作來麻痹自己,畢竟白恩慧是故意跟自己賭氣離開,想來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纔是。
而就在這個期間,沒有人會想到,白萬然會利用顧留瓷的名號招搖撞騙。
不僅僅用一天的時間,跟別墅羣裡幾個富家子弟耍得稱兄道弟,更是快速的融入了富二代般紙醉金迷揮土如金的生活。
在幾個有錢公子哥的帶領下,來到了本市有名的銷金窟窿,地下賭城,俗稱小拉斯維加斯。
按理說,白萬然這副土鱉樣子,應當不會有人願意跟其交往。
可奈何顧家的勢力太過於龐大,而顧留瓷的別墅,在整個別墅羣之中也是最爲獨特的那一棟,鶴立雞羣,像是整個羣區的標誌性建築物一樣,象徵着顧留瓷的身份與衆不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