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依舊在一丈範圍內移動,手中長槍每一次和那重劍輕微碰觸就收回,雖然每一次,林毅都在岩石的面上留下深深的腳印,可是林毅本人笑容卻越來越盛,越來越有激情。
";今天我還真是大開眼界,劍法如同江水滔滔,一劍接一劍,威力愈來愈大,氣勢愈來愈盛。真想看看,這劍勢什麼時候到頭!";林毅每一次長槍刺出,都在十萬斤左右。
";第三十一劍了!這一劍衝擊力,最起碼有數十五萬斤,一般後先天初期高手早就被劈死
林毅長槍一轉,硬撼下了這一劍。
";第三十二劍!";林毅心裡在數着對方的劍招。
";蓬!";
吳超最後一劍竟然雙手持劍,瘋狂的一次猛劈,攜着前三十一劍的餘威,這一劍已經引起周圍空氣震盪起來,氣爆聲轟隆隆,如悶雷炸響起,令周圍人觀看戰鬥情景都扭曲起來。
";毒龍鑽!";
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林毅終於也用出了自己最強的一槍。
在對與方重劍碰觸一瞬間,整個長槍瞬間產生可怕的螺旋勁,宛如黑暗中看不見的可怕漩渦。席捲住對方的重劍,改變對方的劍勢。滄瀾三十二劍用完,林毅依舊毅力在擂臺之上。
";哈哈,痛快,痛快!";吳超已經退到數丈之外。整個人興奮的眼睛都微微泛紅,大笑了起來,";能一口氣接我滄瀾三十三劍,林兄的槍法,我佩服之極。不知道林兄你的槍法。叫什麼名字?";
";槍法,名爲游龍槍。";林毅也讚歎道。";吳兄的劍法、身法也玄妙的,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我這劍法,乃是我恩師畢生絕學,名爲滄瀾劍法!”
嶽鬆直爽說道。在場衆人絕大多數都知道這套劍法的名字,倒是沒有什麼保密的必要。
";林兄。滄瀾劍還有最後一招,暗潮涌動,只是這一招爲兄還沒有大成,希望林兄小心了!";吳超鄭重的說道。
林毅有些驚喜。
這個吳超,竟然還有更厲害的招式!
";哈哈,吳兄,不必留手,儘管來。";林毅持槍而立。
吳超神情鄭重,先天真元涌動,道道劍氣激射向地面,頓時將堅硬的石板射出一個個三尺深的尖銳坑洞,正如他自己所言,在這一招上,他還沒有辦法完美的控制住先天真元。
";暗潮涌動!";
吳超一聲低吼。
";轟隆隆很清晰的,那柄黑色重劍帶着江水咆哮的聲音,劈向林毅。
股股先天真元震盪,產生了可怕的江水咆哮聲,吳超手中那柄劍彷彿化爲了憤怒的暗潮,吞噬向林毅。
劍未到,氣勢已經讓林毅心驚。
";不好!這一劍威力比之前,大了太多太多!";林毅暗驚,";
這一槍的力量恐怕已經足破二十萬斤,如果單單使用先天真元,哪怕是再次使出毒龍鑽也不一定能夠將這一槍接下,如果將肉身的力量爆發,那也就在此將自己的真正實力全部暴漏,看來只能用出槍盾了,槍盾,纔是游龍槍法中防禦最強的一槍。
槍影飛舞,林毅身前彷彿化爲了一道可怕的深海漩渦,將自己完全封閉在內,同樣是槍盾,那林猛用出來自是和林毅不能相提並論。
當吳超的重劍和林毅槍盾接觸一瞬間,就彷彿憤怒的暗潮被漩渦給吞噬,那股難過的吐血。
";撒手!";林毅一聲暴喝,吳超再也無法控制住手中重劍,重劍直接脫手而出,被席捲的狠狠砸在擂臺岩石上,整個擂臺猛的一震,彷彿被天外隕石砸在擂臺上。
轟!
擂臺上岩石完全龜裂開,一道道裂縫那般猙獰,碎裂的石粉流淌着。
";怎,怎麼可能……";吳超右手微微發顫着,難以置信看着餡在碎石坑中的黑色重劍,這一切,他無法相信。
“呼……”觀看席上,連同宗主在內,幾大長老同時站了起來,震驚的看着這一幕,特別是那李長老,面色難看之極。
“滄瀾劍法竟然就這麼被破了?那是什麼槍法?”李長老喃喃自語,雖然敗的是他的弟子,但那槍法卻是他畢生沉吟結晶。
“好強的防禦、卸力槍法!這槍法,已經近乎於返噗歸真了。”
“那防禦的一槍,簡直是太強大了!”幾大長老呢喃出聲。
擂臺下方,衆多武者更是被驚呆了,久久的沉浸在剛剛在戰鬥當中,如夢似幻,十六歲的先天武者,竟然擊敗了被稱爲無極宗奇才的吳超,而且自始至終,對方一直從容不迫,好似還沒有將全部的本領拿出來。
“這纔是真正的槍盾,同樣是這一招,自己用出來和表弟天壤之別,真是慚愧啊!”
觀看席上,只有宗主歐陽靖沒有說話,不過此刻他的臉上卻已經綻開了一朵鮮花,“如此天才,如果好生培養,日後一定可以光耀我無極宗啊!哈哈哈哈!”
";林毅,好一個林毅!";整個校場一片寂靜,隨即就是喧鬧聲。
擂臺之上!
";怎,怎麼會這樣?”吳超半跪在地面之上,面上神情痛苦,不住的搖頭自語。
“吳兄!”林毅輕輕的召喚一聲。
“到底是哪裡不對,爲什麼我就敗了,爲什麼?”
似是沒有聽到林毅的呼喚,那吳超依舊沉浸在失敗的痛苦之中,不能自拔。
“誒!”林毅嘆息一聲,“如果這吳超不能夠從失敗中走出來,那他今生的成就恐怕也就止步於此,沒有辦法再進分寸!”
“吳兄!”林毅又召喚一聲,心生惋惜之情。
“啊!”吳超一驚,猛然擡起頭來,目光投向林毅,眼神中瞬間的迷茫消失不見,又一次恢復清明,恢復到自信。
“呵呵,林兄果然是好槍法,剛剛我只是在回想在戰鬥的那一刻,我似乎又對這暗潮洶涌的使用撲捉到了一絲東西,失禮之處,還望林兄能夠見諒!”
“吳兄承讓了!”林毅連忙還了一禮,同時一顆懸着的心也終於落地,原來人家根本不是像自己想象的一樣,人家真的是在琢磨自己的功法,看來自己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