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宗一衆,清晨就出發,如今太陽高懸。
官道上,狼牙軍不停歇地前進着。
";是狼牙軍,快讓開!";老遠看到狼牙軍的一些商人、路人們連忙跑到官道邊上去,唯恐擋住路,被狼牙軍給踩死。
騰林毅騎在戰馬上,目光掃向路邊的路人。那些路人,或是驚懼,或是崇拜,一個個甚至於都不敢直起身子直視狼牙軍。在狼牙軍帶着的血腥煞氣面前,那些路人們更是臉色變得蒼白。
";那槍頭上還有血跡呢!";
";那馬蹄鎧甲上,還有着碎肉呢。";路人們都小聲地議論着,愈加的驚恐。
狼牙軍呼嘯而過,快速離去。
";想當年,我們族人倍受強盜欺凌,每年交年錢不說,動則還要招來殺身之禍,可是現在,卻是強盜害怕遇到我們!";騰林毅一路行來,也發覺狼牙軍的橫行霸道,這一路上沒有任何人敢擋路,沒任何人敢行進在狼牙軍前面。
這就是狼牙軍的軍威!
這就是無極宗,兗州的天,主宰着兗州的一切!
";表哥,明日一早我們應該就可以進入烏蘭巴圖山地界了,明早我們吃過早飯就回家去!然後再一起進山去找隊伍!";林毅駕馭戰馬到林猛旁邊說道。
";嗯,好久沒回家了,不過?";林猛眼神瞟向林毅懷裡的樣小虎,意有所指!
“呵呵!”林毅不禁莞爾一笑,“表哥放心好了!我已經打算好了,就讓小虎以後和小剛,小雙在一起好了!有老爹的照顧,他一定能生活的很好,待我日後穩定一些,就將他們三人都接到身邊!”
“嗯!這樣也好,小虎這麼可愛,叔叔嬸子他們也一定會非常喜歡的!多一個孩子,他們也能少一分孤獨!”
當夜,衆人在野外露宿一晚,
次日一早,吃過早飯,林毅便來到營長漠然的帳外。
回騰家莊,則是繞路沿着大延山腳,抵達騰家莊。
";漠然營長!";林毅開口道。
";哦,林毅,你有事?";漠然營長微笑着說道。
";漠然營長,是這樣的,我家就在烏蘭巴圖山腳下,現在距營地大概只有半天的行程,所以,我準備和表哥順道回家一趟,然後直接進山去找你們會合,有些日子沒回家,還真有些想家了。";林毅笑着說道。
漠然營長頭一皺。
林毅又繼續說道:";這事情宗主也準允的!";那歐陽靖的確說過這事,林毅纔敢說。
";宗主準允?";漠然臉色一沉,喝斥道,";林毅!我是此次宗主指派的負責人,這裡一切行動都必須聽我指揮,此次出行,我們必須始終在一起,我要爲你們的安全負責,所以,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隊,如果你敢私自離開,就是違抗軍紀,你懂嗎?";
林毅眉頭一皺。
這漠然又要難爲他了。
";營長大人,之前,昨日你不是已經允許三名軍士回家探親了嗎?況且只是順路而已,我家就在烏蘭巴圖山下,根本就不會誤了行程!”
";他們是普通軍士!況且,那幾名軍士已經在我狼牙呆了三年之久,一次都沒有回家探親過,你不過是剛剛離家三月而已,你也應該明白你自己的身份,宗主爲你了甚至不惜與東皇殿發難,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如何向宗主交代,林毅師弟,也請你理解我的苦衷,不要爲難我!”漠然的語氣中帶着一絲訓斥。
林毅臉色一沉:";漠然營長,我只是回家探望一下雙親而已,有何危險,況且,即便是真的有危險,難道漠然營長就能保我周全?";林毅話語中也透漏出鄙視的意味。
同樣是先天后期武者,你有什麼資格談保護我?
";哼,能否保護安全是我的事,可是,你是否離開,卻是屬我管!別人都可以離開,但是和你的表哥堅決不行!";漠然冷聲道,";林毅,行軍期間,如果你膽敢違抗軍令,我就能下令緝拿你!甚至於將你當場擊殺!";
林毅心中火起,可是卻必須得忍。
";這混蛋,拿着雞毛當令箭!";林毅也知道狼牙軍的軍紀森嚴,行軍和執行任務期間,凡違抗軍令者,軍隊首領有權下令將其格殺!有這一條軍令,也不奇怪。畢竟執行任務關鍵時刻,是不容出現擾亂軍紀現象出現的。
可這一次狼牙起的不過是護送的任務,他們此行進入烏蘭巴圖山就是爲了歷練的。
";林毅,等狩獵活動結束,回到宗門,你到時候再和宗主或者和文青長老請假,是你的事情,但是現在,絕對不行!男子漢大丈夫,志在四方,戀家的孩子是沒有大出息的!也希望你能夠了解我的苦衷!";
漠然一副語重心長的語氣,不過心裡卻是在暗爽,“林毅小兒,你不是囂張嗎?看我這次不玩死你!狩獵?哼哼,能不能走出這烏蘭巴圖山,還得看你的運氣!”
騰林毅不在說什麼,怒氣衝衝的轉身離開。
官高一級壓死人!
在無極宗,漠然確實奈何不得林毅,但是現在,他纔是這支隊伍的首腦,一切都必須得服從他的命令,除非林毅放棄此行狩獵的任務,如果真是這樣,到時候回到宗門,漠然還會在宗主面前參上林毅一本。
……
早飯過後,繼續行軍拔寨,林毅的臉色卻是一直都不好看。
";小毅,怎麼了?";林猛詢問道,";你臉色不太好。";
";這次咱們沒辦法回家了。";林毅惱火的說道。
";怎麼回事?";林猛急了,這幾天兄弟倆可都是一直期待着回家。
";是那漠然,竟然拿軍紀的大帽子來壓我!";林毅搖頭道,";表哥,這漠然這麼說雖然過分,可是,咱們硬是違抗他命令,那就是違抗軍令,他有權下令當場擊殺我們!所以,我們只能先忍忍,等過一陣子再回去吧。";
林猛氣的牙癢癢,“該死的漠然,他一定是看歐陽姑娘對你有意思,纔有意針對咱們兩個的,真是卑鄙啊,可是越是這樣,咱們就越是不能讓他得逞,也不看看他那熊樣,五十來歲的人了,竟然還想老黃牛吃嫩草,就算是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歐陽姑娘也不會看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