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宿侯澹臺若邪此時一張英俊的臉上變得兇戾無比,若不是在北斗殿上,肯定就一把上去扯住古凡的衣領了。
古凡淡然看着狂怒的北宿侯澹臺若邪說道:“我只是打個比方,告訴北宿侯爲什麼瀛海的倭人會跑去湊這個熱鬧罷了!”
北宿侯澹臺若邪聞言,對着耀武星皇拱了拱手,強壓下怒火說道:“陛下,古凡在北斗殿上信口雌黃,全然不顧殿上禮儀,有辱陛下聖明,臣懇請陛下將此人廷杖五十,轟出北斗殿去!”
古凡聽得北宿侯澹臺若邪的這一番話,微微擡起手來,指着北宿侯澹臺若邪,雖然面目含笑,卻是不怒自威:“北宿侯,你被我誣陷去一次妓院,都暴怒成這樣,那我被人誣陷僞造戰功,我當憤怒到怎樣的程度?”
一語落下,鏗鏘有力,如斬釘截鐵一般,擲地有聲!
未等北宿侯澹臺若邪還擊,古凡已是伸出右手,一團青光頓時籠住右手的手掌,隨後如同扔垃圾一般地擲出一件東西來。
“哐當!”那件金屬的事物摔在北斗殿上,衆人定睛看時,才發現那是一把殘破的倭刀,刀刃上已經被絞得如鋸齒一般,只能從形狀上勉強能夠分辨出是瀛海倭人的樣式。
“這是倭人劍聖柳生宗丹的佩刀!倭人全民修煉劍道,他們的劍聖就相當於我朝的殿帥府太尉,劍聖都來了,倭人多來幾個星階忍者,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在衆人詫異的表情裡,古凡又猛地擲出了另外一件東西,那東西落在地上,骨碌骨碌地滾了幾步,發出“嗡嗡”的輕響穩穩擱在了地上,但此時北斗殿上,已是無人再說得出話來了。
因爲地上滾着的,分明是一個純金的王冠,周圍的箍上是一串清晰的犬戎文字,以及狼形的花紋,犬戎以狼爲王者的象徵,勇士也多以狼自居,這在北斗王朝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狼子野心,狼心狗肺,就這兩個成語就可以把狼變成一種帶貶義的動物了,把狼這種動物雕上王冠,也就只有犬戎蠻夷會做這樣的事。
面對已經目瞪口呆的羣臣,古凡緩緩說道:“這是犬戎王驁岡的王冠,他被我擊殺之後繳獲而來的!”
隨後不等北宿侯澹臺若邪開口,古凡右手綠光一閃,手腕拎住一柄大刀,猛地又又扔了出來,砸在北斗殿的地磚上“嘭”地一聲,無比沉悶,顯然是在告訴衆人,這柄大刀沉重到怎麼樣的程度。
“這是赫人大將軍巴讚的大刀!”
古凡右手一甩,又是一串念珠扔了出來,正摔在大刀之上,那一串散發着微微熱量的赤色念珠經這樣摔打,竟是一點破損都沒有。
古凡指着那一串念珠道:“這是赫人的薩滿法王佩戴的熾焰念珠!”
“赫人的大將軍和薩滿法王竟然都被古家人給做掉了,那赫人的高手還剩下什麼?”北斗殿上的羣臣都是面面相覷,用看着怪物的眼神對着北斗殿上那個身穿玄色鎧甲的少年,幾乎每一個人的心裡都好像有一個錘子在狠狠地敲打着。
古凡手一甩,卻又是扔出了一枚草環,說道:“這是紫離沼澤蠻族降頭師施展草降用的陰陽草環!”
在古家處於絕對劣勢的時候,九黎公主召慕思冒着與其他三方蠻夷翻臉的危險,執意不讓南疆的降頭師強者參戰。後來情勢逆轉,古凡自然也不會恩將仇報去殺戮南疆的降頭師來爲自己積攢戰功,所以這陰陽草環,其實是他以前在南疆的時候繳獲的,但之前幾件東西都是真的,此時他扔出這個陰陽草環來,也由不得別人不相信這是他從南疆降頭師強者手中奪來的。
雖然羣臣這些天來也多多少少耳聞了一些古凡在蒼原作戰的經歷,但誰也不曾想到,古家這個次子這麼能打!也就是說,在蒼原一戰,古家父子三人,大殺四方,把四方蠻夷的強者盡數殲滅了,就算沒死的,也受了傷,再看到這父子三人必定聞風喪膽,這……這還得了?
“這是犬戎狼牙衛金狼頭的腰牌!”
“這是犬戎狼牙衛銀狼頭的腰牌!”
“這是赫人都護的令箭!”
“這是東瀛倭人上忍的臂章!”
“這是犬戎王驁岡的狼牙佩劍!”
“你……你把這些東西拿出來,有什麼意義?難道你想在這北斗殿上,炫耀你的戰利品嗎?”北宿侯澹臺若邪看了看地上散落的兵器和物品,眉頭一皺,正要質問古凡,卻聽得古凡冷笑道:“北宿侯,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你休要虛張聲勢!”北宿侯澹臺若邪咬着牙齒道。
古凡聞言,輕蔑地看了北宿侯澹臺若邪一眼,說道:“這些戰功,再加上我之前在威風城一戰中積攢的戰功,足夠我由禁軍統領晉升軍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