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拍賣會上。
燕京市名流匯聚,很多勢力都派出人來,參加本屆難得一見的拍賣會,畢竟它的噱頭太誘惑:法器啊,對古武者來說,簡直是神兵利器,但如今只要有足夠的資金就能夠買到手,可謂是無與倫比的誘惑。
言簡意賅的說,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事兒。
很多富豪有志求仙問道,但沒有門路,當然,他們那點錢也尚未多到可以讓古武豪門和修道門派爲之心動的檔次。
“據說是閩南省的吳大師提供的法器。吳大師精通風水玄學,能掌控域外水火,實力強得可怕,甚至,一般的武道宗師都未必是他的對手。”有人侃侃而談,面露嚮往之色,“如果我能夠得到法器,鎮宅降魔,都是無往不利的神器吶。”
“能交好吳大師的話,等同獲得一條得到法器的捷徑。但吳大師平素深居簡出,性情孤僻,真的是很難向他示好啊。不知道他好美色還是窮奢極欲,我們纔好針對性的獻寶給他……真想將他招攬爲我們家族的客卿啊。”
“嘁,省省吧。吳大師,已經是閩南省豪門——田家的座上客卿,地位僅遜色家主田元樑,就憑你也配招攬人家?”
一衆人熱議紛紛。
李沛翔、孫少峰、陳雲豹、趙珊珊、鄒綺嵐等葉妃雨的同學,也都提前趕到拍賣場。
其中李沛翔的臉色格外陰鷙,非常的糟糕,因爲葉妃雨明言拒絕,說不會跟他們一塊參加拍賣。
“妃雨不來嗎?”趙珊珊一怔,覺得匪夷所思,“照理來說,對古武和修道之流的消息,妃雨是非常熱衷的。多少年來,只要有任何的蛛絲馬跡,妃雨和她的姐姐葉心雯總裁,都會第一時間去接觸。爲何他們會對震動燕京城的拍賣無動於衷呢?這……很不合理啊。”
鄒綺嵐撇撇紅脣,哼道:“那妮子,樂不思蜀呢。徐龍歸來,一直沒露面,她也像乖寶寶一樣,每次下課就結束所有活動,直接回別墅,簡直是標準的淑女,半點離經叛道的行爲都沒有。對男人來說,那就是賢妻良母的典範。而且,平時我一提到徐龍,她的眼中就有赤裸裸的柔情蜜意,根本沒有遮掩。我真是奇怪,一介保鏢罷了,雖然說有點鑑寶賺錢的本事,但像淘寶、撿漏、賭石那樣的生意,雖然容易一夜暴富,但實際上跟賭徒無異,也可能一夜輸光。”
“是啊,沒想到妃雨她重蹈母親的覆轍,又戀上那種名不經傳的小人物。要知道,若非跟妃雨的父親那個沒前途的窮鬼扯上關係,妃雨的母親豈能從葉家的千金大小姐,淪爲無名小卒?甚至被驅逐出燕京第一豪門,只能靠雙手打拼生意,給那些臭男人們賠笑養家餬口?”趙珊珊氣不打一處來。
鮮花插在牛糞上,總是令人惱怒。
李沛翔的臉色陰沉萬分。
陳雲豹也心中黯然。
他們都是國立大學的天驕,未來飛黃騰達指日可待,是很多女孩眼中的金龜婿,但
偏偏葉妃雨根本就不屑一顧,反倒對那種遊手好閒的廢物情有獨鍾。在他們眼中,學業很糟糕,但擅長跟黑幫打交道,又懂些斯諾克球技,甚至精通旁門左道的鑑寶術的唐龍,根本就是下九流的人物。固然噱頭衆多,但全都是街道流氓的本事。
像陳雲豹,精通英語德語,本科生時代就撰寫出榮登很多家歐美科學雜誌的論文,雅思和託福在大二就早早以滿分通過,在很多名校的學生活動中拔得頭籌,也是國立大學的金融系學生會主席,標準的精英人士。他尚未畢業,就得到雪片般飛來的全球500強名門的邀請函,讓他去做實習生。只要生涯順暢,三五年後他就能躋身高層,十年後必會成爲總經理董事長之流的人物。
李沛翔就毋庸贅言,名門貴胄,豪門的翩翩公子哥,名下已經有很多小公司,他也已經在兼職總裁,去處理方方面面的事務。那些小公司,只是李家拿來讓他鍛鍊的而已,只要成績斐然,很快李沛翔就能去李氏財閥的高層,出任股東。
偏偏!
葉妃雨對唐龍那樣癡迷,在趙珊珊和鄒綺嵐稍微試探後,就得出結論——她簡直已經到“非君不嫁”的程度,他們才接觸多久?徐龍那混蛋,有那樣好?!
“妃雨來了。”有人卻是精準的認出一輛布迪威龍加長款,那是葉妃雨的座駕,但她平素多都跟姐姐葉心雯在一起,所以極少使用。
李沛翔本來烏雲籠罩,陰翳得快滴水的臉,頓時換上璀璨笑容,變臉之快令人目瞪口呆。
但他剛剛踏出半步,又是噎住,咬牙切齒的怔怔呆在當場。
只見葉心雯葉妃雨,一左一右分別摟住唐龍的胳膊,竟然都很親暱的下來。
“咳咳,別總想搞大新聞。”唐龍閃電般從她們的藕臂中掙脫出來,一本正經的提醒她倆,“在外,我依舊是你們的保鏢,兼薔薇俱樂部的球童,所以現在我就是一個跟班角色。”
說罷,唐龍很主動的替她倆關上車門,請兩位在燕京市豔名遠播的大美人下來。
“那就是葉心雯葉妃雨吧?燕京的絕色雙姝,並列四大美人之二呢。果然名不虛傳,咱們閩南省的美人雖然也玲瓏可愛,但跟她們那股子飄渺如仙的風姿,不能比啊。”這是本能感受到葉家姐妹在修道後,禍水妖姬之體被激活所散發出的空山新雨般的清新氣息的男人,所發出的感慨,很想將她們雙雙據爲己有。
“感覺……心雯妃雨比以往更加美豔絕倫,嫵媚入骨呢。果然,女人伴隨着年齡增長,會沉澱下來一些極品女人味。”有跟她們倆略微熟悉的人喟嘆,目露覬覦之光。
“哼,倆騷貨,早晚教你們知曉得罪葉家的下場!你們就像秋後的螞蚱,已經蹦躂不了多久了。凜冬將至,你們已是我囊中物。”葉良仁森森冷笑,隱藏人羣中咬牙切齒,墨鏡下的雙眸散發着灼人的怒意。先被唐龍挫敗小伎倆,又在商場上被葉心雯吊打,加上家族長老會與
日俱增的不耐煩,令葉良仁頗爲焦躁。
她們倆的亮相,瞬間吸引所有人的眼球,與之相對應的,是唐龍一襲黑禮帽黑西服,老老實實的藏在光芒下的陰影中,除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物,根本無人關注。
宋天恩和陳青書,倒是早就得到相關消息。
陳青書拔腿,就想去接觸唐龍,向他老人家問候,免得被認爲是怠慢。
宋天恩卻一把攥住他胳膊,搖搖頭,輕嘆:“徐龍公子在短信中告誡我,千萬別輕易暴露跟他的聯絡。你忘掉上回,他囑咐我務必讓神龍武館的齊德龍閉嘴?”
“哦哦,齊德龍啊。”陳青書不屑的撇撇嘴,“我一點脣舌都沒浪費,只是跟他略微提到那是徐龍公子吩咐的。齊德龍立刻像小雞啄米般瘋狂的點頭,表示他謹遵公子的金口玉言。真是一個軟蛋呢!平素趾高氣揚的,我們請他出手時,不僅百般刁難,而且落井下石趁機要挾高價,現在簡直恨不得舔公子的腳丫子。”
“噤言!”
宋天恩微微色變,怒道:“對公子尊重些。你太小覷徐龍公子的身份和地位了……憑他的實力,能夠碾壓一省,縱橫天下,我們只是一羣烏合之衆罷了,是城市角落裡活躍的老鼠,一些魑魅魍魎而已。之所以蒙受公子看重,大概是他需要我們爲他效力,所以,我們才勉強有資格入他法眼。如果你因此就居功自傲,以爲沒有我們不行,對待公子敷衍的話,下場……呵呵。”
陳青書慌忙擺擺手:“宋先生哪裡的話,我從來都是對公子畢恭畢敬的,我只是說那姓齊的前倨後恭。”
“那你提公子的腳丫子?”宋天恩翻翻白眼,“言而總之,從今往後必須對他誠惶誠恐,勿要有任何的僭越,私底下閒話時,也別授人話柄,免得公子生疑。按照徐龍公子的意思,我們就保持原狀就行,太熱絡的上去問好,反倒會暴露他的身份。”
陳青書點點頭,搔搔頭皮,疑惑的道:“公子他身份神秘兮兮的……莫非是微服私巡來江南省泡妞的京都太子黨?”
“嘁。”宋天恩露出鄙夷之色,“太子黨?京都市的那些官宦子弟,庸庸碌碌,只懂得鬥雞走狗豪車美人,給公子他老人家提鞋都未必夠格。少囉嗦!公子的身份也是你窺探的?”
“嘿嘿,好奇而已。老宋你就沒有一絲的八卦之心嗎?”
“言多必失,身爲老江湖奉勸你一句:知道得越多,死得就越快。”
“切!老古董。”
“什麼嘛,你們說宋天恩對待他很特殊,結果反應平平,根本就沒有理會啊。”李沛翔卻是早就將眼神鎖定在宋天恩和陳青書身上,他根據當日KTV裡侍應生的情報,和一些閒言絮語,以及在那日樊天棟鬧事時龍蝦宴酒樓中的所見所聞,認爲青幫的兩位大佬——宋天恩和陳青書對唐龍青眼有加。
“原來,徐龍跟青幫沒有關係。”李沛翔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