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雲志說道:“陸叔叔,即使是我們華夏的國術武館,也是互相瞧不起,明爭暗鬥。”
“——”聽到張雲志的話,陸軒心裡不是滋味。
沒辦法,既然開武館都是做生意的,誰不想多賺點錢,當然都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甚至還貶低其他國術,達到吸引生源的效果。
“這麼說來,那豈不是要讓我一個個的去各家武館探查虛實了?”
陸軒說着,頓時感覺頭疼欲裂。
如此大費周章,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
而陸軒現在需要早點把格麗斯親王找到,甚至需要調查到血皇的藏身之地。
張東運突然說道:“陸老弟,我倒是有一個好辦法。”
“什麼辦法?”
陸軒眼中露出驚喜之色,問道。
張東運回答道:“過兩天,唐人街的各個武館,將共同舉辦一場擂臺賽,每個武館可以派一名弟子來參加,這樣的盛世,武館的弟子都會到場,你可以從中好好的調查一下。”
“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陸軒喜色上臉道。
張東運苦笑一聲道:“可是——”“可是什麼?”
陸軒一臉的疑惑。
張東運搖搖頭:“本來我準備讓費爾德來參加這擂臺賽,沒想到,他是一個吸血鬼,還被你給幹掉了。”
“眼下,我沒有拿的出手的弟子,本來都準備主動棄權的,”張東運說着,打量着陸軒臉上的表情。
這個張館主,竟然打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陸軒哪能聽不出來,張館主話裡有話,分明是想讓自己以他弟子的身份去參加擂臺賽。
“那太可惜了,”陸軒嘆了口氣道。
“——”陸軒裝傻,讓張東運站不住了,老臉通紅道:“陸老弟,要不你代替費爾德,以我武館的名義,去參加擂臺賽?”
當張雲志一臉期待的看向陸軒時,陸軒則是白眼一翻道:“應該是以你弟子的身份去吧?”
“嘿嘿——”張東運乾笑着,臉更紅了。
他打的什麼如意算盤,陸軒心裡清楚,這個擂臺賽對於每個武館都很重要,要是手下弟子在擂臺上大放異彩,這簡直比花錢打廣告還管用,可以吸引到很多生源來張氏武館學武。
而陸軒的實力,即使各大武館的館主上臺,也絕非是他的對手,拿個擂臺賽的第一,簡直閉着眼睛都可以拿到手。
只是讓陸軒以張東運弟子的身份去打比賽,陸軒當然不想了。
然而,陸軒才二十幾歲的年紀,正好可以當張東運的弟子。
即使不以張東運弟子的身份去打擂臺,陸軒也可以等到擂臺賽開始的時候,過去當一個觀衆,然後摸清各個武館的底細,也是完全可以的。
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陸軒纔不幹。
張東運也不傻,自然能夠想到這一點,不是非要參加擂臺賽,才能入場的。
“陸老弟!”
正當陸軒準備拒絕的時候,張東運語重心長道:“你是不知道,去年擂臺賽的時候,空手道武館的一個弟子,不僅打敗其他所有武館的弟子,並且還叫囂我們華夏國術是垃圾,還說我們是東方病夫。”
“——”陸軒愣住了,眉頭微微皺起。
張雲志添油加醋道:“是真的陸叔叔,那個傢伙可囂張了,而且出手非常狠,去年我的一個師兄,被他打斷了一條腿,雖然骨頭接上去了,但是永遠都不能練武了,現在走路都不是很利索,成了一個廢人。”
“雲志,別說了,”張東運擺擺手道。
聽着他們父子二人一唱一和,陸軒都是想笑了。
薇薇安忍不住的說道:“你們用激將法來激陸軒,這樣厚道麼?”
所有人目瞪口呆,薇薇安不僅會說華夏語,竟然還會說“厚道”這兩個字。
張雲志和張東運臉色一紅,不好意思再多說什麼了。
“陸軒,我們走吧,”薇薇安說道。
薇薇安有點生氣了,這武館的人是在利用陸軒,她怎麼能不生氣的。
“我只想問你們,那個空手道的傢伙,真的罵我們是東方病夫?”
陸軒沒有理會薇薇安,向張東運和張雲志問道。
張雲志豎起兩根手指來:“陸叔叔,我發誓,我絕對沒有騙你,要不然,我長大了,找不到女朋友。”
“噗!”
所有人笑噴了。
而這一次,張東運沒有打他。
陸軒點了點頭:“張館主,那你替我報名吧。”
“真的?”
張東運驚喜道。
陸軒撇撇嘴道:“難道你覺得我會說假話?”
“好,那一言爲定,”張館主大笑道:“陸老弟,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佔你便宜的,等你拿了第一名,那獎金全歸你。”
陸軒正色道:“擂臺賽什麼時候開始,你再聯繫我,我先走了。”
“好!”
張東運重重的點點頭。
陸軒願意參加擂臺賽,不僅會讓詠春揚名,更會吸引大批的新人來他們張氏武館學詠春,同時還能報去年弟子被廢的一箭之仇,這無疑是一舉多得的好事。
後者纔是最重要的!那個空手道的後起之秀,真的太強了,他鄙夷華夏國術,並且還打壓其他華夏國術武館,這口惡氣,張東運一直都沒有嚥下去。
“薇薇安,我們走吧,”陸軒說道。
“哼!”
薇薇安哼了一聲表示不滿後,這纔跟在陸軒身後,走出了武館。
看着薇薇安氣呼呼的樣子,張東運和張雲志一臉的苦笑。
“陸軒!”
當陸軒剛剛走出武館大門,薇薇安追了上來,叫住了她。
當陸軒停下腳步後,薇薇安跑到他面前,嘟着小嘴道:“陸軒,你這麼聰明,明明知道他們在利用你,你還幫他們。”
“薇薇安,你至於這麼生氣麼?”
陸軒笑道:“我並不是在幫他們,而是在借用這次的機會,來辦些事情,更重要的是,我不允許任何人貶低華夏國術,看不起我們華夏人!”
聽着陸軒的話,薇薇安啞口無言。
說白了,陸軒心甘情願的去做這件事,只是張氏武館有利可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