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微以爲陸行會停下來,可是陸行沒有,在摸索間,陸行甚至解開了顧言微禮服後面的拉鍊,本就是絲綢面料的禮服絲滑柔順,陸行一解開拉鍊,那件禮服立刻就自己滑落了。
“陸行你到底想做什麼!?”顧言微想要推開陸行,可是清瘦的男人力量卻是不可思議的大,任憑顧言微用盡了力氣,都無法推動陸行半分。
細膩的肌膚觸感讓陸行眼底的紅又深了一分,他已經變得滾燙的皮膚已貼上顧言微的,那種從骨子裡散發出的舒服讓陸行舒了口氣,他低低的喚了聲:“微微……”
大約是陸行平日裡太過從容理智,哪怕是這樣的情況下,顧言微都還是無法相信陸行會再次對自己做出那樣的事——陸行的善於隱忍,讓他並沒有出現什麼失去理智的狀態,哪怕沒有開燈,可是熟悉了黑暗之後,顧言微還是依稀可以看見陸行的面部表情,那是和往日裡並沒有太大差別的淡然。
“陸行,你看清楚點,我是顧言微。”推不動陸行,顧言微不再做無用功,她儘量平穩自己的呼吸,很冷靜的跟陸行說了句。
“我知道……”陸行輕聲回了句,就是知道這是他的微微,所以他纔會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知道那你發什麼瘋!”顧言微壓抑着怒氣:“你找錯人了!葉輕輕不住這裡!”
“我是發瘋了……”陸行低笑了聲:“微微,我瘋了十幾年了……”見到顧言微的那一年,他就已經瘋了。
被迫坦誠相對的時候,顧言微終於意識到了不對,陸行的欲/望太明顯,這和他這段時間的表現相差太遠,顧言微終於不安起來:“陸行,你先放開我——”
可是,已經晚了,藥力發散得太快,能和顧言微說這些話已經是陸行的極限了,顧言微的話音剛落,陸行的腰身就已經緩緩下沉。
顧言微疼得嗚咽了聲,可是心底剎那升起的屈辱感卻讓她的聲音都變了:“陸行,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
如果只是把她當成了泄/欲的工具,那爲什麼這段時間的相處卻又給她如此和平的感受?在她生出了他們之間也許可以一輩子這樣平淡相交的感觸之後,陸行卻再度對自己做出這種事!
他是把她當成可以隨意玩/弄的玩偶了嗎?!
陸行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是顫着聲音喚了句:“微微……”
“陸行我恨你!”
可是黑夜裡,陸行並沒有迴應這句話。
那天的記憶在顧言微的腦海裡猶如噩夢,她從不知道除了第一次之外,男人還有辦法讓女人痛到那個地步,陸行像是失去了理智,完全不顧她的身體是否承受得住,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要她,到了最後,顧言微的神智都開始模糊了起來。
她甚至不知道陸行是什麼時候停下來的,她也不記得自己是不是哭了。
顧言微只知道,當微涼的風帶着細微的光線飄到房間裡的時候,她終於沉沉的,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