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人在共浴的時候,鍾湞的心裡時不時的會冒出那個問題,他應該是知道她有生過孩子的,可是爲何一直不問她?
不問,是否意味着他根本不在乎?
一個男人不在乎一個女人的過去,無非就是因爲不愛而已!
難道封北辰真的一點都不愛她的嗎?可是在他平常的表現裡,又不像對她無動於衷啊!
“想什麼?”封北辰閉着眼睛也能感受到身邊的鐘湞情緒有些飄搖,所以猛然出口相問。
鍾湞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所以他磁性十足的聲音有些驚到她,條件反射似的說是,“沒什麼。”不過頓一下後,她還是略帶遲疑的問,“辰哥,你說男人最在乎女人什麼?對她的過去會很在意嗎?”
這真的是她想要知道的,問過以後,緩緩的睜開眼睛,在氤氳的水氣中,認真的盯着他的臉,想要從他表情發現一些什麼來。
封北辰的心裡明白她在想什麼,不由得暗歎,真是個傻女人,不過這事她完全不知情,也情有可願。
誰沒有七情六慾的?愛一個人真的沒有錯,明明知道給不了幸福還要給她希望纔是最不應該的事情。
“過去來不及參與,將來我爲你設計,這纔是我對你的承諾。”封北辰霸氣迴應,果然是男神,對什麼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不說,還特別的有範兒,這真的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做得到的事情。
鍾湞對於封北辰的話不由得有一陣的陶醉,很是嚮往的說,“男神果然是與從不同的,能被你愛上的女人,真的太幸福啦。”
她邊說邊用無比崇拜的目光盯着他,那是發自心底的一種膜拜之情,是她現在能給出的所有情份!
封北辰豁然睜開眼睛,四目相對,鍾湞的臉上飛起紅暈,馬上把眼睛閉起來,真是的,偷看一他,都不給機會。
可偏偏封北辰還調侃着說,“你現在不就是我的女人嗎?幸福嗎?想要我就大大方方的說要,有什麼好躲閃的?”
他話說得輕鬆,可是對於鍾湞來說,哪裡就有這麼簡單啦?不過不管生活有多麼的煩雜,一定得把它過得簡單一些才行的,所以她努力調節着自己的心情,淡淡的說,“我沒有躲閃,只是你一個男人長得那麼帥,真不像話!”
她邊說邊有些嬌憨的嘟起嘴脣來,是那樣的可愛與美麗!
封北辰感覺自己的以及驟然跳動加快,他不想再壓抑自己的感情,你恩我愛的事情,人生有酒當盡歡……
接下來的幾天,封北辰一直很忙,而少了封振西那個攪局的,當然清靜很多,不過卻又多了一個找事的。
封文雅帶着季雲霄不斷的過來,想要把一個供應原料的活兒交給他去做。
對於季雲霄的情況,鍾湞後來並不瞭解,可是他的表現卻讓封北辰很是厭煩,訂單始終沒有答應給他簽下來,不過倒是讓他準備不少的樣品和做出不少的檢測,本來這也算是正常,走一般的程序。
可是在封文雅看來,這事可就不太對啦,以她們二人之間的關係,先把合同給簽好,如果真的需要什麼報告的話,再去做就是。
中國是一個人情社會不假,也確實有很多關聯企業是這樣的模式在工作,可是這樣的合作也是極容易出問題的。
所以當封北辰正在工作,而門被急促的敲響,封文雅帶着季雲霄走進來,她直直的來到他的辦公桌前,拍出一份合同,“哥,這個籤一下吧。”
具體是什麼情況都沒有搞清楚,封北辰當然是不會答應的,冷冷道,“什麼?”
封文雅理直氣壯的說,“這是原材料的供給合同,你先簽下,有需要樣品或者文件什麼的,到時再一一補齊就行。”
本來作爲封北辰的同父同母的妹妹,這樣講話原本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可因爲她帶的人是季雲霄,這就讓情況出現意外。
封北辰擡起頭來,嚴厲的盯着她,“誰教生意是那樣做的?簽了合同是要擔法律責任的,你難道一點企業經營之道都不懂?”
他說話的語氣有些重,聲音有些低沉,讓人感覺壓抑得很,周身散發出巨大的壓力,讓整個辦公室的氣氛瞬間就有些落到冰點之下的感覺。
“二哥,你怎麼能這樣?這是雲霄家的公司,他們急需一分合同,只要我們打些定金過去,就可以讓他們的公司渡過目前的難關的。”封文雅有些不知死活的說道。
求人辦事,不低聲下氣去求就算了,還帶着賭氣想要強迫他?這怎麼可能?封北辰豈是受任何人脅迫的主?
他拉長了俊臉,冷漠無比的說,“你是來搗亂的?要不要我叫保安趕你?”
看到他這樣的態度,封文雅知道再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可是季雲霄卻並不死心,他輕輕的安慰她道,“小雅,不要着急,這畢竟是生意,我有做準備工作的。”邊說邊從包裡拿出一沓紙來,遞到封北辰的面前,“二哥,是小雅太心急了些,對不起,這份檢測報告您請過目!”
想要做生意,既要有人際關係,還得要有過硬的產品才行的。
可是封北辰卻看也不看那些東東,淡淡的道,“這東西給質檢部,連同樣品!”他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並不給任何人任何面子,確實也是,做生意只講究面子不講究裡子,是註定要失敗的。
“我已經給過他們一份,想要您也看下。”季雲霄陪着小心說。
可是封北辰完全不理會他的意思,冰冷無比的說,“公司裡做事自然有其規矩,誰都必須得遵守。”然後特別不耐煩的皺下眉頭,對一邊的鐘湞道,“送他們出去。”
畢竟封文雅是他的親妹妹,做絕了不好,但態度放軟也不好,現在這樣最適當!
鍾湞接收到命令,只得站起身來,走到他們的身邊不好意思的說,“文雅,我來送送你們。”
封文雅的臉上再也掛不住,牽起季雲霄的手,冷哼一聲,“我們走,封家的企業又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