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周皇城教場,五千多少年齊聚於此,準備出發前往大武皇朝。
周皇城教場,規模龐大無比,五千多人匯聚,絲毫不顯擁擠,教場四周遍插刺龍旗幟,迎風飄揚呼呼作響。
觀禮臺上,十名白髮老者巍然而立,各個氣勢如虹,身上的威壓浩瀚洶涌,無形之中給人一種不可逾越的感覺,一看就知道是高手中的高手。
當先一人向前移步,走到臺前,目光如炬掃過衆人,在此一眼之下,五千少年無不氣血翻騰,心驚肉跳,全部不自覺的低下頭來,不敢與之對視。
雲軒受此一眼,心中更是駭然,在他見過的先天高手中,沒有一人能給他這樣強烈的感覺,他敢斷言,這人的修爲絕非先天那麼簡單,莫非先天境界也有高低之分?一時間,雲軒想法萌生。
隨後,那人聲若驚雷,響徹衆人耳際,道:“東域大比,普天盛事,此去武皇朝,路途遙遠,爲節約時間,我大周皇者恩派五艘飛行寶器,搭載爾等前往武皇朝。”
這人話音剛落,五件巨大的事物便出現在教場上空,這事物形似輪船,體長千丈有餘。
見到這事物,場間所有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東西未免也太大了吧!
臺上十名老者見這東西出來,兩兩一組飛上五艘巨船,立在其上。
“這船在高空,我們如何登上去?”
“是呀!除非達到先天級別,能夠騰空,否則是上不去的。”
衆人議論紛紛,都在思考如何才能登上巨船。
然而下一刻,所有人都感覺到身體一輕,腳下離地,緩緩飄向空中。
“啊,這是怎麼回事?”
膽子小的人,遭遇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禁失聲色變。
然而更多的人卻是看到了這變故的源頭,只見五艘巨船上的十名老者手掌前伸,一波波能量漣漪自手間散發而出,卷向衆人。
雲軒懸浮空中,震驚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十人之力,操控五千人同時升空,這需要何等修爲才能做到?
所有人上船之後,老者提醒道:“爾等坐穩,準備出發。”
雲軒盤身坐下,不敢大意,如此高空,一旦掉下去無人相救,必然粉身碎骨。
飛行寶器,屬於皇器層次,先天高手雖可以凌空飛渡,但速度遠遠不及飛行寶器。
及至所有人坐好,五艘寶器船上的老者駕馭着寶器緩緩開始行駛,初速不是很快,但在老者的操控下,它的速度逐漸提升,到了最後,雲軒只感覺到身下的事物如若幻影,耳邊破風呼嘯。
也許是第一次身處空中,寶器上所有人都神情激動,興奮地打量着周邊事物。
雲軒則不然,他雙眼緊閉,體味着這極速飛行的感覺,他有一種預感,自己即將又領悟一種自然大道,至於是何種大道,雲軒一時間難以言喻。
寶器飛行空際,如若流星,雲軒盤坐其上,彷彿飛行的不是船,而是他本身,極速前進,雲軒心中只有一個字,那就是快!
爲何寶器會如此之快?雲軒沉心感受,融入飛船之中,居然發現這飛船飛行軌跡十分詭異。
它不是如同先天高手一樣在空中連續飛行,而是在跳躍,對,就是跳躍,雲軒確定,飛行寶器利用陣法,破開空間,實現從一點到另一點的連續跳躍!
人們之所以察覺不到,是因爲它跳躍用的時間太短暫,遠遠超出了人的感官。
兩點跳躍,根本沒有阻力可言,這飛行寶器自然就快的沒邊。
快之道,原來如此,雲軒心中霍然明朗,一道紋路隨之出現在金系固丹之上。
睜開雙眸,雲軒沒有很開心,而是頗爲疑惑,這次領悟的快之道紋以及以前領悟的勇武道紋,風之道紋都出現在了金系固丹上,而在谷炎社稷殿地底領悟的烈火道紋卻獨自出現在火系固丹上,莫非這其中還有講究?雲軒百思不得其解,也懶得再去想。
兩日後,五艘巨船開始減速,衆人都知道,武皇城快到了。
遠遠看去,前方百米的地方,一座巨城盤踞,先前雲軒也見過周皇城,但那是站在城門前看的,看到的景象十不足一。
此刻雲軒身在高空,完全是俯視下方,武皇城全貌盡收眼底,這下雲軒才正真體會到什麼是皇朝勢力。
周邊房屋林立,武皇城坐落正中,猶如衆星拱月一般,高大的城牆聳入雲霄,城內樓閣商鋪有序排列,一片繁榮昌盛之象。
一座氣勢磅礴的宮殿尤爲顯眼,那是武皇宮所在,也是真正的皇朝掌控者居住之所。
武皇宮大門處,兩排侍衛左右守護,人人勢如大海,必是先天武者無疑,而武皇宮深處,一股滔天氣勢忽隱忽現,比之送雲軒衆人前來的十名老者更加高深莫測。
十名老者站在寶器船頭,對着武皇宮深處的地方彎腰行禮。
一道來自天宇的聲音道:“來者是客,諸位請便。”
這聲音不冷不熱,似是沒將來自大周皇朝的十名老者放在眼裡。
而十名老者聞言,直起身來,臉上沒有絲毫不滿,反倒是覺得那人的話理所當然。
五艘巨船並未駛向武皇宮,而是朝着武皇城東面而去,那裡是武皇朝的教場,此刻,教場上已是人山人海,粗粗看去,不下萬人之多,這些人陣營清晰,分作兩方而立。
而在教場高臺之上,擺放着五十把椅子,五把在前,四十五把在後,已有四十名老者坐在那裡,其中四人坐在前方,餘人皆在他們後面。
見到五艘巨船飛來,那四十五人同時起身,前方四人盯着巨船,只聽其中一人聲如洪鐘道:“常皓尊者,你這次可是來的最晚的。”
常皓尊者,全名周常皓,乃是大周皇朝嫡系,也是此番大周皇朝派來的十人中修爲最高的一人。
常皓尊者笑道:“武澧尊者,此番在你武皇朝進行大比,我大周皇朝離得最遠,最後到也屬正常。”
武澧,一看姓氏便知,乃是武皇朝嫡系,亦是此番大比的東道主。
“哈哈哈,常皓尊者說得有理,來,先讓這些小子下來再說。”武澧身邊,一身負長劍。
這人身出六宗之一的斷劍宗,人稱九陽劍尊,一手劍法犀利無比,同級罕有敵手。
“九陽劍尊說的是,諸位稍等我片刻。”常皓對着四人道。
說罷,常皓便與另外九人施展神通,將雲軒一衆放下教場,做完這些,大周皇朝十人飛下巨船,落在高臺之上,而懸浮在空的巨船也隨之消散不見。
周常皓來到九陽劍尊和武澧尊者身旁,對着另外兩人行禮道:“狂刀尊者,北風尊者,別來無恙。”
狂刀尊者聶狂刀,北風尊者齊北風,一個是快刀門的高手,一個則是大齊皇朝的嫡系。
“常皓尊者別來無恙。”聶狂刀和齊北風同時還禮。
這五人也算得上是熟人了,每次東域大比,都是由他們主持,大致算來,已有百年之久。
“武澧尊者,此番你武皇朝主持大比,什麼時候開始?”周常皓直接開口問道。
“我們四人先前已商議過,等常皓尊者來了就開始大比。”武澧回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開始吧。”周常皓辦事雷厲風行,不喜歡拖拉。
武澧,九陽,聶狂刀,齊北風四人也都點頭同意。
武澧上前一步,目光掃過教場上的一萬五千多人,厲聲道:“東域大比,危險與機遇同在,在場一萬五千多少年俊傑,會通過兩輪角逐,強者存,弱者去,最後只有大概三千人能夠留下來,加入到東域五大勢力之中,現在我宣佈,東域大比正式開始。”
武澧停頓片刻,接着道:“第一輪是爲淘汰賽,此輪結束將有一半人被淘汰掉,等會兒我會給你們每人發一塊玉牌,並且將你們送至一處密地,這密地就是你們比斗的場所,比鬥結束後,按各人手中的玉牌數量排名,取前半數人進入第二輪。”
武澧話音剛落,萬人頓時一片譁然,按各人手中的玉牌數量排名,這不是明擺着讓衆人互相搶奪玉牌嘛!這方式簡直就是萬人大戰。
難怪六宗十一朝會如此強大,這種選人方式,選中的都是天才中的天才,想不強大估計都難。
“雲兄,這也太激烈了吧,在場的人,無不是各個王國出來的天才,想要從他們手裡奪得玉牌,不經過一番激鬥,怕是難啊!”張義站在雲軒身邊,一臉沉重。
雲軒也是眉頭緊鎖,他倒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憂張義等人,張義等人雖說在谷炎王國稱得上天才,但放在這裡,實力着實不夠看,雲軒方纔一眼掃過周圍,就發現了數個八品。
“張兄,等會兒進入密地,你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彼此,聚在一起,萬一遇上不可抵擋的人,就把玉牌交出去,保命爲重。”雲軒對着谷炎衆人說道。
“交出去?雲軒,玉牌可是晉級第二輪的關鍵事物,若是交出去了,我們還怎麼晉級第二輪?”寒江雪等人還沒說話,寧天香便跳了出來。
上次被雲軒威脅,寧天香心中早就不爽,一聽雲軒的話,她便忍不住要反駁。
“我只是提醒而已,你愛交不交,關我屁事。”雲軒懶得搭理寧天香,雖說這小娘們生的國色天香,但一身傲嬌臭毛病,老是自以爲是,說實話,雲軒真擔心寧天香能不能活着走出大比。
“你…”寧天香怒目而視,就要發作。
張義見狀,連忙拉住寧天香:“公主殿下,這東域大比危險重重,千萬別忘了王上臨行前的囑咐。”
寧天香聞言之下,狠狠瞪了雲軒一眼,終究還是不再說話,因爲在臨行前,寧岱宗下過命令,此番大比期間,其餘十九人都要聽從雲軒的安排,雲軒的話就是他的話,她十分不解父王爲何會下這樣的命令。
“雲兄放心,一旦遇到不可敵之人,我們的會將玉牌交出去的。”張義道。
雲軒點點頭,據以前參加過大比的人講,第一輪玉牌爭奪戰是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空間裡進行的,而每個人進入空間時的位置是隨機的,周圍不一定是本國之人,所以雲軒纔會囑咐衆人要第一時間找到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