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我要告他

沈文熙帶着人衝入葉向歌的這棟很少有人知道的別墅,找到地下室的時候,眼前所見,便是他,也忍不住感覺發寒。

“阿笙!”

身後,本來被人看着的葉向歌一聲驚叫。衝進了地下室,他心底慌亂。腳下甚至踩落了臺階,一腳踩空,滾落到了血泊之中。

“阿笙,你怎麼了?”

葉向歌滿面驚慌,他慌亂地將自己按在臻致笙身上的手擡起,上面一片血紅:“血......”

“臻晚晚,你殺了阿笙,我殺了你!”

葉向歌在一陣暈眩後,猛地向着旁邊也是滿身鮮血,卻拿着裁紙刀兀自笑着的臻晚晚撲去,他的臉上滿是猙獰,拳頭狠狠地揮向臻晚晚。

“住手!”

沈文熙再也顧不得思考具體發生了什麼。一聲喝斥,便要阻止葉向歌,只是,比他更快的,是臻晚晚手中的裁紙刀。

臻晚晚的眼神很冷,裡面甚至有一絲隱約的血色,比這地下室的空氣,還要冷。

“啊!”

葉向歌慘叫一聲,握起的拳頭上一道血口子現出。

所有的怒意,所有強行鼓起的勇氣,在臻晚晚那像是看待死人一樣的眼神下,崩潰。葉向歌的身子,忍不住向後退:“臻晚晚,你不能殺我,我死了,你也要坐牢!”

這一刻,葉向歌忘記了自己比起臻晚晚,是個有力的多的大男人。

臻晚晚的脣慢慢勾起,然後,她有些僵硬地,爬起了身子。一步步,向着葉向歌走去。

“夠了!”

一隻手臂,緊緊地拉住了臻晚晚的手,那麼有力。

“放開!”

臻晚晚的聲音裡滿是陰冷,手中的刀子向着那個想要阻止自己的人扎去,她的理智,根本就全然已經失去了。

“你冷靜一下,臻致笙還沒有死。”

沈文熙皺眉,眼看着臻晚晚的樣子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了,一個掌刀砍在了臻晚晚的頸部。

“唔。”

臻晚晚悶哼一聲,軟倒在了沈文熙的懷中,她的手上,緊緊地握着那把裁紙刀,不願意鬆開。似乎,她現在唯一能夠相信的,可以保護自己的東西,也只剩下了這個了。

“去醫院。”

沈文熙看着臻晚晚身上那些或深或淺不斷流血的傷口,還有臻晚晚手腕腳裸之上的勒痕,這四處濺落的血跡,實則大多都是臻晚晚身上的,臻致笙身上也就肩膀那裡有一個小傷口罷了,與其說是臻晚晚把她怎麼了,不如說是惡人自有惡報,有心臟病還敢來招惹人。

只是想了想,沈文熙便明白了其中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要讓她死了。”

沈文熙看着臻致笙被葉向歌攬在懷中,面色青紫的樣子,冷冷地丟下了這句話。

葉向歌那邊抱着臻致笙,對着這邊怒目而視,卻不敢再上前,任由着幾個人領着往外面去,他剛纔在外面想要阻止這幾個人,被教訓了一頓,自然是知道厲害的。

“覓山,你把別墅裡清理一遍。”

想了想,沈文熙對着身邊的人吩咐了一聲,臻致笙雖然沒死,可是她有心臟病,誰知道能不能撐過這一關,若是沒有撐過,就怕到時候葉向歌倒打臻晚晚一耙。

沈文熙想的很周到,周到的身邊的人都覺得異樣,尤其是看到沈文熙親自抱着臻晚晚上車,讓人取來車上帶着的醫藥箱,沒有假手別人,親手幫着臻晚晚上藥包紮的樣子。

沈文熙的潔癖,不止是沈夫人沈雯菲這些親人知道,只要和他親近的都知道,這些人跟着沈文熙有些年頭了,哪裡見過他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

要知道,臻晚晚現在是滿身血污呀。

“都看什麼?”

沈文熙皺眉,方纔偷偷往這邊瞅的人,立馬將視線收回,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正襟危坐。

沈文熙心裡其實很清楚這些人的疑問,只是,他望着臻晚晚蒼白沒有血色的臉頰,指尖,輕輕地點在對方的脣上,久久不曾移動,一時間,卻是連自己都無法理清心底的思緒。

——

“人呢?”

程思遲望着乾乾淨淨的別墅,聽着自己帶來的保鏢們一句句沒有找到人,一時間,他的聲音像是摻着冰渣子一般,滲人的很。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哥哥他說要把人藏到這裡來,其他的,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葉向欣連着後退了兩步,看着程思遲的目光好像是看到惡魔一般,任是誰,在見到程思遲將程楚雲身上開了幾個窟窿的樣子,都不會覺得他是好惹的。

“大少爺,老爺的電話。”

保鏢拿着手機過來,對着程思遲道。

“阿遲,你這次太過了,楚雲是你的堂兄。”

程博文一開口便是訓斥:“向歌這次做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他應該沒有膽量做出太過的事情,那個女人是他的妻子,與你無關,你必須馬上給我回龍城。”

程思遲聽着程博文在那邊的種種訓斥,然後,冷笑着掛斷了手機。

既然消息這麼靈通,既然這麼關心侄子還有私生子,爲什麼,便不能夠在一開始,盯着葉向歌,不要讓葉向歌和程楚雲勾連着,做出傷害臻晚晚的事情。

臻晚晚於程博文只是一個不想要承認的兒媳婦,於程思遲來說,卻是絕對無法放手的偏執。

“既然這裡找不到,我們去葉家......”

程思遲的聲音滿是冷酷:“如果晚晚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我讓她們賠命!”

——

程博文被程思遲主動掛斷了電話,先是生氣,後邊,便是擔心了,他起身,在地上踱了兩個來回,想到這個兒子真的發了性子什麼都能夠乾的出來的本事,按了一下鈴:“準備一張最早飛b市的機票。”

管家聽到應了聲是,正要下去辦事,程博文想到什麼,突然叫住了他:“把凌醫生叫上。”

管家面色一變:“老爺?這,少爺出事了嗎......”

他很清楚帶上那位凌醫生意味着什麼,因此,很是擔心。

“你不用擔心他,你現在應該擔心的是別人。”

程博文臉色難看,想到祝家那個小子也在b市,祝家一貫的對程思遲有求必應,自己派去守着葉家的那些人,能夠擋着程思遲身邊的那幾個人,卻是擋不住祝家的人的。

——

沈文熙剛剛和醫生說完了話,進門,第一眼就看到了一雙黑黝黝的眼睛,格外的靜逸,卻也格外的深沉,恍惚間,仿若無邊的夜色,讓人的整個心神都沉浸進去。

“臻致笙死了嗎?”

臻晚晚醒來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沈文熙訝異回神,他忍不住皺眉:“畢竟她還是你的姐姐。”

雖然他也覺得臻致笙那樣的人死了更好,在臻晚晚身上那些藏在衣服裡的傷口一一被醫生處理的時候,沈文熙也產生過殺人的衝動,只是,此時此刻,臻晚晚在完全清醒之後,如此的行爲言語。

沈文熙就是莫名覺得,臻晚晚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再狠,那也是她的姐姐。

“看你的樣子,她應該沒死。”

臻晚晚用肯定的語氣說了這麼一句,言語中,毫不掩飾地帶了些遺憾,說完了話,她的手支着病牀,便要起身,只是,剛剛一動,手腕處便是劇痛。

“你別動,你手腕那裡傷到了筋脈,醫生說要好好調養一段時間。”

臻晚晚眉頭一皺,沈文熙便忘記了自己方纔的些許不滿,上前便要幫着臻晚晚起身。役邊大才。

“不用,我自己來。”

臻晚晚輕輕一揮手,力氣不大,卻是明確拒絕了沈文熙的幫助。

“你做什麼,小心傷口裂開。”

臻晚晚的反應,讓沈文熙心底不虞,臉色冷凝,他盯着她,沒有出聲,只是壓力卻是悄無聲息地蔓延。

臻晚晚痛哼了一聲,自己掙扎着坐起了身子,然後,轉頭,看向沈文熙:“不管怎麼樣,這一次,謝謝你。”

她臉色蒼白的很,是因爲失血過多的原因。

沈文熙皺眉:“我救你,不是讓你自己糟蹋自己的。”

他看着臻晚晚蒼白的面色,想到了方纔他要醫生要給她輸血,結果卻因爲臻晚晚是rh陰性血這種稀有的血型,醫院沒有庫存的血液,結果只能夠慢慢補了。

沈文熙心裡第一次有些遺憾,自己沒有遺傳沈夫人獨特的血型。

“放心,我比誰都珍惜自己的命。”

臻晚晚笑了笑,擡眸:“可以再幫我個忙嗎?”

“什麼忙?”

臻晚晚笑起來的時候,那雙杏眸都盪漾着美麗的波光,即使明明知道臻晚晚說出的話定然是他不怎麼喜歡聽的,他還是耐着性子問。

“幫我報警。”

臻晚晚笑的越發動人,伸手,撫着自己手腕上的扎着的雪白的繃帶,只要一用力,也許那才縫合的傷口便要迸射出鮮紅的血液。

臻晚晚垂眸:“葉向歌綁架傷害我,我想,這些傷口應該足夠警察好好調查一下他了吧?”

既然葉向歌不想要他們之間還算平穩地離散,那麼,就隨了葉向歌的意,將事情徹底鬧大吧。

臻晚晚不相信葉向歌在那麼多人面前動手便真的沒有一個看到的,或者是沒有一點線索留下,便是咖啡館裡沒有人證沒有物證的,那裡是民政局附近,周圍不可能沒有監控的。

——

“阿笙,你怎麼樣?”

葉向歌緊緊抓着臻致笙的手,在看到她睜開眼睛的瞬間,面上迅速現出喜色。

臻致笙望着葉向歌,面無表情,襯着那因爲心臟問題而有些泛着青色的臉,有些滲人,葉向歌下意識便要收回自己的手。

臻致笙的手,緊緊地攥住葉向歌的手:“晚晚有沒有事?”

清醒了,才後悔對臻晚晚下手,臻致笙忍了那麼多年,要的便是在最合適的年齡移植臻晚晚的心臟,臻晚晚的健康,她甚至比任何人都關心,真的是,魔怔了。

真的那個時候把臻晚晚殺了或者不小心傷了臻晚晚的心臟,臻致笙絕對會後悔死,她要的是一顆鮮活的健康的心臟。

“她?她命大的很,阿笙,你不是還在關心她吧?她居然害的你心臟病發,如果不是......我今天差點失去你。”

葉向歌一下子就忽略了臻致笙的異樣,冷哼了一聲,眼神有些惡狠狠的:“臻晚晚那個賤人,除了那個叫程思遲的男人,居然還有另外一個男人來救她,她和那麼多男人有牽扯,我真是後悔沒有當時掐死她!”

臻致笙的脣角扯出一點笑容:“向歌,這一次,我又是死裡逃生,我不知道,下一次,自己是不是還能夠這麼幸運了,我的心臟,已經等不起了。”

葉向歌本來讓自己刻意忘記的,可是,臻致笙的話語,瞬間讓他想起了地下室見到的一幕,臻晚晚滿身的鮮血,臻致笙身上的血,有大部分,全是臻晚晚身上迸射噴濺上去的,他的臉色有些發白。

雖然是他提議的,他主動聯繫臻致笙的,可是,從前葉向歌一直都是以爲臻致笙對臻晚晚是真的愛護,在他的心裡,臻致笙是什麼髒污都不能夠沾染的女神,可是,今日發生的一切顛覆了葉向歌的認知,也許,臻致笙根本不是他所看到的那麼無辜純潔善良?

“向歌,我要那顆心臟,你會幫我的,對嗎?”

攥着葉向歌手的指尖忍不住使力,臻致笙已經等不及了,她現在,不想要再僞裝了,她也無法僞裝了,從她忍不住對臻晚晚動刀子的那一刻,女人的眼中,是偏執瘋狂的光芒。

臻晚晚只配成爲她的心臟容器,臻晚晚活着的目的就是替她溫養保存那顆心臟,現在,是時候收回來了。

葉向歌的手背生痛,他在臻致笙的眼中看到了某些可怕的色彩,下意識地甩手,後退。

“向歌?”

臻致笙疑惑地望着葉向歌,似乎不明白他躲什麼。

“阿笙,你先好好修養,其他的事情,等到你好了之後,咱們再從長計議。”

葉向歌有些敷衍地說道。

臻致笙這個時候,何其敏感,葉向歌的敷衍於她,是又一重的刺激,她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些,卻還是不得不維持着脣角的笑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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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向歌轉身便向門外走,匆匆的腳步,便像是逃跑一般。

門打開,外面站着的人,讓葉向歌一愣,然後,臉上忍不住發白冒汗。

“葉向歌嗎?警察,你涉嫌綁架傷害,請跟我們走一趟。”

穿着警服的人,葉向歌從來沒有覺得這一身警服會如此可怕過。

“不是,不是我,你們一定是誤會了什麼”

葉向歌下意識想要後退。

“咔嚓”一聲,手銬拷在了他的手腕上:“等到見到你的律師,你可以和他談談。”

想到報警的臻晚晚的樣子,還有醫生作證說明的傷勢,幾個警察對着葉向歌都沒有什麼好臉色,好態度。

b市的人,最近都知道葉向歌和臻晚晚這對夫妻之間的矛盾,只是沒有想到,居然鬧到了綁架傷害的地步。

臻致笙眼看着葉向歌被帶走,一時間,也是驚的發慌,她的手腳都有些冰涼,臻晚晚的傷,明明是她弄的,爲什麼只有葉向歌被帶走?

雖然想不清楚原因,臻致笙卻還是決定裝聾作啞到底,她故作沒有看到葉向歌求救的眼神,握緊了拳頭,想着這件事情其實很好辦,自己傷害臻晚晚的時候只有她們兩個人,自己又是心臟病,只要全部推倒葉向歌身上,臻晚晚就是對別人說起自己也是沒用的。

葉向歌自是看到了臻致笙最後那有些躲避的眼神,那一刻,他心裡忽然間便明白了,接着,便覺得憤懣難言,他沒用再徒勞地解釋,妄想臻致笙會主動站出來:“我要和我家人打一個電話。”

葉向歌要求道。

不論如何,他不能夠真的陷進去。

——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候再撥”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候再撥”

“對不起......”

臻晚晚的手指點在那個撥號鍵上,一時間,居然有些害怕。

此時此刻,當程思遲不是主動到她的跟前,當她打他的電話,卻無法接通的時候,臻晚晚才終於意識到,原來,她和程思遲之間,有這麼多的間隔,她除了他的號碼,除了那一棟別墅和公寓,甚至不知道再要找程思遲,要去哪裡?

她原來,真的一點都不瞭解他,她原來,那麼無心。

臻晚晚的手無意識地捏緊,神色之間,多了些憂慮與彷徨,一直都很鎮定不像是常人的女子,現在終於表現出了正常人的情緒,沈文熙看了,卻覺得心裡發酸。

伸手,輕輕地掰開了臻晚晚捏緊手機的手。臻晚晚的手腕甚至手指現在都使不得力,裁紙刀不是那些專門的兇器,只要不是劃在要害處,一般不會有事,可是,臻晚晚受的傷,太多,太密,沈文熙不得不幫着臻晚晚時時注意着。

“剛纔警察過來做筆錄說假話的時候看你也沒這麼緊張,怎麼才只是一個電話,你就緊張成這樣?”

沈文熙剛纔出去和那個市局朋友打了電話,感謝對方幫忙,又拜託對方對葉向歌稍微‘照顧’一下,卻根本不在臻晚晚面前說出自己爲她做的,只是刻意挑刺兒般說道。

“你知道,阿遲......”

臻晚晚根本沒注意聽沈文熙的諷刺,看到這個男人進來的時候,面上一喜,想到了沈文熙和程思遲似乎是認識的。

只是,話出口了一半,在沈文熙帶着些諷刺的神色間,臻晚晚卻又無法出口另外一半,和程思遲之間相處了不是一日兩日,是她自己不走心,只知道程思遲的這一個電話號碼,卻不知道他朋友的,臻晚晚不想要讓沈文熙看自己的笑話。

臻晚晚不想要沈文熙看笑話,殊不知,沈文熙也鬆了口氣,他極其地不想要在臻晚晚面前談起程思遲。

“好了,你在這裡好好養傷,我會交代家裡的傭人幫着你燉些補血的東西,連着晚飯一起送來的,醫院裡的東西,可是一點都不好吃。”

沈文熙態度緩和了許多。

“不用,我自己可以”

臻晚晚下意識拒絕。

沈文熙已經轉身向外走去,他拒絕聽臻晚晚後面的話。

房門被關上,臻晚晚瞪大了眼睛,對沈文熙的表現,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輕笑了聲,沈文熙在臻晚晚的病房外站了好一會兒,風吹過臉頰髮絲,方纔一直有些發熱的腦袋終於清醒了。

沈文熙又去找了負責的醫生,交代了幾句,又看着對方指的護工,看起來是個老實能幹的,才安心心。

沈文熙伸手,看了看腕上的時間,不早了,考慮到家裡的兩個一老一少的女人,還有自己丟下她們的行爲需要回去面對指責,決定還是別等着她們打電話來催,儘快回家吧,能夠讓沈夫人心情好點,少說兩句。

沈文熙暫時不想要臻晚晚暴露在沈夫人和沈雯菲面前,他沒有忘記沈雯菲對臻晚晚的敵意,還有沈夫人在聽到沈雯菲的那些講述之後,對臻晚晚的鄙夷。

——

沈文熙回家的時候,沈夫人好一頓數落,詢問他究竟幹什麼去了?沈夫人給沈文熙的助理打電話,沈文熙根本沒有去公司,後面又有沈雯菲見縫插針的挑刺,沈文熙本來還稍微好點的心情瞬間變差。

“媽,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可能每件事情都和你報備,我做什麼,心中有數的。”

沈文熙皺眉,耐着性子道。

“哥,你是不是去見那個女人了?”

沈雯菲本來只是胡亂猜測,想要讓沈文熙低頭,在看到沈文熙神色一動的時候,一下子明白:“哥你真的去見那個女人了?”

“你知不知道,她是有丈夫的人了......”

“沈雯菲,你不知道,就少說兩句,關心我的事情之前,先把你自己的私生活處理乾淨!”

沈文熙一般是懶得搭理沈雯菲的,這一次,卻是幾句話堵得沈雯菲臉色難看。

“媽你看他,真的被一個壞女人迷了心竅了。”

沈雯菲看到沈文熙上樓,不願意搭理自己的樣子,拉着沈夫人開始告起了狀。

“你哥不是那麼好騙的。”

沈夫人本來只是將沈文熙看上一個有夫之婦這件事情看做一個有趣的插曲,合着女兒的話,促狹沈文熙的,她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看上一個沈雯菲口中所訴說的女人。

可是,沈文熙方纔的態度,讓她開始真正擔心了起來。

“你們兩個都是媽的寶貝孩子,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們的。”

沈夫人伸手摸了摸沈雯菲的腦袋,臉上現出了一點冷然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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