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終於來了,華家跟扁家,還真是夠拽的。”
“那是自然,人家可是醫道世家之中的佼佼者,千年傳承,怎麼可能會沒有點底蘊跟氣勢?”
“我看就是豬鼻子插大蔥,裝象。哼哼,連謙遜二字都不懂,現在的醫道世家,也早已經變了味。”
“就是就是。”
扁家跟華家姍姍來遲,不免爲人詬病,一些人議論紛紛,衆說紛紜,不過畢竟人家是名門之後,醫聖之後,自然要有一些排場跟氣勢,至於姍姍來遲,或許只有本人最清楚。究竟是爲了博人眼球,還是真有事耽擱了,誰也說不明白,總之,來了就好。醫聖之爭,也是終於要拉開序幕了。
扁家扁天平,被譽爲醫道聖手之後,十三歲可煉藥,十五歲坐診醫館,樂善好施,在雲貴一代,是絕對的少年神醫,其醫術高超,不知道令多少的老中醫爲之汗顏,全都自愧不如。扁天平也是最有可能與華家最傑出的天才青年華建豪爭鋒之人。而作爲上一屆醫聖的關門弟子,華建豪也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爭奪醫聖之位,他是最熱門的。而這兩個人又有一個共同點,都是出門名門,實力地位自然不必說,至於誰更勝一籌,就要看他們的真本事了。
扁家扁天平,華家華建豪,藥王谷王千山,老一輩的醫術高手古凡塵,蓬萊島周延平,張家之後張鐸等等,每個人都是醫術超羣,奔着醫聖之位而來,一場關乎醫道之巔的聖戰,即將展開。
“華建豪,你還真是來的夠晚了,幹嘛不等我們醫聖之爭結束之後你再來?乾脆捲鋪蓋回家吧,哈哈。”
扁天平一身素布長衫,面黃肌瘦,看起來似乎病態十足,可是中氣卻很足,讓蘇晨都不禁對對這個傢伙多看了兩眼,看着像個病秧子,肺癆鬼,可實際上,卻是精神得很。
“你都已經來了,我如果就這麼走了,誰來跟你爭這醫聖之位?真是可笑。這一屆醫聖,非我莫屬,你還是不要自作多情了,扁天平,要怪就怪你生錯了時代,偏偏遇上我,要是晚生個二十多年,做我兒子,我倒是可以傳授你一些真正的醫術,哈哈哈。”
華建豪不怒反笑,出言諷刺,冷笑不已。
兩個人一見面就是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肯有絲毫退後。三年前,扁天平跟華建豪曾經有過一場比試,但據說最後兩個人可謂是平分秋色,誰也沒能佔到便宜,所以兩人都是耿耿於懷,這一次如果誰能夠在醫聖之戰之中脫穎而出,誰就必定會成爲年輕一代的第一人,引領未來幾十年的醫道走向,最重要的是,醫聖之位,那將是伴隨一生的名聲,對於江湖之中的人而言,名譽,勝過生命。
“呵呵,你們兩個倒是很自信,難道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這麼多的人,醫聖之爭,可不是單單爲你們二人而開的。”
王千山不屑的說道,藥王谷傳人,何等英明,醫術何等高超,這一次不遠千里而來,就是爲了爭奪第一,卻不想自己最喜歡的師妹卻是葬身在了青城山,對於王千山而言,這件事情對他的激勵,更加之大。
“哪裡來的土包子?難道你以爲這醫聖之爭是菜市場買賣嗎,就憑你也想染指醫聖之位,真是笑掉了我的大牙。哈哈。”
華建豪的狂妄,使得所有人都眉頭緊皺,這傢伙簡直就是目中無人,可是知道他底細的人都知道,如今不到三十歲的華建豪,已經是得到了上一屆醫聖的真傳,所以他雖然狂妄,但卻也有狂妄的資本。
“現在說這種話,似乎還爲時尚早。”張騫淡笑着說道,眼神之中精光閃爍,張家差點被蘇晨攪得天翻地覆,而張騫還能夠如此平靜,來這裡參加醫聖之爭,看來也實屬不易。
“你就是張家的那個張騫?哈哈,就憑你?我可是聽說,你竟然被一個鄉村野醫給打敗了,還妄稱自己是什麼張家後人。張仲景前輩的確有幾分本事,但是我想若是他老人家知道了他的後輩竟然如此無用,或許他也會氣的跳起來吧?真是丟人,既然已經輸了,還來參加醫聖之爭做什麼,難不成你還真以爲自己有這份本事?”
華建豪巧舌如簧,炮語連珠,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你——”
張騫眼神陰翳的盯着華建豪,不過華建豪的話,句句屬實,自己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反駁,這一次醫聖之爭,實際上張騫的信心就已經不如當初沒與蘇晨交手的時候信心十足了。敗了就是敗了,不過那一次的對決,讓張騫的從醫之心,變得低沉了許多,中醫之博大精深,看來自己還遠遠沒有摸透。
“有些話現在說還爲時尚早,不要到時候成了墊底的,到時候恐怕難過的是自己。”
蘇晨操着沙啞的聲音說道。
“你是誰?爲何戴着斗笠,不敢見人。”華建豪冷視着蘇晨問道,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的藐視他,更何況一個無名小卒?
“他是誰?他就是這一次醫聖之爭最有力的競爭者,是不是啊,周延平。”
智尺一臉的得意,拍了拍蘇晨的肩膀說道,嘿嘿一笑,頗爲引人注目的光頭,也是瞬間成爲焦點。少林弟子,嬉笑怒罵,讓不少人都是紛紛側目,這個和尚不一般。
“老兄,你就這麼相信我?”蘇晨搖頭苦笑,當然沒有人能夠看到他的表情,因爲他是帶着斗笠的。
“當然了,我看好你老弟,以後有什麼事就說是我罩的,我看誰敢不給我少林寺面子?切,老子弄死他。”
智尺一臉囂張,尼瑪,少林弟子四大皆空,慈悲爲懷,你這說殺就殺,實在是有損少林寺的顏面,就連蘇晨都有點看不過去了,這傢伙多半也是個花和尚。
“好,借你吉言,如果我贏了,請你吃佛跳牆。”蘇晨微微一笑,他是真心覺得這個智尺實在挺有意思的。
智尺雙眼一亮,臉色也變得激動起來。
“我擦,你會做佛跳牆?老子吃了二十多年,就吃到過師叔祖做的佛跳牆是正宗的,後來他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吃到過真正的佛跳牆了。就衝你這個佛跳牆,你這個朋友老子交定了。”
智尺的表情跟回答,蘇晨沒有意外,因爲不僅是他,就連他們身邊的人,也已經被這花和尚雷的裡嫩外焦了。
“當然。前提是我贏了。”蘇晨沙啞着說道。
“必須的,你要是不贏,天理不容,哈哈。”智尺吧嗒着嘴巴,一臉的希冀之色,佛跳牆是他的最愛,出家人若是不吃一回佛跳牆,那麼就算是白出家一次。俗話說得好,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只有誠心,處處都是極樂,喝酒吃肉樣樣不落,就連達摩院的主持慧明大師都拿智尺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師傅更是被氣的不行,奈何花和尚智尺天生如此,慧根不淺。
“周延平?那個蓬萊島的餘孽?你沒有死在青城山之中,還真是一個意外,哼哼。”
華建豪冷嘲熱諷,對‘周延平’相當憎恨,而蘇晨更是不忘替華建豪拉上仇恨,畢竟這個傢伙實在是太狂妄自大了。
“就你這樣的人還配成爲醫聖?即便你真的技壓羣雄,拿下了醫聖之位,就憑你這樣的德行,何以爲醫聖?大家說的我說的對不對,這個人就是心如蛇蠍比妲己啊。不對,妲己是女的,他是男的,他跟妲己比,還真不配,呸呸呸,我說錯話了。華家乃是醫道世家,華建豪只是一個特例,我想華家的其他人,不會也像他一樣吧?”
蘇晨煽動周圍的人,也是對華建豪議論紛紛。千夫所指,華建豪冷哼一聲,臉色鐵青,望着周圍那羣指指點點的人,不再說話,畢竟蘇晨的話在理,他爲人傲慢,狂妄自負,這樣的人,即便是成爲了醫聖,又有誰肯服他呢?醫聖二字,不是說說看的,而是做出來的,前提就是德行天下,醫者父母心。
“就是就是,周兄說的太對了。我給你點三十二個贊。哈哈。”
智尺笑容滿面,華建豪一時間騎虎難下,這兩個人還真是混賬不已,跟華家做對,絕沒有他們好下場。
“兩個無知之輩,醫聖之爭,你們也配?我不與你們爭執,免得說我華建豪低俗。”
華建豪拂袖而去,智尺還在他身後嚷嚷着虛僞狡詐艱險自私,只要是壞話,通通招呼在他的身上,出家人如此,也是看的周圍衆人大跌眼鏡,但是華建豪也只能遁走,畢竟再說下去,他也討不到半分好處,少林寺的人,他惹不起,而蘇晨的話句句尖銳,比他更擅長文字語言的斟酌,針鋒相對,自己繼續留在這,只能自取其辱。
“呵呵,兩位兄弟果然是慧眼識人,這華建豪可不是什麼好人,這種人怎麼又配做醫聖呢?”
扁天平笑呵呵的跟蘇晨以及智尺說道。
“周兄大名,扁天平聞名已久,這一次能夠同臺競技,也算是一場緣分,至於誰能得到最後的醫聖之位,那可就各憑本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